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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在為你操勞。」
玉情的語氣明顯帶著對我的不滿,也許她還在因為我對夏時節的態度生氣吧?我只好陪起笑臉哄著她道:「老婆對老公的好我都記在心裡的,要不要晚上給老婆點酬勞?」
「少來了。白天為你忙前忙後、勞神動氣,晚上還要成為你的洩慾工具,還有沒有人家的活路了?」玉情氣道。
「好了,玉情,我們不開玩笑了,快告訴我吧,你做了什麼讓我開心的事?」
「我已經把你的投資連同給你的回報一起打進你的帳戶了。」談到工作,對面的玉情馬上像是變了一個人,沒有了剛才的矯情,語氣都幹練起來。
「你這麼急幹嘛?馨語集團剛剛有點起色,你拿這筆錢繼續周轉不是便好嗎?」
「我就知道一番好心你不會明白。」對面的玉情似在生氣又似撒嬌,「有糧,你還不知道馨語集團現在的內情,真有些複雜的,我不能讓你的利益受到任何損失,因為你是我老公。」
「玉情,以後我們生一堆的兒子好不好?」我玩笑著道。
「幹嘛?」玉情顯然沒有從我這種突然的轉變中清醒過來。
「我怕生了女兒會像她媽一樣,吃裡爬外。」我哈哈笑道。
「你少只望我吃裡爬外了。」玉情向我撒嬌著道:「我這輩子只吃我老公,吃定他了,吃到我陪著他死。別人嘛,送上門來我還懶得理呢。」
不能不說,玉情的**還有很有一套的,幾句話就讓我的心裡癢得難受,我不由問道:「老婆,你現在在哪兒?」
「在公司呢,我的辦公室裡。怎麼了?」
「我想見你。」
對面的玉情停頓了片刻,道:「我也想見你,可是又怕你在公司裡胡來。」
「那裡會了,我又不是色狼。」
「你就是個色狼!」我分明聽到對面電話裡玉情強壓著的笑聲,過了一會兒她才道:「你向我保證,過來本本分分的,我就讓你來。」
「好吧,我保證。」我的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不妨暫時先騙個通行證回來。
「那好吧,你現在就過來吧,到我辦公室來。」玉情放下了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作怪,來到馨語集團,我覺得那裡的員工對我比過去要好,見了面便笑臉相陪,主動問好,受到如此禮遇,我的心情也快樂起來。來到玉情的辦公室,她的秘書小汪笑著起身,對我道:「田總到了?秦總正在裡面等您。」
我將辦公屋的屋門推開,看到一身職業套裝的玉情正笑容滿面地坐在辦公桌後等我,我隨手便關緊了門。
「很快嘛,看來今天道路的交通不錯。」
「主要還是心情好,心急馬快嘛。」我直接去到玉情身邊,伸手就向她抱去。
這時候玉情臉上顯出一種要捉弄人的古怪神情,在我將要抱住她的時候,居然按下了桌上與秘書通話的按鈕。
「小汪嗎?請你進來一下。」
玉情的舉動讓我猝不及防,等我收手回來,辦公室的屋門已經被小汪推開了,我只好轉過身去,裝作欣賞玉情背後窗口的一盆蘭花。
「汪秘書,請你與董事長的辦公室聯繫一下,就說田總到了,看董事長有沒有時間。」
「好的。」小汪答應一聲,便轉身出去了。
「傻站著幹嘛?請坐啊。」玉情捉弄了人,開心得咯咯亂笑起來。
我回轉身來,又要向玉情撲去,她卻將轉椅一轉,用椅背做了我們之間的屏障,還對我道:「不許胡鬧,小汪隨時可能進來的。」
我只好作罷,繞到玉情的對面坐下,裝出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與玉情的笑臉如花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要生氣了,人家事先跟你講過的,是你不遵守自己的承諾,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怪不到我的身上。」
「我又沒有怪你。」我只好選擇妥協了。
「那還擺出這麼一副樣子給誰看?」玉情由坐位上下來,親自為我倒了杯水,我藉機在她手上輕摸了一把,她還給我一個美麗的微笑。
這時玉情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玉情用了免提,是小汪的聲音。
「秦總,董事長讓您與田總十五分鐘後到他辦公室,董事長已經在回公司的路上。」
「知道了。」玉情關上通話,轉而對我道:「我父親身體一直不好,現在更是把醫院當了家了。」
「你要帶我去見他?」我驚奇地問。
「應該說是我父親要見你。」玉情糾正我道。
「有什麼事嗎?」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你幫了馨語這麼大的忙,他老人家也應該有所表示的,一會兒我陪你一塊去。」
「嚇我一跳。」我故意裝出摸汗的樣子,對玉情道:「我以為這是女婿拜見老丈人呢。」
玉情滿臉的嚮往神情,突然間又暗淡下來,輕輕歎息一聲,卻沒講話。我知道玉情一定是想到了鄭啟明手中的那盤錄相,情緒馬上也覺到了影響。
「我們走吧,父親可能已經到了。」十五分鐘過起來還是很快的,玉情已經站起身來。
我跟著玉情出了她的辦公室,又上了三層電梯,很快便來到馨語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這裡可以說是整個馨語集團的核心了。讓人驚奇地是,我們剛到門前,那門便自動開了,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已經迎了出來,一陣笑聲由他口中傳了出來:「哈哈,小田來了,歡迎歡迎。」
「有糧,這就是我的父親。」玉情向我介紹道。
「董事長您好。」我趕忙上前,向老人伸出手去。
「小田啊,你和玉情是同學,又是朋友,大家就不用客氣了,什麼董事長啊秦總的,都把我們叫遠了。」玉情的父親握著我的手不住搖著,語氣親熱得很。
我的神情呆了一下,似乎還反應不過來,那邊玉情的臉上已經有不滿的神情了,向我瞪了一眼。我忙道:「老伯身體不好,我們還是屋裡說話吧。」
「好啊,我們屋裡談。」
我與玉情跟在秦邦建的後面,我再轉頭去看,玉情臉上的不快已經消失得不見了,還給我一個微笑做獎勵,我的心才放進肚裡。
「小田隨便坐。」秦邦建向我們揮了揮手,他自己坐到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後,玉情馬上過去給他倒了杯水,並幫著他吃了幾個藥片,看來這位馨語集團當家人的身體狀況還不是一般的差。
「玉情,不要光忙著照顧我嘛,小田是我們的客人,你先去給人家倒杯水去。」
聽了秦邦建的話,我馬上揮手道:「伯父不用的,您的身體要緊。」
只是一轉眼間,玉情修長的身體已經出現在我面前,把一杯水放在我面前的同時,還對我做了個美麗的鬼臉。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由外面推開了,一個三十歲上下的高個子男子走了進來,見到我們大家都在,忙道:「啊哈,看來我是來晚一步。」
「沒有規矩。」辦公桌後的秦邦建不高興地道,「跟你講過多少次了,進我的辦公室前要敲門,總是不長記性。」
玉情可能是不想讓父親的火氣影響了這裡的氣氛,忙向我介紹道:「有糧,這是我的哥哥。」
自從有人進了屋來,我便已經站起身了,現在聽玉情講這是她的哥哥,我馬上伸過手去,道:「您好,我是田有糧。」
「嗯,你好,秦玉榮。」秦玉榮把我的手緊緊握在他的手掌裡,滿臉是笑,對我道:「早就聽玉情提到過你,以後又多一個朋友。」
秦玉榮在離我們很遠的一個沙發上坐下,由身上掏出一盒煙來,隨手扔給我一隻,他自己就準備點上。
「哥哥。」玉情用責備的口氣對秦玉榮道,「爸爸聞不得煙味,你又給忘了。」
「哦,我還真給忘了。」秦玉榮尷尬地望了他父親一眼,秦邦建可沒給他好臉色。
「小田啊,我這兒子一向如此,隨便慣了,你不要見怪。」秦邦建向我解釋道。
我雖然對秦玉榮不拘一格的性體很不習慣,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出來圓場,道:「在自己家裡就會隨便些,我也一樣的。」
「好了,不扯那麼遠了,還是說今天的主題吧。」秦邦建向我道,「小田,今天約你見面,我代表馨語集團,代表我們全家感謝你。」
「伯父,您看,剛才還不讓我客氣,現在您就客氣了。」
秦邦建一陣開心的大笑,然後對我道:「太多的客氣是不好,不過應該有的感激話還是要講的。小田啊,在馨語最困難的時候,多少年的朋友、關係都躲避開了,但是你向我們伸出援助之手,讓公司走出困境,這份真情是幾句感謝表達不出來的。」
「是啊是啊。」秦玉榮也道,「現在你這樣的哥兒們少見了,以後有機會我們一定好好處。」
「其實那筆錢放我那裡也沒什麼用處,後來碰巧聽到馨語公司有困難,就找了玉情。一直以來和玉情的關係都挺不錯,玉情也曾無私的幫助過我,為她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我把目光望向身邊的玉情,她的臉上已經滿是笑容,讓我覺得這樣做越發值得。
「小田不簡單哪,如此年紀就有這般作為,了不起。」秦邦建特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在自己兒子身上打了一個轉,然後話題一轉,又道:「聽說最近小田你的公司有幾個項目審批得不理想,不知道現在進展得怎麼樣了?」
我歎了口氣,道:「還是那樣,不死不活的。」
這時候秦玉榮又插了進來,對我道:「我說兄弟,你把鄭啟明給得罪了,現在京都人都知道是他在背後拆你的台,看來你不想點辦法是過不了關了。」
「哥哥,爸爸面前不要亂說話。」
「玉榮是很不會說話,不過他這次講得並不是沒有道理。」秦邦建向我道,「小田,我們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你得罪鄭啟明這樣的人不值得。」
看我不發表意見,秦邦建以為我動心了,向我道:「小田,你幫了我們鄭家這麼大忙,現在你的公司有困難,我們也不能不管。好在我與鄭家還有一點交情,與鄭市長也算得上老朋友了,就讓我做一個中間人,約鄭啟明出來你們一起坐坐,把彼此之間的誤會講清楚就好了。」
我驚愕地抬起頭,轉而又把目光望向玉情,她的臉色也很難看,看來她對父親的這番話也很感到意外。
我努力平定著自己的情緒,道:「老伯,我看還是算了吧,我與鄭啟明之間的恩怨就讓它自生自滅好了,我不會向這種人低頭的。」
可能是我的態度很讓秦家父子吃驚,兩人對視一眼,秦邦建又道:「小田啊,你還年輕,不是我一把年紀倚老賣老,非要說出這種不動聽的話來,你真沒有必要這麼做嘛。」秦邦建用手揉了揉自己浮腫的眼睛,繼續道,「前幾天住在醫院沒事做,就看電視裡的動物世界,裡面的一種現象很給我啟發。在非洲大陸上,生活著許多的動物,每天都在進行著弱肉強食的遊戲,就是在那裡,也有一些似乎是看不到的規則,其中一條便是幾乎所有的大型食肉動物都會有一種默契,當它們彼此想見的時候,會很自然地相互避開,不去發生衝突,它們會把精力用在那些更加弱小的群體身上。動物們這樣做是很有道理的,也是十分理智的行為,值得我們生活在這個世上的人們學習啊。」
「可是,並不是我要找鄭啟明的麻煩,是他……是他要來找我的麻煩。」我的心情漸漸激動起來。
「那是因為他現在比你還要強大。」秦邦建的話可謂一針見血。「你雖然表現出很強的實力與良好的發展前途,但是畢竟在京都立足未穩,如果你想有更大的發展,忍耐是必備的一門課程。小田啊,古人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將來的發展不可限量,但是現在還尚屬於未成形期,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與鄭啟明過不去呢?你現在低一低頭,忍一口氣,等到將來你強大了,讓他向你跪著都可以。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秦邦建講完了番,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玉情忙上前去為他捶著背,勸道:「爸,你身體不好,還是先休息吧,有糧他會認真考慮您的建議的。」
秦邦建又喘了半天,才道:「小田,本來我想親自陪你吃飯,一來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二來探討一下我們進一步合作的前景,看來今天怕是做不到了,就讓玉榮和玉情代表吧。」
「老伯,您要注意休息,我還會來看望您的。」
「好,好,我們改天再談。」
秦邦建又咳成一團,我只好起身告辭。
秦玉榮陪著我出了董事長的辦公室,由於要等玉情,他請我坐到外面的長沙發上,把剛才拿出來的中華煙給我一隻,他自己迫不急待地點上一隻,看來剛才那一段時間把他給憋壞了。
秦玉榮深深地吸下幾口煙,讓它們在自己的體腔內循環一周,最後由鼻孔裡噴吐出來,似乎秦玉榮的整個人也精神了很多。他用眼睛的餘光望我一下,道:「田總,我家老爺子是真想幫你,可是他老了,已經力不從心,不過我與鄭啟明關係還算不錯,你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大家約出來坐一坐,喝點酒,找幾個女人樂一樂,不就沒事了?以後彼此相互約著出去,一回生二回就熟,慢慢的還不是要打得火熱?兄弟你就聽我的沒錯。」
我內心之中感到十分不解,自己的女兒和妹子被人強姦了,還錄了相,可是這對父子卻口口聲聲要給我做中間人,難道他們就真的這麼大度嗎?還是我的心胸太過狹隘了?
還沒等到我開口說話,玉情已經推門跟了出來,向她哥哥道:「哥,爸讓我們陪有糧吃飯,我們要不要現在就走?」
秦玉榮卻搖頭了,對我為難地道:「對不起田總,不知道你今天要來,昨天就約好朋友了,還講好由我做東。」
「那秦總就去忙吧,就像剛才你講到了,我們有的是機會。」
「對,有的是機會,下次我請客。」
秦玉榮與我握手告別,望著他的身影由視線中消失,玉情轉向我道:「有糧,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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