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過去嗎?」空座市最高的山坡頂端,林松坐在一塊大大的墊子上,手中端著一杯還在冒熱氣的茶。而站在林松旁邊的,赫然是一個死神打扮,有著耀眼金瞳的黑髮美女。
「當然不過去了。」即將達到盛夏的熱茶,讓林松的心中覺得舒暢了一些。
「但是對於那些人,您不是很在意嗎?」接過林鬆手中的杯子,女武神為其再次添了開水。
「是的,不過不是很在意,而是非常在意。」石田雨龍……黑崎一護。已經在背靠背戰鬥了嗎?男人的友情,無非是如此了。雖然未必一樣要同生共死才嫩成為摯友,不過為了摯友,哪怕是生死……「但是如果他們死在這裡,就代表他們的能力也就最多走到這裡了。」
「可是……」女武神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的悲哀,「那不就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女武神。那就是工具。為了完成我的某個目的,所需要的工具。山腳下的戰鬥,因為脫力而昏倒的井上織姬和茶渡泰虎,還在背靠背與虛戰鬥的石田和黑崎,以及剛剛到場的的浦原喜助一行人……這些……全是工具。」
聽到這個言論,正在奉上杯子的女武神手一抖,滾燙的茶水傾瀉在玉手上,劇烈的疼痛,卻彷彿渾然不覺,聲音中的苦澀,如同茶水一般灼人:「我也是……對嗎?」
「是的。」林松點了點頭,回過頭微笑著看著女武神,「用我以前一直很喜歡的一句話來說。這個地球,離開了誰都會照樣的轉動。即使是你我也不例外。」
「這樣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卻仍舊沒有絲毫影響動作,重新給杯中續水之後,女武神緩慢地說道,「主人,我想要去休息一下……」話音一落,女武神已經消失在了林松的身邊。
輕輕端起女武神剛剛續好水的杯子,林松的目光,始終落在女武神離開的方向:「不試探的話還真是不知道,女武神……你究竟在隱瞞我什麼?」
…………
「大虛?那種東西出現的話,就說明靜靈庭的目光一定會朝向這邊,也就是說,朽木露琪亞,恐怕已經藏不住了。」浦原喜助面對著四楓院夜一,眼中流露著思考時所特有的精光,「只是為了一個朽木露琪亞的話,哪怕她是朽木白哉的妹妹,屍魂界也不可能派出兩位隊長來抓他……最多也就是朽木白哉會親自來。哪怕是藍染用鏡花水月控制四十六室下令,也不會下達派出兩位隊長這種愚蠢的命令……如果讓朽木被帶回屍魂界的話,那麼無法進入屍魂界的我,恐怕再也無法干涉藍染的行動了。」
「那應該怎麼做?」長年和浦原喜助這個天才在一起,四楓院夜一甚至會在浦原喜助存在的情況下喪失思考的能力。
「應該是請你們不要動。」
聽到這個聲音,無論是浦原還是貓型的夜一,都臉色大變:「鐵齋!」
「放心,他沒事……更何況,我也沒有那個能力瞬間擺平原鬼道眾大鬼道長。」林松站在了浦原和夜一的對面,手已經搭在了刀柄上,那是隨時可以拔刀的姿勢,「我是在他釋放出結界的那個瞬間進來的。」
「啊哈哈哈哈!夜一啊,我覺得你的瞬神的稱號似乎快要讓人了嘛!」浦原沒有形象的大笑了起來,然後再次用扇子遮住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麼林四席到此,究竟有何貴幹呢?不要動?難道是要劫財劫色?」
「我的意思很簡單,浦原,還有夜一。」林松說話間,斬魄刀已經拔出,「你做了什麼我可以不在意,但是至少如果想要在白哉的手下強搶露琪亞,讓她無法回到屍魂界的話……還是不要做夢了。」
「哎呀!林四席你在說什麼啊!說的好像是搶親一樣!」浦原再次做出了無厘頭的舉動,之後,他並沒有再用扇子遮住臉,而是將那偶爾才會出現的嚴肅的面孔,暴露在了林松的眼前,「但是如果朽木小姐回到屍魂界的,恐怕會死啊!」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完全隔絕靈子的義骸嗎?私通叛逆呢!逾期不歸,私自將死神的靈力傳給人類……這確實是重獲罪,哪怕是加上我總感覺你在隱藏的某個大秘密,也無所謂。對我而言,與其讓露琪亞活著卻不在白哉的身邊,不如讓她死在白哉的懷裡……我想在這個方面,我比二位都有發言權……哪怕夜一小姐的情報絕大多數來自於朽木家……」
「哈哈哈!林四席你在說什麼啊?什麼隱藏的某個大秘密,難道是我和鐵齋的姦情被發現了?哈哈,這可不是個好玩笑……」
「你能把那東西拿出來嗎?」林松忽然插嘴。
「不……什麼東西啊林四席……」浦原一時嘴快差點露餡。
「就是你曾經妄想讓我號稱是『武神』的萬解劈開的那個東西……現在的話,應該在露琪亞體內吧?而且,那個東西……也是引發百年前多名隊長級虛化事件的……元兇吧?」林松上前一步。
浦原喜助伸出手壓低了帽子:「林四席知道的還真是不少呢……他派你來的?還是?」
「猜出來的。因為就百年前那個事件而言,有一件事情太過詭異,使我不得不介意。」
「林四席對百年前的事件有興趣?」
「真遺憾,我本想沒有興趣的,但是可惜的是,某個臉上刻著不雅數字的朋友,在追尋那時的真相,所以我也只好通過白哉盡可能的瞭解了……那麼可以坐下來談一談嗎?至少……拖到白哉找到露琪亞。我想就算是你和夜一,也做不到,或者說是不敢在朽木白哉的面前強搶露琪亞吧?」林松晃了晃手中的斬魄刀。
「也好……正好我對百年前的事件也有一些自己的心得呢!」浦原喜助坐了下來,「至少先請教一下林四席,究竟從哪裡……打開了知道那麼多的事情的缺口呢?」
「九番隊。護庭十三隊九番隊……現任隊長——東仙要!」
浦原喜助的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
「因為有個笨蛋就是朝著九番隊原隊長六車拳西去的,所以對這方面的情報我也格外關注了……雖然拿不出證據,但是我可以拿出理由。九番隊隊長以及數名隊長遇襲的時間,通過當時的你作為『救護者』的口供來看,是夜晚。即便你的這個供述無法信任,但是根據刑軍和隱秘機動的調查,曾有一名九番隊席官到你那裡求助之後離去,然後事後清理的時候,根據空氣中的靈壓和靈子分佈,基本可以判定是那位席官回去之後和大家到了一起,然後幾乎在同一時間被襲擊了。同一時間啊……遇襲的地點,作為一個席官——不能萬解的死神,所能達到的速度。不管怎麼看,當時他趕回去的時候,天一定已經黑了……當然你在四十六室和總隊長那裡的口供所提到的『虛化』以及之後昏迷的速度和時間,也無一列外表明了……襲擊的時間,是在夜晚。這件事情從智者到傻子,誰都能看出來一定是經過……至少是比較精細的佈局的吧?那麼這裡就有一個令人絕對無法忽略的漏洞:在夜晚的突襲啊……如果是我的話,那麼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本來就是盲人的東仙要!」
「不愧是林四席呢……可惜的是,四十六室不會理睬沒有證據的誹謗呢!」浦原喜助點了點頭,「因為某些親眼見證的觀點,我倒是從來沒有從這個方面想過……果然是這樣啊……夜晚的襲擊,只活下來一個人,作為瞎子的他……呵呵」
「沒錯……襲擊的話,一定會先解決比較容易解決而威脅又是很大的……但是東仙要卻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他本來就不在襲擊的目標之內。或者他就是襲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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