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出很委屈的樣子,「三哥,我這麼真誠地敬你,你怎麼說是讓你上當呢?我冤呀,比竇娥還冤。」
「少來了。現在知道怕我了,剛才詆毀我的時候你的良心呢?衣服髒了洗洗就乾淨了,可這良心臟了該怎麼辦?哥兒幾個誰有好主意。」看來老三又動邪念了,他根本就是想陷害我。
老二與老三的配合一向是熟練的,聽老三發下語來,馬上就接了上去,「看來只能動用可以運行於五臟六腹的洗滌用品了,聽說酒精就很有效。」
老三點頭道:「就是這樣。老四,如果你還記得三哥對你的好,你倒三杯酒,陪三哥喝了,三哥原諒你。以後三哥不對你好,算我不是個東西。」
我心裡明白裝著糊塗,道:「三哥,今天你也喝了不少了,再喝三杯,我怕你受不了,讓三嫂怪罪下來,我們都有不是。不如我們就來個一杯定乾坤怎麼樣?」
老三笑著,用手指著我道:「老四,你裝糊塗的本事漸長啊。我跟你說老四,少跟我來這套兒!什麼我喝三杯?我就陪你喝一杯,還是看在大家兄弟一場的份上。今天你這三杯酒不給我喝了,別怪老三以後不認識你。」
「三哥,我的好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你難道真要讓兄弟出醜不成?」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馬上軟下來,不住地央求著。
「不行!你不記得剛才怎麼氣我了,我可沒有忘。」老三得理不饒人。
老大看這樣糾纏下去不是辦法,他更怕兄弟兩個互不相讓真得搞僵,便出來圓場道:「老四的酒量真的不行,我們都是知道的,老三你就讓他一點,讓他陪你兩杯好了。」
「大哥的話不能不聽,兩杯就兩杯。」老三樂得有個台階下,「不過,老四的這杯酒得你們替他喝,要不以後別想再治住他。」
「那好吧,今天大家高興,我和老二一人陪你們一杯,這總可以吧?」
「你們喝酒,幹嗎把我也拉上?」老二有點不願意。
「老二,你的酒量我們大家都心裡有數,要不我們每人陪你喝一個?」老大迷著眼笑著問。
「算了,還是我們一起來吧。」
大家一塊把酒乾了,這一瓶五糧液也就見底了。老大吩咐服務員又找了瓶出來,他親自為大家滿上。我是不能再喝的,喝太多會耽誤明天搬家的大事,我有意識地把大家的注意力移開,便舊話重提,對老三道:「三哥,嘮叨了這麼半天,你還沒有告訴我沐雨是怎麼回事呢,不會連你也不清楚吧?」
沒想到我的激將法根本沒有用,老三歎息一聲,無奈地道:「皮毛是知道一點,說得詳細真沒那本事。也***邪性了,這屆金釵榜上的人物個個搞的神神秘秘的,任你多大本事,毛也查不出來。」酒喝多了,老三說話便粗野起來。
我把目光設向老二,道:「二哥也不清楚嗎?」
老二歎道:「我知道的老三都知道,我不知道的老三大概也不會很明白。」
「其實,你就是把神話的男生全找來,可能也就是知道這麼多。金釵美女呀,何況還是位列三甲,那個男生不是瞪大了兩眼盯著。」老三顯得很無奈。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那三哥都知道些什麼?」
「沐雨,女,本市人,現年二十歲,神話大學法學院學生,家庭背景不詳,個人簡歷不詳。就是這些。」
「暈,這不跟沒說一樣嗎?」我吃驚地道。
「道聽途說的東西當然還是有的。比如她很有錢,你說看到她開著法拉力就是證明,可是她為什麼有錢?也就是她家裡都有什麼人?她父母是幹什麼的?所有這些,全是未知數。」
老二道:「還有,很多人都說她很厲害,有人甚至說親眼看到她動手打人,功夫很是了得,這就更讓她多了一層神秘的外衣。可是誰也說不清她的功夫來自那裡,如果說她家庭條件很富有,誰家的嬌小姐又願意去吃苦學藝?這種種現象是誰都說不清楚的。」
我故意問道:「難道她就沒有什麼知心朋友?和她一個宿舍的室友也什麼都不知道?」
「室友不說了,她沒在神話住過一天。就她的個性,別說知心朋友,就是稱得上朋友的人也沒有幾個。」老三搖頭道。
「朋友還是不少的,可是稱得起知心的真還不多,如果勉強說的話,那天與我們一起打球的夏時節算得上一個。」老二補充道,「可能是因為兩人都愛打球,同為校隊籃球隊成員,她們走得比較近一些。」
「還有一點,就是她們都是有錢的人,應該算門當戶對吧。」
「不過我卻聽說,沐雨很可能是前興旺集團經理沐春旺的女兒。」
老三這話一講,我與老二沒有反應,老大卻皺起了眉頭。「這怎麼可能?沐春旺已經死去多少年了?」
老三道:「聽人說他去世的時候沐雨還沒出生,不過有人求證過,似乎在時間上這種關係是可以成立的。」
我搞不明白,這種事居然有人去下功夫求證?真是吃飽了撐的!
老大的眉頭似乎皺得更緊,依舊搖頭道:「這似乎不大可以。沐春旺在二十年前算得上名人,他夫人溫雪娟不但是江南溫氏集團當家人溫在道的女兒,更是因為美麗賢惠而有名,如果沐雨是他們兩人的女兒,這消息怕是想掩蓋也掩蓋不了的。再說,沐春旺是染上毒癮後自殺而死,如果他知道自己有女兒馬上要出生,他會忍心在這個時候自殺嗎?」
原來這裡面會是如此複雜,我不由得佩服起老大的見過識廣來。
老三呵呵笑著,道:「道聽途說,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當不得真。」
老二耐不得寂寞,道:「古人說秀色可餐,這麼多佳麗伴著我們,豈能沒有美酒?我們就著佳人喝一杯。」
我忙道:「我差不多要到量了,美女也對我不感興趣,我就不參加了吧。」
老大網開一面,給我開了綠燈。「老四不勉強你,他們兩個不行,要不這瓶酒怎麼進行下去。」
我只要自己撇開就行,那管得了他們?(不要怪我無情無義,其實我知道兩瓶酒對他們三人根本不算什麼,呵呵)。
等到大家把酒乾了,我又問道:「那個夏時節怎麼樣?她總不會像沐雨一樣神秘吧?」
老三搖頭道:「偏偏就被你說著了。這個夏時節更不得了,到現在她是那裡人大家都還在爭論不休。有人說她家在廈門,還有人說在香港,更有離奇的,說她是海歸。不過有一點大家基本是認同的,夏時節在本市根本沒有親人,就是和她關係比較近的人也沒有,這姑娘就像是天上飄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