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林松碰的一聲拉開了白哉的房門,四下掃了一眼「白哉,怎麼回事?那個……我妹妹呢?」
「比我想像的來的要快一點……」白哉的聲音很沉,面容上幾乎沒有表情,已經很像在動畫中看到的,麻木的臉了,「坐下。慢慢說。」
端起桌上的茶杯,不顧裡面的茶燙,一口喝了下去,坐在了桌邊,白哉的對面。「緋真呢?」
白哉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她在休息。」
「又在休息嗎……」林松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林松是對緋真的衰弱感受最深的人之一。自打緋真和白哉的婚禮過後,林松和緋真就很自然的兄妹相稱了,而且因為擔心緋真的身體問題,也為了能和白哉喝茶聊天,所以每週林松都會回到朽木家。剛開始,緋真能親自下廚親自上菜,後來,可以出來和林松白哉一起說話,再後來,這樣的時間越來越少,常常是林松進到緋真休息的地方見她一面,稍微聊一聊,再後來,就算是林松回來的時間,緋真也很難打起精神,很多時候都是沉睡著,而一周回來一次的林松,目前已經很久沒能和緋真說上幾句話了。
「十年前,我的爺爺,朽木銀嶺去世了。」白哉緩緩地開口了,「彌留之際,爺爺對我說,我是朽木家的家主,一言一行都要成為貴族的典範,雖然他希望我可以做到,但是並不希望我眼裡只有規定沒有感情,所以,他看到我不合禮儀的大哭,感到非常的開心,因為,感情,是我為自己活著的證據。可是爺爺死後,能有爺爺那種想法的人越來越少了,更何況,本來與我相熟的四……周圍的所有人,都抱著一種想法,那就是我身為朽木家的家主,就只要做朽木家的家主就好了,哪怕成為一個雕塑,我都要成為『典範』,在這種環境下生活,我感到很無奈,也很恐怖……那晚,我對緋真一見鍾情,於是,我立刻不顧眾人的反對,將她接到了朽木家,並決定娶她為妻……真的很快樂。讓我沒想到的是,其實我們也很談得來。雖然我是無所謂的,但是如果你是大貴族就好了,這樣可以幫我減輕很多壓力。曾經有一個四大貴族中的人可以做到,可惜,她追求自己的自由去了,而我作為一個男人,實在是很難放下自己肩頭的責任……說遠了……如果不是緋真的話,恐怕我早就成為了一個只是朽木家家主的行屍走肉……」
白哉緩緩地述說著,臉上露出了寂寞的顏色:「今天早上,緋真第一次昏倒了……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雖然我知道,經受了大虛的靈壓之後,完全沒有成為死神資質的她會很快的虛弱下去,直到逝去……可是我並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緋真的身體,恐怕已經撐不了很久了……」
聽到白哉的話,林松雙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腦子裡一片空白……即便已經提醒白哉注意緋真的身體了,也是沒用的麼……
抬起頭來,林松的眼睛已經是紅紅的了:「就連四番隊卯之花隊長都沒有辦法麼?」
「沒有……屍魂界裡的人,都是靈魂,可以說沒有所謂的衰老,但是,隨著時間的變化,靈魂裡的靈子會不斷的流失,直到無法支撐形體,重新化為靈子,或者轉世,緋真是由於受到巨大靈壓而產生了靈體的渙散,就和現世的衰老一樣,治療,是沒有辦法治療衰老的……」林松從沒見過如此消沉和頹廢的白哉,也從沒聽過白哉磁性的聲音變得如此沙啞。
「白哉……」林松張了張嘴,卻無論如何想不到要如何去安慰對方,如何來安慰自己。
「緋真這些年,有兩件事一直放不下。」白哉抬起頭,盯住了林松,目光灼灼,「一件事,是找回自己的妹妹露琪亞……如果還叫這個名字的話,另外一件事,就是你究竟什麼時候才會開始動手凝聚你的斬魄刀呢?」
緋真,在為自己至今沒有斬魄刀而擔心嗎……林松的右手再次緊緊的握住了左手手腕,不能再等了,雖然總感覺還差那麼一些,但是……只能盡力完成了,:「白哉,2號練習場我佔用了,在我出來之前,不要讓人打擾我。」說完,林松站起身,轉頭就走,將白哉一個「好」字的回答,遠遠地落在身後。
緋真……對不起。雖然我不想這麼有這麼洩氣的想法……但是連白哉和卯之花都沒有辦法的話……我能救你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吧?你的命運,已經注定了嗎?但是至少……不會讓你那麼的擔心我……
回憶起緋真昏迷中蒼白的面孔,林松整了整衣服,走進了2號練習場。
…………
這是……什麼地方?
刀槍劍戟的……閨房?
「你終於來了……」一個聲音輕聲地歎道。
「你是誰?我的……斬魄刀?」林松反問道。
「斬魄刀……嗎?是的,我是你的斬魄刀……」聲音虛無而飄渺,而接下來幾乎是竊竊私語的聲音,並沒有讓林松聽到,「因為你希望我是你的斬魄刀,所以……我就是你的斬魄刀……」
「那麼,你的名字呢?斬魄刀……都有自己的名字的吧?」林松繼續問道。
「是的……斬魄刀都有自己的名字……」可是,我並不完全是斬魄刀啊……我的……主人。我所希望的,並不是如你這般迫切的「需要一把斬魄刀」才終於來到我這裡……我所希望的,是你需要「我」,才會來我這裡啊……不過,如果這個時候不讓你凝聚斬魄刀的話,不讓你可以解放斬魄刀證明自己的話,你會恨我一輩子吧?
…………
三個月後,林松推開了2號練習場的大門。三個月的時間,衣服沒見一絲破舊,身上沒有沾染一絲灰塵,腰間,多了一柄斬魄刀。
腳步沒有任何的遲疑,林松走向了白哉的房間,不過沒走幾步,立刻感覺到身後靈壓的波動,伴隨著一個聲音,一股強大的靈力襲來:「散落吧,千本櫻……」
林松猛然轉身,斬魄刀已經出鞘,刀尖在空中畫了一個詭異的圓圈,將如櫻花般飄散的白哉的上千的攻擊全部擋飛了出去。
立在身後的白哉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連解放都沒有就可以擋下我的千本櫻?」
「不。」林松淡淡的回答,「已經解放了的。只不過,解放過後,斬魄刀並不一定要有形態上的變化不是麼?話說,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將千本櫻重新化為斬魄刀,並插入刀鞘之內,白哉的臉上,是止不住的悲傷:「我在等你。如果你這幾天還不能出來的話,就連緋真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林松愣住了,然後一瞬間,人已經消失。
白哉愣愣的看著林松的靈壓前去的方向,口中喃喃道:「瞬步?可是,又不太像……」
緋真的房間內,緋真安靜的躺在那裡,宛如一個睡美人,只是,緊皺的眉頭,說明了她的痛苦。
「緋真已經連續昏迷一個月了……」白哉出現在了林松的身後,「一個月來從來沒有清醒過,不知道什麼時候,靈子就會崩潰……」
「需要她醒過來麼?」林松淡淡地問道,「你說得對,衰老,果然是人正常的狀態……我沒有辦法做到,但是,讓緋真清醒的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以的話,就這麼做吧……」白哉坐了下來,伸出手去將緋真蒼白的手指握住,「她也一定很想見你……」
將手中的斬魄刀貼在緋真的身上,林松輕輕地喝道:「消除它,淨化者!」
伴隨著林松的低喝,斬魄刀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白光。而同時,林松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正常的紅潤,身體也不自然地搖晃了一下,正被白哉看在眼裡。
「淨化者,可以消除目標身上的非正常狀態,雖然無法緩解緋真的衰老——這種正常存在的狀態,但是,卻可以清除目前這種不正常的『昏迷』狀態。」林松向一邊的白哉解釋道,話音剛落,緋真的眼皮就稍微動了動,明顯是快要醒過來了。
「白哉大人……哥哥……」緋真的聲音非常的虛弱,就像隨時會碎掉一樣,「很久沒見你了,哥……我還以為,可能……見不到你一面了呢。」
「別胡說,緋真……」林松慌忙打斷了緋真的話,「對不起,緋真,讓你擔心了……你看,斬魄刀,不僅凝聚出來了,而且已經可以解放了……」刀上凝聚著淡淡的靈壓,既表示解放狀態,也是為了不至於傷到虛弱的緋真。
「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哥哥……」緋真顯得非常高興,說道,「這樣,我總算可以放心了……」
「每次醒來,都可以立刻看到白哉大人呢……謝謝你……對不起……」
ps:如果書中有內容,比如成為死神時間啊成為隊長時間啊或者是其他設定與原作有出入……恩,那是為了方便劇情而做出的改動,所以在這本書中,以我寫的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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