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槍堂主 正文 最新 第一百三十七章 虐殺
    「沙組長你不會吧?才會這點酒就醉了?」劉穿虹並不甘心,挑釁式地指著我的酒杯。www《》小說網

    「我醉不醉無所謂,我是怕你醉了。要是你醉著回家去,被總警監看到,明天還不扣我的薪水?」我開玩笑地向劉穿虹解釋。

    「沒事的,今天我爸爸知道我請你吃飯,還讓我勸你多喝一點!」劉穿虹站起身,伸長手把酒瓶又拿了回去,笑著給我和她自己又填滿了酒。

    我這時真是哭笑不得,總警監真會說那種話?不過看劉穿虹認真的模樣不像撒謊啊!

    「來,沙組長,我再敬你一杯,謝謝你今天幫我說話!」劉穿虹再次倩然舉起酒杯。

    「喂,夥計,一隻燒鵝帶走!」劉穿虹敬酒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飯店門口有一個人大聲地喊著。這個人的聲音很清脆,既使大聲也不顯得嘶喊,而且我還認識這個聲音。

    「這個人真粗魯!」劉穿虹聽到後,還皺起了眉頭。

    「別理他,就當他有毛病,我們喝酒!」我把頭低著偏過來一些,讓門口的方向盡可能看不清我的樣子,然後向劉穿虹舉一下酒杯,小小地喝了一口。

    「啊?你認識他?」劉穿虹下意識地愣了一下。

    「我?我不……」

    「喂,是沙組長啊……呵呵,你這麼有空,也來吃燒鵝啊!」我正想否認,也不知道那個傢伙的眼睛怎麼這麼尖。還認出我來了,高聲喊著就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高高瘦瘦地很精神,穿著一套米黃色的休閒西服,他就是我昨晚剛剛在一起喝過酒的楚天闊,楚宋的父親。

    楚天闊看到我還很高興,大步就走過來,還一把攬住我的肩膀。不過。他的目光卻飄到了劉穿虹的身上,他地那雙明亮的眼睛。看得一向很大方地劉穿虹心裡發毛。

    「哦,咳,楚伯父你好啊!」我怎麼也得保持禮貌,人家好歹是楚宋的父親。

    「咦?還學會客氣了?這個美女是誰啊?你昨晚說自己有女朋友,就是她啊?蠻正點的嘛!」楚天闊這時不像一個金融家,倒像是一個老流氓。

    劉穿虹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聽我叫他伯父。還以為是我的什麼朋友。又聽到楚天闊說她是我女朋友,那張本來就紅透的粉面簡直就要滴血了。www

    「沙組長,這位是……」劉穿虹還站起身,意思是讓我介紹一下。

    「你好,你好!」楚天闊也不客氣,一把就扯過劉穿虹的手,握了兩下,「請問小姐芳名啊?我是……」

    「咳咳!」我突然大聲咳了起來。打斷楚天闊的話。這個介紹還是我來吧,要是讓他說,不一定說成什麼樣呢!

    「楚伯父,這位是我地新同事,哦對了,也是楚宋的新同事。叫劉穿虹。劉警官,這位是楚宋楚警官的父親,哦……,楚天闊!」我也只好站起身,分別給兩個人介紹對方。

    「啊?沙組長,不會吧?」楚天闊的眼睛瞪得溜圓,看看我,又看看劉穿虹,「你把自己的女朋友都弄到警局做事了?厲害啊!」

    「說什麼呢?」我不由地皺起眉毛,然後無聊地坐回椅子上。「人家是我的同事。不是我的什麼女朋友,你不要亂說!」

    「哦……還不是你的女朋友呢?」楚天闊好像恍然大悟一樣。

    我當場差點吐血。一把搶過自己地酒杯,喝了一大口。什麼叫還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朋友,什麼時候也不會是我的女朋友。

    但是我放棄和楚天闊討論這個問題,不然肯定越解釋越麻煩。

    這時候,劉穿虹站在桌邊人已經傻了。整個人就像一具雕像,木然地看著楚天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天闊是什麼人?全西澳的神話,甚至於已經成了西澳經濟及金融業地一個精神象徵,西澳市民的驕傲。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楚天闊對於西澳而言,就像比爾蓋茨對於美國的意義是一樣的。

    劉穿虹從來都有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親眼見到這個人,而且還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當然,最沒想到的是,這個傳說中的神靈居然是這付德性,實在是難以置信。

    「那個,楚先生來這裡是……?」想了半天,劉穿虹才想出這麼一句對楚天闊的開場白。

    「哦!」楚天闊倒是不客氣,一屁股就坐下來,從我們桌上的盤子裡用手抓起一塊燒鵝腿,「宋宋喜歡吃燒鵝,正好我在家裡閒得發慌,就出來幫她買了!」說完話,楚天闊像對待仇人似的,大口吃起了手裡地鵝腿。

    「你閒嗎?不用看股市啊?」我不露痕跡地白了他一眼,一臉無聊地神情。

    「股市?看那玩意幹什麼?吃燒鵝多好啊,哎,這裡的燒鵝真不錯哦。」楚天闊地話說得非常輕鬆。

    「哦?楚先生每天不用看著大盤嗎?」劉穿虹也坐下來,她似乎對股市有點研究,很有興趣地盯著楚天闊問。

    「其實,也不是啦!有時候也得看,不過不用一直盯著吧?那幫證券公司裡的廢物天天向我的人匯報這些事,不用看也知道了!」楚天闊笑著向劉穿虹舉一下手裡的鵝腿,表示一下感謝。

    「不是吧?我聽說最近大盤暴漲,一天之內就幾乎飄紅了近三千點,很有意思啊!」

    「嗨,那些都是騙人的。你聽我說,其實啊,…………」

    楚天闊和劉穿虹兩個人簡直就成了知已,當著我的面,開始大談股經。劉穿虹瞪著眼睛聽楚天闊的話,偶爾還發出一兩聲的驚呼,這讓楚天闊很有成就感,說起來還沒完了,連吐沫星子都噴到了我身上。

    我無聊地坐在一邊,就像一個局外人。對股票我是一竅不通,楚天闊的話對我來說,不締於是天書,難為那個劉穿虹還聽得津津有味。

    「光!」

    「快來快來,就在這裡!」

    「那個,就是他,別讓他跑了!」

    「我靠,看你還能飛哪裡去!」

    就在我想走還沒法走,不走聽著還難受,楚天闊和劉穿虹兩人大談股經的時候,突然,飯店的大門被大力地撞開,好像是用腳踢開的。接著就呼喝著進來一群,大約有三五個人,這些人都凶神惡煞一般,一進來這十幾隻眼睛就冒著寒光四下掃視。可能是發現了目標,其中一個人向飯店的一角指去,然後,這三個五個人就衝了過去。

    在飯店的那個角落裡,有一個油頭粉面的小子還摟著一個妞吃燒鵝呢,一邊吃一邊用油手在妞的身上亂摸。看到這三五個人向自己衝來,當場差點嚇尿褲子,轉身就想跑,無奈腿已經軟了。

    三五個人衝過來之後,其中一個人一把就抓住那個小子的頭髮,把他的頭死死地按在桌面上。當然,那個小子帶來的妞見狀,早就尖叫著逃跑了。

    「怎麼回事?」劉穿虹的職業敏感度相當強,立刻就停止與楚天闊的談話,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冷厲地望向事發處。

    「看看,是不是這小子!」這時候,按著那小子頭的人向自己的一個同夥大聲地喝問著。

    聽到問話,那個一起來的同夥就湊上來,仔細地看了一眼。

    「對,就是他,靠,這個王八蛋就是雀姐要找的人!」認人的兇徒指著那個可憐的傢伙,猙獰地下達自己的判斷。

    「王八蛋,你去死吧!」突然,又有一個兇徒走上前來,他的手裡拎著一個廣口的小玻璃瓶。說時遲那時快,揚手拔掉瓶塞,把玻璃瓶裡裝的液體一股腦都揚在那個腦袋貼著桌面的小白臉臉上。

    「啊…………」小白臉發出了一種讓人聽了半夜能做噩夢地慘嚎聲,這聲慘嚎又尖又嘶啞,然後整個人栽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臉,身體在地上來回快速地滾動,從他的指縫間還有幾縷不易察覺的青煙。

    「我的媽啊!」

    「快跑吧!」

    一看出大事了,飯店裡的食客們比屁股上挨了一火棍的野狗還要快,起身擁擠著向外奪門而逃,生恐殃及池魚。

    而那些飯店裡的服務員老闆之類的,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喏大的一個飯店裡,只剩下我、劉穿虹和楚天闊這一桌客人了。

    「住手,你們幹什麼?」劉穿虹也被眼前這恐怖的一幕驚恐了,直到客人跑光,她才如夢初醒,嬌喝一聲,拔腿就要奔向那些兇徒。

    「你坐下,你要幹什麼?」突然,我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後伸出,直接抓住了劉穿虹,稍稍用力向回一帶,就把她又拉回了她自己的座位上。

    「沙組長,黑社會行兇啊?你看不到嗎?」劉穿虹真急了,鳳目瞪得溜圓。

    「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的表情這時很淡漠,好像跟本不知道眼前的事。

    「啊?我們是警察啊!我們是反黑組的警察,當然要抓人了!他們膽子太大了,這麼多人的地方也敢行兇。沙組長,你不用動,我來!」劉穿虹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興奮的神情,就像我今天下午為她安排工作時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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