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回答藍染聲音的響起,一道金色光柱突然間沖天而起。貫穿於天地之間。不要說下落的基裡安,就連黑腔,都因為這爆發的靈壓毀滅了很多。
「我早就說,交給我一個人就行了!」拿掉眼罩的更木劍八獰笑著,手中鋸齒的斬魄刀已經朝著藍染劃了過去。
「切……」涅繭利恨恨地轉過了頭。
「那麼這些基裡安就拜託你們了。」林松盯著劍八和藍染的戰鬥,頭也不回的對著其他的隊長說道,「我早就說了……藍染交給我和劍八就行了……早就告訴你們了,可你們就是不信,到頭來不是還要這麼幹?早知道我就和劍八偷偷分享這個信息,不告訴你們了……」
「本來我就說不要告訴他們嘛!」更木劍八再次一刀揮下。將藍染逼退數步。
藍染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更木隊長也不會中鏡花水月嗎……不對!這是戰鬥直覺!居然有人的戰鬥直覺如此恐怖!」(百年前的劇情提到了十一番隊隊長,那時候說的是前十一番隊隊長「被擊敗」,而劍八當隊長是「殺死」前任隊長)
「戰鬥直覺?那是什麼東西?」更木劍八的斬魄刀繼續不停揮舞,「我只是覺得……應該砍這裡!」
「啊……果然面對擁有鏡花水月的藍染,我們似乎不太適合和對方戰鬥呢……」京樂春水無奈地搖了搖頭,「山老頭,不要再看了,再看也沒用……除非你打算把整個靜靈庭毀掉,把靜靈庭的人殺到只剩你和藍染兩個,否則還是不要出手比較好……」
「哼!」山本元柳齋不置可否,目光落在了不斷下落的大虛身上,那就拿他們出氣吧!山本元柳齋如是想。
短短的一段時間,更木劍八的身上,已經多了四道深深的傷痕。如果不是他是更木劍八,那麼任何一道,都會成為致命傷。
「看來……還真是不能讓你一個人打呢……說大話果然是要受到懲罰的啊……是吧!劍八!」林松的斬魄刀橫空出現,而藍染彷彿在忌諱什麼一樣,迅速的使用瞬步後退了出去。
「不能防禦的斬擊呢……」藍染笑了,「不過林隊長,你似乎忘記什麼了……我說過的吧……你似乎,看不透我的萬解……你以為,我用我的萬解催眠出來的人物……只有一個嗎?」
「挑撥對我而言是沒用的!」林松嗤之以鼻。
「不不,我可不是這個意思……」藍染的目光,停在劍八身上一下,然後又落在了不遠處戰鬥的隊長們,和時不時目光會落過來的卯之花和雛森身上,「我的意思是……林隊長,你猜猜看……你是怎麼來的呢?」
林鬆手中的刀停住了。
「哦呀!」涅繭利發出一聲驚歎。雖然戰鬥還在激烈的繼續,但是每個隊長副隊長的身上,都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絲停頓。
「擁有抵禦鏡花水月的能力的你……是怎麼來的呢?」藍染的笑容,突然間神秘了起來。
「怎麼來的?」林松將斬魄刀倒轉,劍尖朝下,拄在了地上,「我怎麼來的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我現在在這裡!」
「不上當呢……」藍染輕笑了一下,「不過或許以後,你……就不再是你了呢!萬解?鏡水影世界!」
林松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同樣將斬魄刀拄在地上的人。赫然和林松一模一樣。
「萬解吧!女武神!」林松?偽一上來,就已經解放了斬魄刀。而他的身後也同樣出現了女武神?偽。
「虛假的東西……」
「但是他的力量是真的。」
「就連力量都是虛假的……藍染……你的鏡水影世界,該不會所複製出的存在,都必須以『你知道事情』為前提吧?就像是鏡花水月的能力一樣……給人的五感造成的催眠幻覺,必須是你所知道的東西……否則的話,那絕對不會複製出那麼虛假的東西……就連力量,都是虛假的……」
拄在地上的斬魄刀,發出了攝人心神的光芒。而林松的口中,解放言靈已經出現。
「萬解吧!黃泉!」
「黃泉,這才是我的斬魄刀的名字……而女武神,只不過是稱號……就好像我的稱號是林隊長,而名字是林松一樣……」
「萬解?無序淨化者!」女武神,不,黃泉,這個紀念著過去,以「黃」為姓,同時昭示著身為死神的現在的名字,就是林松賦予自己斬魄刀的名字。黃泉,畢竟不完全是斬魄刀。
「上吧!黃泉!」揚起手中的刀,林松已經率先衝了上去。刀名黃泉,就如同死亡一樣,這是無可阻擋的力量。因為永恆並不存在,所以……黃泉,勢不可擋!
如果說藍染對於自己非常理解,所以可以複製出一個幾乎和自己完全相同的藍染的話,那麼藍染複製林松的行為,就無異於製造一無是處的贗品。或許連藍染自己都沒有想到。複製品敗亡的如此迅速。
對於林松而言,倒是有一種殺死自己的奇怪感覺。
林松,女武神,更木劍八。三個人圍著藍染的戰鬥一直在繼續。靜靈庭中唯一變化的,就是天空中黑腔和大虛的數量,居然沒有像是藍染所說的三千萬那樣無窮無盡,而是開始慢慢的減少。
「不是三千萬嗎?這是怎麼回事?」浮竹十四郎有些疑惑。而他的疑惑很快就解開了。因為某個黑腔中,走出了烏魯奇奧拉和葛力姆喬。
「那個傢伙手下的破面嗎?居然給我帶來麻煩……」藍染有些咬牙切齒,「不過……你們不要忘記了,即便是破面,本質仍舊是虛!而我這裡……有著虛王!」
藍染身上浩瀚的力量再次張揚了起來。不過,烏魯奇奧拉和葛力姆喬彷彿沒事人一樣,仍舊站在原地。
「這是……靈王!」藍染愣了一下,然後瘋狂的叫了起來,「不可能!這居然是靈王的力量!這些破面……居然是用靈王的力量破面化的!所以我才無法控制……他……已經得到靈王了嗎?」
「雖然他並沒有意識到……不過……是的。」林松的手上突然間多出了一個東西,「雖然能殺掉那個『藍染』,不過……即使是我,至少是當初無法萬解的我,也無法破壞這個世界上不可以被破壞的東西……」
林松的手上,那圓珠形狀的東西,赫然是……崩玉!
「給我拿來!」藍染身上的靈壓一下子爆發了開來。
「別想得那麼容易!」更木劍八一邊狂笑著,一邊攔住了藍染。
「滾!」藍染的身上黑光一閃,更木劍八已經渾身噴血飛了出去。
這一幕,不要說是藍染,就連包括山本在內的所有隊長,全都愣住了。因為林松,並沒有說過崩玉就是靈王,也沒有說過崩玉在他的手上。所有人都以為,崩玉已經損壞了……
「給我拿來!」藍染繼續朝著林松前進。
「你要?」林松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那就給你好了……」說著,那顆輕飄飄的圓珠,就飛到了藍染的面前。
此時藍染的臉上才露出恐懼的神色來。彷彿像是見到燙手山芋一樣想要後退。不過已經晚了。崩玉或者說是靈王,主動飛進了他的胸口。而藍染,像是石化了一樣愣在原地。
「這是什麼情況?」說話的是葛力姆喬。
「我一直在想……崩玉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浦原喜助所造出來的,又無法毀滅的東西?本來我就對於這種東西感覺到奇怪了……造出怎麼都無法毀壞的東西,是所有科學家的夢想,但是就是因為是夢想,所以根本不可能存在這種東西……既然無法損壞,而崩玉又落到了『藍染』的手上,那麼為什麼浦原喜助不製造出另一顆崩玉來對抗崩玉?或者說……讓兩個無法摧毀的東西彼此摧毀對方,來達到毀壞的目的?原因很簡單。崩玉這個東西,浦原喜助……造不出第二次。」面對著藍染恐懼而憤怒的眼神,林松慢慢笑了。
「崩玉讓一個普通人擁有了像是虛一樣的能力,讓一個普通人擁有了『拒絕一切』這種神才能做到的事情,如果這些真的是因為崩玉才造成的,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崩玉本身的存在,是在『神』之上的……」
「浦原喜助是怎麼造崩玉把靈王造了進去我已經沒有興趣探討了,或許是靈王自己進去的也說不定……只有一點。崩玉既然可以達成周圍人的願望,賦予周圍的人的能力……但是又不是全部(不是全班都變了,說接近才有效的話,石田雨龍又沒變化),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崩玉擁有自己的意志……而且是絕對獨立的意志!以前的崩玉,被藍染用死神靈魂製造的類似怨靈集合體的東西給污染了,但是隨著那些靈魂的煙消雲散,我才知道……這個居然是靈王……為了向我……確切來說是向黃泉表示讓它恢復原狀的謝意,靈王決定幫我一個忙……藍染?右介。既然靈王有著獨立的意志,那麼虛王……想必也一樣……壓制他想必很辛苦吧?」
藍染渾身顫抖著,忽然間奔出一口鮮血,胸口處一黑一白兩個閃亮的東西飄了出來,仔細看的話,那居然是兩個如同微雕一般的,小小的王冠。飛到林松的頭上環繞了幾圈,然後分別飛走了。
「現在,你已經沒有虛王了……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