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位是凌雲的人吧?唉,你們運氣不好,不應該來做這種事,回頭下了地獄不要來怪我,要怪就怪你們的老大們吧!」接過貴利高的話頭,陶海法貓哭老鼠似地輕歎著,然後轉頭就準備回到自己的車上。www
「我呸!你個老王八蛋,今天要是我不死,我早晚讓你撲死街頭!」這兩個蒙面人真是漢子,這種關頭,仍然豪氣不減。
「今天先幹掉你們兩個,等我傷好之後,我就殺進凌雲的總部,把那些混蛋,尤其是那個小賤人一百遍,再賣到壺嘴街去。哈哈哈!」貴利高猖狂到了極致,說完話,擺手示意那個律師也扶他回車。
而同時,那五六十個手持兵器的打手開始向兩個蒙面人靠近,看他們的神情,這一場拚殺應該已經不可避免。
「貴利高,你要把誰賣到壺嘴街去?」就在場面上已經如弦在弓,兩個蒙面人的手都緊握成拳的時候,一個輕輕細細的聲音出現了。
這個輕細的聲音出現時,恰好陶海法一隻手打開車門,身子剛鑽進去一半;而律師扶著貴利高剛走回去兩步。剎那間,這個聲音就像是孫悟空的定身法,讓所有人都僵住了,不管正在幹什麼,全部石化如雕像一般。
一秒鐘後,只聽到四面八方傳來共鳴式的悉索聲,無數的人從各個方向走出來,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只知道一眼望去,好像看不到邊際。
後來的人形成人海,把車子連同那五六十人都圍在中間。從人群裡走出來四個人,最前面地是穿著黑色緊身風衣的孫喬,孫喬的身後是猛禽,兩邊分別的蔣不樂和林有幽。
孫喬帶著眾人一直走到兩個蒙面人的身邊,兩個蒙面人見到孫喬。齊齊面向她彎一下腰,向她行禮。
車子旁邊的陶海法、貴利高和那個律師的臉色在瞬間慘白。貴利高和律師甚至已經開始發抖了,眼睛望著孫喬,腦子裡還不敢相信眼前地這一切。
陶海法的那五六十名打手還是很勇敢地,立刻面向敵人對峙而立,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了。
「貴利高,你過來,我們得去別的地方了!」林有幽不屑地看了貴利高一眼。語氣非常平淡,就好像要邀請他去看電影一樣。我要啊全文字
「雀,雀,雀,雀……姐,我,我,我……」貴利高的喉頭不停地上下滾動。臉上的肌肉一個勁地抽搐著,話已經說不利索了。
「快點過來,你知道我脾氣不太好,別惹我!」林有幽根本也不想聽貴利高說什麼廢話。
「林姐頭,看來得先清理點垃圾!」蔣不樂這時看看陶海法的那五六十個打手,突然開口說道。
「哦?」林有幽揚起眉毛。略微沉吟一下,「不過好像小獰說過,不可以鬧事,只要帶走貴利高這個王八蛋就行了。」
「等一下!」孫喬一直就沒什麼表情,突然打斷林有幽和蔣不樂的話,眼睛望向陶海法,抬起腳漫步走到他身前,「你就是陶海法?」
猛禽一直跟在孫喬地身後,眼睛緊密觀察著周圍每一個,如果誰要是想對孫喬不利。就得先問問他的拳頭。
「是。我就是陶海法,你是孫喬小姐吧?」陶海法雖然臉色很難看。不過還是鎮定地和孫喬打招呼。
「你年紀大,就叫我小喬吧!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和我們凌雲做對,但是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你是一個商人,就好好做你的生意,不要來摻進我們道上的事,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好自為之。」孫喬面色平淡,不卑不亢地說完後,向身後的猛禽一擺手,「禽哥,帶貴利高走,他要是走不動,就拖著他走。」
「小姐,不要啊……」貴利高面如死灰,一下子就癱在地上。
猛禽一言不發,悍然走到貴利高面前,伸手就抓住他的衣領。如孫喬所言,在地上拖著貴利高,也不管他怎麼痛到慘叫,隨著孫喬向回走去。
「孫小姐!」看到孫喬已經準備走了,陶海法皺皺眉,突然向著孫喬的倩影喊了一聲,「這本是我和沙獰之間的一點私人恩怨,我想你沒有必要攪進來吧?」
孫喬聞言突然站住,沒有回頭,臉上綻開一絲甜美地微笑。
「他是他,我是我,今天來這裡,我是為了帶走貴利高,與你和沙獰之間的事無關。對了,聽說你是因為自己的兒子與沙獰為了警局裡的一個女警花才起的爭端,對這件事我支持你,有什麼需要可以來神仙花園找我。」說完話,孫喬帶著自己的笑容,重新走進了人群中,揚長而去。
隨著孫喬地離開,凌雲的人們都如潮水般散去,他們走得很快,比來的時候還要快,只是半分鐘的功夫,就走得一個也不剩。還有那兩個蒙面人,也都走了,原地只剩下陶海法和他的律師,以及那五六十個逃過一劫的人。
「好一個孫喬!」陶海法站在身邊,也不知道出了多久的神,才悠悠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晚上下班了,我嘴裡哼著小曲,懶洋洋地走出警局。剛才下班前,我已經接到飛過海和大雷的報告,知道一切都成了,看來自己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當然這件事裡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陶海法的黑背景到底是什麼?他哪來地那麼多打手?只是這件事如果陶海法不說,就沒辦法知道,對於陶海法,我暫時還不想有過多地衝突,免得惹來更大的麻煩。
自己開著車,一路駛進表姐所在地醫院,沿途還買了一些水果和鮮花。
推開表姐病房的門,只看到表姐半坐在床上正在和郭淺唇連說帶笑地聊著天。姑姑不在,可能是回家做飯了。
「你們聊得真熱鬧!」我微笑著走到表姐床邊,把水果放下,又把那束鮮花插到她床頭的花瓶裡。
「呵呵,小獰來了?」表姐轉過頭也笑著向我打招呼。
郭淺唇見我進來,就低下了頭,玩起沉默。
「表姐,怎麼樣,今天有沒有覺得好一些。尤其是你的腿,還痛不痛?」我在床邊坐下,拉著表姐的一隻手,關心地問道。
「好好,我好多了,腿也不痛了,大夫說再過兩天就能做恢復練習了!」
「嗯,不錯嘛!哎,郭警官也在啊?」我的心懷很好,就笑著又向郭淺唇打招呼。
「是啊,我一個無聊,就來找表姐聊聊天!」郭淺唇勉強笑了笑,回答道。
「嗨,淺唇真客氣。明明是淺唇看我一個人無聊,來陪我聊天的,都陪我很久了!」對郭淺唇,表姐很感激。
「郭毅的傷怎麼樣了?人醒了嗎?」我想到了郭毅的事。
「醒了,今天早上的時候就醒了。他沒什麼大事,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咦?過幾天就能出院啦?」我的表情忽然曖昧起來,斜看著表姐偷偷地笑了笑,「那就是可以去姑姑家吃飯羅?」
「小獰,你要死啦!」表姐滿臉通紅,嬌嗔著打了我一下。
「呵呵!」提到郭毅和我表姐於柳柳的事,郭淺唇也感到很開心,「我哥聽到表姐的話後,樂壞了,興奮地今天白天都沒有睡著覺!」
「淺唇,你也和小獰一起笑我!」表姐羞得把頭都快要低進被窩裡了。
「表姐啊,這個郭毅真是讓人羨慕啊,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哈哈!」我公然哄笑起來。
「小獰,我掐死你!」表姐羞忿地真伸手還掐我,我急忙站起身讓開,還向表姐做了一個鬼臉。
說真的,像這種幼稚的事情我很久都沒有做過了。一直以來,我都在扮演一個危險的黑社會大鱷,後來洗底後也是反黑組的組長,黑白兩道都要看我的臉色。現在又回到親情和歡樂中,那種感覺,我真想讓時間停止,永遠留在這一刻。
「小獰,你總是欺負我。要不是當初你臥底,你和淺唇一定現在甜蜜極了!」表姐因為一時的衝動,一句不應該說的話脫口而出。
表姐話剛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立刻就掩住自己的口。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病房裡的氣氛立刻尷尬到極點,我和郭淺唇臉上的笑容同時消失。尤其是郭淺唇,低著頭想了想,突然站起身一個人走了。
「哎,淺唇,淺唇……」表姐看到這種情況,急忙想把郭淺唇叫回來。
不過郭淺唇就像沒有聽到表姐的話,始終沒有回頭。
「唉!」我見狀長歎了一口氣,在床頭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想抽支煙,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小獰啊,我……是不是說錯話了?」表姐非常尷尬,試探著對我說。
「你說呢?」我沒好氣地白了表姐一眼,又抬手拍在自己的大腿上,「表姐啊,我和郭淺唇已經不可能了。當初兩個人在走過那個交叉點後,只會越行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