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的事業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的公司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就是被我救活的全真欣,那個韓國女孩。
她的出現非常突然,以至於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差一點撲上去擁抱我的辟邪。還是全真欣的一句話讓我清楚過來,「田先生,全真欣打擾您了。」
我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強打起精神,道:「全小姐啊,什麼時候到的中國?」
「昨天晚上。」
陪著全真欣進來的劉偉看到我們相識,便為眼前的美女倒了杯水,知趣地離開了。我與全真欣各自落座,全真欣對我關心地道:「是不是田先生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我輕輕搖頭,自己明明好好的嘛。
「剛才我見到您的時候,感覺您的臉色很差,似乎眼中還有淚花。」眼前的女孩很是率直,她那裡知道我失態的原因呢。
「哦,」我笑了笑道,「剛才眼裡有點不舒服。」我將自己的尷尬掩飾過去,向全真欣問道:「全先生與夫人都還好吧?」
「他們很好,還讓真欣代表問候先生您呢。爸爸和媽媽總是對我講,沒有田先生的慷慨救助就沒有現在的全真欣,他們讓我永遠都不要忘記先生的恩德。」全真欣講到這裡,居然站起身來,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全真欣感謝先生再生之德。」
眼前的女孩又一次讓我想到深愛的辟邪,我甚至坐在那裡對全真欣的感謝沒有反應,真是失禮之至。
又與全真欣聊了一會兒她韓國的親人,我們的話題回到全真欣此次中國之行上來。全真欣對我道:「這次是我主動向父母要求到中國來的。」
「為什麼?」我好奇地問。
「中國是一個古老的國家,歷史文化源遠流長,對我影響很大。我的母親就很愛中國,我的漢語就是受她影響,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觸了。這次我主動要求到中國來,除了對中國的喜愛之外,更多的是因為先生的原因。」
「我?」我驚訝地道。
「正是您,田先生。」全真欣神情歡快地道,「您讓我又一次感覺到中華文明的博大精深,在全世界醫學界對我的病情束手無策的時候,是您把我由死亡線上拉了回來,我自然要知道您是怎樣一位神奇的人物。」
「現在你的願望實現了,我就坐在你面前,是不是感到非常失望?」我微笑著問。
「看您說得,我會有如此淺薄嗎?」全真欣依舊滿臉陽光,對我道,「媽媽對我講,成熟的男人就像一湖深水,外表平靜,內心之中波瀾壯闊。媽媽還告訴我中國的一句古話,叫作『宰相肚裡能撐船』。」
我苦笑著搖頭,對全真欣道:「中國的文化博大精深不假,可是像你媽媽說的中國男人就不好找了,全小姐不必把我想得那麼好,其實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
「您是怎樣的人,我會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耳朵去聽,用我的心靈去感受。中國還有句古話,叫作『日久見人心』,我是知道的。」
「還日久?」我心中驚道,便向全真欣問道:「全小姐準備在中國停留一段時間嗎?」
「應該是吧。」全真欣開心地點頭,道:「我大學畢業了,準備找份工作歷練一番,正好父親的公司要在中國開展業務,就主動向父親請求,代表公司到中國來了。」全真欣起身將一張名片遞到我的辦公桌上,「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請田先生多多關照。」
我把名片拿在手裡,上面居然寫著『韓國天宇集團中國部經理』的字樣,以韓國天宇集團在世界的聲譽,這份頭銜份量著實不輕,我不清楚全先生是這樣考慮,讓如此年輕的女兒擔當這樣重要的角色,我有沒有擔心。
我將名片放下,笑著對面前還是個小丫頭的女孩道:「全小姐年輕有為,一定會在你喜歡的中國開創出一片嶄新的天地。」
「真的嗎?」全真欣欣喜地道。可是那份欣喜馬上便被她的謙遜給埋沒了,她關心地對我道:「聽父親講,田先生是準備幹一番大事業的人,現在進展得怎麼樣?」
不說我的事業還好辦,說到事業我是既惱火又無奈,但是面對第一次見面的一個小女孩,我又不好意思把一肚子苦水給倒出來,只好笑道:「已經將項目申報上去了,現在在等消息。」
「是嘛,我知道田先生一定會讓自己的理想實現的。」現在全真欣眼中的神情像極了電腦中向我望來的辟邪,我的心中又是一陣陰痛。我突然間有些害怕,如果全真欣在國內常留下來,每天像現在這樣出現在我身邊,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制得住那份感情。
在我發愣的時候,全真欣的手機響起來,她接通之後就講得全是韓文,我一句也聽不懂。可能是由於辟邪的關係吧,我對面前這個女孩的關心要比別人多很多,居然有些迫切地想明白現在她通話的內容,這情景讓我想到幾年前,我與辟邪監視到夏時節與她父親會面的情景,那時候的情景與現在多麼的相似啊,只是眼前的女孩與辟邪卻是貌似神離,根本是兩個人了。
全真欣掛斷手機,對我道:「田先生,公司那邊有些事情,我必須馬上回去處理一下,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我主動向全真欣伸出了手,當與她的一隻玉手輕輕相握之時,我彷彿是握住了辟邪離去的靈魂。
「田先生,不給我一張您的名片嗎?」我注意道,面前的女孩面色紅暈,神情中似有責備。
我這才留意到把人家的小手握在手裡時間太長了些,雖然我救過她的命,但是我們接觸的機會並不很多,彼此尚屬陌生,這樣做太不禮貌了。我馬上將手鬆開,有些慌張地道歉道:「對不起,把這事幾乎給忘了。」
我藉著轉身去拿名片的機會,讓自己平靜了一下,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把名片遞了過去,全真欣轉身準備離開,卻又回身來突然對我說了句話:「田先生,聽母親講您有一位長得與我十分相像的女友,不過已經離您而去,下次見面的時候能不能對我講講她的故事?」
我猶豫了一下,苦笑著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全小姐不提,我已經給忘記了。」
「是嗎?」全真欣向我嫵媚一笑,「我總覺得事情不是您講的這樣。」
我第一次領略到全真欣的不凡,卻無言以對。
全真欣向我告訴後回自己的公司去了,她人雖然不在面前,卻把我的心給攪亂了,我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上天的安排,偏偏要讓她再次出現在在我的生活裡。我覺得自己心頭的那塊舊傷被人生生地掀了起來,那裡在流血。
「辟邪,就像你講的那樣,我們永遠都分不開了。」
僅僅是在與全真欣分開的兩天之後,她再一次約我見面,這一次她自己開了車來的,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全真欣開來的車是一款悍馬,看得出她的性體是夠強悍的,等我坐到車上,就更能印證我的猜想。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在飛馳的車上問道。
「一個很僻靜的地方,我有話要對您講。」全真欣自見到我,就很客氣,這多少讓我有些不習慣。
「全小姐不要總是那客氣吧,什麼『先生』和『您』這樣的稱呼都可以免了。」
「我早想這樣,可是您的一句『全小姐』就讓我不敢了。」全真欣有些調皮地道。
我再一次在這副熟悉的模樣上找到了辟邪的影子,原來她們的性格也是這樣地接近,難道她們真的有緣?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全真欣臉色微紅,開著車目視前方,向我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在中國又沒什麼一個親人,你就做我的哥哥吧?」
「哥哥?!」多麼熟悉的聲音,這樣的稱呼就發生在眼前,可是我總覺得它來自遙遠的天外。
「您不願意?」看我半天沒有回應,全真欣氣惱地道。我轉過臉去,看到她緊咬著嘴唇,臉上又羞又急。
全真欣雖然對我一直很親熱,那全是由於我們之間發生過的那種特殊關係,如果沒有這層關係,她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難怪她現在是這種難堪的神情。我馬上道:「哦不,我是歡喜得過頭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麼說你答應了?」全真欣轉怒為喜。
「我身上有很多的毛病,也許你以後會厭惡我的。」
「我相信你,哥哥。」全真欣真誠地道,「當媽媽把你救我的整個經過都告訴給我之後,我就相信你一定是個好人,不管你救我的目的是什麼,我都這樣認為。」
看來事情沒有想像中的簡單,全真欣也不是影響裡的單純,我不知道以後等著我的會是什麼了,就像我不知道現在的車要開到那裡去一樣。
「就在這裡可以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全真欣將車停下了,我看到我們來在一處荒效野外,這裡到處是野花綠草,很滿足全真欣講的僻靜的條件。
「在國內的時候我也愛這樣,找處清山綠水的地方,盡情享受大自然的寧靜與清新,雖然我並不討厭熱鬧的都市生活。」面前的女孩摘著身邊美麗的野花,熟練地編起一個花環,調皮地將它套在我的脖子上。「把最純潔的美麗獻給有糧哥哥,謝謝他還回我一個年輕的生命。」
「小欣,」我心情激動,突然喊出這麼一個稱呼,就連面前的全真欣都是一呆。我馬上面紅起來,問道:「我以後叫你小欣可以嗎?」
「好啊!」全真欣興奮地跳了一跳,「我很喜歡。」
我的神情也被面前的女孩感染著,高漲起來,笑了道:「小欣,你說有話對我講是指的什麼?」我突然很想向她講講心中的辟邪,講講那個與她想像的女孩。
這次全真欣的面色凝重起來,對我道:「哥哥,是不是你的事業進展得不很順利?」
我本來以為全真欣要問到我辟邪的事,她上次提到過的,卻沒想到她講到的會是這個問題。我苦笑道:「是遇到一點麻煩。」
「具體是怎麼回事?哥哥你對小欣講一下吧。」
我與我的小欣妹妹在一條鋪滿鮮花綠草的小路上慢慢行走,我把自己目前的創業經歷講述一遍。小欣的臉上越發地難看,問道:「哥哥,你到這裡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得罪人?」我吃驚地問。
「對,得罪過那種有權有勢的人。」
我的直覺告訴我,小欣一定是聽到了什麼,便將與鄭啟明衝突對她講了。全真欣這次很肯定地點頭道:「這就是了,一定是他!」
「怎麼了?」我驚異地問。
「你事業的停滯不前全是拜他所賜了。」全真欣氣憤地道。
「有這回事?」一旦我的猜想得到證實,不由得我兩眼一寒。
全真欣接下來對我講了事情的原委。原來這些天為了公司業務的開展,創造一個良好的運營環境,全真欣一直圍繞著一些政府部門做公關工作,由于于宇公司的強大背景,時間不久,就有了許多不錯的朋友。就在昨天,大家一起飯桌上吃飯的時候,全真欣很隨意地提到科濃公司,沒想到卻套來一位科委副主任的一番話:「別提那家公司了,它怕是完了。」
後來在全真欣的套問下,她又得到很多信息,大體上就是我得罪了什麼人,上面已經放話,對我們公司的一切申請不予辦理。
我沒想到事情的原因居然是這樣的,雖然打鄭啟明之前我就知道他的父親身居高位,但是我沒有想到,鄭市長做為一名政府高級官員,居然如此明目張膽地對我打擊報復,全不理會事情的是非曲直。
「哥哥,做為我們生意人,是鬥不過強權的,該忍的氣要忍,該吃的虧要吃,為了你的事業,你就退讓一步吧。」全真欣對我勸道。
我沒有看出來全真欣年紀不大,卻很成熟,便想到她的家庭,笑道:「是不是全先生這樣教你的?」
全真欣見我在這種情況下還笑得出來,似乎放心不少,道:「不用他教,在家裡看也看會了。」
我的思想還在繼續,問道:「難道我們生意人永遠就這樣忍氣吞聲下去嗎?這還是不是人過的日子?」
「當然不會了。」全真欣古怪地笑著,「錢權說是兩個字,搞到最後總會在一起,誰也離不開誰。」
原來這小丫頭講起生意經來還一套一套的,我便故意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很簡單了,就像您現在需要權力為您開通一條創業途經,待你發達之後,自然有做官的垂涎哥哥手中的財富,這樣一個相助的體系就會形成了。」
我很討厭這樣所謂的體系,便拋開這個話題,問道:「小欣,你說目前的情況我該怎麼辦?」
「難辦,也好辦。」全真欣笑著對我道,「關鍵看你放不放得下臉面。」
「你是讓我去求鄭啟明?」我驚訝地道。
「我記得中國有句話,叫作『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其實鄭啟明身上的毛病很多,隨便找一個就能把他搞定,等到以後他的把柄握在你手裡,你讓他向東他就不敢往西了。」
我的身上冒出一身的冷汗,眼前的女孩這樣熟悉,卻又是那樣陌生。
我在當地呆了半天,無奈地道:「讓我再考慮一下。」
不知不覺中,我與全真欣來到一處瀑布前,瀑布雖然不高,流量卻很大,清澈的水流在瀑布下面的一個深灘裡形成很大一片水域,讓人感到清涼宜人。這時候全真欣活潑的性體顯現出來,她居然脫掉鞋子,光著一雙白玉一般的秀腳下到水裡玩耍。我則坐在水邊看著這一副難得的美女戲水畫,全真欣與辟邪的概念在我的頭腦中不時地模糊著。
全真欣身上天真活潑的孩子氣還沒有完全退化,她看到河底一塊光滑的石頭顯得可愛,便想用腳去踩它開心,沒想到被它一滑,仰面朝天倒在了河裡,整個身體濺起一個巨大的水花。
這個意外發生得太突然了,我們都沒有絲毫心理準備,在全真欣驚慌地喊叫聲中,我跳起身來,向她跑去,嘴裡卻下意識地喊出聲辟邪。
我什麼都不管不顧地衝下水去,將在河裡掙扎的全真欣拉了起來,她身上的河水把我也搞得**的。待我們兩個在河裡站穩,我突然看到面前全真欣胸前的兩個突起,那裡不但輪廓清楚,上面艷紅的兩點也是清晰可見。反應過來的我面紅耳赤,趕忙低下頭去,這一低頭卻更讓尷尬起來,因為濕透的全真欣下體間隱約顯現出一片烏黑。
全真欣也一定察覺到自己的不雅,在我面前轉過身去,這下又讓我看到她玲瓏的身材,我也馬上把身體背轉過去。
過了一會兒,我向背後的女孩道:「車上還沒有多餘的衣服?」
「沒有。」全真欣低低的聲音道,裡面帶著一點哭腔。
我沒有經歷過這種尷尬,也不知道這時候應該去怎樣做,只是道:「找一處陽光充足的地方曬曬吧,我去給你看著,不讓別人過來。」
「哦。」我聽到身後全真欣移動的聲音,我也離開河邊,在這周圍轉了轉,還好,周圍沒有一個人。
「哥哥,辟邪是誰?」突然我的身後傳來全真欣的這句問話。
「辟邪?」我驚道,隨即便想到剛才發生的事,道:「小欣可能聽錯了,當時我看你站得不穩,情急下讓你小心。」
全真欣不說話了,我們就這樣沐浴在陽光之下,直到身上的衣服全都乾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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