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侄女,既然你這樣做,那陶伯伯總不能讓你難做,今天的事就算了,只是我不希望再看到下一次!」陶海法思索很久,重重地放出他以為的最後一句話,瀟灑地一甩枴杖,轉身就走。www
那個律師小心地從地上把貴利高扶起來,又讓他坐上輪椅,推著就準備跟上陶海法。
「站住。」眼看陶海法等人就要走出反黑組辦公室的大門了,突然被我冷言叫住。
我單腿一跨,半個屁股坐在皮蛋的辦公桌上,臉色沉得像一汪死水。
「你們當我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長吸一口氣,壓住自己衝動的怒火。在黑社會這麼久,我都沒有這麼衝動過,這還是我第一次發飆。
「你還想怎麼樣?」陶海法沒有回過頭,不過語氣也冰冷到極點。
「皮蛋、馮斷水,把這幾個人全都給我抓起,我要告他們擅闖警局,妨礙公務!」
「啊?」反黑組的幾個同事都愣住了,我的反擊讓他們大吃一驚。
「沙組長,還是算了吧!」周大玉貼近我,小聲地勸我。
「我說話你們沒聽見?」我沒理周大玉,皺著眉頭斥問皮蛋和馮斷水。
皮蛋和馮斷水互視一眼,都歎了口氣。我是他們的上司,我的話就是命令,這是警局的紀律,他們兩個也沒辦法。
「請吧。嘗嘗我們這裡的咖啡,也許你們還沒喝過吧!」皮蛋和馮斷水走到幾個人身邊,向外做了一個請地手勢。
陶海法的一隻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這顯示出他自心的憤怒。不過,僵了一會兒後,他還是領著那幾個人跟著皮蛋和馮斷水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惡毒地回頭看了我一眼。
看著陶海法幾個人被皮蛋和馮斷水帶走,我冷笑連連。然後又望向辦公室裡剩下的幾位同事。
「你們記著,只要我沙獰還是你們的組長一天,就沒有人可以在這間辦公室裡猖狂。」說完我一甩袖子,走進了自己的組長辦公室。
在我自己地辦公室裡,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後把自己重重地扔在那張大椅子上,整個人像癱瘓一樣倚著倚背-=會員手打shoudafroco=*
剛才的事。我要啊全文字與其說我衝動,還不如說我別有用心。今天地事讓我懂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法律這個玩意不是萬能的,它往往因一些客觀情況而發生扭曲。如果我想做好自己的事,有時就必須要用一些非常手段。
如果我今天忍氣吞聲地放這些人走了,且不說貴利高自由後會惹出什麼亂子,就是那個陶海法也會以為我沙獰好欺負,接下來不一定又會搞什麼事情。他是一個商人。對商人我很瞭解,他們最想的就是平平安安做生意,不願意和麻煩扯上什麼關係。
我今天給陶海法這個下馬威後,下次他再想打我的主意時就會多考慮考慮,想想自己是不是能承擔起後果。萬一我鬧到他連生意都做不安生的時候,他就得不償失了。
還有那個律師。我看他就不是什麼善類。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要是放他這一回,下次他肯定還會用投訴來威脅我。經過這次事後,他應該就再也不敢拿投訴威脅我了,什麼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贏一回官司輸一條命地生意只有傻瓜才會做。
我坐在椅子上,疲憊地閉上雙眼。現在我要考慮的問題就是,這個陶海法為什麼要保釋貴利高,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按照常理。商人。尤其是大商人是最反感和黑社會扯上關係的。這次陶海法不顧大忌,強行保釋貴利高。還不惜高額擔保金,這難免會讓我生疑。
我第一個想到的理由就是陶原藏。記得上次我被冤枉那次,陶家就玩了一回花樣,想把我逼上絕路,只是沒想到我很快就洗脫了罪名;後來陶海法又約我吃飯,想用錢讓我離開楚宋,好使自己的兒子有一點愛情的機會,結果也未曾如願。這一次會不會是陶海法故意為了讓我難做,故意為了和我做對,才保釋貴利高呢?
這個理由隨後就被我自己否定了。保釋貴利高固然會給我造成極大的麻煩,不過對陶海法卻一點好處都沒有,一個商人不應該做這種有虧沒賺地買賣,更何況是陶海法這種超級商人呢!
我沉思了好久,突然直起身,把放在桌面上的雙腳收回來,伸手按下桌上電話機上的一個按鍵。
「大玉姐,讓楚宋來一趟我的辦公室!」我衝著電話機說。
我的命令下達後沒到十秒鐘,楚宋就敲響我辦公室的門,然後推門走了進來。
「沙組長,你叫我?」楚宋回手關上門後,疑惑地問我。
「嗯,你先坐!」我指指自己辦公桌對面地椅子,點了點頭。
楚宋聞言坐在那把椅子上,還順手給我倒了一杯水。
「沙組長,什麼事啊?」
「楚宋,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天晚上,我們去飆車?」我沒理楚宋遞給我的水,自己掏出一支煙點著後叼在嘴上。
「我記得啊,沙組長的車技好棒啊!」想起上次的事,楚宋似乎又感覺到了那種刺激感,還揮舞起兩隻手。
「我記得你開的那輛車很名貴,對了,那輛車子是你的,我那次還問過你,怎麼有錢買這麼貴的車子,你沒有說。這次我再問你一遍,你倒底是什麼人?怎麼有那麼多錢?」我吸一口煙,很嚴肅地問楚宋。
楚宋聽到我的問話,先是怔了一下,她沒想到我叫她進來就是問這件事。楚宋咂咂嘴,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兩隻腳在下面晃啊晃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上次我沒有追問到底,是因為我覺得這是你的私事,你說不說是你地自由。但是現在已經不再是私事了,你必須告訴我,我不想去查你地檔案,我覺得這樣對你不尊重。」我真誠了很多,也代表我對這件事的關注。
「其實……咳,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啦。組裡地人好像都知道,我……我一直沒對你說,是怕你知道後,很多事情……不方便!」楚宋眼神閃爍著,嘴裡吞吞吐吐的。
「沒什麼不方便,我見過很多大場面,你直說就行!」我望著楚宋的一雙大眼睛。
「其實……其實……其實我的爸爸就是……就是楚天闊!」楚宋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小聲地把自己的家世說了出來。
「啊?是誰?」
「是楚天闊!」楚宋又把聲音大了一些。
其實第一次我就聽清了,但是沒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我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不過楚宋的答案還是讓我如雷震耳,天啊,她是楚天闊的女兒?
楚天闊是西澳的一個神話,傳說他十年前身上揣著五千塊大洋投身股市,而十年後的今天,他已經成了股市巨鱷,中國的索洛斯。別說西澳,就是放眼全國,楚天闊都是數一數二的股市大莊家,他和其他幾個傳說中的巨商們一起把持操控著整個東南亞的大盤。
有人說,楚天闊哪怕只是出門跌一個跟頭,也會讓大盤降十幾個點,雖然誇張,但也絕不是捕風捉影,有果必有其因。
我突然失笑一聲,難怪這個陶家這麼怕楚宋,原來他們怕的是楚天闊。陶家的集團是上市集團,大部分資金也是從股市裡融來的,萬一把楚天闊弄火了,隨便吸一點他們的股票,再瘋狂拋售一下,我估計陶家父子就得去跳樓。
「楚宋,你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這件事呢?」我呆了半晌,暫時拋開正事,很好奇地問。
「沙組長,我不想讓自己的上司知道這種事,其實連總警監可能也不知道。我不想靠自己的父親一輩子,我只想憑自己的能力,打出一片自己的事業!」楚宋不知道我這算什麼反應,就試探著回答我。
「哦……」我點了點頭,嘴里拉了一個長音。
像楚宋這種女孩子真是難得,要是換了別人,做警察那真是腦子壞掉了。有楚天闊這種爸爸,就算什麼也不做,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開跑車住豪宅幾輩子也花不完。我尤其想到前幾天楚宋參加警花大賽那件事,她居然還天天累得要命和我訓練,這讓我對楚宋完全換了一個看法。
「楚宋啊,你是一個很自強的女孩子,我相信你總有一天可以用自己實力來證明自己的。」這時,我已經不吝嗇自己任何的讚美。
「呵呵,哪有啦!」楚宋還害羞了,臉都紅了起來。
「對了,楚宋,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不過這件事你有權不回答我,因為可能是你們家的商業秘密!」我想起正事,急忙繼續對楚宋說。
「啊?」楚宋聞言微微一愣,「什麼事,沒關係,沙組長你問吧。不過有一些事我也不太懂的,什麼大盤啦,什麼k線啦,我爸從來沒教過我這些。」楚宋顯然誤會我的意思,她以為我想從她這得到一些股市的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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