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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吳奇兵聊了一晚上後,我產生了與秦玉情交流的想法。可以說,秦玉情是我接觸到的第一個美女,而且給我的影響極好,在玫瑰園的日子裡她也對我不錯,還幫助我解決過老三的困難,現在她家生意上有困難,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總要去問候一下,至少我覺得自己應該向她暗示一下,提醒她不要與鄭啟明這種人走得太近。
來到馨語公司,好大的門面,只是辦公樓就有三棟之多,實力著實不容小視。我剛進門口,就被那裡的保安攔住,客氣地問我找誰。當我說出秦玉情的名字後,他看我的目光馬上變了,越發地客氣,又問我有預約沒有。我搖了搖頭,由身上掏出手機直接撥打秦玉情的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田有糧嗎?怎麼有空與我聯繫了?」
「已經在你公司的門口了,口渴想討杯水喝。」我玩笑著道。
「你說已經在公司門口?」秦玉情吃驚地問,「別開玩笑了,你現在在哪兒?」
「就在你公司的門口。」
冰雪聰明的秦玉情馬上想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問道:「是不是保安把你攔住了?」
「是呀,我沒有預約。」
「你請稍等。」秦玉情把電話掛斷了。
幾乎在我的電話停下的同時,保安身邊的電話便響起來,那名保安接起電話,馬上神色緊張異常,連聲答應了幾聲,他放下電話,熱情地對我道:「對不起田先生,我不知道您是公司的貴客。」
「沒關係。」連我也覺得好笑,自己只是來聊天的,居然成了馨語集團的貴客,秦玉情太給我面子了。
這時候一位漂亮的小姐急匆匆地趕過來,向我鞠了一躬道:「您是田先生吧?秦總讓我帶您上樓。」
很輕鬆地來到秦玉情十二樓的辦公室,她笑容滿面地等在門口迎接。把我讓到屋裡,親自為我倒了杯水,然後秦玉情吩咐自己的美女秘書:「不管有什麼事,就說我出去了。」
我笑著對坐我對面的秦玉情道:「你這樣抬舉我,小心把我給慣壞了,一天三次往你這裡跑。」
「求之不得,只要你有這種心情,我一定笑臉相迎。」我不知道真的像我說的那樣秦玉情會不會還有現在的表情,但是她的保證讓人絕對相信她是有誠意的。
「你這裡真氣派。」我由衷地讚道。
「外強中乾而已,其實公司現在正面臨著一場危機。」讓我感到十分意外,秦玉情對我沒有一點掩飾。
我也就直奔主題,向她問道:「難道外面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你都聽到了什麼傳言?」秦玉情問罷之後想來不妥,又向我道,「沒有聽到你講的所謂傳言,我可沒本事告訴你它們是真是假。」
「傳言也就是你剛才說到的危機了,我一直以為是無聊的人們搞出來的謠傳。」
「無風不起浪,其實事後被證實已經是謠傳的,很多也都是事實。」
秦玉情的態度讓我感到心情舒暢,以她現在的身份,她表現出來的真誠更是這世上比黃金還要稀少的東西。我不覺問道:「事情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嚴重吧?」
「也許還要嚴重吧。」秦玉情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現出一種無奈。「公司正在經營著四個小區幾十棟樓房建築,有兩個小區本來銷售前景非常好,但是大家聽到這些言論,紛紛找上門來,要求退房,我們面臨的壓力是很大的。」
我當然明白,如果馨語集團拿不出讓人信服的措施來,這種壓力會越來越大,公司的資金再跟不上,很可能還會造成局面的失控。我便問道:「難道就沒想什麼辦法?」
「怎麼會不想辦法呢?」秦玉情苦笑道,「能想的辦法都已經想過了。銀行不給貸款,朋友們不給幫助,想方設法搞到些資金投入,也是杯水車薪,公司的運營真是是越來越艱難了。」
我輕輕皺起眉頭,這個動作可能被秦玉情發覺了,她轉換了話題,向我問道:「真的,怎麼今天有時間到我這裡了?」
「我來感謝你啊。」我很真誠地道。
「不會吧?」秦玉情的笑臉絲毫看不出她所面臨的困難。「我沒對你做過什麼嘛,你憑什麼來感謝我?」
「我可真是遇到活雷鋒了。」我玩笑著道,「不過那天提醒我注意鄭啟明的又是誰呢?」
「我說有糧,」秦玉情不自覺地將我們的關係親近了些,「不是我說你,你為什麼非要和鄭啟明過不去呢?你知道科濃公司現在面臨的阻力是來自那裡嗎?」
「不就是鄭啟明在對我打擊報復嗎?」我冷靜地道。
「你明明知道他是怎樣的人,為什麼還要與他對著干呢?你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嘛。」
「可是我也想不明白,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的為人,為什麼還要與他走得那麼近?」
秦玉情的臉上顯出一絲痛苦,歎息一聲道:「公司現在面臨著無法克服的困難,鄭啟明的手裡卻握著解救的鑰匙,我能不對他陪上笑臉嗎?再說,如果把他得罪了,他也向對待你一樣對待我們,馨語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秦玉情講得確實是實情,如果我處在她的位置上也不會有更好的辦法,可是我還是要提醒她:「以鄭啟明的為人,他手裡的好處不會輕易交給誰的,搞不好就是在與虎謀皮。」
秦玉情這次是長歎一聲,道:「你講到的情況我何嘗沒有想過?這本來就是一筆骯髒的交易,我知道鄭啟明的胃口很大,但是如果能讓馨語集團度過難關,我們開給他的回報也是會讓他動心的。」
看來秦玉情對這場交易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我再往深裡說也沒意思,便笑著為她解起憂愁。「我就說馨語這麼深的基業,總會想出辦法來的。」
秦玉情居然搖頭,對我道:「鄭啟明也只是我的一種努力而已,我並沒有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正如你剛才講到的,鄭啟明的本質並不是好人,在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中,已經發現他有坐視馨語危機進一步擴大的想法。」秦玉情冷笑著道,「他的想法很陰險,就是準備讓我們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獲得他認為最大的利益。」
看來每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大家都有自己的考慮,只是這些考慮很多都是在自己的心裡自生自滅了,並不能為外人知道。
我向秦玉情道:「你既然已經明白鄭啟明的企圖,為什麼不遠遠地避開了他?」
秦玉情又是笑著搖頭,道:「作為商人,不能堵死任何一條路,那怕這條路會讓自己遍體鱗傷,但是保住性命是最要緊的。鄭啟明雖然陰險,但是他的貪婪總要有個限度,把馨語集團逼上絕路也不是他所希望的,所以這條路我們要為自己留著,等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使用。再有,我剛才已經講過了,馨語已經經不起任何的風浪,保證目前的環境不起新的麻煩也很重要。」
我現在才真正領會到忍辱負重的艱辛,在這一點上秦玉情做得比我好得多,其實她才是更合適商人這個角色的人。我望著面前的麗人問道:「公司現在是玉情(剛才秦玉情喊我有糧,現在我也不自覺地換了稱呼)在打理嗎?」
「基本上是我在忙上忙下了。」秦玉情臉上浮起一片愁容,「我父親身體一直不好,先前是我哥在幫他料理公司業務,可是他,哎怎麼說呢,把公司經營得並不理想,我父親一氣之下就不讓他管公司的事了。我現在的身份是馨語集團董事長助理。」
那就是大權在握了,正值公司面臨如此困境之時,對於秦玉情這個剛剛走出校門的學生來講,擔子確實不輕。
「有糧,能講講你這些年的經歷嗎?」秦玉情一雙秀眼盯在我身上,似乎對我身上的故事很有興趣。
我雖然一直刻意迴避自己離開神話之後的那段經歷,可是有時候總會被人有意無意地涉及到,便也想好了一種說辭,在這裡正好用到。我對秦玉情道:「其實這幾年我一直專心於股市經營,也小有收穫,有時候閒得無事可做,便搞些其它方面的研究工作,算是有些心得吧,還想沿著自己的這些思路搞下去。」
「有糧的小有收穫恐怕是謙虛吧?」秦玉情笑著問,「我知道你從不誇大其辭,這一點鄭啟明也很瞭解,你那天一句一個億馬上把他給鎮住了。再有你的那個『來黑吧』,張口便是獎勵一千萬,胃口大的嚇死人,我說你的小有收穫是在謙虛,應該沒有說錯吧?」
秦玉情的厲害就在這裡,看似很平常的幾句話,幾乎將你能夠遊走的理由全部封死。她先是指出我從不誇大其辭的性格,又舉出自己對鄭啟明的話與『來黑吧』的活動做旁證,幾乎就坐實了我是個富人的事實,就看你承認不承認了。
我對秦玉情笑了笑,道:「我這幾個小錢又算得了什麼?與你的馨語集團比,九牛一毛而已。」
秦玉情樂了,搖頭道:「有糧你不老實。」
我當然清楚秦玉情的『不老實』指的什麼,可是在商場上打聽別人的傢俬就如同詢問女人的年齡一樣,都屬於忌諱的範疇,秦玉情當然不會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她起身來把我杯裡喝下去的水給添滿,身體在我面前走動的時候,玲瓏玉體伸展、陣陣香風飄動,吸引著你的目光跟隨她的倩影游移,讓人生出一種莫名的心動。我突然想到,如果她這樣刻意地討好鄭啟明,那個人會是一副怎樣的模樣?想到這裡,我的心裡居然有一絲不爽的感覺。
「有糧,你手上有一筆如此巨大的資金,目前你的公司又遇到了困難,想沒想過將這些錢投資到其它的項目上?」秦玉情突然向我問起了這句話。
我的心裡一動,便搖頭道:「目前還沒有這種想法。」
秦玉情自己也拿了杯水來,隔著茶几坐到我的對面,很坦率地對我道:「有糧,馨語集團面臨的困難你是知道的,我們迫切需要資金解脫目前的困境,你有沒有興趣幫我們一把?」
我將目光望向面前秦玉情的眼睛,希望看透她的真實意圖,在那雙眼睛裡是一片坦誠。
秦玉情馬上又道:「雖然說是幫忙,必要的商業規則我們還是會遵守的,做為朋友,我不會讓你的錢白投進來,你的投資將得到豐厚的回報。有糧,你稍等一下。」秦玉情在我的面前起身,去到她的辦公桌前,將一台筆記本電腦抱到我面前的茶几上。「你看,這裡有馨語公司對幾個小區的投資及利潤回報分析表,我們現在面臨的只是資金困難,一旦資金到位,這些小區工程就能夠順利完成,預期的利潤回報也將得以實現。馨語的技術與服務是一流的,我們差的只是資金。」
待我將面前電腦上的東西詳細看過一遍,秦玉情又道:「有糧,如果你能介入最好,我早就對鄭啟明的糾纏煩得不行,名知道他不是好人,還要與其周旋,與其被他敲詐,還不如我們光明正大的合作,就算給你再多的回報我們也願意。」
我的頭腦飛快地運轉著,半天才道:「如果我要介入,也是出於幫忙的性質,進來大撈一筆豈不成了強盜行為?」
「你答應了?!」秦玉情激動得跳將進來,一把將我的手握住,彷彿落水的人拉住了救命的稻草。
平靜下來的秦玉情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把我的手鬆開,她的臉微微紅著,還低下了頭。
「如果能夠讓馨語成功脫困,我需要拿出多少資金?」
「短期內全部解困,至少需要兩個億以上的資金注入;時間放得長外一些,先將工程進度最快的麗都花苑完工,收回資金再投入到其它幾個工程上,也要將近一個億的投入。」秦玉情又將期望的目光投向我。
「麻煩你把詳細的情況與計劃發到我的郵箱裡,我還要認真地考慮一下。」雖然我是帶著幫助秦玉情的想法而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次投資感到有些不踏實,我還需要給自己更多的理由。
「好吧,我馬上安排人設計相關計劃,保證明天就讓它們躺在你的郵箱裡。」我感覺到秦玉情的心情大好,彷彿我們的合作已經完成了一樣。
秦玉情讓我稍等片刻,她出去了一下,也就十多分鐘的時候,又就轉了回來,向我道:「難得有如此慷慨的大老闆主動上門,不表示一下似乎說不過去,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我看時間也正是吃飯的時候,便不推辭,笑著道:「如果簡單一點,我沒有意見。」
秦玉情帶我來到離馨語公司不遠的一家飯店,名字叫作久之巢,我認為它經營咖啡似乎更好些,不過似乎來這裡吃飯的人還不少。
秦玉情是訂了位子的,我們進來便已經有服務員在門口等候,我跟在秦玉情身邊向樓上走去的時候,卻看到不遠處一個背影十分熟悉,待我看清那個背影對面的人,已經可以肯定他們的身份了。坐在那裡用餐的是夏時節與林名宇。
我很奇怪兩個人的關係了。按過去我知道的情況,林名宇應該是夏時節從小長大的夥伴,關係應該很親密,可是那天酒醉之後,夏時節卻讓突然出現的林名宇滾開,還說不讓他來煩她,那麼她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有了隔閡。可是事情剛過兩天,她們便有說有笑地坐在了一起,這又如何解釋呢?
由秦玉情陪著,我上到樓梯,可是目光一直盯著夏時節與林名宇兩個沒有離開。就在那個轉彎處,林名宇突然抬起了頭,不經意間與我的目光對視到一起,那目光裡似乎有一分驚訝,隨後便平靜下來,還有了幾分笑意。
我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樣的目光在回應著他,因為我的視線很快便由那裡脫離開來,一道牆讓我們在各自的目光中消失。
等我與秦玉情在位置上坐好,她熱情地讓我點菜,但是我拒絕了,還打出客隨主便的招牌。我的思緒還在夏時節與林名宇身上,就在進入這個門的時候,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林名宇既然是夏時節的兒時夥伴,那麼他會不會是販毒集團的成員?這個想法讓我的心驟然緊張起來,我想到了幾年前舞廳的那個夜晚,還是那天夏時節醉後對林名宇的言語,籠罩在心頭的陰影越發地濃重起來。
秦玉情只好自己把飯菜點好,待到屋裡只有我們兩個,她突然怪異地笑道:「怎麼,看到夏夏與別的男人吃飯心裡不舒服了?」
原來秦玉情也發現了。我只好笑道:「那有,人家美女陪誰吃飯有我什麼關係。」
「想開就好。」秦玉情將一杯紅酒倒進我面前的杯裡,道:「想想你也在陪別的女人吃飯,心裡就會輕鬆了。」
我沒想到秦玉情也會講出這種俏皮的話,卻又不好講什麼,我在美女面前的還是放不開,再說看到夏時節與林名宇一起,心裡也不痛快。
「真是疾風知勁草,日久見人心啊!」秦玉情感歎地道,「想當初公司遇到困難的時候,多少曾經受過秦家好處的親朋好友避之不見,同學就更不用說了,就是夏時節……」秦玉情搖了搖頭,不說下去了。
怎麼又是夏時節?我忍不住問:「夏時節她怎麼了?」
「有糧,那天鄭啟明說的話雖然難聽,但是並沒有錯,其實夏時節比你還要有錢得多。」
「真的嗎?」我並不依為然。雖然夏時節親口告訴我她是毒梟的女兒,但是毒梟有錢,並不代表著毒梟的女兒就有錢,老子的錢也不是隨便拿來就能花的。
「我是說夏時節自己手裡的錢就比你多。」秦玉情怕我還不相信,神秘地道,「你不要問我是由什麼途徑得來的消息,我可以對你負責地講,這消息絕對可靠。」
靠,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我的心就像剛才面前平靜的桌面,突然間被擺上了許多盤盤碗碗,堵得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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