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應偉回答說:「這個嘛,我們不好說,只是探聽得到這事和黃金有關。我要啊全文字敢問向兄弟是這麼回事嗎?」
向雷點點頭:「是這麼回事,打金匠人的事十之**不離黃金,貴會到底聽到些什麼?可直說,別吊我的胃口。」
韓應偉滿意地點頭:「向兄弟果然痛快。事是這樣的,那個師傅本來是給白昆手下的一個小弟收保護費的。白昆你知道是哪個嗎?」
向雷點頭,指著申喬旺說:「那天在酒樓上和他論事的那個頭目。怪油滑的。」
申喬旺笑了:「就是這個混帳東西,不是他挑唆,我也不用吃你一頓排頭。不過那天他也沒討好去,哈哈。」
被韓應偉瞪了一眼後,申喬旺才止住笑,韓應偉繼續說:「前些日子,那打金師傅不知打哪裡搞到一批金豆子,說是太原府原產的,發了幾顆托人去驗證年份。讓白昆那個小弟查到給告訴了白昆。白昆這幾日尋了他幾天,他日日是早出晚歸,白昆就一直沒查到他的行蹤。昨天在城西街道上,正好那個打金師傅的摩托車熄火了。讓白昆的人撞見,就叫給逮去了。正好我們的有個和他有交情的兄弟也在一邊看見了。那個打金師傅知道不妙,大聲呼救,叫我兄弟找他的老闆向老大去救他。事情就是這樣了。」
向雷總算明白了全部的前因後果,當下拱手答謝:「謝過韓會主傳訊。這正是我想要知道的。」
韓應偉試探地問:「向兄弟,這到底是什麼事?能否見告?」
向雷心想:「開玩笑,這個能說你聽?你知道了不是連我都想綁架?」當下打了個哈哈:「這個正如韓會主所說的,是黃金的問題。那位打金師傅給我加工一批金飾,昨天我叫他去採購三兩黃金,今天就沒有回來,這不?我就來找他了。」
韓應偉何等精明,知道向雷不會說的真話:「那麼向兄弟有什麼打算?可要我們幫助」
向雷想:「找你們幫助?請神容易送神難哩,這是為到時向我要挾找借口嘛。」於是說:「些少事情我能辦好,只要韓會主明示白昆在哪裡即可。」
韓應偉見到向雷油鹽不進的,只好笑道:「好吧。喬旺,你叫個兄弟帶路,陪向兄弟走一趟。」申喬旺點頭說是,叫了兩個小弟就帶向雷下樓去了。
向雷前腳下剛下樓,申喬旺就對韓應偉說:「大哥,這個姓向的像是在做什麼大買賣呢。我帶幾個人去跟著他,在必要時可扶他一把,過後再要挾他分點油水,大哥你認為怎麼樣?」
韓應偉摸著手上一隻鑲玉石的白金戒指說:「你看他這次去找白昆會有什麼結果?」
申喬旺盤算了一下說:「以他上次現出來的身手,白昆想硬碰硬的上是不夠看的。如果白昆和他玩陰的,這就難測結果了。」
韓應偉揮揮手說:「那你就帶幾個能幹的跟去,如果他吃虧了,按你說的辦。如果是白昆輸了,你就遠遠地跟著他。只要找到他的巢兒,我們想把他怎麼樣都行。嘿嘿……」想到得意處,韓應偉不禁陰笑連連。
下到樓,向雷坐上那個帶路的小弟的車,他那部搶來的大黑鯊當然是還給人了。兩人來到城中心的一個地產開發的工地前,那汾東會的成員說:「向老大,白昆的臨時基地就在這裡啦,昨晚他們抓了人就帶來這裡了。我只能帶到這裡了。」說罷,就轉身走了。
向雷整整衣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一把綢面鋼骨摺扇,一個盤在腰間的鋼索飛爪,一褲兜一錢一枚的鐵彈子。看來還準備充分了,就消失在那個建築工地邊上的小巷中。
建築工地三樓,小聰神情萎頓地被綁在一條承力水泥柱上。我要啊全文字白昆正在一邊生悶氣。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塊只有半指頭大的金塊,這就是從小聰身上搜到的。這個打金的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吃了他手下十幾記拳頭,被電警棍電暈了十幾次,就僅說出金子是向雷的,是向雷雇他去打金。至於向雷的來歷和金子加工場的位置就是不說。現在再折磨他已失去意義。根據小聰的招供,現在向雷應該已經知他失蹤,早把金子轉移了。想到向雷,白昆還在膽戰心驚,太厲害了,要是打架他的弟兄們還真拿他沒轍兒,更可怕的他還是警察點名要找的亡命之徒。想到那天在晉東酒樓上……白昆就摸摸頭,好像被敲的地方還在痛呢。
小聰更是心中在叫苦連天。他被白昆逮著就知道這是一劫了,但他絕不敢賣了向雷。因為如果讓他有機會逃脫,他有把握能逃得過白昆這邊的搜捕,要是向雷要追殺他,他連逃的機會都沒有。向雷的功夫他見識過,是他從來沒想像過的厲害。他現在賭的是,向雷發現他失蹤後會很快來搭救他。白昆這種人對向雷而言不異跳樑小丑,根本構不成威脅。消息他已經通過一個道上的朋友傳出去了。所以寧可熬過這幾個鐘頭,也要等向雷來救。可是這一夜來他幾乎崩潰了,先是被痛毆了十幾拳,五臟六腑幾乎被打得翻過來,再就是一記又一記的電警棍,把他電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磐,還叫綁了一夜,冷餓交加。能堅持到現在不招,他自認為比電影中的地下黨都強了。向雷到這會兒還沒出現,要是有人再動刑他就挺不住了。
向雷從小巷中繞到工地的後而,看看四下無人,跳過圍牆,進了建築工地。悄悄摸進沒建好的樓去。在一個房間,他看到有十幾個混混在一起打撲克賭錢,正為哪個出千、押不押、跟不跟嚷得不可開交,根本不會注意牌桌之外的事。
沒必要驚動他們,向雷輕輕繞過,想找樓梯爬上。聽得前面有人在講話,探頭一看,有三個混混背對著樓梯在聊天,話題中三句不離樓上那兩個**,說她們怎地怎地夠味,她們身上的某一部分怎麼地能讓人**,說的那麼的色情肉麻,向雷聽得都感到噁心了。向雷輕易地閃過了,再上到二樓搜尋。
見到有兩個房間裡有四個男女在「辦事」,另有幾個房間裡有十幾個混混在睡覺。向雷看那女的形神也非是良家女子,整個流鶯模樣兒,還「辦事」辦得很專業,起勁兒地叫得驚天動地的。剛才樓下的幾個在談論原來她們啊,果然是在這裡佈施肉身的「神女」啊。遂不好去打攪人家的好事,繞過就是。
再要上樓時,有三個混混正在走下來,嘴裡說:「老大今天怎麼轉性了,還准我們把三陪的帶回到駐地來了。」
另一個混混說:「嗯,是啊,怕是有大動作吧。三軍未行先犒勞啊。聽說老大還說這次是他請客他付錢呢。」
最後一個混混笑著說:「那就要好好的去樂一下了。前面的兩個完事兒沒有?這兩個三陪還真行……昨兒個到今天都沒睡過,都對付我們十多個弟兄了……」
向雷有見他們就要轉過來,實在無法躲過的,只好摸出三枚鐵彈子,一揮手,三個說著葷話的混混就都叫鐵珠子打到腦門上,叫打暈了,讓向雷把他們拖到一邊睡覺去了。
向雷直如入無人之境,摸到三樓。竟再沒有見到一個混混,摸到僅有人聲的那個房間,一眼看去,他見到了被綁的小聰正耷拉著腦袋,還有正在苦惱踱步的白昆。用不著猶豫了,向雷從兜裡各方面摸一鐵彈子,挾在食中雙指間,伸指一彈,一枚鐵彈就呼嘯著打中白昆的後腦。白昆根本不知怎麼一回事,眼一黑就暈過去了。
「可找到你了!」看著白昆象喝醉了一樣晃晃悠悠地軟倒,向雷一閃而入。小聰吃驚地抬起頭來,見到向雷高興得就想哭,哽咽了幾下愣說不出話來。
「兄弟,你受苦了,看他們折磨得你這麼慘。」向雷動手解開小聰的綁繩,小聰一鬆綁第一件事就是踉蹌著撲向白昆那邊。
向雷還以為他要找白昆出氣,沒想他一把攫起茶几上那小片金子。雙手一摸再摸:「哈哈,還好,還好。還在這裡。」
向雷啼笑皆非,這小子真是個財迷。當下笑罵說:「你是要錢不要命啊。好了,好了,你怎麼處理這個傢伙?」向雷指指地上的白昆。
小聰唾了這小子一口:「啐,這傢伙折磨我一夜,又打又電的,就要我說出你的下落和藏金。向老大,我可是一點沒有說哦。我做得還夠義氣吧。」
向雷肯定地點頭:「雖然你一付財迷心竅的樣子。在職業道德和義氣上,你無疑是值得誇獎。你要我獎勵你什麼好呢?再給你加點兒黃金好不?」
小聰擺擺手:「我不敢要啦,你給再多我也保不住啊。」
向雷奇怪地了抽了口涼氣:「耶?這不像你的風格哦。」
小聰指指暈在地上的白昆說:「我求老大你教我治暈這個臭流氓的功夫。」
向雷愣了下,仔細的上下再打量一下小聰。原來一直沒注意到,這傢伙也是相貌堂堂啊,其實也是很有英氣的。只是做打金的太久,身上衣服不免有不少被碳火燒焦的黑點,可能個人不太注意形象吧,下巴上還有鬍子茬,如果刮去鬍子走大街上,至少可以引得mm回頭一望。
「老大,你,你別這麼瞧著我啊。我害怕!你老的眼睛咋像帶刀子一樣啊。」小聰看到向雷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打量著他,一臉壞壞的笑意越來越濃心裡緊張著,口也結巴了。
「你的胃口比我想像的大喲。」向雷帶著笑意,很享受地看著小聰越來越緊張的樣子,「要知道,給你幾兩金子只不過是錢財,不能為你帶來更多的。學會了功夫……」向雷頓了頓,「就意味著你可以得到的更多。有志氣!」
小聰聽出向雷的話中好像沒有明確的反對,當下涎著臉陪笑著問:「老大,你同意教我功夫了嗎?」向雷搖搖頭,看見小聰的臉就這麼一下垮了下來,「嗚……老大,是不是你怕所傳非人啊,你可以嚴格審查我的為人嘛。」也不知怎麼地,他很喜歡看到小聰緊張的樣子。「嗯……我可不能教你。你這麼貪財……」
「啊……老大,不要啊……我改還不行嗎?」小聰都急得想跳腳了。
向雷終於忍不住嘻笑出聲來:「看你急的,我是不能教,我可以和你切磋切磋來著。」
小聰聽膽白向雷是什麼意思來了樂得直叫:「謝謝老大!」
向雷揮手說:「那咱們走吧,你不打算把他怎麼著了吧。」向雷指指白昆。
小聰賊賊地一笑:「現在不用理他!等我學好功夫,再名正言順地來扁他!那叫報仇,不是峙強凌弱。」
向雷不由笑罵一聲:「哪來的臭規矩,我沒有這麼死板。學功夫就是為了要用。不順眼就幹他娘的!別太傷天害理就是了。有實力哪能和沒實力的一般見識,什麼仁義道德,那一套還不是軟蛋理論?中國這麼個大國連小小外族也敢來欺侮咱,還不是太軟給鬧的。」小聰覺得向雷的性子比他想像中好處,看來以前是因為不熟。
話雖是這麼說,向雷還是和小聰沒有一路殺出去,倒從後邊悄悄溜出去了。用向雷的話說是這班傢伙太弱了,打也沒意思,還帶了小聰這麼個累贅,打起來更加不痛快,不如悄悄走了更上算。
兩人出去找個飯店把餓了整晚的小聰餵飽了,回到小聰的窩,小聰也是暫住這裡的,這拾綴一下一捲鋪蓋兒就挪窩兒了。二人上了出租車,來到了煉房,小聰就暫時住這兒啦,這才一放好鋪蓋他就倒頭大睡,他累壞了。反正別想再出去擺攤兒了,小聰也只好暫時在這裡繼續拉金絲。
向雷答應去書店給他找幾本可以練的功夫書來。讓小聰先練了幾招再和他「切磋」。說到這死心眼兒,向雷還是真的特別的厲害。但誰也沒曾想到,到了後來,向雷的「親傳弟子」中,就數這小聰一個才是真正能被向雷自己承認算是高手的。
且不表小聰這裡的事,再說申喬旺這邊帶了二十幾個人就在白昆的總部外邊轉悠了好半天,愣沒瞧見向雷出來。
正在申喬旺疑惑間,後來他聽工地裡一陣騷動,人聲鼎沸。不由帶人靠上去想看個究竟。後來見到白昆頭上纏了一匝白布帶著大批夥計怒沖沖地朝他來了,想要解釋說什麼,可是白昆根本沒給他機會,一聲令下,幾十條漢子就這麼從後邊抄出傢伙打過來了。
汾東會的人措手不及,武器上大不如人,人家工地裡出來,錛兒鐵鏟鋼筋木槓子無一不齊備,汾東會遠來,最多帶把不長不短的刀子。雖說申喬旺的人比較能打,這回也是不利之至,雙方就在大街上開干了。一時血光飛濺。行人走避紛。
流氓打架的特點就是個快字,雙方人潮只一個接觸,就散開了。追著打著散到了各小巷去了。地上只有十幾二十個倒在血泊裡掙扎的,還有四面拖散開一路路的血跡。
不到五六分鐘,太原四個區的11o巡城警和防暴特警都趕來了。文革武鬥過後這麼多年了,還第一次見到市中心有這麼大規模的流血鬥毆事件。
張景明的特警隊也在來了,他一眼看見倒地上的有幾張熟面孔時,臉都皺了,向身後的小宋說:「哼!我看這事八成和向雷有關係。」
小宋想了想搖頭:「我看不像,這麼大的流血衝突,大多是些沒輕沒重的小混混才會造成的。向雷這麼高手,可能嗎?上回不也是兩方人都叫他撂倒了吧。就沒有傷到性命,這回眼看這裡就會死幾個了。」
張景明肯定的說:「我以我辦案多年的直覺,這事兒一定和向雷有關。唉……死這麼多人啊,這個季度的獎金要泡湯了。」
小宋也苦著臉嘀咕:「為上回逃脫人犯失槍失盜的事兒,你這個季度的獎金早泡湯了。可憐的是我的啊。真是無妄之災哦。」
張景明洩氣地說:「叫了救護車沒有?」旁邊的一個特警說還沒有,張景明惱怒地喝道「什麼?沒有叫?快去叫!出這麼大的事還不懂得善後,死人太金要扣獎金啊!救一個是一個!」
小宋擔心:「以後真的不能和張頭提起向雷這個名字。只要聽到這個名字,他非抓狂不可。」
下午,向雷又去那次的小巷一看,他的那輛山地自行車還在那戶人的房頂沒有丟。向雷弄下來,騎著會合了燕菲菲。燕菲菲見到這車還在不由大為驚訝,二人去太原體委辦公室報名參加武術大賽。
體委辦公室在城中心,結果才到市中心,就見警車四面在巡。走過那片工地時,才知道出了什麼事。周圍那個人山人海的,看熱鬧的人比廟會的還多。聽眾人議論說死了不少人喲,那一地是血啊,派出所鑒證科的還在取證呢。向雷大訝,他好像沒整出人命來啊,哪來一地的血啊。看來與他無關,於是他若無其事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