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藍染淡淡地笑了,「要,你也如此拚命了嗎?」
「怎麼可能?」東仙要化為狂伽蟋蟀的身體顫抖了起來。他的攻擊目標是藍染……但是卻沒有一點作用,最強絕技在到達藍染身前的位置,就已經停下了。
「怎麼不可能?不要忘了,要,你的力量,是我給你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什麼時候的事情?你不會無緣無故背叛我的,但是什麼時候,誰的言行,使得你下定了背叛我的決心呢?」藍染看起來很有興趣,「要,你應該清楚一件事情,你,並沒有被我選中,不是因為你不會中我的鏡花水月,而是因為你不夠強……本來,我就沒打算讓你繼續活下去,因為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從離開屍魂界開始,你就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那也無所謂!至少也要……」東仙要再次揮起爪子,朝著藍染抓去,然而此時,他狂伽蟋蟀的巨大身體,忽然詭異地膨脹收縮了起來,「可惡!」東仙要發出了不甘的悲鳴。
「真是遺憾……雖然你不會中鏡花水月,但是我也不會讓你逃出我的掌控……要,你畢竟也是跟了我那麼久,我也不想親自動手殺你啊……就像是雛森一樣。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死在別人的手中……只可惜,雛森沒有成功,你也沒有成功……」
東仙已經聽不到藍染所說的話了,此時的他,最後所能察覺到的,就是周圍那片已經安靜下來的世界。目光中最後的色彩,是飄散著朵朵白雲的藍色的天空。
這就是……她所愛的世界啊……
「藍染!」柏村憤怒之極的攻擊已經到來。男人輕易不會流淚,但是不意味著不流淚,「黑神天譴明王!」
「這真是很感動的生離死別不是嗎?」藍染已經將斬魄刀平穩地放下,而柏村卻是渾身噴血,栽倒在地。藍染攻擊的,不是柏村本人,而是黑繩天譴明王。誰也沒有想到。柏村會因為黑繩天譴明王被擊倒而倒下……曾經那天地支柱一般高大的身軀,幾乎讓所有人以為,那是不可能倒下的……而且,還是如此的輕描淡寫。
「居然如此輕易?」冬獅郎的目光中,也不免帶上一些寒意。
卡嚓!天空的一隅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兩個身影一前一後飛了出來,兩柄刀頂在一起,散發出吱喳作響的電火花。
「月牙天衝!」黑崎一護揮出自己的最強攻擊,朝著眼前的男人攻擊過去。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這一擊能夠切實奏效的自信。跟隨著月牙天沖,黑崎一護本身也像是一道子彈衝了出去,隨時準備在對方硬抗月牙的時候補上一次攻擊。
「黑崎一護!你想做什麼!停下!」暴躁的冬獅郎,終於找到了發洩點,帶著冰龍的寒氣,斬魄刀一揚,「群鳥冰柱!」
正在追擊的黑崎一護速度立刻降了下來,「可惡!冬獅郎!你在做什麼!」眼前那個男人……一定要贏!一定要贏!就是他帶走了井上!如果不是他的話……
「我不是讓你停下嗎?」冬獅郎緊鎖眉頭,揚起了斬魄刀,「下次就不會只是這種招式了!我會……」
一隻手,掠過冬獅郎的視線,劃過一道弧線之後,緊緊地抓住了他持刀待發的右手:「不要慌,小白。」
「你瘋了嗎?」冬獅郎愣神之後,發現握住自己手的人居然是林松,「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讓我眼睜睜地看著……」
「啊!就是讓你眼睜睜地看著……」衝著已經卡殼的冬獅郎微微一笑,林松繼續說道,「已經冷靜下來了嗎?黑崎一護和我們不一樣,所以有些事情,或許可以眼睜睜地看著。」
「但是如果說是鏡花水月的話,那麼此時對方兩個人是對調的也有可能啊!」
藍染的鏡花水月的能力是完全催眠。用藍染自己的話介紹說,就是可以讓蒼蠅看起來像龍,可以讓沼澤看起來像花田,從樣貌,氣味,質量,材質,聲音等各個方面,讓一個東西(人)轉變為另外一個東西(人)。
不過在藍染的介紹中,顯然刻意地忽略了一個事實:讓一個什麼樣的東西,變成什麼樣的東西?
這就不得不說藍染秒殺冬獅郎的那一幕。如果說,必須用某個東西來讓冬獅郎以為「那是藍染」的話,那個東西是什麼?那不是市丸銀,也不是斬魄刀——因為斬魄刀被藍染拿來砍人了,而冬獅郎的大紅蓮冰輪丸必然確實是擊中了那個「幻象」,才會有凍結的一幕。但是到底是什麼東西構成了藍染的幻象?
答案是:空氣。空氣,也有味道,質量,聲音,材質,也是一樣東西!
在林松不曾看到的原著中,藍染曾經讓眾位隊長以為雛森是自己。當時的雛森是什麼狀態?重傷的,未經治療的(因為後來說松本亂菊的治療還沒有完成,必然還沒有輪到雛森,而根據斑目一角的說法:射場,你果然是十一番隊的!可以得出,射場鐵左衛門必然對於治療鬼道一點不熟,綜上所述,雛森當時仍舊處於被犽翁打傷的狀態,就算有治療,最多也就是不讓傷勢更加惡化的初步治療)。那麼那些所謂的使用鬼道,甚至是揮刀,轉頭的動作,究竟是怎麼實現的?雛森可以做出那麼多的動作?要知道雛森全身的骨頭幾乎都是碎的!
簡單來說,藍染的鏡花水月,要讓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根本不需要那個人的配合。
只不過,越是相似,越是配合,那麼催眠的效果,偽裝的效果就越好。像是藍染曾經為了騙平子真子,有幾個月不在都沒有被發現,鏡花水月可以支持這麼長時間的全力運作?當然不可能。所以藍染才要讓自己的手下盡可能模仿自己,然後降低鏡花水月的催眠力量,只作最簡單的催眠,才可以支持這麼長的時間。
「沒有關係……」林松回答了冬獅郎的疑問,「不用懷疑太多,也不能懷疑太多,因為真的要懷疑的話,那麼在場的每個人,都可能是藍染,不是嗎?更何況……雖然我不能完全確定那個和黑崎一護戰鬥的人是誰,不過總之,那一定不是白哉就是了!」
「原來如此!是鏡花水月嗎?」黑崎一護靈機一動,大聲叫了起來,「烏魯奇奧拉!再接我一招月牙天衝!」
「可笑。」烏魯奇奧拉不置可否,在冬獅郎和碎蜂山本等人的眼中,確實和朽木白哉一般無二。但是在林松的眼中……破綻百出!雖然不曾像是藍染誤以為的那樣,但是林松對於白哉的熟悉程度,絕對不會被這種程度的鏡花水月所蒙蔽……哪怕真的完全不能看到真實!
「烏魯奇奧拉……」這兩個人還是打上了嗎?而且還打到了現世?不過林松的目光,並沒有在對方的身上過多的停留。林松的目光,仍舊落在汪達懷斯的身上!
在和浦原喜助的戰鬥中活了下來,在那個如同外星人一般怪物號稱第一次拿出面具就能保持超過15個小時的久南白腳下撐了下來,而此時此刻……居然在六車拳西的萬解手下撐了那麼久,還沒死!要知道,剛才久南白莫名其妙地面具消失,此時的六車拳西,可是帶著憤怒在全力戰鬥!百年前隊長的戰鬥力,而且六車百年前在平子真子的口中,就已經不是「新晉隊長」,再加這百年,再加上虛化的力量,到現在都沒有打倒一個不是十刃的破面?
如果林松能看到接下來的原著的話,將會更加的不可置信。六車拳西和汪達懷斯的戰鬥,到最後安然出現的人是……汪達懷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