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結婚?」林松端著的茶杯幾乎要掉下來。
「這是露琪亞的意思。」朽木白哉點了點頭,「雖然我已經告訴她了,不要在乎別人的反對,我也不在意詆毀什麼的,甚至就連結婚的相應事物都準備好了,只不過露琪亞的態度,比較堅決。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我想,大概是不想讓我因為緋真的事情過於自責吧……」
「啊……難得我連婚禮禮品都準備好了。」
「那不是很好嗎?」白哉的嘴角,難得露出笑意,「雖然不舉辦婚禮,但是不意味著不可以收禮啊!」
「沒有婚禮就沒有禮物!」
「我看你是沒有準備吧?」
「我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有的話那你拿出來啊?」
正在林松和白哉頂著牛,眼看腦門都要碰上的時候,露琪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白哉大哥……你們在做什麼?」露琪亞的眼神中寫滿了震驚,目光裡流露出來的全是懷疑:你們倆……沒有姦情吧?
「哼!」露琪亞來了,朽木白哉看了一眼似乎完全不打算退縮的林松,回復了自己正襟危坐的姿勢,轉過頭的時候,語氣也變得格外溫柔,「露琪亞,有什麼事情嗎?」
「那個……因為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在外面散步的時候,正好遇到十番隊五席,日番谷隊長要通知找林前輩,雛森副隊長已經醒了。」林前輩,這是林松自己要求的叫法。自己是緋真的大哥的事情,白哉也沒有瞞著露琪亞,但是當露琪亞一本正經地喊自己「林大哥」的時候,林松總是感覺旁邊的白哉眼神有點不善——尤其是在得知了不結婚的打算之後,「林大哥」這給叫法就更要封印起來了。對於一個兄控一個妹控來說,還是不要搶人家相當於「老公老婆」的稱呼了。
之所以是十番隊五席,那是因為五番隊隊員目前還暫時處於禁足狀態,不過因為已經有了隊長,也無需調動其他番隊來進行特別管制。
…………
十番隊隊長室內,雛森雙目無神的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周圍一片寂靜,哪怕是吊針中水滴滴下的聲音,似乎都清晰可聞。
「藍染隊長……」輕輕地呢喃一聲,眼淚,就已經抑制不住地流了下來。怎麼會這樣?明明不久之前……一切都還是那麼幸福的啊?耳邊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室內顯得異常沉重,就像是故意踩出來的一樣。
有人來了?不能這樣子被人看到……想要伸手擦去臉上的眼淚,雛森卻發現,自己連想要動都非常的困難。
隊長室的門本來就沒有關,反正五番隊隊員基本都在禁足,所以這裡除了冬獅郎安排的照顧雛森的十番隊成員,就只有四番隊的救護班才會在這裡走動了。
「對不起……還請讓我靜一靜……還不到換水的時間。」以為是救護班,雛森這樣說道。
「那可不行啊雛森,因為心理疾病,往往都是憋出來的。」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似乎很有讓人安心的魅力。是隊長?雛森奮力的扭過頭,看到的卻只是一身普通的死霸裝。
「林……前輩?」短短的三個字,雛森的語氣中,卻夾雜著無比複雜的感情。安心?愧疚?仇恨?尷尬?
「感覺怎麼樣?」林松問道。
而出森彷彿是呆住了一樣,只是靜靜地看著,什麼話也不說。氣氛一時陷入了冷場的尷尬。
「既然已經醒了,那就多少吃一點東西吧……四番隊的人已經去做了。不過話說回來,桃子粥這種東西……真的做得出來麼?」林松一隻手指點著下巴,似乎在幻想某種粘糊糊的奇怪的東西。
「做得出來的……」雛森很想笑,但是又笑不出來,心裡面,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輕鬆,嘴角也稍微上揚了一下,然後,又是哀傷的沉悶。
「那麼,既然做得出來,我想雛森你應該不會拒絕吃一些的吧?」
要拒絕嗎?拒絕不了的吧?看著林松那明顯帶著「你拒絕就慘了」的笑容,雛森的視線忽然有點恍惚。就像是那時候一樣……
「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不過到底是因為你是女孩子,所以時間上有點不對,已經有些涼了……」
「我才是考官,不管你有什麼不滿意的情況,都只能老老實實的認栽!」
「我會吃的。」林前輩……一點都沒有變呢。
又是冷場……製造氛圍這個東西,實在不是林松擅長的。還是雛森打破了尷尬:「林前輩……日番谷君呢?」
「啊!小白那傢伙啊!因為要準備戰鬥了,所以到現世去找那些實力很強悍的旅禍聯手……」林松聳了聳肩膀,彷彿完全不在意一般,實際上在偷偷地注視著雛森的反應。
「是嗎?小白安然無恙啊……太好了……在失去意識的時候,總感覺到小白的靈壓一下子爆發,然後又消失了……我還以為……」雛森的眼神中,隱隱有淚光閃現。
「林四席……不,林隊長,東西已經做好了。」這個時候,一個輕輕的聲音傳來。是四番隊那位負責雛森飲食的!
糟糕!林松暗叫不好。為了不刺激雛森,自己特意脫下了隊長羽織……怎麼就忘記特意吩咐一下了呢?
「林?隊長?」雛森帶著疑惑的表情反覆念叨著這幾個字,忽然間抬起頭,四下打量了起來,「這裡是……五番隊隊長室?」
「先下去吧!」林松給明顯已經知道自己闖禍了的四番隊一個清秀的小mm做口型。很明顯,雖然自己忘記了,但是冬獅郎心思縝密的冬獅郎應該早就吩咐過了。
「林前輩……你是五番隊隊長?」雛森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失神,「那藍染隊長……藍染隊長豈不是回不來了?」
「雛森……」
「我不要!」原本應該是因為重傷和長時間臥床不怎麼能動的雛森,劇烈地掙扎了起來,雙手抱著頭拚命地搖晃,「藍染隊長……藍染隊長……他一定有什麼苦衷的!他一定是被市丸隊長逼迫的!他一定會回來當五番隊隊長的!」
「雛森!」林松大聲喝道。
「你……是你!你為什麼沒有去搶奪雙殛的力量呢?只要你去搶奪雙殛的力量!那麼藍染隊長所說的就都是真的了!那麼藍染隊長他就可以回到五番隊了!然後……」
「然後怎麼樣呢?!」林松忽然間大吼了起來,「然後又可以回到過去那樣,幸福的生活了是嗎?」
「是的……」瘋狂的雛森忽然間懦弱了下來,「只要藍染隊長回來的話……」
「沒那種可能的。」
「不!一定!」
「我說,沒那種可能!」林松的臉上,忽然間冒出了一種讓雛森心驚肉跳的笑容。
「怎麼?怎麼了?」莫名的不安,再次纏繞了雛森。
「這次藍染叛變的事件中,護庭十三隊的所有成員,非常幸運的,只有兩位死亡……想知道是誰嗎?雛森?」
「我……」
「一位,是七番隊第四席,號稱『鐮鼬』的一貫阪慈樓坊,還有一位是……」
「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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