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開球,李明把我和老二叫到一起,佈置戰術戰略。李明道:「她們三個都是校隊隊員,一起很久了,彼處間配合很默契。柳燕主要是在內線活動,由我看住她,不讓她搶到籃板發起二次進攻;你們兩個對沐雨和夏時節,身高上有優勢,體能就更不用說了,只要摸清了她們的特點我們還是有得一拼的。」
老二對我道:「你去防沭雨吧,她投球很準,你盡可能不讓她出手就是,能來幾個蓋帽那就更好了。」
我小心地問:「那個是沐雨?」
李明瞪大著一雙眼睛望著我,像是見到了外星人一樣。老二苦笑了一下,道:「就是那個冷美人。她身體靈活,彈跳力好,你要小心了。」
李明望了我道:「沐雨這丫頭完全不讓她出手是不可能的,但你一定不能讓她投得舒服,封不住也要給她點干擾,明白嗎?」
相對於他們兩個,我就是個業餘隊員,自然是人家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了。我聽話地點了點頭。
一切安排妥當,李明把球扔給沐雨,道:「女士優先,你們開球吧。」
那個叫沐雨的女孩也不客氣,隨手將球交到夏時節手中,比賽正式開始。
我來到那個叫沐雨的女生身邊,穿著球鞋的她也只是比我稍低一點,剛才在邊上看了一會兒,我知道其實她才是三人中最難對付的,這丫頭出手精準,假動作做得逼真,活動範圍還大,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防得住她。
六個人三對在半個球場快速移動著,氣氛與剛才比起來要緊張得多。夏時節運球在外圍遊走著,尋找著進攻的機會,這時候的老二也是認真對待,在她身邊如影隨行。突然間夏時節變換了節奏,一個起動速度奇快,顯示了這個女孩極佳的身體素質。可是老二也不是吃素地,他馬上便防了上去,將夏時節前進的路線封死,但是他還是將身體走過了,等到夏時節一個背後運球改變了方向,他再想回身已經力不從心。我們三人形成地防線被拉開一個缺口,在巨無霸的掩護下,夏時節一個突破上籃,將球輕鬆送入籃筐。女隊先聲奪人。
夏時節上籃的時候我有些走神,當時我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眼睜睜地看著,看著她一個漂亮的動作身體直衝而起,那身材,那姿態,如果有個相機在手,捕捉到這個瞬間,那一定是一副讓人難以忘記的絕美圖片。
下來的比賽三個女生發揮得淋漓盡致,特別是由我防範的沭雨,總能在我防不到的位置得到夏時節的傳球,一旦籃球到手,她的假動作就更是防不勝防,左閃右晃,在我差不多讓她晃暈的時候從容起跳,最後讓我眼睜睜看著她一錘定音。在不長的一段時間裡,我眼看著她絕美的身體在我面前起跳七次,居然是七投五中,而我們比賽的總比分,也變作了八比一,似乎失敗對我們來說只是個時間問題。
這時候的老二再也沉不住氣了,及時叫了暫停,我們三人走到了一邊,老二瞪著眼睛對我嚷:「你怎麼防得她嗎?沐雨都進五個球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她滑得像個泥湫,我真的防不住她。」
李明笑道:「有你那樣防人的嗎?你離著她那麼遠,人家根本就當你不存在。」
老二道:「我們現在是比賽,不是逛街,你挨她近點沒人說你。輸贏對我們沒有什麼,可也不能輸得太難看,好歹我與李明也是院隊成員,真搞個十比一出來,我們以後還怎麼見人?」
李明怕把我的積極性打擊沒了,便來鼓勵我道:「你平時打球防守挺好,今天就吃虧在對手是個女的,有些縮手縮腳,其實你忘了她的性別就好了。」
我只能點頭。
重新賽過,我把身體貼了上去,做著緊身防範,此招果然奏效,夏時節的兩個傳球,一個讓我斷了,另外一個沐雨投偏,而我們一方卻充分利用了兩次機會,由李明得到籃板,老二組織進攻,連進兩球。雙方比分成為八比三,我們又看到一線勝利的希望。
三個女生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優勢失去,在老二的一次投籃不進後,柳燕將球擊出外圍,被夏時節得到,然後又準確地傳到沐雨手中,我的注意力馬上高度集中起來。想來這次沐雨也是志在必得,她背對著我,一個側轉,做出要起跳的動作,我知道這丫頭爆發力極好,讓她跳了起來,我就很難將她封住,於是我腳下用力,身體騰空而起。我飛起來了,沐雨卻沒有動,看來她對我的意圖猜得很準,她就是希望我為她的假動作所迷惑,現在在我起跳後她冷靜地等我身體的下落,然後再做投籃動作,這就是典型的時間差了。
沐雨的想法我全都明白,但是現在我沒有一點辦法,自己身在空中,只能寄希望於她的失誤。
本來這是一次極為正常的攻防,可是意外卻在這時候發生了。也許是比賽的激烈性讓我們太投入了,我和沐雨都沒注意我們靠得太近了,當我下落的身體迎上沐雨上跳的身體時,兩個身體不可避免地發生了碰撞,而這時沐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完成空中的後轉動作,我的身體等於砸在了她的腰上。也許是出於本能,我們撞在一起時我的雙手抱住了沐雨的身體,然後是兩個軀體一起倒在地上。我倒在了下面,沐雨整個的身體壓在我身上,而我的一隻手,卻感到從沒有過的充實與柔軟,我與沭雨一起呆住了。
這時候我犯下一個大錯。也許是對自己手感的疑惑吧,或許還有什麼原因,我握在沐雨胸前的手居然緊了緊。我敢保證,發誓都行,當時我真的沒有什麼不健康的想法,我的所作所為全是下意識中完成的,我的頭腦那時候根本就是一鍋漿糊,可是說什麼都晚了,錯誤就在這不經意間發生了。這一緊讓我驚出一身的冷汗,我的手真是握在了人家女孩的**上。這時候我感到什麼東西狠狠地撞在胸前,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讓我放開了緊摟著沐雨的手,手中也沒有了剛才那種充實與柔軟的感覺。沐雨的身體離開了,離開了我的懷抱,跳將起來,隨後就是一個籃球狠狠地砸在我頭上,差一點將我砸蒙過去。做完這一切的沐雨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大家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尷尬的事情,夏時節與柳燕瞪了我一眼,起身去追離開的沐雨,李明與老二望著地上的我,臉上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