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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廣吃了一驚,仰頭看著站立在空中的陳瑾,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你就是那個七蹬附體的傢伙?」
當他打量陳瑾的時候,陳瑾也仔細盯著他查看,看見他手中那支長鞭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又舒展開來。
而敖廣盯著陳瑾看了幾眼之後,原本漫不經心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看不透陳瑾的深淺,所以當陳瑾幾人落下地來,他不禁退後了一步,拱手道:「嘿嘿,我那番話只是對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見識短淺的人說的,至於閣下,只要能勝過我們這裡幾人,我們立刻掉頭就走……」
他的話剛說完,四周那些修仙的人立刻發出一陣噓聲,有人大聲叫道:「我看這不知天高地厚、見識短淺八個字,你最合適不過,我再送你八個字,欺軟怕硬、卑鄙無恥……」
敖廣臉色忽然變得鐵青,手臂微微晃動,一道黑光閃過,那人正說得興高采烈,突然覺得微風掠過,跟著身體一緊,瞬間被人拉出幾米,緊接著轟一聲巨響,他原來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條深溝,泥土猶自四處飛揚。
「……遇見比自己強的人,就……」他的話猶自滔滔不絕,猛然發覺情形不對,這才閉嘴,一臉驚愕,陳瑾輕輕拍了他肩膀一下,道:「小心哦!」
過了片刻,他頭上的冷汗才潺潺而出,想起前面幾人被那條鞭子絞的屍骨無存的情形,他不由後怕起來,下面的話再也不敢說了。
陳瑾剛才在間不容髮之際,擋下了敖廣的幾下攻擊,救下了這漢子一命,此刻他心裡也頗為惱怒,上前一步,擋在眾人面前,朗聲道:「我不是好鬥的人,你們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今天的事就這麼過了……」
「呔,小子,你口氣好大,接爺爺一招……」一個黑臉金甲人越眾而出,舉著手裡一根巨大的鐵棒,向著陳瑾頭上砸去。
哪吒不由叫道:「小心,不可與他力拼……」話才說了半句,只見陳瑾的身影突然一化十,十化百,霎時幾百個陳瑾圍繞著那條大漢。
「分身術……」哪吒臉色一變,喃喃念道:「不是幻影,是真的分身術!」
隨即滿臉疑惑:「這小子又有什麼際遇?好像又不一樣了……」
站在他身後一個白鬍子老頭低聲問道:「前輩,這……這是分身術?難道世上真有這種法術?」
哪吒微微一笑:「當然有,這又不是什麼稀奇的法術……」說到這裡,他的臉色有些黯然,搖了搖頭,下面的話就不再說下去。
那老者頗不以為然,暗道:「不稀奇?如果你能使出這種法術,剛才哪裡會那麼狼狽!」
這老者卻不知道,這分身術對哪吒來說,原本就是普通的法術,不過來到這裡後,靈力急劇消失,剩餘的靈力使不出來而已,而且他的許多高級法術,也因為靈力的原因,知道怎麼用,卻用不出來,他臉色黯然,卻是想到了四個字,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在哪吒與那老者對了幾句話的時間,陳瑾與黑臉漢子的比試已經結束,黑臉漢子身上金甲盡破,口鼻中慢慢滲出鮮血,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終究沒有爬起來,那根棒子早被遠遠扔到一邊,而陳瑾背負雙手,傲然站在他的面前,一字一句道:「我非常討厭你們,剛才讓你們走,你們不聽,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幾聲怒喝後,另外幾個金甲人一起撲了過來,陳瑾慢慢的跨出一步,他的動作非常之慢,悠閒得就像在閒庭信步一般。
幾個金甲人卻猶如電閃一般,漸漸的身影幻化成耀目的光圈,再也難以分出到底誰是誰。
不過奇怪的是,儘管他們動作只有那麼快了,就算眼睛看上去,也只能看見片片殘影,弄不清真身到底是哪個,陳瑾走出的每一步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連他臉上的微笑都清晰可見,他們卻連陳瑾的衣角也沒碰上一片。
這一快一慢,混合在一起,看的人覺得說不出的彆扭,看得久了,直覺心煩欲嘔,難受之極。
哪吒也覺得頭腦微微暈眩,不過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著場中的情形,臉上表情奇怪之極,似乎有些疑惑,又像有些恐懼。
幾個金甲人連聲叱喝,陳瑾卻依然不緊不慢,東跨一步,西退兩步,雙手負在背後,顯得輕鬆自如,在金光隙縫間穿來穿去。
只聽砰砰幾聲,有幾個修為稍低的人,看得頭暈目眩,卻又捨不得閉上眼睛,終於血液逆流,倒在地上。
敖廣靜靜的看著場中的打鬥,站在一旁卻沒有上前相助的意思,不過他原本高傲不屑的臉上充滿了驚訝憤怒,望向陳瑾的眼光裡似乎要噴出火一樣。
突然陳瑾一陣長笑,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法,那幾個金甲人砰砰的連二接三的飛了出去,他們稍在地上一撐,隨即站了起來,檢查了身上,發現並沒有受什麼傷。
而陳瑾則怔怔的看著雙手,喃喃道:「果然……好像不錯,嗯……」他說話的時候,眼光微微向那只隨他一起來的小狗瞟了一下:「難道它沒騙我?」
「注意了……」一聲低低的叫聲在身後響起,敖廣收了手裡的鞭子,緩緩一掌打向陳瑾的背部。
陳瑾隨手格擋,轉身也是緩緩的擊出一掌,隨之他漫不經心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敖廣這慢慢的動作,對於他來說,似乎比之剛才幾個金甲人風馳電掣的攻擊更有威脅。
兩人在空中虛接一掌後,反而向著後面各自退了幾步,又是慢慢的攻出一掌。
旁邊看的人有的忍不住低聲嘀咕道:「幹什麼啊?打太極?」
只見陳瑾臉色越是凝重,又退後了幾步,兩人之間已相隔得有七八米遠,就這麼在凌空比劃著。
敖廣臉色漸漸的變得慘白起來,他攻出一掌,就像前面跨出一步,每跨出一步,臉色便難看幾分。陳瑾卻是使出一招,就向後退幾步,表情卻是顯得胸有成竹。
戚若雲多時沒有看見陳瑾,見他不斷的退後,不由有些焦急,跑到哪吒身後道:「前輩,他……他恐怕不住了,要不要……」
哪吒微微一笑:「不是他不住了,而是另一個抵擋不住了,嗯,你好好看著吧!」
戚若雲見陳瑾又退了四五步,又叫道:「啊,他……他……」
突然一個人柔聲道:「表姐,你好!」
她轉過頭,方琪正笑吟吟的看著她,剛才陳瑾幾人來的時候,她見到他們平安歸來,本想上前打招呼的,不過隨即而來,陳瑾就與那些動起手來,她擔心陳瑾,卻忘了方琪幾人。
心裡一喜,她拉著方琪的手道:「快啊,他招架不了了……」
方琪卻毫不驚慌,低聲道:「沒事的,他只不過是在試剛練的法術而已!」
戚若雲知道方琪對陳瑾的關切不在她之下,既然她這麼說了,那定然是沒有事的,於是輕輕的摟了方琪一下,眼光卻忍不住看向場中相鬥的二人。
卻見敖廣臉色已變得灰敗之極,連戚若雲也看出他情況非常不妙!猛地他低吼一聲,全身金光大盛,不知從哪兒取出一根長步盈尺的棍子,迎風一展,那棍子突然變得猶如碗口般粗細,向著陳瑾狠狠打了過去,這一下動作卻是疾如閃電。
哪吒看見他取出棍子,臉色大變,急喝道:「快閃……」
陳瑾剛與敖廣打鬥良久,第一是為了熟練剛練的法術,第二想看看這個傲慢無比的傢伙到底有什麼能力,對他的實力已有了個大概的瞭解,聽見哪吒驚惶的語氣,微微愣了一下,忖道:「這棍子難道有什麼古怪?」
不過這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勝心,眼見棍子就要砸到自己身上,他才抬起手來,意欲硬接這一下。
哪吒的驚叫聲傳了過來:「不能碰……」
猛然間陳瑾覺得一股浩瀚無比的巨力壓將下來,他的手還沒碰到棍子,已覺得渾身血脈疾行,胸口氣血紛翻,說不出的難受。
砰一聲悶響,他的身體遠遠被擊飛了出去,在空中一個轉折,落下地時腳步踉蹌了一下,最終還時站穩了,不過已時臉色蒼白,不復剛才談笑自若的樣子。
敖廣一擊得手,臉上露出獰笑,惡狠狠的撲了過去,手裡那根長約一丈的棍子劈頭蓋腦的向陳瑾亂打過去。
這一下陳瑾不敢再硬接,連連閃避,不過他身上的氣息被那一下擊得沒有緩過來,動作不免有幾分蹣跚。
幾招之後,敖廣的上下翻飛的棍子逼出來的勁風向四周蔓延出來,觀看的眾人不由自主的連連退後,那幾個金甲人眉飛色舞的低聲議論著。
陳瑾一幫的人想上前幫忙也是有所不能,連棍子逼出來的風力都抵擋不住,誰還有能力上前?
陳瑾身在其中滋味更是不好受,似乎連動作也漸漸凝滯起來,彷彿在粘度極大的液體裡游泳一樣,連舉手抬足都顯得十分費力。
突然那條小狗模樣的小東西口吐人言:「笨蛋,拚命抵擋有什麼用?你見過人陷入沼澤地麼?越是掙扎越陷得快……」
眾人開始還以為這小東西是方琪或者荷姑養的寵物,突然聽他說出這麼一番老氣橫秋的話,不由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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