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蕾離開了,帶著讓我心慌的眼神離開了,留下了我獨自面對一言不發的卡蓮。
「呃,千萬不要打臉,我明天還有軍務。」看著卡蓮頗有些暴風雨前的寂靜,我連忙說道,意外的是迎接我的並不是鐵拳。
「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傢伙,進來吧。」
恩?沒有絲毫發怒的徵兆,卡蓮很大方的邀請了我進入她那秘密花園……實際上房間內也並沒有什麼讓人期待的東西。整個房間的主色調為白色,房間正中間擺放著一台鋼琴,而琴架下卻散落了一些用於健身的啞鈴,這種組合讓人感覺有些怪異。
「會長說要交給你的是什麼?」忍不住好奇的我還是向卡蓮問道。
「從中學開始的成績證明書而已。」
「原來是這種東西,有必要搞的這麼神秘嗎。等等,那麼說她知道了?」卡蓮是布裡塔尼亞人和eleven的事。
似乎不太願意談起這個話題,卡蓮在一旁默不作聲。暗罵了自己一聲愚蠢,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相信米蕾也不是哪種會隨便宣傳別人秘密的人,雖然她很喜歡收集別人的秘密。
「那麼,滿足了嗎。」
「啊?」
「你不是就想知道這件事嗎,這下你的好奇心已經滿足了吧。請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可以的話,我想永遠呆在這裡呢。心裡默默的想著這句話,我就被卡蓮趕出了她的房間。聯想到房間內的卡蓮此時正在換衣服,只可惜從剛才的試驗表明我沒有任何偷窺的機會,我有些遺憾的離開了那裡。
這時--
「羅伊德?有什麼事。我現在可沒什麼心情聽你吹捧lancelot。」
「哦?設計圖?好的,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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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所謂的新構思?可行性是多少?預算呢,還有對駕駛員的負擔。」
「冷靜一點,雖然可能會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但完善這些不合理才是我們技術者的工作。」被羅伊德一番大義凌然的話說下來,我暫時也沒什麼很好的借口反駁。看著畫面上這個所謂的lancelot二號機的設計圖,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異想天開。
「唯一可取之處大概就在於它的裝甲了吧,而且採取yggdrasill-system的機體在機動性方面是第五世代的機體無法比擬的。」並不是朱雀那種半路出家的駕駛員,作為進行過正統軍事教育的人來說,knightmare的一些基本原理與技術是必學的課程。按照當初導師的話來說就是,連自己的坐架都不瞭解的人,有什麼資格駕馭它。
「哎,總之請你盡快吧,居然到現在還處在理念階段,不得不說你的工作效率實在是。」無所拘束的對著羅伊德諷刺道,而對方也欣然接受。不得不提到羅伊德這個人實在是有夠奇特,在初到特派的那段時間我還是一定程度上的對他表達出尊重。
但隨著長時間的相處發現,雖然這是是個擁有高級軍銜的不折不扣的軍人,但在特派中一些上下級禮節全部被廢止了,這是作為主任的他下的指令。自然而然的我受到他的應影響逐漸開始從一開始的嚴謹的作風到現在的散漫,直到近期進入市政廳工作才有所收斂。
「放心吧,預算方面也得到了那個人的首肯,在確定了最終設計圖之後會直接在本國進行建造,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有意外的驚喜。」羅伊德神秘的說道。被他那最後說到的意外驚喜提起了興趣,但顯然他不打算透露出來的樣子。
失去了繼續交談的興趣,我開始打量著從剛才開始便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埋頭苦幹的朱雀。
「他是在幹什麼?」好奇的我問向了一旁做著記錄工作的塞西爾。
「是在做作業,聽說現在學校裡的課程挺辛苦的。」
「不會吧?那種程度的課程。」私立阿修佛德雖然稱的上是名校,但它是以開放的校風和注重學生的自主性而聞名的,只要你不是笨蛋的話,那種程度的課程應該完全沒有問題的。
「他沒有上過普通的學校,所以基礎不是很好,很難跟上現在的節奏吧。」說起來自從朱雀來了之後,學生會的成績墊底人員就不再是利瓦爾了。
「哼,既然遇上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指導他一下吧。」
……
「不行了,你還是放棄學習吧,我很難在你那充滿肌肉的腦袋中找到腦細胞這種東西。」
「說的真是過分啊,如果我努力的話也是能……」面對朱雀的狡辯,我無言的歎了口氣。簡直是場災難,雖然學習成績可能代表不了什麼,但是能在小學生程度的問卷中錯的如此離譜的高中生也算是難得的了。
「真遺憾呢,休息時間結束了。朱雀,現在開始進行正式戰鬥前的預備演戲,假想戰場是以c-13和e-49為中心……」
「還真是幹勁十足呢。」看著羅伊德用著歡快的語氣指揮著眾人,我感慨的說道。
「呵呵,有時候他就像個小孩子似的。」有時候你就像個保姆似的,當然了這句話沒有對著塞西爾說出來,惹怒塞西爾的話我情願去掀卡蓮的裙子。後者是**上的痛苦,而前者則是精神上的壓迫。
「那麼我就不打擾你們的工作了。」
與塞西爾告別後,我離開的特派的研究所。
回到家中,得知了卡蓮已經出門的消息。連續的外出也讓不得不我提起警惕,但最近繁忙的工作使得我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進行一些跟蹤啦、跟蹤啦、還有跟蹤啦等變態活動。幸好總督目前的精力正放在更大的獵物上,對於這些小打小鬧還沒有興趣。但是遲早有一天會玩火上身啊卡蓮,到那時候你究竟打算怎麼辦。
搖頭將腦中那些不好的預感揮去,早早的回到房間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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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迎接我的不是一個美好的清晨,而是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你是說refrain?」
「是的,因為使用refrain的關係將被判刑,今天早晨警察來到家中詢問。」
屏退了報告的傭人,我稍稍整理了下尚未清醒的思路。家中發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說小是因為一名eleven傭人因為使用refrain而被警察逮捕,現在正在醫院中進行治療,不出意外的話她將被判處二十年的監禁。而說大則是因為,這名傭人是卡蓮的母親,父親的老情人。
「真麻煩。」這件事恐怕父親是不會出手的,聽說當初能把她留在家中已經是格外的開恩了,出了這種事對於休妲菲爾特家的名聲來說也不是件好事。然而這個人卻是卡蓮的母親,注定了我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
連忙換好了軍裝,在打了幾通電話後,我乘坐著私車來到了醫院。卡蓮已經在醫院中陪伴了她的母親一夜,我有些驚訝於她的變化。昨天還是那麼的不待見她母親,怎麼一下子就變得如此親密?
「是毒品的後遺症,對話幾乎不能進行。要恢復的話需要時間。」可能是這身軍裝起的作用,在隨手叫來的護士口中打聽到了詳細的病情。我來到了病床前,卡蓮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照顧著她的母親,兩人的手緊緊相握。
「卡蓮。」聲音有些沉重的向著卡蓮說道,發現一身軍裝的人出現在身手,差點反射性出手的卡蓮在看清了我的樣貌後才鬆了口氣。
意料之外的是卡蓮的表情顯得相當輕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定似的,隱約間眼中閃過的是堅定的光芒。察覺到這一變化,我突然感覺到此時的卡蓮與我的距離越發的遙遠了。
「你母親的情況我瞭解了。雖然監禁不可避免,但通過一些關係我為她安排到了一間專門關押貴族的拘留所。雖然這麼說不太恰當,但裡面的環境很適合修養。」本來是打算借助父親的一些關係網,但事實上進行的意外順利,對方在聽到我的名字之後沒做多少猶豫的答應了。
「是嗎,謝謝你。」看著卡蓮第一次真心的對我露出了微笑,心情感到格外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