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大哥……」朽木白哉斜著眼看著正忐忑地站在自己的身邊,還特意換上了一身素色淡藍色和服的露琪亞。
「那個……好巧啊……」看到白哉在看她,露琪亞緊張地連話都不會說了。這樣行嗎?這樣……真的行嗎?白哉大哥……真的如林四席所說的那樣?
「身為朽木家的女性,這個時間還穿成這樣在這裡散步實在是太失體統了。」朽木白哉收回了目光,轉過了腦袋,將表情藏在了露琪亞看不到的地方,「沒辦法,只好帶你回去了……」
朽木白哉你這個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有,你之前說的那番話,明明只是想說時間那麼晚露琪亞穿的花枝招展的在外面亂跑可能會有危險,或者是被別人看到了你吃醋吧!如果林松在這裡,一定會如此吐槽。可惜的是他並不在這裡。而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露琪亞的心,在此刻更是倍受打擊。
「那個多嘴的傢伙。」朽木白哉忽然間開口道。
「誒?」
「就是林松那個傢伙……」回了露琪亞一句,白哉開始自言自語,「看來,還是要用萬解把那傢伙砍得更重一些才行……」
萬解?遭了!給林四席帶來麻煩了!露琪亞的心一下子吊了起來。再怎麼說,林四席也是好意,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被白哉大哥打傷的話……雖然他號稱在劍八隊長劍下活下來了……但是更木劍八隊長完全不會鬼道的!
「白哉大哥……實際上,是我纏著林四席,他才最終不耐煩地告訴了我的……所以……」露琪亞語無倫次。
「所以什麼?露琪亞……你纏著他?且不說你在十三番隊有著不清的工作量,而且林松那個傢伙,天天窩在四番隊,也並非真的只是無聊打發時間……總之,你根本不可能有時間纏著他?」
露琪亞緊緊地咬住了下唇……還有一個說辭。怎麼辦?但是要是真的說出口了,那麼恐怕今後……
「是這樣的……是在工作結束後……晚上……我追到了林四席的住所……」說出來了……恐怕以後,再也不可能待在白哉大哥的身邊了吧?但是至少……不能讓林四席……
「哼!」白哉冷哼了一聲,立刻讓露琪亞打了個寒顫。白哉大哥接下來要說什麼?應該是「居然在那麼晚的時間……真是給朽木家丟臉吧?
「追到他的住所?你知道他住在哪裡?」白哉的語氣中說不出的怪異,以及一點說不上來理由的憤怒。露琪亞……你在對我撒謊嗎?
「那個……林四席不就是住在朽木家的……那裡啊……」住在哪裡?露琪亞怎麼可能知道?雖然詢問的話,不是不可能知道,但是這幾天,她都忙於製造「夜晚散步的偶遇」,哪有時間管這些?只好模模糊糊的回答道。
「朽木家的那裡?哼!」白哉終於回過了頭,「那個混蛋,就住在我的隔壁!」
「啊!啊?什麼?」露琪亞傻眼了。
「還是說你覺得以你那渺小的實力,可以在我察覺不到的情況下找他?」白哉的臉色很不好,「除了那個傢伙多嘴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到什麼理由!」
「對不起……白哉大哥……我只是在想,如果因為告訴我一些事情的原因,害林四席被白哉大哥用萬解教訓的話……甚至有可能會丟掉性命……」實話實說吧……在白哉大哥瞥視的眼神之下,自己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事情啊……
「原來如此……」只是因為害怕那個多嘴的傢伙被我殺掉嗎?和緋真……一樣的善良啊,不過,「你多慮了……護庭十三隊中的傳言,你一點也不知道嗎?」
「林四席和更木隊長的戰鬥嗎?據說沒怎麼受傷……可是更木隊長的話,在使用了鈴鐺和眼罩之後的實力……」朽木露琪亞急切地說道。
「即便是那樣的實力,也不是你可以望其項背的。不過露琪亞,傳言,不論有多麼的荒謬,都會建立在一個既定的事實上……那就是更木劍八沒能把林松……那個多嘴的傢伙怎麼樣。所以他的實力,恐怕比你想像的還要強很多……我並不是要用萬解發洩憤怒一般狠狠地教訓他……而是不萬解的話,根本就教訓不了他……」
「不會吧?!」
不過……不過……林松,我的朋友,你也發現了嗎?但是……我怎麼可以背叛緋真?
「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白哉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那雙眸子已經變得冷漠無情,「還有,朽木露琪亞,你只是因為和我的亡妻長得很像,所以才成為的我的妹妹……記住你的身份,不要做什麼失禮的,有損朽木家聲望的事情……」
「白哉……大哥?」究竟是怎麼了?剛才……就在剛才還好好的不是嗎?彷彿可以更接近他,但是為什麼?在終於出現希望的時候,卻只能跌下深淵?
…………
…………
「朽木白哉!你就是這麼對露琪亞說的嗎?我說這半年來露琪亞一直鬱鬱寡歡……」林松捏著斬魄刀的手有些顫抖,「像是『記住你的身份』什麼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為什麼露琪亞會進入朽木家?她是那種看到大貴族的示好,就會立刻上去諂媚的人嗎?像是亡妻?呵呵……這種借口,哪怕是連『借酒醉』這種理由都不需要你就隨時都可以幹了她而且不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都不會憐憫她的令人感到侮辱的借口……憑什麼讓她來到你的身邊啊!」
「大概吧……但是這不重要。認識你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如此的憤怒……露琪亞,對你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可以對我揮刀相向?」朽木家演武場,兩柄斬魄刀之間,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
「露琪亞?雖然感覺對不起緋真,但是露琪亞,不過是我口中緋真的妹妹……而你,是我口中的朽木白哉……向你揮刀,只是因為你!」沉重的劈砍,再次被白哉擋住了。
「林松……我早就說過,你躲避攻擊的技巧非常好,但是攻擊招式卻不足。你的招式雖然看起來很強大,雖然確實可以和更木劍八打成那個樣子,但是……太直接了,直接到連弧線都不走的地步,這樣的攻擊,是不足以傷害真正的強者的……你曾經說過,當一個人沒有遵循他的內心行事的時候,他就會迷茫,他的心就會動搖。他的心在動搖的時候,那麼他的劍就會動搖,那樣的劍,是沒有力量的……但是一直以來,一直以來,萬解對萬解,我們的戰鬥結果始終一樣……本來應該是新領悟萬解的你,可以在更短的時間內進步更多的……實際上,在迷茫的人……是你吧?」
沒有解放斬魄刀,沒有使用鬼道,甚至沒有使用瞬步。純粹是招式和力量慘烈的對拼,林松的身上已經是傷痕纍纍,死霸裝透露出詭異的紅色,而朽木白哉的身上,只有一兩處劃痕,甚至連血跡都只有從林松的身上飛濺上去的。
在動搖的人……是我嗎?眼睛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動搖的人,確實是我吧?是的,確實是我。朽木白哉終於下定決心,將露琪亞視為自己的「榮耀」,那是在經過與黑崎一護的戰鬥之後。那種狗屁言論,也就只能在白哉的動搖最大的時候才會有效而已,真正讓朽木白哉動搖的,恐怕……是雙殛解放,即將砍在露琪亞身上的那一刻吧?或許在那之後,白哉找上一護的戰鬥,心思已經變了,那是對自己的恨。為什麼在露琪亞最危險的時候,站在她的身前的,不是發誓保護她的自己?
沒有經歷過露琪亞的「死亡」的話,白哉,恐怕是不會明白自己的心的嗎?果然是這樣……憑借自己對於白哉的影響力,想要提前扭轉那最後雖然看似完美,卻仍舊有些悲傷的劇情,果然是辦不到的嗎?這就是我的迷茫,和動搖吧?
帶著迷茫和懷疑的揮刀……最後的揮刀……林松眼睜睜地看著朽木白哉的斬魄刀,在自己的身上的爆開一蓬噴灑的血液。
「以你的程度的話,不應該這樣的……」將斬魄刀收回了刀鞘,白哉淡淡地說道,「最近都沒有再戰鬥了,但是以你的狀態來看的話,恐怕我的萬解,你應該完全擋不住了……」
悶哼一聲,林松向後躺倒在地上。只有起伏的胸口,證明了他還活著。
提前……不行嗎?即便我不像其他的穿越者那樣盡可能維持原著,稍微有些變動還要唧唧歪歪,雖然對於其他人或許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至少對於白哉,已經盡可能發揮了自己的所有存在了……即便是這樣,仍然不行嗎?還是要等劇情嗎?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