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沒有人回答我,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都獰笑著走到我身前,歪著脖子上下打量著我。
「什麼老大?這裡是做生意的。是不是想玩啊?嘿嘿,包你滿意!」大漢中一個臉上有道疤的傢伙對我說,看他的樣子眼圈發黑,肯定是縱慾過度。
「你這裡有沒有一個叫李妍姿的女人?」我沒心情陪他們磨牙,沉著臉開門見山地繼續問。
「哈哈哈……」這些傢伙一起哄笑起來,還笑地很放肆。
「小白臉,說來說去原來還是找女人啊?哈哈!」那個刀疤臉走上來兩步,一下子摟住我的肩膀,把我從門口向店里拉,「沒問題,什麼女人都有的!你放心,包你爽啦!」
「凌雲社要人!」我實在是和他們沒什麼共同語言,只好推開那個大漢,皺著眉頭亮字號。
「啊?凌雲社?」屋子裡的幾個大漢立刻就愣了一下,看看我,又相互對視在一起。
「哈哈哈…………」這一次他們笑地更大聲,有兩個好像已經快要倒地打滾了,讓我不能接受的是,這幾個人還笑地很猖狂。
「凌你媽個頭,我呸,小白臉,想白玩吧?拿凌雲壓我們?我他媽告訴你,老子是跟蟲哥的,不吃凌雲社的飯!」那個刀疤臉在狂笑中嘎然而止,瞪著大眼珠子對我吼道。
這回輪到我愣了,哭笑不得地站在門口,腦子裡拚命回憶人家說的蟲哥這個人。看來這個蟲哥也是一個散仙,不歸凌雲管,卻在這壺嘴街討生活。不過也說不得這種事,這裡是白虎堂的地頭,以前是李赤冰管,現在李赤冰一死,這些牛鬼蛇神就沒人能壓住,大鬼小鬼紛紛起來搶生意。
貴利高無能,管不住這裡的事,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被猛禽打得不輕,光是肋骨就打折了三根,腦袋差點干開瓢。
「唉!」我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眼光輕飄飄地落在幾個大漢的身上,「我沒有時間和你們閒扯淡,告訴我認不認識一個叫李妍姿的女人?」
「李妍姿?哼哼,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想上啊,還是想搶啊?」刀疤臉應該還是這裡的頭頭,一臉陰雲站在我面前,冷森森地反問我。
「光!」
誰也沒想到,我會在刀疤臉話音未落的情況下突然出手發難。事實上,我在出手前一點先兆都沒有。
不知道誰放在門口一根鐵管,被我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情況下操起來,砸在刀疤臉的頭上。我的速度快地讓人咋舌,旁邊的人只是感覺眼前人影一花,就看到刀疤臉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栽倒在地上。
「啊…………」因為我的速度太快,直到刀疤臉倒在地上,痛苦才加劇起來,讓他哀嚎不止。
「靠,砍了他!」
「媽的,來這裡鬧事!」
那些嘍?也終於回過神來,怒罵著從屋裡一張木台下抽出一把又一把的長刀,揮舞著就向我撲了過來。
我雙腳立於原站,宛如釘在地面上,身體也像雕像一樣絲毫不動。只有一隻手中拿著那支鐵管快速地左撥右打,叮叮噹噹,一雙眼睛中神情冷漠,好像自己只是在玩,而不是把一根鐵管砸在人類的血肉之上。
等到最後的一個嘍?發現不對,後退兩步的時候,才嚇然發現,所有企圖向我靠近的傢伙都已經倒在地上,連模樣都差不多,弓著身子,捂著自己的頭,鮮血從指縫裡止不住地流淌。
「認識不認識一個叫李妍姿的女人?」我拎著鐵棍,淡淡地望向最後那個嘍?,慢條斯理地問。
我現在話對於他來說,已經無異於魔鬼的召喚。那個嘍?的兩條腿不停地打顫,上下牙之間也喀喀作響,還眼睛都直了。
「你沒聽見我的問題?」我皺皺眉,突然回手,手中的鐵管敲在門邊上,發出一聲悶響。
「通」,嘍?一下子跪在地上,喉節上下不停地動,「認,認識!」半天,才哆裡哆嗦地從牙縫地擠出這句話。
「她現在在哪裡?」
「不,不知,不知道!」
「光!」鐵管再次敲擊在另一側的門框上。
「別,別打我。她從,從前在這裡做過,現在不做,不做了!」可憐的嘍?被嚇地自己主動抱住腦袋。
「那她去哪了?」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好像,好像,是被別人帶走了!」
當嘍?伏在地上,半天才抬起頭後,發現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我從這家野店裡走出來,心情很鬱悶。莫名其妙打了一架不說,還沒有了李妍姿的線索,不知道大雷和飛過海那邊有什麼消息。
「獰哥……」我走在大街上沒多遠,突然身後有人喊我,回頭一看是飛過海,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畏畏縮縮的女孩子。
「怎麼回事?」我轉過身,正色問跑過來的飛過海。
「獰哥,你問她吧!」飛過海指指自己身後的人。
「嗯?」我聞言疑惑地望向那個女孩子。
「這裡不方便,我們……」那個女孩子好像很怕人,聲音小地幾乎聽不到。
「好了,你跟我走!」我明白人家的意思,一把拉過她的手,扯著她就走,「飛過海,你在這裡等大雷,有什麼消息打電話給我,沒有消息就回粉念吧吧!」這是我把那個女孩子塞進一輛taxi中,然後自己也鑽進去前最後扔給飛過海的話。
我去的地方是福門,我帶著那個女孩子在福門找了一間夜總會,在裡面開了一間vip房。福門是青龍堂的地頭,在這裡,應該不會有什麼亂子。
我把夜總會裡的那些亂七八糟人都打發走,只留下了兩瓶酒。
「說吧,怎麼回事?」我把一瓶酒打開,遞向那個女孩子。我看她的裝束應該也是風塵中人,不是什麼乖乖女。
女孩子膽怯怯地接過酒,淺淺地喝了一口。她好像很怕,連看我都不敢。
「我是阿姿的朋友,和她住在一起!」女孩子的聲音小到我幾乎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