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組長,你別聽皮蛋亂說!」楚宋有點不好意思。
「呵呵,沒事。楚宋,你去玩吧,我有點累了!」
楚宋的生日party一直持續到半夜十一點,眾人們才各自盡興回家。雖然半路被陶原藏攪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影響到大家的好心情,當然,除了我。
臨分手的時候,我交待反黑組的同事,明天都早點上班,有特殊行動。
第二天,我比誰都早,守著總警監的辦公室門,就等他出現。
總警監來了以後,看到我守在他門口,被搞得一頭霧水。我的事很簡單,我要再次調撥人手,這一次我要至少調三十個人到反黑組幫忙。
孫玉骨已死,凌雲會搞大靈堂,到時候全西澳,不對,應該說全東南亞只要有點頭臉,和凌雲有過交道的大佬都會在七天內來拜祭。其實昨天楚宋生日已經過去一天,剩下還有六天。
這種時候非常緊張,搞不好就會出什麼事,為了西澳能有太平的日子,這幾天警察必須去做監控,以防黑社會內部鬧事而引起大亂子。
總警監聽到我的報告,也非常重視這件事,直接再次把刑事科的同事全都撥到我的手下;而且總警監還告訴我,如果一旦出了狀況的話,全西澳市各相關部門的警力,可以任我支配。
上午九點三十分,大概有四十名警察全部集合在凌雲位於東環百靈街街旁的一個小文化廣場處。百靈街的人流很大,來來往往的車也很多。有一個房子的門口就開向百靈街,裡面我去過,是一個很寬敞的大廳,現在已經被佈置成靈堂,門口還堆滿了花圈和白布。
「監控車是否到位?」我站在四十名警察的面前,面色肅立。
「監控車已經到位。」
「監控器材是否安裝完畢?」
「監控器材已經完畢,並調試完畢。」
「ok,現在我佈置行動。刑事科的同事已經由警號被編成五組,分別由反黑組的同事帶領。皮蛋帶一組監控靈堂後巷,楚宋帶二組監控百靈街街口,馮斷水帶三組監控百靈街街尾,老李帶四組監控靈堂正門,郭淺唇帶五組做自由支援。我就守在監控車裡面隨時看著大家,大家要保持聯絡,發現有可疑人或有可疑的事件立刻向我報告。另外我要求所有的同事全部穿便衣,understand?」
「是,長官!」全部的警察大聲地應喝。
「行動!」我宣佈行動開始後,立刻就當先奔向監控車。
在黑色密封的監控車裡面,有四組監視器,分別鎖定靈堂後巷、街口、街尾、正門。進車裡之後,我帶上耳機,又操起麥克風,與五組的同事做通話測試。
西澳的警察都非常有效率,僅僅五分鐘左右,就都各自到達自己的崗位。而且這些警察都分散得很開,喬裝成閒人,但是眼睛卻都像獵犬一樣四下環視。
「大家不要太緊張,可以放鬆一點,不要被人看出破綻。」我坐在車裡,通過監視器看著那些警察,用麥克風對他們做提醒。
「沙組長,你說今天會不會有事情?」我身邊的刑事科長官杜方我微笑著問我。
我沒有安排杜方我參預具體的行動,畢竟他和我同級,所以只能讓他和我一樣守在監探車裡,遇到事情也好有一個商量的人。
「不好說,七天大祭,這幾天只能讓大家辛苦一點。當然,如果沒事的話就最好!」我歎了一口氣,摘下耳機遞給杜方我,然後自己又像平常一樣,懶洋洋地倚坐在一邊。
杜方我笑著帶上耳機,沒有再說什麼。杜方我年近四十,是一名非常有經驗的警察,在西澳警界絕對是響噹噹的人物。這個杜方我和我還很有緣份,當初我做臥底的時候,就是和他單線聯繫。最後要不是他配合得好,我也不可能那麼順利就把孫玉骨一舉成擒,打散了整個凌雲社。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中午的時候,大家都各自買自己的便當,匆匆吃完繼續做事。
這一天過去之後,所有的人都累得腰酸背疼,只有我還好,不過坐在車裡一整天,也不太舒服。
凌雲的大祭似乎很平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出現。但是即使這樣,卻還是讓警局的同事們大開了一回眼界,以前很多只是在傳說中的人物這幾天裡都一一出現。什麼台灣紅幫、什麼日本山田組,還有很多他們見所未見的人都粉墨登場,最讓這幫人掉下巴的一回是居然有兩個阿拉伯人也來過。
這幾天裡,看著進進出出的靈堂門口,我的臉上看似很輕鬆,實質上一顆心卻高高地吊在嗓子眼處。這次的行動我也是別有目的,為西澳的安定和繁榮只是官面話,我的心裡想得卻是孫喬和整個凌雲。這幾天凌雲打開門迎接各路的牛鬼蛇神,如果有人趁這個機會要搞凌雲的話,弄不好還真不太好收場,最怕的是孫喬萬一再出什麼狀況,我就徹底沒臉向地下的孫玉骨交待了。
我帶著四十名警察守在外面,一來可以防止黑社會鬧事,二來也是變相地保護凌雲,讓它能平安地渡過這個七天大祭。
不過,該來的總會到來。就在第七天,所有的警察都準備長呼一口氣的時候,將近中午時分,從百靈街街口處開來一輛黑色加長的林肯轎車。
本來一輛這樣的轎車開來拜祭孫玉骨,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敏感的杜方我卻看出了馬腳。
「沙組長,你快看!」杜方我的眼睛中射出精光。
「嗯,什麼事?」我長長地抻一個懶腰,挺起身,望向監控器。
「你看這輛車,是香港的牌子!」杜方我用手指指向監控器上的黑色加長林肯。
看著那輛車,我的眼睛漸漸瞇成一條縫。杜方我說得沒錯,這輛車確實是香港的牌子,而這時我也知道,該來的總算是來了。
「杜警督,能不能麻煩你打個電話,問一下海關與飛機場那邊,有沒有一個叫顧望京的人的入境紀錄?」我沉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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