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槍堂主 正文 最新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千鈞一髮
    「記不住了!」郭淺唇的情緒還是很壞,背過臉冷冷地說。www

    郭淺唇確實很生氣,當初就是這個原因她才和我分手,後來我洗底後她非常高興,以為我終於成了一名光榮的警察。但是剛才在車裡我和林有幽的對話,讓郭淺唇的心再次跌入谷底,她沒有想到我現在仍然和黑社會有關係。

    郭淺唇鬱悶著,突然覺得不太對勁,為什麼我不說話了?郭淺唇沒辦法,偷偷地看我一眼,這時她才發現,我不知道從哪弄了一根鐵絲,正在那個電子門鎖上又是捅又是扭的。

    「喂,你幹什麼?」郭淺唇被我嚇一跳,一把就將我推開。

    「candy,你別鬧,幫我放風!有師兄弟巡邏過來發現了,就麻煩了!」我扯著郭淺唇,讓她站在我身後,我拿著鐵絲又開始研究起那個電子門鎖了。

    「你這是小偷的行為!」郭淺唇被我逼地實在沒辦法,站在我身後,眼睛一邊四處看,一邊恨恨地對我說。

    「小偷和劉穿虹的命讓你選一個,你選哪個?」我專注於那個門鎖,嘴裡隨口問著。

    郭淺唇徹底沒詞了,她決定有時間的時候,一定要找我認真地談一談。

    我在黑社會的時候,學到了很多東西,這撬門開鎖也是一樣拿手戲。大約兩三分鐘後,只聽門鎖裡「喀」地一響,我站直身。伸手就把門拉開了。

    「走吧!別傻站著了!」我回手就扯著郭淺唇一起走進樓裡。

    樓裡的過道很暗,樓梯也很窄,我和郭淺唇慢慢地向樓上摸。

    「我們不知道是哪家,怎麼辦?」郭淺唇一邊跟著我小心地向上走,一邊問我。

    「分頭行事,這個樓不高,樓裡人家也不多。劉穿虹應該先一步來了。樓外有電子鎖,她是怎麼進來地?我怕她已經出事了。」我微做思考。想出一個最笨的辦法。

    這棟樓的一樓是商業場所,住戶都是二樓開始的,每樓兩戶人家。走上二樓後,我從身上拔出警槍,藏在袖子裡,然後敲響了二樓左手邊的房門。

    「咚咚!」

    「誰啊?」房裡響起一個老年婦女的聲音,然後我就注意到門上的門鏡裡光線一暗。很顯然門裡地人在通過門鏡看我呢。《》

    「您好,我是電視台的記者,想對您做一些生活調查!」我裝做很斯文,也很禮貌,扯起謊來臉都不紅。

    「哦,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對不起啊!」這老婦人還挺有安全意識,不願意給我開門。

    「好地。那打擾您了,對不起!」我向門鏡裡笑著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

    呼一口氣,這就算是排除了一家,現在要換另一家了。這棟樓有六層,除去一樓還有五層,共十戶。一戶一戶也夠累的。不過沒辦法,眼前也沒有別的主意。

    就這樣,我和郭淺唇分頭裝扮起閒人,我就裝電視台的,她穿著警服就裝民事警察。兩個人一起做事,進展快了不少。

    我們很順利,排查很多戶都沒有什麼可疑的。還有一戶人家真把我當成電視台來採訪的了,拉著手沒完沒了地聊,聊到最後,我幾乎是逃出來地。

    「咚咚……咚咚…………咚咚!」

    「哎?沙獰。這戶沒有人啊!」郭淺唇和我上到五樓的時候。郭淺唇敲右手邊的房門,很久都沒有人回應。

    「是嗎?」我聞言奇怪地站到郭淺唇的身後。試著通過門鏡向裡面看。

    門鏡這東西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不過我還是看到裡面的光線很黑,沒有光影晃動,看來好像是真沒人。

    「哎,這門沒鎖!」郭淺唇也只是把手搭在門把手上,無意中推了一下,竟然推開一條縫。

    「嗯?」我也愣了。這家人也太粗心了吧,出門都不記得上鎖。

    郭淺唇見門沒鎖,就沒有多想,身子向前探,就準備推門進去看看情況。

    「等等,小心!」我突然伸手,一把就拉住了門,不讓郭淺唇推開。

    「嗯?怎麼了?」郭淺唇回過頭,疑惑地望著我。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瞇起眼,神情很專注。

    「聲音?」郭淺唇微皺娥眉,聽到我的話,就把耳朵貼到房門上,仔細聽了聽。

    就如我說的,郭淺唇確實聽到了一種「唔唔」地聲音。這個聲音很小,現在天氣已經漸黑了,樓裡很靜,要不然還真不一定能聽到。

    「好像是有聲音!」郭淺唇點了點頭。

    「你不許開門,就在這裡守著,有什麼突放情況自己處理,總之一句話,沒我的話不許開門。」我臉色變得嚴肅,交待完郭淺唇,自己登登登地就順著樓梯接著向上跑。

    我不是去六樓,而是要去天台。我跑到天台後,看到天台上有一些繩子,這些繩子可能是住戶用來晾衣服的。我也沒管是不是合適,七手八腳就把這些繩子都解下來,然後首尾相接,製成了一卷長繩。這些繩子都是尼龍繩,很耐重的。

    下一步,我把繩子的一端繫在一個很牢固的水泥柱上,然後自己跑到天台邊上,手裡緊緊握著尼龍繩,小心地向下慢慢垂去。

    我向下垂地時候就已經算好了位置,所以當我垂到五樓的時候,面前的窗戶就是剛才五樓那戶人家的窗戶。

    我把手裡的繩子纏在自己的腰上,然後雙腳踩著窗子的邊,身子伏在窗子玻璃上,運足目力向裡面看。

    結果就是,我什麼也沒看到。*,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把窗子的窗簾拉得嚴嚴密密,沒有透視眼基本就別想看到什麼了。

    我有點沒耐心了,現在劉穿虹生死不明,要是再不快點,劉穿虹有什麼三長兩短,總警監非槍斃我不可。

    我把頭偏過來,耳朵貼在窗子玻璃上,聽了一下,感覺房子裡沒有聲音。這才雙手握繩,腳在窗邊上一蹬,人在半空中向後蕩了一點。當我蕩回來的時候,雙腳猛地踢向窗子。

    「光啷」,窗子在我地腳下粉碎,我地人也順勢進了那間房子。

    我解開腰邊的繩索,四處看看,現在所在地應該是一間臥室。就是這間臥室太亂了,我都服了,我的臥室就夠亂的了,但是和這間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而且最讓我難以忍受的是,這屋裡還有一股味,又酸又臭,剛進來的時候差點把我熏死。

    看到這「臥室」裡沒有什麼可疑,我皺著眉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來。

    臥室的門外就是客廳了,客廳的門就是這個房子的房門,郭淺唇就在外面站著等我呢。

    我呆在了臥室門口,看著客廳的地中間,我突然暴出一身冷汗。

    在客廳的地上,放著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劉穿虹。劉穿虹是清醒的,不過好像也很迷糊,她的眼睛只睜開一條縫,臉上的汗像水洗過一樣,而且頭垂得很低,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唔唔聲。

    劉穿虹的身上捆著一大圈的管狀物,誰說不是炸藥傻瓜都不會信。那些炸藥上引出一條細線,這條細線的另一站赫然就繫在房門上。

    如果剛才不是我警覺,郭淺唇推開房門,恐怕現在我們三個人都下地獄了。

    在劉穿虹的右手邊大概三米遠的地板上,還橫陳著一個男人的身體,也許,應該說是屍體。臉上蒙著很厚的膠帶,八成是悶死的。

    「candy,我現在就在房間裡,你不可以進來,房門上有炸藥!」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後,就高聲向外面的郭淺唇示警。

    「什麼?炸藥?」本來郭淺唇在外面就已經像熱鍋上的螞蟻,尤其剛才我破窗的聲音更是讓她心神一震,現在又聽說有炸藥,差點就想從牆上鑽個洞進來了。

    「你別慌,我來搞定,你現在打電話叫救護車,劉穿虹好像不太妙!」說著,我的頭上也開始冒汗,只覺得房間裡很悶熱。

    走到劉穿虹身前,蹲下身子,雙手慢慢地伸向她腰間的炸藥。

    「劉警官,你現在要是聽到我說話,就回答我。」我嘴裡輕聲地問著,眼睛直盯盯地盯在那些要命的東西上。

    「沙,沙……組長,我,我聽得……見!」劉穿虹開口了,她的聲音非常地虛弱,不仔細聽還聽不到。

    「你現在是不是很睏,想睡覺?但是我告訴你,你不可以睡,保持清醒,我和你說話!」我的手已經抓在那些炸藥上,在我看來,這些炸藥弄得還很複雜。

    我對拆彈不太在行,但是這時候已經沒有時間等拆彈專家了,硬著頭皮也得上。

    「我……知道!」

    「我現在問你問題,你來回答。你……你……喜歡吃什麼東西?」我短時間內也想不到什麼問題,只好信口瞎問一個了。

    「芝士,我……我喜歡……吃,吃芝士!」

    對於炸藥,我只有一些基本常識,那是在警校的時候,學到的一些安全知識。像現在這種炸藥,我知道上面那根牽著房門的線,不管是拉長還是縮短或者是扯斷,都有可能造成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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