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天空沒有一絲風,留下的只有灼熱的悶。彷彿困在蒸籠裡的包子一般。空蕩蕩的大街上幾乎沒了人。有的只是些許臨時搭起來的竹蓬,擺下一座舒坦的太師椅。穿著大大的不知道洗了多少次的已經不是白色而變成灰色的背心的蹣跚老者。拿著芭蕉扇「扑打,扑打」的隨著搖椅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道盡了夏天的鋒芒。
大街對面走來一人,是個姑娘。舉著陽傘穿著吊帶,短褲,身子一搖一晃的翩翩而行。
遠處有兩棵濃密的大桃樹,左邊一棵,右邊一棵。
「臭小子,又是不及格,他媽的!老子供你上學就給我考這點分,丟老子人。滾他媽的給老子滾!」
一陣炸雷般的吼聲突然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僻靜。接著從樹後的民房裡跑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著有沒有追出來。一臉的狼狽,一臉的委屈,還有一絲莫名的倔強。
也許是跑的太快了吧,也許是回頭看的幾率太快了結果在快到樹下的時候摔了一交,只見他快速的用雙手撐地,雙腳向後彎曲,身子一順勢又站了起來。再回頭看了看,見沒人出來。罵聲也漸止了,就索性走到了桃樹下坐下來。使勁的喘了幾口氣
坐了有幾分鐘的樣子,又甩了甩額頭的汗,袖口擦了擦。垂頭喪氣的歎了口氣。呆了會,想什麼恩?不知道。
可能是想好了吧。只見眼睛一亮,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塵。緩步向遠處走去
學校圖書館
又是那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坐在一方小凳子上。懷裡揣著一本書,書的名字叫《那年桃花開》。
老街的電影院門口
昏黃的傍晚。在唱完了一首《我們都是被拋棄的孩子》以後,一下子又擠進來好多人。
那是一個流浪歌手,長長的頭髮,頹廢的眼神,流浪的衣著,*在電影院門口的一棵已經枯萎的卻沒有被拔掉的桃樹下唱著滿懷滄桑的憂鬱歌曲。
「謝謝,謝謝,謝謝」三聲感謝後,他看了看又圍了好多人。自己就站起來往後退了退,左手扶住琴頭。右手順勢揚起手中的撥片,悅耳的吉他聲音伴隨他的磁性嗓音一起蕩漾開來。
「這首歌名字叫《那年桃花開》。」
裊裊煙聳大漠沙,紫竹清欄魚粉家.
小酌一杯青柑酒,禍患離流映瀟灑.
桃花山開鮮桃花,片片真情水中下.
情郎遠在桃花尖,滴滴灑灑粉蕊花.
伊人翩摘瑤善終,人間何處烽火熊?
獨衫琴語絲竹林,彩碟有情人無馨.
又是一載秋淋漯,花開依舊心觴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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