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黃家豪臉一紅,搓了搓手,「沙組長,你,你還是調回辦公室做吧!」
「嗯?」我這時才發現黃家豪古古怪怪的,他這種人心裡有事會立刻顯在臉上,「黃警督,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回辦公室呢?」我的表情嚴肅了一些。
「啊?沒什麼原因啊,沒有,沒有,你別多想。就是,就是覺得讓你騎機車不合適!」黃家豪被我的問題嚇了一跳,慌忙擺動雙手。
「是不是郭淺唇?」我的眼睛裡突然有寒光一掠,我還向黃家豪逼近了一步。
「什麼?那個,那個,沙組長你別多想,和淺唇沒關係,真沒關係!」黃家豪的頭上連汗都下來了。
「黃警督,我只能謝謝你的好意,不管和她有沒有關係,我決定繼續騎機車。」我冷著臉最後看了看黃家豪,也不聽他再說什麼,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黃家豪看著我離去的背影,身體一晃,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
自己騎著機車,迎著風駛在西澳的街頭。說真的,心情慢慢好了點。黃家豪的話我是一點都不信,我敢打賭,如果和郭淺唇沒關係,我的「沙」字倒過來寫。
不過郭淺唇居然為了我的事,去找黃家豪,我估計她不一定又用了什麼招數。
甩甩頭,把自己的這些煩心事先拋開一邊,想也是白想,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把車停在西澳福門的街頭,這裡剛剛出了一點小狀況,不過已經排除了。我現在得暫時指揮一下交通,把堵塞的街道疏通開。
站在街中央,揮起手臂做著不同的動作。嘿嘿,頭一次指揮交通,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足足用了一個鐘頭,才把堵塞的車輛安排開,大街上重新恢復了秩序。這時候我的新奇感已經過去了,只覺得雙臂發酸,就把機車騎到一個僻靜點的地方。自己偷偷點根煙,歇息一會。
這個地方是一個小巷口,巷子裡面是一些商業單位的後門,沒有人能發現一個交警在偷懶。
其實我還是得小心些,畢竟這條小巷子通向大街。外面人來人往的,被人看到,有那閒著沒事的去投訴我一下,我就有樂子了。
為了不引人注意,我把機車都推進了巷子裡,這樣應該沒什麼事了。
抽完一支煙,長長地抻了一個懶腰,看看天上的太陽。唉,這種好天氣,最適合倒頭大睡了,工作真是辛苦。
嗯?我還沒等去推自己的機車,突然發現巷子口外面的路邊停著一輛車子。這條街邊是不讓停車的,我大搖大擺地走出去,順手開了一張罰單,然後夾在車子的雨刷器下。
「警官,警官!」我剛把罰單夾好,突然自己的身後有人小聲地喊我。
我轉過頭,就看到自己剛才出來的巷子口處,有一個女人正在向我招手,神情還閃閃爍爍地。
「嗯?你,有事?」我奇怪望向那個女人。
「警官,那是我的車,我有事要求你幫忙!」女人很年輕,大概二十歲左右,苦著臉低聲哀求我。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你有什麼事?」我皺起眉頭。
「裡面,裡面啊……」那個年輕女人神秘兮兮地伸伸小巷子裡面。
我有點哭笑不得了,這個女孩子想幹什麼?不會是腦子有毛病吧?我沉吟起來,琢磨著要不要打電話報警,把她先送醫院再說。
「警官,你相信我啊,裡面真的有事啊!」女孩子見我猶豫的神情,就用雙手輕輕地拉起我的一方衣角,看她的樣子好像不像有病。
「裡面有什麼事?」我向巷子裡看了一眼,沒發現有什麼,只有我的那輛藏起來的機車。
「你來啊!」女孩子聞言就拉起我一條胳膊慢慢地向巷子裡走。
我這時只是覺得奇怪,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到底有搞什麼?我再次有了要送她去神經病醫院的念頭。
突然,這個女孩子回過頭來,不過她沒有看我,還是望向巷子口,眼神還很焦急。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實在是失去耐心,沒功夫陪她玩了。
「啊…………」女孩子沒有回答我,她陡然尖聲嚎叫了起來。她的聲音真要命,讓我的耳朵都覺得痛了一下。
「你喊什麼?」我有點怒了。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下一刻,這個女孩子竟然鑽進我的懷裡,還伸手將自己的半邊衣服撕開了,露出半邊肩膀和一片**。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終於意識到自己有麻煩了。我沒有片刻的猶豫,揮手就將女孩子推開,轉身就走。
「怎麼回事?」
「出了什麼事?」我剛走兩步,巷子口就出現了兩個警察,表情嚴肅,還端出了自己的配槍。
我咬著牙用力頓了一下腳,氣色敗壞,沒想到多年打雁,今天居然栽在一直毛還沒長齊的女人手上。
坐在總警監的辦公室裡,三個人都面罩寒霜,氣氛很壓抑。
「沙獰警督,現在我正式通知你,你被停職了,原因是可能在執法期間,以個人權力誘惑女性企圖非禮。當然,具體情況我們還會再做調查。」總警監沉默半晌,這才低沉著聲音對我說道。
「我有病啊?」想起剛才的事,我就一肚子火,「我要想找女人,還不是大把大把的?我至於嗎?大白天跑到巷子裡非禮她?」
「那你的機車為什麼停在巷子裡,你怎麼解釋?」
「我……,我不知道,我去撒尿行不行?」我連看都不看總警監一眼,偏著頭一臉階級鬥爭。
「哦,咳!總警監,我相信沙組長,他肯定不會做這種事的!」坐在我身邊的黃家豪這時突然開口,替我辯護。
「現在我要的是證據,所有的證供都對沙獰不利。而且,我告訴你們,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捅上媒體了,明天應該就會見報和電視。政府在向警局施壓,要求我們立刻查清此事,肅清警隊!」總警監也是煩得要命,遇到這種事,誰都沒有好心情。
「別說了!」我突然站起身,走到總警監桌子對面,把自己的警證、配槍都拍在桌子上,「停職就停職,正好就當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