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次我們三番隊可是露臉了啊!」「戰鬥」結束過後,三番隊隊員回到隊捨,每個人的臉上原本勉力保持的平靜終於蕩然無存,換上了一副歡欣鼓舞神采飛揚的神色,「喂喂!聽說了沒有,據說七番隊副射場副隊長在我們隊長出聲指揮的時候,居然說出要撤退的話語啊!」
「沒錯沒錯!你沒有看到在騷亂中,當我這個三番隊的帶路人出現在他們面前為他們合理的分配任務的時候,他們究竟有多麼驚訝啊!」
「這可都是隊長的功勞啊!」
「哪裡!帶領我們訓練的貴船三席功勞也很大啊!」
看著眼前的歡呼,似乎沒有任何與自己相關的,吉良伊鶴有些茫然。自己錯了?但是,自己和以前一樣啊?不論是從帶隊上,還是形勢判斷上……
而且在他心中,還有一個更大的疑問。這一次的敵人的攻擊,是出現在靜靈庭內部的。照理來說,各個番隊應該都比較重視,就算是刨除掉四番隊外加有數幾個不好出手或者一般不出手的番隊,但是至少……隊長出現的太少了吧?而且像是這種比之前黑崎一護闖進來還要重要的虛闖進來的事件,居然沒有召開緊急隊長會議?這簡直就像是……專門讓道出來給天貝隊長顯示實力和威風用的!
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有一種不協調感?遲遲無法入睡的吉良伊鶴,半夜時分決定出去走走,散散心。
「貴船三席?」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吉良居然發現了貴船理在半夜時分,放飛了一隻地獄蝶。而且那只地獄蝶飛的方向,確實是之前偷偷發現的霞大路家的方向,「希望不是我多心了吧?」
發現了貴船理更多的秘密,吉良伊鶴更加的迷茫了。接下來要怎麼做?向著天貝隊長告發嗎?完全沒有證據的事情,況且三番隊剛剛士氣高漲,吉良不打算在這種情況下做出彷彿是因為嫉妒而說可能威脅自己地位的手下的壞話。
不過即便吉良自以為自己的性格有些陰險沉悶,埋了那麼多心事,還是有些悶氣。前幾天,因為自己的事情,已經把正在為了「愛情」努力修煉的阿散井戀次拉出來一次了,三番兩次麻煩他的話,吉良也不太好意思。而這種事情,射場鐵左衛門也已經說了不太瞭解。其他的副隊長,又大多不熟悉或者不靠譜。
想來想去,吉良伊鶴發現,自己也只有去找一個人了。以前沒有怎麼找過,現在也沒有怎麼找過,以後估計也沒有什麼機會去找的人。原因很簡單,找那個人的話,一找就是兩個……
「吉良……副隊長?」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吉良心中一突,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還是其他的什麼,居然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五番隊的門口。而剛才那聲遲疑餓招呼,就是五番隊夜晚值班的隊員。
「那個……不好意思,我來找雛森副隊長。」說完看到眼前五番隊隊員那奇怪的,奇異的,奇特的眼神,吉良終於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嘴滑了。
半夜一兩點來找雛森副隊長?
五番隊隊員的眼中,吉良伊鶴並不是來找曖昧的,因為五番隊的隊員都很清楚,想要從幹掉了藍染的林隊長手中搶走雛森,還不如期待著藍染復生比較好。相反,五番隊值夜的隊員認定了吉良伊鶴是來耀武揚威的。
晚上的事情早就流傳開了,五番隊隊員也很清楚,即便是自己等人被同一出去戒備了,也完全沒可能比七番隊十一番隊做得更好。所以對於林松的安排並沒有什麼怨言,也不敢有什麼怨言。不過就算是沒有怨言,作為同樣是之前被禁足的番隊,三番隊的聲望一下子上漲了一大堆,說不羨慕不嫉妒不眼紅,那絕對是假的。
所以五番隊隊員就很自然的認定了吉良副隊長是特意來找雛森副隊長炫耀的——因為前段時間,卯之花傲嬌了,朽木白哉也傲嬌了,導致林松不得不閒極無聊在五番隊徹夜辦公——雖然這一點隊員們並不知道,但是前段時間每天夜晚五番隊隊長副隊長俱在那是事實。而現在這種情況,只不過是剛好錯過了時間的炫耀而已。
所以當早晨雛森踏著輕鬆愉快的步伐來上班的時候,就發現會客室中的吉良滿臉發青的坐在那裡,面前時一杯快要結冰的涼茶——冬天,已經逐漸來臨了。
「吉良?」雛森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貫很陰沉,現在都已經陰沉的快要死了的吉良伊鶴……
「喲!雛森!」吉良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宛如木乃伊一般,伸出僵硬的手臂微微揮了揮算是打招呼。嗯,用肩膀揮的。因為手腕和肘子都凍透了。
「你該不會在這裡待了一晚上?」因為只是東仙即將臨近,所以取暖設施還沒有完全啟用。
「哪裡。只有半個晚上……」
「怎麼這樣!值夜的隊員呢?也不知道給你拿個毯子什麼的嗎?至少也要多拿一些泡茶的熱水吧?」雖然對於吉良完全沒有感覺,也完全沒有感覺到吉良喜歡自己,但是雛森的善良,也不會因此而消失。
「哪裡……是我半夜突發奇想過來打擾的錯……反正我就是個不被信賴的人吧……」抱成一團坐在蒲團上的吉良,更加的陰沉了……
當林松踏入隊長室的時候,原本會因為雛森的存在而感覺格外陽光格外明亮的隊長室,卻有一種如同墓地一般陰風慘慘的感覺。
「反正我就是這樣反正我就是這樣反正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坐在爐火旁邊收攏身體裝雕像的吉良口中不停地念叨著林松聽不清的咒語。
「這是個什麼情況?」林松目瞪口呆。隊長室呈現涇渭分明的兩極性,一邊是陽光明媚,一邊是陰風哭號。
「林前輩!」發現林松走了進來,雛森從奮筆疾書中抬起頭,眼中滿是亮晶晶的光芒,「是這樣的,吉良有些煩惱,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所以我想,林前輩一定可以解決這種問題的!」
喂喂!雛森,你那是什麼邏輯關係啊?
「啊!林隊長……打擾了。」吉良終於從碎碎念中回神了,「那個……我想我還是不打擾了……」
怎麼我一來你就要走搞得像是有姦情一樣……林松殘念。很喜歡雛森,但是對於雛森將吉良擅自帶進隊長室,林松並沒有太多的不爽和排斥。雖然那彷彿是孤男寡女一樣。
這不是豁達,而是信任。況且,也只有這樣的雛森,才是真正的雛森。堅持,善良,純真,有時候會有那麼一點小愚笨。如果放在現在,那絕對早就被人賣的不剩了。如果雛森真的有心計到帶進一個女隊員彷彿證據一樣證明自己的清白和無辜,那還是雛森嗎?
況且,即便是作為「隱形的情敵」,吉良這個人也並不招人討厭。
「有什麼事情可以說說看啊!」順手抄起茶壺,給吉良蓄滿水,並組織了慌裡慌張想要起身的他,林松接著說道,「我們……認識很久了吧?」
「是……有五十年了。」直到現在,再回憶起那個時候,吉良才突然間感到不勝唏噓。物是人非?人是物非?對於性格不是非常好的吉良而言,他的朋友,也就那麼幾個。也就是當初在真央的時候,因為天天喝阿散井這個活寶在一起,還有雛森這個動力在一起,他才會陽光一些。
也就是像現在這樣說說過去,吉良身上的陰沉,也慢慢地變成了一種溫和。雖然成為死神之後幾乎沒怎麼聯繫,但是在真央的時候,林松作為吊車尾,事情別人都不屑讓他插手,所以空閒還是很多的,吉良阿散井雛森,也確實騷擾了不少。
「那麼,現在怎麼了?可以說一說了吧?」
「是這樣的……」稍微遲疑了一下,吉良開始敘述這段時間的事情。從隊長和三席的入隊,一直到昨天晚上親眼看到貴船理秘密放飛地獄蝶。等他說完抬頭的時候,發現林松正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怎麼了?」
「不,沒什麼……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連這個都告訴我啊!」林松搖了搖頭。這段非主流的劇情他本來就不清晰,但是經過吉良這段敘述之後,居然理清了不少關係。
「那個……」吉良再次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重新開始工作,卻豎著耳朵的雛森,慢慢地放低了聲音,「我害怕再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的話,會傷害到雛森……那個……我、我沒有、沒有什麼其他意思的。」
說到最後,在林松詭異的目光中,吉良甚至結巴了起來。好久才恢復正常:「我本來打算找雛森說的……但是見到她之後,才發現這個事情要是讓她知道的話,恐怕又會讓她有過度的擔心或者其他意外的情況……現在全說出來了,感覺好了很多……林隊長,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雖然明知道雛森不可能會聽到,吉良仍舊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慌慌張張的,幾乎算是逃跑了。
「林前輩!吉良最後聲音小小的,和你說了些什麼啊?」吉良這邊一走,雛森那邊開問。
「啊!他說他覺得三番隊新任隊長和三席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林松一轉臉就把吉良給賣了,而且還附贈穿越者消息一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