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計賺皇槓
這些日子中，是彭門大豐收的日子，向雷至少為他們練了百多爐金丹。那是幾十代也用不完的了。當提到給向雷金丹藥方的的副本時，彭有刃乾脆大方地把的正本送與向雷了。沒了向雷這雷神在，要這藥方有屁用。再說，這時彭門的金丹儲備極多不如大方送於向雷賣人情。
向雷倒也收之無愧，他也不在乎這些瑣事。他在計算如何滅了鐵刀門才是正事。這個新年是向雷十年來過得最有年味的。不過他沒有放鬆練功。在刀法上，他和彭無鋒切磋後，結合了五虎刀法後，就創設了十大殺手，教會彭無鋒後，香姬就再也不能隨便打得彭無鋒團團轉了。
這個月中，他的箭法也練得百步穿楊。馬飛也沒有閒著。他教了向雷和香姬不少掌法。至少向雷以前就沒學過什麼小天星掌力。也不會打最基本的太祖長拳，還有少林擒拿手，伏虎拳和五行拳什麼的。柏槐影只教了他最精華的。這些個基礎玩藝向雷還真沒學過。
這些天是馬飛過得最高興了，五虎門的徒子徒孫們敬他如太爺，太原有最好的汾酒。他天天有五虎弟子陪去酒樓大喝。恨不自己也開門立派當祖師了。這天他聽回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太原府治下有一個金礦，產量不大，可一年還是能產個三五萬兩黃金的。只是因地方路途不靖一直不往京裡送。是一向是直接送三關做餉的。可是，最近皇帝老兒手頭緊，國庫空虛。就下令調金五十萬兩入京。這下可折騰得老百姓苦了。
這各個庫存和礦上都調齊了還不到四十八萬兩，剩下的二萬兩黃金差點沒要了太原人的命啊，商號大戶攤出了一萬兩後，其餘的就是人按戶收。太原雖是大邑，要一戶人家出幾兩銀子也不是好玩的。最後，由太原府的參將齊田貴帶兵五百押送上京。
這個消息是一個僚幕在酒樓醉後失言所露。馬飛聽到後，就心有所動，回來對向雷說了。想和向雷合夥弄幾個使使。向雷正好和彭無鋒在練刀，被他叫出來，聽了之後，心中大動。
向雷嘿嘿笑道：「別讓彭家幾口知道了？這事連累了誅九族，要是這宗金子真的運到京裡，太原才是真的沒有活路了。可一就可再。下次朝廷再調幾十萬兩，不說尋常百姓要賣兒賣女才行了。他們這些有門有面的大戶也要家破人亡啊。老子偷光了他，讓他絕了這門心思。」
馬飛大吃一驚，「什麼？你還想把五十萬兩皇槓全拿下啊。」他的聲音壓得像蚊子一樣小地說：「天啦，那可是殺頭滅九族的大罪啦。」全身的血液也為之沸騰起來。
向雷這會兒反問道：「那你告訴我們這消息做什麼？你自己不想要嗎？」
馬飛長吁了一口氣：「俺的娘咧！哪個讓你們興起全部吞了的念頭的？我不過打算使點手段悄悄兒擄他一支槓子，就有幾千兩黃金了。還不夠花個半輩子了麼？」
向雷伸出一個食指搖搖：「小來來沒意思。偷一槓也是死罪了。不干則已，要干就吞他個乾淨。一個仔兒別留下。」馬飛側著頭看了他好半晌，才從牙縫裡迸出幾個字，「不愧是雷公托世的，夠很！好！咱們干了。」看看四周：「不過，要從長計議，馬虎不得。」
向雷點頭道：「這個當然，五百兵丁一員將，這不是個好吃的餅兒。如果不能順順利利的吃下來噎死都有份。不過你放心，事敗了我可保你無事。我有開封鐵塔上的太祖大赦聖旨。」
馬飛訝然，「你說什麼，原來，開封鐵塔上的寶是你給搞掉的？難怪有少林武僧守塔。原來裡邊有這麼重要的東西啊。」向雷也愣了，笑了出聲：「哈，不是吧，原來這玩藝兒還這麼有名啊。不錯，那次是筱彤和我合夥下的手，我去闖塔引開注意。她去偷的。」
馬飛樂了，再也不用畏首畏尾的了：「有了這個真是有備無患了。」向雷帶他回房，打開了包袱，拿出聖旨，馬飛看了是真的心中大定，眼一轉，看到一塊金牌：「這又是何物？」
向雷拿起來拋了拋說：「和聖旨一塊兒拿到的。也算是一種聖旨吧。正面是有字『如朕親臨』背面刻著『百官聽令』。我估計也是塊皇家信物來的。只是不知有何用。」
馬飛接過一看，瞪時看直了眼。這牌子赤金所鑄，正面用浮鑄一條出雲龍，龍口吐下，就有四個篆字。反面就是一隻虎頭，口中也是字，底下還有四個小字，註明宋太祖所制。
馬飛驚道：「這是皇命金牌啊，我的天，有了他就不用再去偷啊搶的了。只要把這牌子一亮出來，哪個不聽命你就給他來個斬立決就是了。嘿嘿，有這個咱們可就好辦了。讓我設下一條最好的計來。」向雷愕然，馬飛這個武人還有什麼計？馬飛捋著虯鬚樂道：「聽我說來。」
且說太原府參將齊田貴帶著五百兵帶著五百扛了皇槓的腳夫打南門出了城，向東南路陽泉縣南下。一路上，兵不解甲，刀不離手，齊田貴更是頂盔貫甲，提矛在馬上遊目四望。這差事可絕不能馬虎，出了事，不是滿門抄斬也是發配充軍到不知哪裡去一輩子甭想回來了。
齊田貴手下的兵可就慘了，平時不看這長官就會欺巷霸市的，克糧扣餉的，這會兒倒是一付呼來喝去的鳥樣兒。要不是怕失了槓自己也倒霉，恨不得就讓人來劫了這宗金子，讓他滿門抄斬。隊伍可是浩浩蕩蕩，五百腳夫一個人扛著一千兩的槓子，每人身邊還有一個軍兵隨行。
這次金子的押送方法和平時各州府向京城運官銀差不多，就是用兩片半圓的木頭，中間挖出一個槽來，放十個一百兩的金錠，再合上，在外邊合縫處打釘，並標上朱漆印鑒。這樣，一一條木槓子就可以運一千兩的黃金。這方法好處在於可聚可散。聚時，可數槓放一車，散時一個腳夫扛一條。這次，齊田貴竟不用車，叫了五百個腳夫扛，搞得目標極大。
出了太原走了半天後，南邊見到陽泉城關了。齊田貴心說，這下可安全了。暗自得意，萬幸還沒有碰到什麼賊人啊。在縣城裡住一宿，明天再上路就是了。
突然，面前一路煙塵快速接近，看時是三騎快馬疾奔而至。馬上是武將的服色。齊田貴心裡在嘀咕，大絕是另用公幹的。不想三騎卻一陣風樣捲過來，在他隊伍面前齊刷刷地勒住馬。齊田貴見三人身手，不由倒抽口涼氣：「莫不是那話兒來了？」他心中怕賊卻絕口不提賊字。
齊田貴把矛一挺：「呔！」一聲大吼：「來者何人，敢攔官軍去路？」對面三人卻不為所動，一個身材高大五品服色的將官掣起一塊金牌：「皇命金牌在此，速速下馬受旨。」
齊田貴一驚，「皇命金牌？莫不是……有變故？」正遲疑要不要下馬間，另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將官從背上解開一個黃包袱。從裡邊拿出一個黃布卷軸，「來者可是太原皇槓押司？」齊田貴見到此人氣勢，方面虯鬚還真有虎狼將威。心下已信了大半，不敢有誨：「正是下屬。」
那年老的將官面色一鬆，展開手中黃布軸，「即是皇槓押司，那就沒錯了，還不跪下接聖旨？」齊田貴見到那布軸上正是聖旨二字，式樣與來催金交貢的聖旨是一樣的，疑慮頓消。當下滾鞍下馬，跪伏於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請恕末將怠慢之罪。」
他身後的上千人嚇了一大跳，見主將都跪倒接聖旨，於是慌亂中也一下子也跪倒在地。那年老的將官也沒有為難他們：「各位公務在身，能不盲信，不為過，無罪。」他清了清噪子。
「太原府皇槓押司聽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念在太原皇槓數目巨大，而今道路不靖，盜匪猖獗。特委值殿四品大將牛三虎與值殿五品佐將三人協助護送皇槓。特許便宜行事，各級官員皆以相從。附佩帶皇命金牌一面，憑以為號令，其辦之事，如朕親臨。欽此。」
那年老的將官「牛三虎」念完聖旨後，捲起來收回包袱中挎在身後，卻不給齊田貴驗看。不過，齊田貴卻不以為異，這道對旨其實是牛將軍用來號令別人的，不是讓自己去接的，不給他看也是正理。再說齊田貴聽說有御前大將前來護送，心中高興。安全上應該是有保障的了。
他想有事至少不用自己一個人擔了。人家也要小心在意的，難不成失了皇槓他們就能脫罪了？於是大聲地應：「末將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時身後千人也大聲地三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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