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月夜神兵
那個外國人倒是很有經驗,在發出了導彈之後,並沒有從太原城南邊入城。www而是在處理完導彈發射筒之後,從太原城西的公路繞到城北,在向陽店一個小店裡呆著吃飯。
中午後才進入到太原城,把車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個露天停車場,進了一個西餐廳。下午四時才出來,又開車進了市中心的希爾頓大酒店,就再沒有出來了。
向雷用黑客手段暴力解開了城管局和公商局的電腦。很輕易地查出了,那個西餐廳名叫昂特西勒是一個旅意華裔的後代來開的意大利餐館。希爾頓的老闆是旅法華人,回國後開的,裡邊有洋服務生十餘人。
向雷查到這些心下已有定論,於是再查了一下公安部電腦的入境紀錄。查到這五天入境的人有七十七萬。向雷略一篩了一下,就找到了四條記錄,樣子和那衛星照的有點像。
第一條,莫多克;傑瑞,男,32歲,身高183c,體重89kg,淡粟頭髮,美國人,職業:電子工程師,入境理由是旅遊,時限是半年。最後記錄,前天從北京飛往西安。
第二條,皮特;威樂希,男,27歲,身高191c,體重8okg,黃頭髮,德國人,職業:商務經紀,入境理由是商業任務,時限半年。最後記錄,昨天從廣州飛太原。
第三條,察爾;沃爾沃,男,3o歲,身高186c,體重75kg,是黃白色發,波蘭人,職業竟是剛果國際僱傭軍。入境理由是做保衛工作!時限長期!最後記錄前天從上海飛西安。
第四條,梅度;拉菲特,男,4o歲,身高178c,體重78公斤,灰髮,法國人,職業:無業,入境的理由是來學術調查,時限半年,最後記錄,從成都飛太原。
這四個人都有一定的嫌疑。其中最讓向雷注意的是每三個和第四人。這兩人一個原來是僱傭軍,一個是無業者。來中國的理由也奇怪,看來很有些問題。
向雷也沒有什麼心計。但他叫過燕菲菲和冷雨夜、苟勝、慕容刀四個人,說明中午的事和調查的結果,問四個人,夜裡應該做什麼樣的反應。
燕菲菲一臉含煞,只是冷冷地說:「我樣的事我可沒有什麼可說的,殺!殺掉他世界一定更太平,敢到中國來用導彈打直升飛機了。都有做這樣的行為了,還問要原因嗎?」
苟勝咧著嘴說:「殺人啊,這殺起來是很痛快。可是……過後怎麼辦?聽說燕姐你也殺過人了,後來要不是向老大有面子罩著,還不得讓公安的和國安的人追查?」
燕菲菲聽了臉色黯了下去,解嘲地一笑:「也是哦,不過,老四的膽兒也太小吧。」
慕容刀冷笑一聲:「沒什麼可怕的,這種人國家也欲殺之而甘心。只要動作之前和他們知照一聲就是。對了,老大,我學的就是這一行。帶我去,我殺人沒聲音。」
向雷咋舌道:「知道不和你們說了,你們是比我還激進的傢伙。我還沒想到要殺人!我只想把他們的陰謀全暴露出來,叫盧見義去端掉他們。這樣比一殺了之要合適。沒理由的殺外國人會給政府帶來很大麻煩的。現在不是武功高強就是一切的社會。」
冷雨夜笑了:「你的主意不錯,我也加入。我不殺人,哪個反抗,把手給切下來。」
說完五個人都大笑。可是向雷考慮過了,還是只帶三個人去。苟勝不能去,因為他的輕功沒有學到家。慕容刀和冷雨夜就花了功夫去練了,基本上有燕菲菲和小聰的水平了。
四個人夜裡清一色的黑衣蒙面,出得房來相視而笑。四個人除了冷雨夜和慕容刀是還刀外,燕菲菲和向雷都帶的鐵骨扇。兩人用流雲扇攻擊可遠可近,比帶刀強。《》冷雨夜還特把長刀放入新做的軟皮鞘之中。這樣,刀光不會外露。
出得門去,四人開著馬博士的小車去了。馬博士這小車另在一間單獨的車房中,有了雷神車後幾乎沒人用它。車子一出門,監視的特工就上報給盧見義知道了。
盧見義現在正為查不到發導彈的人發火,導彈倒找回來。標準的法式西北風反坦克和低空對空型導彈。可是他們奇怪地查到,彈頭中的引信被人動過了手腳。就算打中目標也不過是撞一下絕對不會爆炸的。可是整個彈體沒有被拆過的痕跡。這是怎麼一回事?
向雷的出動,盧見義也有三個估計,第一種是向雷他們要去逛街;第二種是向雷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第三種是向雷查到了今天打導彈的人,有所行動。
盧見義叫人去跟著他們,並密切關注,要及時回報。他是這樣想的,如果是第一種或許是浪費人力,可是,要監視就是得動用人力的。如果是第二第三種情況。倒是一定要跟的。特別是第三種情況,姑且不論向雷是否有能力查到射導彈的人,能找到就是最好的。
為此,盧見義也準備了一個特勤分隊整裝待命,作為這次的後備力量。這是為了準備必要時,需要人手時不至手忙腳亂。
向雷四人的車子開到太原城,離希爾頓大酒店還有兩個街區時,停在一個沒燈的小巷子裡邊。四人下車,然後向巷子裡一鑽。等監視的人過來時,早就人跡杳杳了。
接到報告,盧見義不禁大為懊惱,這才記得起來,向雷等人是都有一身超絕輕功的,在城市的樓群裡,國安局裡應該是還沒有能跟住他們的人。
本來那批還在受訓的百多個特工也算是有練過輕功了,可是因為他們也是向雷和小聰所教的,所以也不指望他們能跟得住師傅的步子。
這些天練下來,盧見義發現這伙特工們表現出來的水平,還比不上當日小聰演練給他們看的強,最多算是勉強能做得到。
那天在開業大典上,他們所有人看過小聰與燕菲菲上樓的表演和其後神刀四象沖天舞刀的輕身功夫後都自愧不如,現在都在玩兒命地練著輕功。
可是盧見義也明白,這伙特工要趕上向雷他們這個水平,那是不可能了。也不能怪向雷他們藏私,因為向雷他們並沒有違反雙方的約定,把各人都教到了指定的層次。
盧見義也知道,可向雷幾個是肯定沒有把全部的練輕功技巧都傳授齊全了。對於這種既很合作,也不能說不盡心,卻還有所保留的人,盧見義還是沒轍的。
特別在與向雷交往過程之中,盧見義自己都很為向雷表現出來的愛國與無私而折服。上次的丹藥和這次的發動機的事上,他自問換了自已也無法做到如向雷這般視金錢如糞土。
所以這也是盧見義多次覺得向雷做的出格,有些還可能對國家有極大的潛在威脅,但他思前想後也難以做出動作的原因。可以說是向雷特有的豪邁和無私保護了他自身的利益。
再說向雷四人展開了輕功在樓群中飛掠,從後面一個光影不及處,飛到了希爾頓大酒店的後邊樓上。本來這是夜裡**點鐘,街上行人還有不少。可是沒人會注意夜空中有人在天上飛掠而過。而且,高層六樓以上,沒有人會注意關好所有的窗口,四人就輕鬆進入了。
四個人是從六樓一個開著的窗進了大酒店的。這次可沒有這麼好運氣,才一進去,迎頭就見了一個人。向雷打頭陣,他反應超快,沒等對方驚叫出口,一掌就拍在那人的額上。
那個人倒下了,暈了過去。一看時,原來是負責的清潔女職員。原來這是清潔工具的貯存間,那個女的正好是來取工具的。沒想到就讓向雷一掌打暈了。
四人打開房門,四面一張,還好沒有人。這時,慕容刀說:「我去探個路。」說著就竄出去了。冷雨夜東張西望地說:「我們該怎麼做?」燕菲菲指指向雷示意他噤聲。
向雷把手按在了電源插頭上,思感一起,一道由他的思維控制的電流沿電源線就這樣發出去,瞬間遊遍全樓。立即地,他查到了這個大樓有四台電腦在使用中。
其中一台是前台的客戶部的登錄電腦。向雷查了一查裡邊的外國住客記錄。赫然有一個熟悉的名字,梅度;拉菲特!果然是這個法國佬啊!
再查另三台電腦,第一台是掌上pc正在接著外置的交流電源用手機上網看著eail呢。再查查使用者的身份是一名來渡假的新加坡遊客的,這個不用理,這裡應該沒他的事兒。
再看另一台是酒店的總經理房間中的台式機。向雷查了下,除了幾筆逃稅的帳目外,沒什麼他感興趣的東西。再說向雷也不是來給稅務局查帳的,他沒工夫理這雞毛蒜皮事兒,最多過後用這個要挾這家酒店,讓他白住幾天,想到這裡,向雷複製了一份留待後用。
最後一台呢?是一台膝上型便攜式電腦啊。一看,還真是叫找對了,原來這就是那個法國人用的,他正在用無線上網技術在上網通訊呢。電腦中全是法文,好在網上有可翻譯系統,向雷用反跟蹤術在三秒鐘內就找到了和那法國人聯絡的線路,並切入他倆的通訊中。
「對不起閣下,這次行動失敗了,沒想到中國人的直升機竟連我們的西北風導彈也能避得過……請閣下再給一次機會。我會用阻擊步槍解決了他。」法國人在通訊中打入語句。
向雷嚇了一跳:「這是什麼人,要如此對我們下毒手,不知目標是我還是盧見義。」
對方也回應了:「你行蹤沒有暴露吧。這件事我還可以給你三次機會,你最好不要在大庭廣眾下動手。因為,目標是公眾人物,要乾淨一點。不要牽扯到我們。」
對方是什麼人啊,這目標看來是自己吧,向雷有點疑心地反查對方的所在。結果在跟蹤穿越了十幾道代理服務器,逆溯經過三個衛星中轉後,目標直指向日本東京。也是一台膝上型電腦,使用者的用戶名是井上三雄!在用無線網絡上網通訊!
對方竟是日本人!難怪是不問情由就下得這麼狠的毒手,看來又是羅應宏的事。向雷已完全查知了對方所在位置了,並通過電腦發的雷達波,發現他身上有一隻手機,再從東京的電信部查到用戶名是渡邊次郎。有這個手機通過衛星定位要找到他現在已經是很容易了。
現在該是解決這個法國殺手的時候了,要讓他用阻擊槍來伏擊,那是防不勝防的事。
慕容刀這時從外邊一閃而入,笑嘻嘻地說:「周圍都查看過了,這個酒店的管理還是很鬆懈的,就是多了幾個電眼監視器罷了,我們繞著點走就是了。」
向雷拉開門說:「不用再等了,走!」於是一馬當先地向前走去。
慕容刀大吃一驚:「不要!門前有攝像頭!」
向雷回頭笑著說:「走吧,現在全樓的監視器都在看上個小時的錄像資料呢。」這點小事向雷做起來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再說各攝像頭的圖像正在向雷的監控下。有人來,先閃開就是了。只要不碰到人,還需要怕什麼?
燕菲菲在笑著慕容刀的大驚小怪。冷雨夜則在心中嘀咕著,難怪燕菲菲在和他第一次激情過後就叫他不要想著和向雷比能力,害得他感到燕菲菲很看不起他,難過了很久。
自從和燕菲菲打破了最後的那層關係後,冷雨夜心裡總是不太平衡。總覺著不能超過向雷,這個燕菲菲以前的仰慕者就很難在燕菲菲面前抬頭。所以時時他都在拚命地磨煉自己,總想能在某些方面比向雷強一點。哪怕是一絲絲,也好有一些安慰。
但從剛才向雷表現出來的看,向雷的能力比神仙也不遑多讓了。只是……不能在某些方面勝過向雷,好像面對燕菲菲時,總有些底勁不足的感覺。
現在看來,冷雨夜只能用向雷不是人的觀點去自我解嘲了。總要找一個時候,他要好好質問向雷,為什麼要把燕菲菲拒之門外。儘管燕菲菲對他也算是極為投入,卻總在他心中投下了一抹淡淡的陰影。
燕菲菲可沒法知道冷雨夜了想這麼多,但,這幾天她真的感到很快樂。自從解開心結跟冷雨夜好上後她可以說是全情投入的。加上冷雨夜的不敢怠慢,還真是很令她滿意。
向雷,對於燕菲菲來說不過是一個不可期盼的神一樣的存在。看來,向雷是像個神多過像人。現在燕菲菲心中再也不怪向雷不理她了,向雷根本不是個好情人,冷雨夜倒是。
向雷更加不知道兩個人現在的情況,只大約從燕菲菲最近艷光四射風情萬種中看出,兩人怕是走到最親密的那一步去了。不過,看到燕菲菲一臉幸福,向雷心裡既坦然也高興。
那個法國人梅度;拉菲特的房間在八樓。四人倒是輕輕鬆鬆象散步一般施施然向上走去,要不是穿成黑衣蒙面整個像強盜,四人比這酒店的房客還要更像這裡的房客。
七樓和八樓的守衛侍應們讓向雷用電話請去做房間清潔了。反正只要是住有客人的房間,打個電話要求他們立即去搞清潔,他們當然馬上要去的。
四人只是等了三分鐘就順利地來到了法國人的房門前。還好,是沒有貓眼的那種門。向雷輕輕地扣響了房門。
四人的內功都有火候,耳力聰靈到常人的幾十倍以上。所以都聽得到房裡咯嗒一聲手槍上膛的輕響,還有有輕輕的腳步響聲來到的門邊,一個呼吸聲從緊張到壓抑成平和。不用看到,用耳朵就聽得出這法國人是滿懷戒心地舉槍在門後立著。
向雷對燕菲菲打個眼色。冷雨夜還沒反映過來這是什麼意思,燕菲菲就用比較生硬的英語說了幾句,說是房間服務。裡邊的法國人嘟囔了一聲,就靠到門邊要來開門。
冷雨夜心下一陣不爽,燕菲菲和向雷果然是老搭檔。從打的眼色中也能知道對方的意圖,自已這樣夾在二人中,和燕菲菲的心靈卻不相通。這個……燕菲菲怎麼向自己打眼色?
冷雨夜看到燕菲菲在向他打眼色,這時門鎖響起,門正開出一條不到半厘米的縫。這是在叫我出刀制敵呢!冷雨夜忽然醒悟過來。
就這樣神乎其神地長刀倏然出鞘,無聲無息地從才開不到半寸的空隙削進去,內力一轉處,刀尖一卷,把那法國人的手槍拍掉,並用軟刀把法國人的脖子給繞住了。
這時門才開到三寸,裡邊還有一條防盜鏈沒打開。本來,這鏈子任四人中哪個一掌都能打開。可是,響動是免不了的,要是裡邊的法國人用的不是消聲手槍。這就動靜更大了。
這樣一來,法國人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制住了,紅色發亮的刀冷冷地捲住了脖子,他一動腦袋就得掉。看到燕菲菲對他點頭示讚許,冷雨夜大為欣慰。原來,這種默契是可以互相培養的。現在的燕菲菲其實還是很看重他,能主動地在和他培養著默契。
燕菲菲下令,「openthedoor!」門就乖乖地從裡邊開了。門裡是一個很有風度的紳士樣的灰髮男人,面上的五官有如刀削斧斫所成。一身睡衣,被冷雨夜的刀環在頸子上,一臉的冷汗,動也不敢多動。門邊地毯上掉了一支沒有消聲管的勃朗寧九毫米大威力手槍。
除向雷外那三人都在暗自慶幸,要是硬攻破門而入,就要面對這把槍裡的八發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