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根源。
人從根源分化而來。
--那麼,人們為什麼要爭鬥?
經過分化的凡人忘記了自己的本源。
--為什麼要撒謊?
分化後的凡人不知如何溶合。
--就算萬物都是從同一本源演化而來嗎?
這是神的意志。
--那樣的話。只要弒神就好了。
你能做到嗎?
--有些凡人不知回歸根源。
code。不死的詛咒。
--有些凡人知道如何溶合。
geass。讓凡人得以行動的方程式。
--如何除去根源?
讓凡人無法回歸根源。互相溶合。
--這樣一來,神會死。
不,新的根源會誕生。
--新世界?
兩個世界。新的根源,舊的根源。
--如何讓舊的溶入新的?
統一記憶。唯有阿卡夏。
--神已死。
輪迴也將終結。
--無限的安寧。
同時,也意味著無限的過去與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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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偉岸的身軀,正站在如同祭壇般直達天際的神殿之中。周圍籠罩著觸手可及的厚重雲層,暗紅色的光芒充斥著整片空間,就像是黃昏的天空一樣。實際上這裡的名字也正是如此,黃昏之廳。
就像是舉行儀式一般,那個高大的男人--神聖布裡塔尼亞帝國第九十八代皇帝查爾斯.di.布裡塔尼亞,向著天空高舉起印有不死之證的手,臉上是一種與平時截然不同的笑容。不是坐在王座上時露出的形式上的笑容,也不是俯視他人時的冷笑,而是歡喜的笑容。這並不奇怪,現在,他耗費一生進行的計劃以及願望即將實現。
「神啊,到了結的時候了。」
洪亮的聲音迴盪在黃昏之廳中,在皇帝查爾斯面前,正聳立著由兩根柱子螺旋組成的巨大的柱子。柱面凹凸不平,並且刻有一些奇怪複雜的花紋。這根正在緩緩上升的柱子,正是查爾斯的王牌。阿卡夏之劍,弒神之劍。
「你錯了,查爾斯.di.布裡塔尼亞。」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了黃昏之廳,那並不是查爾斯等待的人。他收起了高舉的手,平靜的轉身看著走向他的黑髮少年。
「該做瞭解的不是神,而是我。」
被作出宣戰的查爾斯只是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淡淡的說道。
「隨你怎麼做。刀也好劍也好,甚至是geass,都無法殺死我。」
魯路修這時也笑了,那是一個嘲諷的笑容。
「你的願望不會實現的。那種沒有未來的世界,將會由我親自來打破。」
「哦?」
查爾斯微微皺了皺眉,顯然他有些意外魯路修竟然會知道他想做的一切。
「你也理解這個東西的意義嗎。」
查爾斯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他清楚魯路修手中的底牌,但這並沒有問題。現在,他的伴侶,也是最理解他的那名女性將會解決這個問題,為計劃湊齊最後一張牌。
「人都會有需要面具的時候,那並不是罪惡,只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而已。就連你,不也是帶著一張皇帝的面具嗎。你沒有資格決定世界的未來,那種如同一潭死水,沒有絲毫希望的未來。」
「那麼,又有誰有資格來決定呢,神嗎。」
說著,查爾斯抬頭望向高空中閃爍著白色光輝的奇妙存在。那是與周圍的暗紅色完全不同的顏色,而那根旋轉著上升的柱子,也正是在朝那個地方前進。
「簡直可笑!」
突然,查爾斯的聲音變的極為憤慨,那是與平時戴著面具的他展現出的情緒完全不同,是真正的憤怒。
「正是因為這樣,人類世界才變得如地獄一般,紛爭才不會停止。人本來都是從根源之渦中產生的塵埃,儘管在開始的時候是相同的存在,卻不知道相互融合。無法完全接受對方。智慧、思維、愛、友情,在這個事實面前都是無用的。正是因為無用,人類才會繼續紛爭,按照拒絕他人的本性,並按照這個真理繼續污染著自身。」
「看樣子繼續對話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魯路修的眼神異常冰冷,對於這個陷入自己理想世界的男人他已經感覺無話可說了。
「現在,我要你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殺死母后的,究竟是誰?」
「真是有趣,一直以來說盡謊話的你,居然也會向別人尋求真實?」
查爾斯向前做了幾步,隨著他的動作,整個世界為之一變。對此魯路修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對於這片空間的特性,他也非常熟悉。
「那麼,你為何不自己問問她呢?」
「什麼?」
就在魯路修瞪大眼睛的那一刻,一個穿著華麗禮服的女性,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那是一個魯路修絕對不會認錯的身影。
「你長大了呢,魯路修。」
「怎、怎麼會……」
那原本是應該在九年前就應該死了的,魯路修與娜娜莉的親生母親。神聖布裡塔尼亞帝國第五皇妃,瑪麗安娜.vi.布裡塔尼。
「你來了,瑪麗安娜。」
對於瑪麗安娜的出現絲毫不感到意外,查爾斯平靜的看著他的愛人出現。直到瑪麗安娜踏著輕盈的步伐走到了查爾斯身邊,魯路修才回過神來。同時他想起了,在進入這裡之前,c.c.躲藏的眼神,以及雷克斯話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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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了啊。」
看著天空中的柱子越來越接近目標,雷克斯如此說道。或許用說並不準確,他僅僅是有想這麼說的想法而已,但並沒有聲音傳出。何止如此,明明是以俯視的姿態望著下方,可以說是一家三口的三人,但卻沒有任何人發現雷克斯的存在。
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此刻的雷克斯根本沒有軀體這種東西。構成雷克斯這個存在的一切因素化為粒子漂浮在三人的上方,現在的雷克斯接受到的一切信息並不是通過五感,而是直接傳達到他的思維中。
這裡不是是真實的空間,而是摻夾在真實與虛幻之間的狹縫,因此這樣的事並非不能做到。不過,一般人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能夠如此隨意操控這個空間內的法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雷克斯繼承了c.c.體內的c因子,可以使他能夠與c的世界取得一定程度的連接。
不過,旁觀也到此結束了。自從瑪麗安娜出現之後,雷克斯已經控制不住內心的悸動。無法平靜的內心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現在的狀況。在一陣如同聚集到水邊的螢火蟲一般收束起來的光束中,雷克斯的身體被重新構成了。
「又見面了啊,瑪麗安娜.vi.布裡塔尼。」
雷克斯的出現立即吸引了三人的注意,不過查爾斯的目光並沒有看向雷克斯,而是緊緊盯著他身後。如同計算好的一樣,在雷克斯出現後的數秒,c.c.也以同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身後。
「雷克斯.休妲菲爾特。沒想到只是一時興起而做出的後備品,卻成為了不得了的麻煩啊。不過你現在又能做什麼呢?放心吧,一旦與ragnarok的連接成功,世間的一切悲劇都將消失。大家都會溶為一體,就連你的身體也……」
「閉嘴。」
打斷了瑪麗安娜自以為是的言論,這個女人直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也是理所當然的,瑪麗安娜從始至終,眼裡都不曾存在過他人,她所能看到的,只有自己本身。
「對於他們兩個,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雷克斯並沒有回頭,但他知道對方明白自己在問誰。在等待了幾秒後,身後的c.c.緩緩開口。
「很遺憾,瑪麗安娜,查爾斯。我察覺到了,你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自我滿足而已。因此……」
c.c.別過了眼睛不去看兩人,沒有c.c.的code的話,所謂的新世界計劃自然不可能實現。就在瑪麗安娜張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雷克斯走上前拍了一下一直沉默著的魯路修。
「明白了嗎。這個女人知道一切,但卻對你們一直漠不關心。雖然我不知道九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娜娜莉的身體,以及你們被送去日本的事,都和她脫不了干係。」
深吸了一口氣,原本低著頭的魯路修將頭重新抬了起來。紫色的眸子倒影著瑪麗安娜,他曾經最為敬愛的女性。像是求證一般,他輕輕的開口說道,聲音略帶顫抖。
「母后。你一直都知道這一切嗎。」
「這是必要的,魯路修。」
瑪麗安娜沒有發覺,等她說出這句話時,魯路修的雙肩微微的顫抖了起來。這一點,將手搭在魯路修肩上的雷克斯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了。因此,他稍稍的鬆了一口氣。阻止面前這兩人的最後一個手段,關鍵就在魯路修的身上。
「那麼,開始吧,魯路修。」
浮現在雷克斯流滿汗水的臉上,是一個充滿決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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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什麼諸神黃昏、阿卡夏之劍、思考升降梯之類的我也沒搞清楚……因此這章借鑒了一部分原文,這樣的話應該比較容易理解吧。
另外,這一月應該是本書的最後一月了。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紅蓮騎士!謝謝!
最後,祝大家五.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