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口湖的人質劫持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周,自從zero發佈了黑色騎士團的宣言之後,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黑色騎士團活躍在各個領域內,貪污、犯毒、走私,一切犯罪行為都成為了黑色騎士團的目標,甚至在布裡塔尼亞平民中間也產生了贊同者。
雖然事後柯內莉亞殿下並沒有責怪我的失職,實際上在那種情況下我的表現已經算是優秀了,不論是事前的警惕心還是事後的人質救援,但我的麻煩還遠遠沒有結束。
「快看快看,就是他……」
「他就是那個啊……」
平常心平常心……無視那些竊竊私語,實際上這一周以來也習慣了,托那些該死的記者的福,我在學園中的關注度絲毫不比zero差多少。
「讓開讓開!別擋路!你!說的就是你!拍什麼拍!你哪家電視台的,小心我告你!」剛進入學生會活動室,就聽到了讓我熟悉的一句話,這也是困擾我一周的根源。
「會長,為什麼又在播那天的報道啊。」畫面中的我,一副漆黑的面孔,而自己卻毫不知情的在攝像機前大大露臉,回想起那天的情景讓我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事後就連吉爾佛德也來委婉的提醒過我,軍人要時刻注意儀表,更何況是作為副總督的護衛。潛台詞就是這次你丟人丟大發了。
「有什麼關係嘛,變成這副樣子也是因為救了大家的關係,這是英勇的勳章,哈哈哈。」米蕾說到最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就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好了好了,別老是繃著一張臉了,實際上大家都很感激你,那天你的表現很英勇哦。」
看著我心情有些低落,米蕾收起了笑容安慰我道。
「就是臉黑了點。」前言撤回,果然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雷克斯。」身後傳來了一聲輕呼,回過頭去看到妮娜正站在那裡,跟會長談話中居然沒發現身後多了一個人。
「那天謝謝你了。」果然還是妮娜比較老實啊,這麼想的我正打算說些謙虛的話,妮娜已經自顧自地說下去了。
「我想見尤菲米雅殿下一面,還沒有當面跟她道謝……」雖然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清,但我還是完整的聽到了,這次是來找關係的嗎。
「就算你說想見,對方是副總督,我也沒這麼大的權利安排你們見面啊。」聽完我的回答妮娜一臉失望了離開,米蕾卻像是發現了什麼,瞇起眼睛靠近我說道:「真的沒有辦法嗎?」
「也不能說一定沒有辦法,只是現在我處於休假階段,暫時無法出入政廳了。」這也可以說是變相的停職吧。畢竟軍方也需要考慮一下輿論壓力,在現場直播中這麼完美的上演了一幕「軍人欺壓平民」的形象,這樣也算是咎由自取。
之後學生會的成員們陸陸續續的來了,難得的是連朱雀在出現在了這個時間,平時的話早晨的課程一般都是缺席的。
這次人質解救過程中功勞最大的就是他,事後聽說日本解放戰線在酒店下方供給通道中配置了一台linear-cannon,在狹小的通道中這類武器佔有相當大的優勢,然而卻被lancelot成功突破,並且打斷了地基部分使得酒店沉入水中,事後連柯內莉亞殿下都不得不承認他的功績。雖然最後還是被zero揀了便宜。
「說起來卡蓮呢?最近早晨都看不到她。」利瓦爾走過來問著我。
「現在估計還在睡懶覺吧。」真是的,最近的她幾乎每天都是到了大半夜才回來,弄得我也有些心神不寧的,生怕哪天突然接到通知,需要我到軍部去認人。另外值得注意的一點是,這種情況好像是從劫持人質事件後才開始的。
時間就在一群人吵吵鬧鬧中流逝,經過了這次事件後,使得我更加的珍惜現在有限的時間。今後軍隊的工作也會開始繁忙,恐怕終有一天需要放棄這裡的學業吧。卡蓮依舊在參與抵抗組織的活動,這種危險的遊戲她到底想持續到什麼時候?
沒錯,在我看來,那種抵抗運動只能算是遊戲。在帝國面前耍這種小把戲,面對著柯內莉亞的鎮壓遲早會毀滅。就算是現在風頭正勁的黑色騎士團又能如何,在巨大的國家機器面前只會落得粉身碎骨。
卡蓮,你的目標是什麼?日本的解放嗎,讓eleven重拾日本人這個名字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由我來幫你實現吧。
曾經迷茫過的我此刻終於找到了自己努力的目標,那是騎士的顛峰,皇帝直屬部隊knight-of-rounds(圓桌騎士)。如果能達到knight-of-one的地位,就能得到一塊屬於自己的area,到時候我就把這個area-11送給你,卡蓮。作為聘禮!
雖然這有些幻想成份,為實現這個目標也有可能需要花費很多時間,但總比這些抵抗活動值得期待吧。現在我的仕途也可以說是一帆風順,遠有修奈澤爾殿下作為後台,近有柯內莉亞總督的提拔,試著跟卡蓮談一下吧。
突然發覺有人構住了我的肩膀,從沉思中醒來,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利瓦爾的身影。
「最近有沒有發現魯路修有些不合群?會長他們出事的時候也聯絡不到他。」
「這些話應該去問他本人,說不定是在外面交了女朋友呢。」牢騷居然發到我這裡來了,看來魯路修最近的表現確實有些異常。但如果我的預測正確的話那也是件好事。
「我怎麼了?」談話間魯路修已經來到了我們面前,並順手把兩疊文件交給了我們。
「會長的指示,按照班級學年分類整理一下。」
「利瓦爾說你最近……嗚。」「哈哈,沒事沒事。」還沒說完,嘴已經被利瓦爾用手摀住,魯路修便在疑惑的眼神中離開,去處理那堆比我們多出不止一倍的文件。
「笨蛋,誰讓你直接去問他的。」
「啊?這不是你要問的嗎。」真是個不爽快的男人,所以到現在才不敢對米蕾告白吧。
「這種事要注意氣氛啊,所以我才單獨先來問你。」氣氛……難道說你最近改變取向了?面對我越來越曖昧的眼神,利瓦爾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說道:「雖然大致能猜到你想的是什麼,但我明確的告訴你絕對不是!」
「不要這麼激動,我也沒說什麼不是嗎。」
「哎,雖然學生會的成員是增加了,但最近反而變得更冷清了。你和朱雀有軍隊的工作,卡蓮身體也不太好,現在連魯路修也。」有些能理解他的心情,關係一直很好的朋友,突然之間表現的跟自己有些疏遠,所以才有些不知所措吧。
「放心吧,魯路修一定也有他的苦衷,等他解決了之後,一切就會恢復原樣的。這副憂愁的表情可不適合你,呆呆的傻笑才符合你的角色形象啊。」
「你這傢伙……是在安慰我還是在挖苦我。」
「你就當作安慰的話來聽吧,哈哈哈。」
「不過這樣我也安心了,你一點都沒有變。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看著利瓦爾一臉真誠的說著,我有些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最近你也有些煩惱的事吧。剛才也是,一臉沉重的表情在想著什麼。」真讓人吃驚,不僅注意到了魯路修的異常,連我也是?是第一次被人如此關心嗎,奇怪的感覺。總之謝謝你了,利瓦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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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人先行離開了活動室,卻在走廊轉角處與一個女人發生了意外的碰撞。
「這是……批薩?」看著粘在衣服上的小塊批薩,以及散落一地的其他部分,綠發女子手中捧著空空的批薩盒滿臉殺氣的瞪著我。
學生會有這個人嗎?而且這件衣服,怎麼看都像是監獄裡的拘束服啊。
不管怎麼樣,面對女孩子我還是非常紳士的開口道歉,而對方在瞪視了我一段時間後語氣不善的說道:「賠給我。」
「什、什麼?」被她看的渾身不舒服的我有些結巴的回道。
「批薩,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