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魄刀,是死神內心最深處的願望的展現。那麼林松內心最深處的願望是什麼?
身處死神世界,不要被藍染的「鏡花水月」催眠?不是。
身處一個力量與熱血的世界,對於實力的渴望?不是。
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希望可以好好活下去?仍然不是。
只要不是對現實充滿絕望,那麼恐怕每個穿越眾內心最深處,都會永遠地留有一個願望。
回去。
回到那個自己留有無數美麗記憶的世界。
呼應著這個想法,或許是在這個世界法則的作用下,太極玉的陰陽魚,分化出了一主一次兩柄斬魄刀。
代表著空間之力的「女武神」。
代表著時間之力的「淨化者」。
但是即便是如此,如果僅僅如此就可以回去的話,恐怕死神世界會是穿越者最喜歡的世界——只要滿足內心最大的願望召喚出斬魄刀,就可以打破時間與空間回去……這怎麼可能?
或許就如林松自己所分析的那樣吧,穿越者最大的願望是回去,然後是在穿越的世界活下去,當知道這個世界實力為尊的時候,又希望有強大的實力,當知道這是死神世界的時候……「穿越到死神裡面你希望有什麼能力?」如果突然間詢問這個問題的話,那麼恐怕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回答「免疫鏡花水月」,而不是「可以成為隊長級死神」。
回去,是最深切的願望,所以斬魄刀的力量是時間與空間,但是卻因為其他願望的影響,有著不同的表現形式。
淨化者的能力,是時間替代。正如同死神中第二十刃衰老的能力一樣,能夠抹平一切異常的,是時間。沒有任何東西,是時間無法消除的,所謂的消除異常狀態,實際上是截取了對於某個人來說的那段「異常」的時間。當然,這段時間不可能被抹除,而是只能承受,也就是所謂的代價。
女武神的能力,是空間替代。林松用到最多的,就是在「解放斬魄刀『淨化者』」的時候,那彷彿是一閃而逝的「斬魄刀消失」的過程,實際上是「女武神」和「淨化者」這兩柄斬魄刀的交換。空間替換與時間替換不同,因為時間在流動而空間是靜止的,所以,女武神可以短時間截取一段空間,也必須在短時間內將其修補,而不是隨便放到什麼地方去造成空間的崩塌與擠壓。
而當運用到戰鬥中的時候,淨化者就是可以分擔所有異常狀態的,最強之盾。
而女武神,則是最利之矛。
「白哉,女武神的特殊能力……就像是武神那樣,說劈掉你一根汗毛就絕對不會傷害到第二根……女武神……不會觸碰到所有『希望觸碰的』以外的東西,也就是說,我手中這柄斬魄刀,如果希望能砍的對象是『朽木白哉』的話,那麼就絕對不會和『朽木白哉的衣服』,甚至是『朽木白哉的斬魄刀』發生任何形式的觸碰!正如你所說,我的攻擊太過於直接,那是因為在我攻擊的道路上,我不需要考慮任何的妨礙!」
…………
…………
「你可以按你的想法去做……雖然我只是一個剛剛學會初解的小人物,但再怎麼說,我也是緋真的哥哥……露琪亞,再怎麼算也是我的妹妹,這麼久不曾為她做過些什麼……哼……」
想著林松之前戰鬥結束時所說的話,朽木白哉閉上了眼睛:「緋真……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啊……不過至少現在,我不需要同時擔心兩個人。即便我的劍真的在動搖,我也是朽木白哉!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使用萬解卻被初解擊敗這種事情……林松,我就知道,你這個傢伙……如果你這個傢伙在靜靈庭的話,我的確可以安心不少……」
「隊長!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隊長!」阿散井戀次接連喊道,「難道隊長真的打算不管露琪亞了嗎?那可是隊長的妹妹啊!」
「戀次,我說過,我是四大貴族之一朽木家的家主……所以既然是四十六室的命令,那我就要以身作則的遵守。」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一臉焦急的戀次,白哉重新將目光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文件上。將露琪亞帶回來才幾天而已,而這幾天的文件……全數積壓。
或許……我真的在動搖也說不定……放下手中的筆,白哉重新閉上了眼睛,無法靜下心來。哪怕文件上,都彷彿映照著露琪亞被關在監牢中那暗淡的容顏。不過還好,我有一個朋友……在我如此動搖的時候,至少可以……「暫時」由他來照顧一下露琪亞……
「隊長!」戀次大叫道。
「阿散井戀次!」朽木白哉瞥了戀次一眼,「如果你有時間在這裡叫喊,那還不如去練習場增加一下你那連一個人類都可以砍傷你的,渺小的實力。」
可惡!阿散井戀次離開了隊長室,一拳砸在了牆上……實力嗎?實力?如果有救出露琪亞的實力……可是,在我之上,還有十三位隊長……就算是沒有隊長,還有一角前輩……還有那位連一角前輩都自稱能打過的可能性很低的林前輩……可惡!!
…………
「能救出露琪亞的……就只有我了嗎?」黑崎一護喃喃道,「連林老師……都不會救她的嗎?」
「你說的沒錯……只要是在屍魂界,那麼四十六室的命令就是絕對的,沒有人可以違抗……所以……如果黑崎先生你不去救她的話,那麼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救她了!」浦原喜助笑瞇瞇地說道。
「那好……請訓練我吧!我被她救了兩次……這次,輪到我救她了!」
…………
「黑崎君……朽木同學她……去哪裡了?還有,為什麼大家都想不起來她了呢?就連她的座位上,也多了一個明明一點都不熟悉卻認識的男生……黑崎君的一定知道什麼的吧?還有……林老師……為什麼也不見了?學校裡面,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過『訓導主任』這個職務一樣……究竟是怎麼了啊?龍貴說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似的,心情特別糟糕……」
「放心吧,井上。我會把露琪亞帶回來的……林老師……也會帶回來的!」只有我才能救露琪亞嗎?屍魂界……我一定要闖一闖!而且……還要擊敗那兩個人!
…………
「我說喜助,這麼騙一護真的沒問題嗎?」貓型夜一很沒有形象地在地上打滾。
「沒有問題!黑崎先生的話,是一定會被蒙騙的哦!」浦原喜助:我是小孩子。
「那麼那個所謂的林四席呢?你雖然看起來說了很多,實際上卻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如果他阻攔一護的話……」
「就算我告訴他,他也會阻攔一護的!相處這麼久,夜一你也應該很瞭解那個傢伙吧?如果一護他們進入了屍魂界的話,那麼恐怕林松會是一個很大的阻礙。因為不同於屍魂界的其他人會將黑崎他們當做『旅禍』,那個傢伙的話……會將黑崎他們當做『侵略者』!」
「那你還支支吾吾什麼都不說!」夜一再次狠狠地給浦原臉上加了幾道美麗的血痕。
「那是因為……他很有可能是藍染那邊的人啊夜一!」浦原壓低了帽子,「畢竟……他的來歷,就連四楓院和朽木家都不能完全定位不是嗎?雖然你那位白哉小弟隱瞞了他那邊的情報,但是四楓院家,還是得到了相關的傳聞……連四楓院家都查不到來歷的靈魂,並不能說沒有……但是即不被查明來歷,又能知道這麼多真相的……除了藍染那邊,我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其他的方面了。雖然他的推理和分析有理有據……但是至少我是不相信的。」
「好吧!不要說那麼多理由!反正帶著那些小鬼去屍魂界的又不是你!麻煩的也不是你!你自然會在那裡頭頭是道的分析!」衝著一臉訕笑的浦原,夜一再次亮出了利爪。
「屍魂界那麼多的隊長,就算是多一個隊長級的,也不會被你放在心上吧?你可是瞬神呢!而且多少有那麼幾名隊長,是會讓你便宜行事的吧?」
…………
「林四席?你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林松面前的女性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
「那個……為什麼我不敢出現在這裡呢?」
「就是你這個傢伙!在自己的屋子裡面留下了那麼多酒,讓後才讓我的隊長天天忙著喝酒根本都不處理隊務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吧?讓我的隊長整天醉醺醺的!」伊勢七緒的眼鏡片上閃爍著懾人的寒光。
喂喂!你不講道理啊你!明明是我發現自己的酒全沒了跑來興師問罪的啊!花姐那個傢伙……說什麼「京樂隊長想去你的屋裡看一看於是我就同意了」……還有京樂春水!你這個老不修的傢伙!
當自己攜帶無邊的殺氣找上「跑腿花太郎」的時候,對方就腿肚子轉筋直接跪倒承認錯誤了,理由是啥來著?被京樂隊長低聲下氣地懇求所以實在是不好不答應?
「伊勢副隊長……」
「什麼事情?」
「在這樣下去我會叫的哦!」
「什麼?」
七緒還沒有反應過來,林松已經扯著嗓子在八番隊門外大聲叫嚷了:「京樂春水你個老色鬼老酒鬼!偷跑了我的酒不說,還不主動跑出來承認錯誤!居然還讓你家七緒跑出來強詞奪理!屍魂界誰不知道你和你家副隊長有那麼不止一點的曖昧,雖然表面上你聽她的實際上都是她聽你的啊!這餿主意鐵定了是你出的!快出來還我酒來!」
伊勢七緒滿臉通紅,不知道是害羞了還是生氣了,不過絲毫沒有拔刀的想法,應該不是生氣了吧?
八番隊內,京樂春水叼著一根草在某個房頂曬太陽,聽到叫喊,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我要是那天沒有為了看看酒還有沒有而特意去路過四番隊一趟的話,就不會這麼麻煩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不過話說回來,林君的靈壓給人的感覺更加的莫名其妙了……這是實力又增強了的標誌嗎?真是可惜呢!護庭十三隊現在隊長已經齊了呢!話說我還是真的比較希望林君當隊長呢!兩個隊長一起偷懶的話,就算是挨山老頭的罵,也會相對輕一些吧?唔……真是的,言辭似乎更加激烈了呢……什麼叫我和小七緒有一腿啊……真是的,對女孩子名聲不好的啊……」
「終於捨得出來了?」看到一身粉紅色的京樂春水,林松再次使出了卯之花隊長親傳的威脅微笑法,「京樂隊長,我今天興致特別好,要不要去喝一杯呢?」
京樂春水看了一眼旁邊正在滿臉通紅頭頂冒煙眼中滿是圈圈的伊勢七緒,壓低了斗笠:「真是的……麻煩的事情啊。你去麻煩朽木隊長啊,幹嘛來找我……可惜誰叫喝人家的嘴短呢?這確實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浮竹……你為啥在這種時候病倒了啊……不然就直接推到你那邊了……」
「我……我和隊長……和隊長有一腿?」滿臉通紅呈眩暈狀態的伊勢七緒發出了不明所以的聲音……
…………
「音夢!音夢!」涅繭利大叫道,「你為什麼還沒有去!」
「可是繭利大人……」涅音夢的臉上出現了掙扎的神色,欲言又止。
「大人什麼大人!連一點點小事都辦不好嗎?哼!廢物!我不是已經用那些番隊的習慣和普通隊員測試過你的魅力了嗎?只要你說你喜歡對方,他們沒有一個能頂住誘惑!去給我把林松勾引過來!只要他一進十二番隊……我就立刻解剖他!然後研究出讓那些笨蛋都支持我實驗的手段!還不快去!」
涅音夢苦苦地看著涅繭利,對方卻不為所動,終於低下了頭:「是……繭利大人,我明白了……」
…………
五番隊。
「雛森嗎?進來吧!」藍染一臉溫柔的微笑,看著正在憧憬地看著自己的雛森桃,「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呢!」
「是的!藍染隊長,請吩咐!」藍染隊長……今天顯得格外溫柔呢!
…………
十番隊。
「隊長!隊長!隊長!隊長!」松本亂菊不顧前胸的風起雲湧,一路奔跑著,直接撞開了隊長室的大門,「你聽說沒有……咦?隊長你在幹嘛?」
隊長室內,日番谷冬獅郎正在一遍一遍地坐著壓腿,振臂,扭腰,歪頭等一系列動作。
「你是笨蛋嗎?松本?我當然是在為打架做準備了!」冬獅郎一臉的壞笑,「那個男人回來了……哼,當初欺壓我那麼久……我要讓他知道十番隊日番谷隊長的厲害!」
「那個……隊長……」
「有事快說!我很忙的!」
「你不覺得你壓腿的幅度有點大嗎?真的……不疼嗎?」
啪……輕輕的聲音傳來。
「啊啊啊!斷了斷了!可惡!先去四番隊治療一下……我才不要去四番隊治療!日番谷隊長是不會受傷的!可惡!我才不去四番隊讓那個傢伙看我的笑話!」
…………
十一番隊。
「你們這些混蛋!早就告訴過你們不要整天游手好閒找人打架而是要好好訓練你們都不聽是吧?如果這次再被林松那個混蛋說你們這些沒用的傢伙是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滓的話,我就先用鬼燈丸把你們砍了!」斑目一角三席……終於有一次發揮了三席的責任。
而此時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可惡的林松!那個傢伙!不要一直移動啊!本來我就擅長迷路……不是,是不擅長找路……」
「小劍!是那邊那邊!」八千流在劍八後背上冒出了一個腦袋。
「八千流你這傢伙……那邊是我們十一番隊!至少這個我還是知道的!算了,還是靠我的直覺好了……」
…………
二番隊,碎蜂將一封封好的文件交給大前田希代:「大前田,去將這封信送給四番隊林四席!」
「好的隊長!」大前田立馬答應了下來……
……
……
「隊長?給誰?」
「聽不懂嗎?還是你想違抗命令?大前田?這封信是給林四席的!就是當初打你的那個!」
「那個隊長……你在信的裡面寫的一定是『幫忙把送信的那個看起來很有錢的傢伙打一頓』的吧?一定是的吧?一定是這樣吧?」
「怎麼可能!」碎蜂趾高氣昂,「我寫的是『那個胖子』……這可是檢驗你幾十年來修煉和減肥的成果!這是命令!不許違背!」
…………
七番隊……大大的頭罩下面的狗耳朵刷刷抖了兩下,狛村左陣問坐在自己背後的副隊長:「鐵左衛門,今天……是不是有些熱鬧?慶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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