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慢慢地收起槍,森然地瞥一眼蔣不樂。我要啊全文字////c/o/首發蔣不樂面無表情,根本沒把我的槍當回事,他出生入死為凌雲這麼多年,這點小事還嚇不倒他。
「沙獰你可以說了,倒底你要幹什麼?」孫喬也不想把時間拖長,以恐生變,就催促起我來。
我的眼睛又瞇了起來,掃視了一圈眾人,身體在椅子上挪動一下,讓自己能坐得更舒服些。
「今天,咳,找各位老大來,沒有別的目的,只為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要告訴各位,從今天起,西澳的黑社會必須服從我的規則,誰要是再自己行事,就會被清除。」
「喂,沙獰,你說什麼屁話呢?你的規則?你什麼規則?讓我們聽條子的話,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
「沙獰,今天來就已經給你面子了,還讓我們聽條子的?你們想幹什麼?」
「砰!」在又一次的混亂中,我故技重施,揚起自己的警槍就向天花板放了一槍。
「我憑的就是我反黑組長的職務。你們的地盤,你們的生意,你們這些年幹過什麼事,我有哪樣不知道?說句實在話,如果我真按著法律行事,各位中的任何一個抓起來都至少要蹲幾十年的大獄。而且,我如果要誰的生意做不下去,我保證他一分鐘都拖不了,有沒有不相信的!」我一隻手舉著自己地警槍,槍口還有一道余煙。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而且,現在我的同事,你們都看到了,就拿著衝鋒鎗守在門口,你們可能連這個學校的大門都出不去。別逼我,我什麼都能幹出來。沙獰這些年在西澳都做過哪些事,大家都應該記得。」一口氣把自己的話說完。這時我再看,剛才那些還很囂張的傢伙都石化在自己的座位上,有一些人臉上已經見汗了。
只有孫喬、蔣不樂和林有幽三個人一言不發,而且沒有什麼反應,就像沒聽到我說話。
「如果沒有人再有什麼意見,我就要把我定的規則說給大家聽了!」一邊說話,我一邊又看一眼在場地人。果然。沒有人再插嘴。
看到沒有人再想當刺頭,我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第一,從今天開始,西澳不允許再有散仙。www有沒有不懂什麼叫散仙的?」這句話我說得非常快,話剛說完,我地槍立刻指向面前的這些人,氣勢逼人,儼然再有誰鬧事。當場就是一槍。
我這個第一條確實太大了,說出來容易,但後果是非常嚴重的。這就等到剝奪現場大部分人的獨立能力,讓他們失去這個老大的位置。但是,面對著我的槍,卻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甚至亂動一下。只能就發出怒火的目光瞪著我,表示著他們地反抗。
「我補充一下,從明天開始,我會帶隊去掃所有的散仙,發現一個清除一個,絕不估息。強調,這不是玩笑。」我拿著槍,目露寒芒,一字一頓地說。
「停!」突然孫喬打斷了我的話,她現在顯得有點疑惑。「沙獰。你說西澳不再有散仙是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不止孫喬不懂,蔣不樂和林有幽也都皺起了眉。
「嗯。這個答案就是我的第二條規則。第二,所有原來的散仙必須無條件被凌雲收編,成為凌雲的一部分,聽凌雲的指揮。當然,據我所知,現在凌雲內部有很多位置都空缺,相信會安排各位老大一個很合理的位置,以後你們都是凌雲地人!」
「什麼?」孫喬嬌呼出聲,噌地就站了起來,瞪著眼望著我。
林有幽和蔣不樂也都站起來了,不可思議地都看著我,就好像我的臉上突然開了一朵狗尾巴花一樣。
我的第二條規則比第一條還大。這就意味著西澳的黑社會將由凌雲完全壟斷,不再有散存勢力,凌雲將變得前所未有的龐大。其實,這對凌雲是有兩面性的。以前孫玉骨活著地時候,就不願意壟斷西澳的地下世界,主要是害怕樹大招風,成為眾矢之的,尤其是警方的眼中之釘。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件事由我來做,我是代表警方的,就等於默認凌雲的存在。
孫喬之前曾經設想了無數個可能,但是都沒有想過我會這麼大膽。
「不行!」突然,蔣不樂再次和我唱了反調。
「有什麼不行,蔣不樂,你可以說!」我微微一笑,也收回自己的槍。現在我的規則最重要的部分都已經說出去了,也怕不誰再干擾。
「孫先生健在的時候,就曾經說過。西澳是大家地西澳,不是凌雲地西澳,要給外面的兄弟們留碗飯吃。凌雲一直秉承孫先生地遺志,我們深知,家合才能萬事興,我們不願意那麼為難外面的朋友們!」這套話,蔣不樂說得相當好聽,義正言辭。
「沒錯,凌雲的孫先生都沒有逼過我們。」
「蔣哥說的對,我們都有自己的飯吃!」
蔣不樂的話讓這些「老大」又翻了天,一時熱血上湧,每一個都堪比五四青年。
「對不起!我和老大不同,我不允許西澳再有散存勢力。當然我有自己的原因,不過這個原因我不能說,反正我只是再重複一遍自己的立場,從明天開始,只要被我再發現有自己挑大旗干的,就一律清除。我的第三條規則就是,以後,西澳的黑社會只能剩下凌雲,所有的人必須無條件服從凌雲社的安排,你們將被按地理位置收編入凌雲四大堂口,按凌雲的規則辦事。有不服從的,就按凌雲的家法執行。」我把自己的聲音突然提得很高,壓住了所有人。
我雙手一拍自己的椅子,站起身來,又伸手把孫喬拉到自己身邊,按坐在剛才自己的位置上。自己轉過身,繞到孫喬的後邊,把雙手按在孫喬的肩膀上。
「以後,孫喬就是全西澳的教母,地下世界的大龍頭!」話一說完,我的神情變得無比威儀,一雙眼睛裡閃射出不容置疑的光彩,面容如鐵。
林有幽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只是聽著我說,直到我說完這句話後。她突然走到孫喬的面前,身形一矮,單腿跪在了地上,只不過仍然一言不發,她已經用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說實話,在西澳林有幽比蔣不樂的勢力要大,名聲要隆。很多人聽到她的名字,都能尿褲子。雖然自從她從外國回到西澳後,沒有過什麼大動作,但是仍然沒有人敢斜看她一眼。
孫喬在我的雙手之下,發了很長時間的呆,慢慢地,慢慢地,她坐直了自己的腰,一條腿也翹起來搭在另一條腿上,抬起頭,目光裡也充滿了自信的神情。
全場都寂靜下來,看著我、孫喬和林有幽,這些人都傻了。這個對他們而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很難接受,但是好像又不得不接受。
又過了一會兒,蔣不樂長呼一口氣。他也慢慢地走到林有幽的身邊,單膝跪了下來,和林有幽一樣,也不說話了。
場面在此時徹底凝窒,那些大佬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這次的出頭鳥已經沒人再敢當。
我突然拍拍孫喬的肩膀,然後自己也轉回來,站在林有幽的身邊。
「青龍堂主沙獰,全力支持孫喬大姐頭上位。千刀千堆血,我有凌雲志!」話一說完,我單腳一低,也像蔣不樂和林有幽一樣,拜了下來。
到了這時候,場裡的這些大佬們終於瞭解,我已經把事情推到了不可緩轉的地步。今天誰要是膽敢生歪歪心思,恐怕就不是自己的生意能不能做的問題了,朱雀堂、玄武堂和青龍堂三堂追擊之下,除了跑路到內地,根本已經沒有選擇。
終於有一個人長歎了一口氣,原地單膝拜下。有了出頭鳥就好辦了,場上的這些人,也不管年紀有多大,都跪了下來。在孫喬的面前,黑鴉鴉跪倒了一片。
「我不太舒服,要回去休息一下!」孫喬一顆吊起來的心也終於放下來,這時候,她的雙手裡已經浸滿了香汗。站起身,顯得有點虛弱,扭頭向小禮堂外走去。
就這樣,一場西澳最盛大的黑社會宴市宣告解散。那些老大們每一個都像是鬥敗的公雞,活不起一樣一個接一個地也走了,一分鐘後,小禮堂裡只剩下了我、林有幽和蔣不樂三個人。
我們三個人好像有什麼默契,一起慢慢地站起身,坐在三個挨著的座位上。
「小獰,你這樣做不怕出事?」林有幽默默地開口問道。
「我就是怕出事,才這樣做!」我雙手在臉上摩梭了幾下,這種場面下來,確實讓我有點累。
「這樣做就肯定不會出事?哼哼!」蔣不樂坐在我身邊,冷笑著說。
「這樣做會不會出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這樣做就肯定會出事!反正,你和雀姐都要做好接受新兄弟的準備,好好安置他們,別出什麼亂子!」我沒理會蔣不樂的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