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回來的艷福 第16章 對薄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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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又聯繫了秦玉情與夏時節幾次,總是聯繫不上,我便沒了熱情,拋在一邊了。後來還是邢燕打電話告訴我,夏時節受林名宇的委託,將緝毒大隊與海關稽私處告上了法庭,而這兩個部門的直接責任人便是緝毒中隊副中隊長沐雨與稽私處長鄭啟明。邢燕這丫頭古怪得很,只是把消息告訴給我,詳細的情節卻對我保密,還讓我自己去問夏時節,我懷疑這是她們串通好了在報復我,由此可以想到,那天夏時節急著找我,很可能是與這件司法案件有關,現在她一定生氣了。

    放下邢燕的電話,申婷便敲開了門,興沖沖地跑了進來,將幾張打滿文字的放在我的面前,道:「經理,您讓做的計劃我寫出來了,請您過目。」

    我拿起計劃詳細看了一遍,覺得十分滿意,只是拿起筆改了一個數字,然後就交給了申婷,道:「按這個底數再去考慮考慮。」

    申婷看了我改的數字,驚叫道:「您一天要十萬的廣告費?是不是太高了些。」

    「那就是你向我謊報了軍情,與你聯繫的根本不是什麼國內外的知名企業。」

    「沒有啊經理。」申婷忙道:「我那裡有他們和公司聯繫的電話記錄。」

    「那你還怕什麼?」我笑著道,「你知道一家國內知名企業一年的廣告費是多少嗎?」

    「反正很多吧。」申婷似乎沒有準備。

    「既然很多,為什麼不讓它們花在我們公司身上?而是去便宜了其它媒體,這樣不合算噢。」

    「我也想讓他們把錢花在我們身上,可是我怕這麼高的廣告費用把人都給嚇跑了。」申婷講出了自己的擔心。

    「那就是你的計劃不嚴密。」我肯定地道,不容申婷申辯。「『來黑吧』就是在做一種投機生意,它每平安地維持一天,網民的熱情就會高漲幾分,你做計劃的時候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大做文章,我想那些準備做廣告的企業就算明知道這是一個套,他們也會樂意往裡專的。」

    申婷眼睛一轉,驚喜地道:「我明白了,這就去把計劃改了,馬上拿給您過目。」

    看著申婷匆忙地跑走,我開心地笑了。

    又與夏時節聯繫了幾次,最後總算打通了她的電話,我沒有再提起那天發生的不愉快的事,而是直接問起她邢燕告訴我的話。夏時節沒有回答我,在電話裡面問道:「你現在忙嗎?」

    「還行。」

    「那你過來一趟吧,事情很複雜。」

    「好吧。」我答應道。

    到了世傑律師事務所,夏時節向我介紹了情況,看來問題還真得很複雜。原來林名宇自己也在京都辦有企業,其中的一家主要生產成品門窗等建築材料,銷售渠道是向南非出口。由於前一段時間另外一家公司向南非出口的門窗中被發現夾帶了毒品,公安局緝毒大隊與海關稽私部門加緊了對此類產品的檢驗檢查,林名宇的一批報關門窗被海關通知扣留檢查,這一查不要緊,就是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按夏時節告訴我的細節,在這批門窗被扣留期間,林名宇多次去向海關交涉,希望早日拿到檢驗結果得以放行,因為在他的公司與南非方面簽定的合同中規定,延誤了期限將會承擔經濟賠償責任,那可是一筆數目不少的賠償費用。開始海關答應盡快給予答覆,後來又講公安局緝毒大隊已經介入調查,還要等些時間,有意思的是,再後來海關的一名人員私下裡向林名宇誘風,希望他能出些好處,自然會有人幫助他盡快解決問題,而他們的要求被林名宇拒絕了,他拒絕的後果便是那批門窗現在還在檢查之中,而合同中規定的期限已經到了,南非方面已經向林名宇的公司提出索賠。所以林名宇聘請夏時節作為公司的代理律師,向法院提起訴訟,要求海關與緝毒中隊承擔他的違約責任,並賠償他的經濟損失。

    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原委,我反而提不起興趣來了,這場引糾紛的當事人我都認識,而且關係複雜,雖然與沐雨和鄭啟明有過隔閡,可是他們現在代表的是國家利益,與夏時節的關係沒得說,但是她代表的林名宇就要勉強得多了,我不清楚現在應該站在誰的一邊,那麼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沉默。我向夏時節問道:「你那天那麼急著找我是什麼事?」

    「什麼事都已經過去了,你還提它幹嘛?」

    我聽得出來,夏時節的話裡氣還沒消,我便向她解釋道:「那天我聽你電話裡的口氣很急,便向朋友說明原因準備趕過來,人都在車上了,可是再也聯繫不通你的電話,我又不清楚你家住哪兒,趕到這裡你又不在,你讓我怎麼辦?

    當時我趕到世傑律師事務所的時候,事務所裡的值班律師也曾幫我聯繫這夏時節,可是她的手機一直關著,人家也沒辦法,我想這些情況事後夏時節是能夠瞭解到的,現在聽了我的話她似乎氣也消了不少,對我道:「找你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本來想聽聽你的意見,可是就是等不到你,後來我就自作主張了。反正我一個人已經慣了,沒人關心也省得為人家牽腸掛肚。」

    「什麼話嘛,你以為我是孫悟空?你什麼時候召喚我就什麼時候到你身邊,總要有個過程不是嗎?」我總要為自己討回點公道,但藉機向夏時節抱怨道。

    「行了,知道你冤枉了還不行?」夏時節的聲音爽朗了許多,問我話的語氣也溫柔得多了,「你老實告訴我,昨天到哪兒去了?」

    完了,又來了,我實在是不想讓夏時節知道我在全真欣那兒,便臨時編道:「我找秦玉情了。」

    「你找她做什麼?」夏時節反而十分吃驚了。

    「馨語集團遇到了些麻煩,我準備幫她一把,省得她與鄭啟明搞在一起。」

    夏時節緊張起來,對我道:「你準備怎麼幫她?」

    「我準備借給她一筆資金,讓馨語盡快將一個小區做出來,從而緩解她們公司人財務危機。」

    「你真是個大好人那,也是個膽子很大的人。」夏時節歎息一聲,問道:「錢撥過去了嗎?」

    我點了點頭,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夏時節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你撥過去多少?」

    「一個億。」

    夏時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對我道:「如果只是玉情我想問題應該不大,可是她們家的情況很複雜,公司的管理也有些混亂,我怕,到了關鍵時刻,玉情也很難保證她的話能夠管用。」

    我想到秦玉情講過,她曾向夏時節提出過幫助的要求,但是被夏時節拒絕了,看來夏時節掌握的情況與考慮問題的周密性比我要好。不過我做了的事從來不會後悔,便笑著道:「我相信秦玉情的能力,按她的計劃,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而且那筆錢在我手裡也沒什麼大用。」

    大家面臨的事情都很多,而且事情已經成為現實,夏時節便不再多話,我們的話題又回到林名宇的官司上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林名宇一推門走了進來,見在我在屋裡,他沒有絲毫的意外,主動向我伸過手去,道:「田經理也在,什麼時候這來的?」

    三年間我與眼前的這位帥哥只見過兩面,第一次因為他的優越感太強,沒給我留下什麼好影響,而第二次我們根本沒有時會交流,現在人家正走背運,我也沒有必要去幸災樂禍,但對他微笑著道:「我也是剛到。」

    「我們正在談你的官司。」夏時節接過來道。

    「謝謝田經理關心。」林名宇客氣一句,便緊皺起眉頭,向夏時節道:「不過,我們的麻煩又來了。」

    「怎麼了?」夏時節問道。她作為律師,官司過程中的突發事件遇到得多了,反而並不慌亂。

    「法院上午剛剛受理了我們的訴訟,不到一個小時,海關就給我送來了這個。」林名宇將一張海關的通知放在桌上。

    我趕忙起身道:「你們談吧,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夏時節一把拉住了我,道:「你先別走,我還有事要與你談。」

    林名宇也道:「田經理是時節請來的朋友,我們並不把你當作外人,我也很佩服田經理的能力,如果能留下來出點主意是最好不過的。」

    林名宇的話就罷了,我們並不很熟,但是夏時節緊緊拉著我的手不放就讓我很為難,總不能用力摔脫轉身離開吧?我只能老實地坐了下來。

    夏時節將通知拿了起來,認真看過,吃驚地道:「他們在你的成品門窗中發現了被檢疫對像?」夏時節搖頭道,「這下麻煩了。」

    「這分明是栽贓陷害!」林名宇氣憤地道,「這批門窗被他們扣留一個多月了,為什麼以前沒有檢驗到蟲害,偏偏我們向法院起訴了,他們才檢查出了害蟲?」

    「再由海關在檢驗報告裡都講了,被扣初期害蟲尚處幼蟲期,沒有及時被發現,經過一個多月的孵化繁衍才得以成形,人家講得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夏時節有些喪氣地道。

    「這只能說明鄭啟明狡猾。」林名宇神情似乎難以平靜,「而且他還貪婪成性,先是派人來敲詐,敲詐不成,便來栽贓陷害,真是卑鄙之極。」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不能不說,鄭啟明這招玩得很高明。我們的訴訟是今天上午才被法院受理,不用想這分通知與檢驗報告是在法院的傳票送達之前發給你的,你再看上面的日期,更是在三天之前,這樣我們再想控告海關超時限扣留出口物資就不可能了。」夏時節分析道。

    「讓人氣憤的事情還不止於此。我剛才按著通知上的內容去海關核實蟲害的情況,卻意外地發現,我準備發往南非的門窗幾乎全部被打開了包裝,許多結構已經遭到破壞,可以說已經沒有了使用價值。」

    「這道是個新情況。」夏時節驚喜地道:「按照國家相關規定,取樣檢驗是有數量限制的,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所有包裝幾乎全被打開,許多成品結構遭到破壞,這是違反有關規定的。我剛才注意了一下這份海關出的檢驗報告,它裡面檢查出來的害蟲是南非限制我國出口的病蟲害,這種蟲子在國內是常見害蟲,也就是說,你們公司的門窗雖然不能出口南非,但是在國內還有使用價值,如此一來,我們雖然告不成他們超時限扣留的過失,但是可以控告二被告非法破壞財產罪,並要求他們賠償你的損失。」

    「不能這樣便宜了他們。」林名宇憤憤不平地道,「我手裡還有鄭啟明派人聯繫我的證據,我不能讓這個政府的敗類逍遙法外。」

    「這個嘛,我們還要認真考慮。」夏時節謹慎地道。

    林名宇離開之後,夏時節向我道:「我也不瞞你,林名宇和我一樣,也是毒販的後代,也許是看多了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他想和我一樣,希望清清白白做人,安安靜靜生活,沒想到還是很難。」

    我不知道夏時節為什麼對我講這些話,難道她把留下,說還有事就是要對我講這些話?聽口氣她似乎在向我解釋著什麼,我覺得根本沒有這種必要。

    夏時節見我沒有表態,便又道:「公安局裡都掌握著我們的家庭背景,就是對我們特殊對待吧,如果這次事情不是發生在林名宇身上,我想解決起來不會如此麻煩。等到事情真的發生了,林名宇居然連個打官司的律師都請不到,大家都怕惹麻煩上身,也只好由我來幫他一把了。」

    我還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因為我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現在的立場,畢竟涉及到國家的利益,我不能只聽林名宇的一面之辭。

    林名宇的官司是在一周之後公開審理的,我去的晚了,到的時候已經是法庭辯論階段,夏時節正在與海關和緝毒大隊聘請的律師口槍舌劍。四下裡張望了半天,似乎位子上都坐滿了人,在我正考慮是不是離開的時候,有人站了起來,走了出去,我馬上趕到他讓出的位子,坐了下去。

    可能是我坐得有些急吧,吸引了旁邊一位女孩轉回頭來,我們雙方都是一驚,那人居然是沐雨。沐雨一身的便裝,還帶著副寬邊的墨鏡,不仔細看還真不敢認,見來的人是我,她向我笑了笑,道:「你也過來了?」

    我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道:「聽說了這場官司,過來看看。」

    沐雨點了點頭,便專心留意法庭上的辯論,我也把注意力轉了過去。這場官司雙方爭論的焦點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第一方面是關於海關檢驗報告的合法性問題。夏時節認為,海關將原告報關的成品門窗扣留一個多月之後才通知檢驗出蟲害,這是違備常理的,而且這麼長的時間後出現蟲害,不排除扣留期間受到感染的可能,所以夏時節認為,檢驗報告的合法性應該受到質疑。對方律師則認為,在海關出具的檢驗報告中已經明確說明,扣留這批報關門窗的時候蟲害尚處於潛伏期,而且程度較輕,直到後來蟲害發展後才被發現這是正常的,雖然海關的工作上存在不嚴密的地方,但並不影響檢驗報告的合法性。雙方爭論的第二個焦點在這批門窗被扣期間的損壞問題,因為有被破壞的實物存在,對方律師也不好抵賴什麼,但是他向法院提供了緝毒大隊與海關出具的一份聯合說明,在說明裡面提到一個事實,就是原告生產的成品門窗的結構明顯有異於同類產品,其中有夾帶物品的重大嫌疑,這是造成檢查擴大化,超過國家規定的抽查比例的主要原因。而夏時節則對海關與緝毒大隊的這種說法提出質疑,認為個別抽檢,完全可以搞清所謂的結構異常問題,而且現在許多先進的科學手段完全可以避免破壞成品結構達到檢驗的目的,為此夏時節還出具了相關證據,似乎很有說服力。第三個焦點最引人關注,當夏時節向法庭提出的時候,引起旁觀席上一陣轟動,大家都在交頭接耳,輕聲議論。夏時節向法院提出,在整個事件的處理過程中,存在執法人員向原告勒索錢財的情況。

    在大家的極度關注下,夏時節向法庭提交了林名宇與勒索他的海關人員交流時的錄音資料,還有林名宇的相關說明情況,說明中對勒索他的海關人員的相貌體征描述得十分詳細,看來他是早有準備。

    這場官司的第一次庭審就到此結束了,法庭需要對原告提出的證據進行認定,法官宣佈第二次庭審另行通知。

    由法庭出來,與沐雨走到了一起,她突然向我道:「一起走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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