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蛋,盡會礙事。」走在潛艇的狹小走廊中,雷克斯的表情相當怨念。只差一步就能解決一個圓桌騎士了,另一邊的親衛隊,也已經在零番隊的攻勢下死傷殆盡,只剩下幾個頑抗份子在抵抗。而zero卻在這時候出來攪局,還定下了那個參加特區日本的約定。
不過雷克斯在意的都不是這些,讓他感到真正氣憤的是,在看到zero的回歸之後,卡蓮那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足以讓雷克斯把今天獲得的勝利扔到太平洋裡。因此,在zero還在向眾人訴說加入特區的必要性以及今後的計劃時,雷克斯已經先一步離開了那裡。
嘴上說的那麼大義凜然,還不是為了給娜娜莉鋪平道路。十分清楚魯路修的意圖,雷克斯也懶得待在那個令人感到窒息的場所了。
「怎麼了,一臉不服氣的表情,你也對zero的決定有所不滿嗎。」看來會議已經結束的樣子,四聖劍的成員朝比奈來到了正靠著牆,一臉陰沉的雷克斯面前。
「如果你想要增加同伴的話,你可找錯人了,我和你對於zero的偏見可是完全兩個層面的。」感受到朝比奈話語中的挑撥成分,雷克斯只是輕描淡寫的將他的算盤落空。魯路修已經重新振作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短短的一天內發生了什麼,但黑色騎士團的首領是zero這一事實沒有人可以磨滅。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朝比奈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在潛艇上昏暗的燈光照射下,隱藏在鏡片下的目光給人一種意味深長的感覺。
「不過剛才多謝了,希望以後還能有更多的機會合作。」雷克斯伸出手表達出了對朝比奈的善意,畢竟身為布裡塔尼亞人,如果不好好處理人際關係的話,就會落得個迪特哈魯特那樣,在黑色騎士團內部欠缺人望。
「我也是,不過真是可惜啊,差一點就可以解決那個大塊頭了。」在雷克斯趁著tristan鬆懈的瞬間,打算前去解決mordred時,正是朝比奈駕駛著曉前去牽制tristan,並不是事先商量好的,這是朝比奈憑藉著自己的經驗作出的判斷,事實證明,這次兩人的配合十分精彩,前提是忽略最後的結果。
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代表著今後黑色騎士團中兩大戰鬥集團的融洽關係,但這時插入的聲音,馬上讓雷克斯臉上和善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
「雷克斯,我有話要和你談,到我的房間裡來。」出現在雷克斯眼前的,是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男子,zero。而身在zero身後的兩人,分別是被公認為zero戀人的c.c.,以及黑色騎士團的王牌卡蓮。
終於要來了嗎,審視的目光緊盯著黑色的金屬面具,雷克斯的眼神彷彿能穿透面具般尖銳。過了一會後,像是認同般的點點頭,雷克斯示意zero在前方帶路。
居然敢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承認你這份勇氣,魯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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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這就是你想知道的事實真相。」
「……簡直,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東西啊。geass……」
在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中,脫下面具的zero,或者說魯路修一臉平靜的訴說著讓雷克斯有些吃驚的話。房間內並不止是他們兩人,除了坐在椅子上一臉複雜表情的卡蓮外,在那簡易的軍用床上,還躺著一個衣衫不整的綠發女人。
在場幾人的共同處就是,都知道zero的真實身份,因此zero,魯路修才會放心的脫下面具,露出自己本來的面目。
「你的geass是絕對遵守的力量,而那個羅洛也有geass,能力是讓人的體感時間停止嗎,甚至連帝國的皇帝也……原來如此,這樣一來一切都說的通了。」是的,一切都明瞭了,為什麼學園的學生會全體失憶,為什麼一直以來一旦跟zero扯上關係,事態就會朝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為什麼在那個日本特區的發表議事上,尤菲米雅會……
「那是事故。」彷彿猜透了雷克斯心中所想,魯路修的回答有一股無奈感,原本魯路修並不打算將這些透露給除c.c.外的第二人,但眼前的雷克斯,如果不將這些告訴他的話,對於現在的魯路修來說將會是個威脅。
「當時我的geass處於暴走狀態,就算是現在也是,依靠著特殊的隱形眼睛,我才能在學園中進行正常的學生生活。」這一切都太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了,就算雷克斯現在已經得知一切的真相,但要讓他理清思路,並認同這一切,還需要一些時間,房間中頓時陷入一陣沉寂。
「那麼……你也對我用過了嗎,geass。」過了幾分鐘,雷克斯略帶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操縱,任誰都會覺得憤怒,但雷克斯還是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湛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探究的目光。
「關於這一點,你自己應該是最清楚的吧,自己的意識究竟有沒有被人所扭曲。」
「是啊,我還真是問了個愚蠢的問題。」對於卡蓮的感情,是雷克斯心中最珍貴,也是最重要的存在,不是任何人能夠肆意篡改的。在這裡的自己完全是遵照自己的意識,跟他人無關。
看著一臉平靜與魯路修交談的雷克斯,卡蓮原本一直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了下來。在剛得知與geass相關的事情時,卡蓮可沒有雷克斯那麼冷靜,那時候的她簡直快要崩潰了,但現在,卡蓮仍然選擇跟隨魯路修,並不是認同了geass,也是妥協了。至少在面對敵人時,這會是一項強大的助力。
「geass的事我算是認同了,但這並不表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啊,魯路修!」突然爆發出非比尋常的怒氣,雷克斯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拍在茶几上朝著魯路修大聲喊道,這讓原本一臉無趣玩弄著面具的c.c.,都將目光移向了這裡。狡黠的目光僅僅瞄了一遍三人的臉色,便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哦?看樣子我錯過了一場好戲呢。腳踏兩條船?還是單純的爭風吃醋?」
「你給我閉嘴!」「你給我閉嘴!」
難得的,魯路修和雷克斯非常有默契的異口同聲,只要被這個魔女一攪和,事情就會越發的複雜,因此兩人都不像讓c.c.參與近來。而被c.c.一句話弄得十分尷尬的卡蓮,則坐在原地一言不發。
「那是誤會,那時候的我確實有些過分,但那只是單純的自暴自棄,其中並不存在任何深意。」不愧是魯路修,解釋的條理分明,把自己的責任脫的一乾二淨。確實,一天前的魯路修狀態可謂糟透了,而在這短短的一天內,究竟發生了什麼能使他產生如此重大的轉變?不止完全找回自我,甚至感覺比以前更加開朗了。
「原來如此,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我就原諒你吧……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這個小白臉!」
「小、小白臉?」瞪大眼睛有些吃驚的看著雷克斯,魯路修沒想到會被人當面如此說,旁邊c.c.捂嘴偷笑的樣子更是刺激著他的神經,俊秀的臉上不免出現了惱怒的神情。
「對,小白臉。擺著一副受傷的表情到處騙取同情,什麼『為了妹妹』啊,只不過被拒絕一次而已,連這點挫折都承受不住嗎,你這個死妹控。」
「什?!你有資格說我嗎,明明有著血緣關係還死纏著對方不放,在我看來你只是個單純的變態罷了!」
「呵呵,你還真敢說啊。那你自己又如何,在學園裡就跟夏莉糾纏不清,又有c.c.這個公認的情人,現在連卡蓮都想染指嗎!娜娜莉知道的話恐怕也會傷心吧,自己的哥哥居然是這種道德淪喪男。」
「你這個……」
有些看不下去的卡蓮,用手扶著額頭。對話已經明顯偏離的主題,但兩人卻好像絲毫沒發覺般越說越激烈,看著原本冷靜的魯路修面紅耳赤的與雷克斯爭執,從另一方面上來說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吧。
「還真是愚蠢啊,男人這種生物。」面對c.c.感慨似的發言,卡蓮只是無言的點頭表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