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終於知道自己的修為程度了,雖然斗仙道人的訴說不是那麼全面,但是至少讓張梁清楚了自己的實力,從斗仙道人口中張梁得知了當年他躲在遠遠的地方偷看兩名太古仙人的鬥法,每個細節都他都記得仔仔細細,按照斗仙的說法,張梁再結合自己的法力,他覺得自己大概能算得上太古仙人中最低的修為,因為斗仙訴說中的兩名仙人的戰鬥,打的簡直是天昏地暗,把山峰抓起來當武器亂扔,用法力能把平地變成山川,這根本不是張梁現在能做到的,但是張梁的修為卻比普通的修行者要高出許多,所以他把自己定位為太古仙人中最低層次的修行者。
而斗仙道人的修為如果算上剛才被毀掉的那柄飛劍,勉強能列入近乎於太古仙人之列,如果沒有那柄飛劍也就算是修行者中的高手罷了。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一旦神秘的面紗被揭開,就算不得什麼秘密了,張梁乾脆坐了下來跟斗仙道人聊了起來,一些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問題,問的斗仙道人冒出一身冷汗,本來被當作高手的張梁,頓時變成修真界的小白,一些很淺顯的問題都不知道,弄得斗仙道人一個頭兩個大。
最後問的實在沒什麼好問的,張梁竟然開始打聽起斗仙道人的私生活,有沒有老婆孩子啊,養過什麼寵物沒有啊,斗仙道人有時候真想乾脆的暈過去算了,不過畏於張梁的狠毒,只能耐心的一一作答。
最後張梁十分滿意斗仙道人的表現,猶如領導人般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斗仙啊,你很不錯,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太平道啊?」
斗仙道人差點哭了,他的身份在修真界怎麼說也能自己開宗立派,闖出個名號,只是他為人低調,這次黑輪教許下了很多好處,他才勉為其難的出山幫忙對付張梁,其實他沒敢告訴張梁,黑輪教許下的好處,就是五長老手中的銀環和玉劍,五長老雖然得到了這兩件仙器,但是他法力低微根本使用不出威力,只好用來買通高手助陣。可就是這件法寶毀了斗仙的寶貝飛劍。
見斗仙道人猶豫起來,張梁沉下了臉,拍在他肩膀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胛骨,對斗仙道人笑道:「我這個人從來不願意勉強別人,你如果不願意我自然會放你離開,不用有什麼顧慮,儘管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好了。」
斗仙道人的肩膀的骨頭都快要被張梁捏碎了,再看著張梁偽善的表情,他那還不知道張梁這是在說反華,如果自己不答應,後果肯定會不堪設想。
「太平道乃大漢第一教派,教主又是您這樣的的修行高手,斗仙怎麼會不願意呢?。」斗仙道人強顏歡笑道。
張梁聽完他的話,鬆開了他的肩膀笑著道:「那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斗仙參見大賢良師,以後願遵從大賢良師的號令,追隨大賢良師。」斗仙道人只能跪倒在地,一個頭磕在地上,高聲宣誓效忠張梁。
斗仙一個幾百歲的修行者,為了活命只能卑躬屈膝得投*張梁,還好周圍沒有其他人,否則斗仙道人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梁等斗仙宣誓效忠完以後,在懷裡摸來摸去道:「既然入我太平道,總得有點見面禮才行,我張梁從不虧待自己人。」
斗仙剛想推辭,忽然看到張梁把從懷中拿出了剛才戳斷自己飛劍的寶貝,頓時把推辭的話嚥了回去,兩眼放光的看著張梁手中的玉劍。
張梁笑著把玉劍遞給斗仙道:「剛才我毀了你的飛劍,現在就把這件仙器送給你使用,就當作賠禮好了。」
斗仙用顫抖的雙手接過飛劍,這是比自己飛劍還要厲害的仙器啊!張梁竟然就這麼送給了自己,當年他就用那柄飛劍縱橫了修真界數十年,今日因禍得福竟然得到了更好的仙器,一時間悲喜交加,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張梁在一旁笑瞇瞇的看著他啊,能讓一個修煉數百年的修行者產生如此的情緒起伏,張梁覺得非常有成就感。
仙器算什麼,他張梁已經是仙人之列,以後會有更多的寶貝等著他去奪取,這個鬥神老道在修真界有點身份,見識也非常廣博,拉攏他當手下對張梁有很大的幫助。以後總不能什麼事都自己去辦吧,張梁對當刺客已經厭煩,相比起來他更喜歡當一個發號施令的大人物,那樣他就會輕鬆許多,還能享受指揮別人的樂趣。
「好好跟著我干,以後法寶想要多少有多少,不但如此,我還可以傳授你太古仙人的修煉法門,讓你能在修真界橫著走,這就要看你以後的表現了。」張梁的話怎麼聽怎麼像土匪在拉人入伙。
斗仙老道也不在意張梁的言辭有問題,馬上點頭答應下來,他反而覺得加入太平道對自己也有好處,他多年來一直潛心研究太古仙人的法陣,也沒有徒弟,當年剛得到飛劍的時候年輕氣盛,結下的仇家倒是不少,現在加入太平道,有張梁當*山感覺倒也不錯。
斗仙道人算是修道界的「哈仙流」對太古仙人的一切崇拜的不得了,聽到張梁說要傳授他太古仙人的修煉法門,更是非常的嚮往,就這樣斗仙道人被張梁用法寶和典籍給「勾引」進了太平道,成為一名合格的打手。
張梁看了看周圍的一片狼藉,被他弄得面目全非的大地,無奈的撓了撓頭,帶著斗仙道人飛向塞外,他要去找小虞談談被她欺騙的問題,這個問題非常嚴重,讓張梁心中非常的不痛快,他需要有人給他一個解釋。
小虞坐在營帳內,剛跟達穆爾汗大吵一架的她獨自坐在大帳內暗自垂淚,一向被他視為叔叔的達穆爾汗今天竟然跟她吵得臉紅脖子粗,可見鮮卑撤軍的事情並不順利,雖然張梁失蹤,但是達穆爾汗卻執意不肯撤兵,他告訴小虞,就算大賢良師不在這裡,他也要堅決的執行張梁的命令,跟漢朝的軍隊配合攻打幽州,就算小虞是檀石槐的三公主,他也寸步不讓。
可是張梁呢?張梁被自己騙進山洞,現在生死不知,大長老手中掌握著自己父母族人的性命,小虞連自己最愛的人都欺騙了,她怎麼會不難過。
「喲喝?還知道哭呀,我以為你的血是冷的呢?我帶你不薄,連我都出賣,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帳外忽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小虞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睜著含淚的大眼睛,呆呆的看著營帳的入口,只見多次出現在她夢中的人,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來。
小虞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進了張梁的懷中,眼淚如決堤的大壩把張梁的胸襟弄得一片潮濕,張梁卻狠狠得推開小虞道:「你這是因為看到我沒死失望才哭,還是想繼續用眼淚誆騙我張梁?」
「對不起,對不起。」小虞跌坐在地上,捂著臉似乎就會說這一句話,哭的更是傷心。
「說吧,我該怎麼懲罰你,我張梁對敵人一向狠毒,等我殺了你,就把你的屍體送回給檀石槐,然後把王帳一把火燒掉,管他男人女人一律殺個精光。」張梁坐在獸皮鋪就的床上冷聲道。
「不要啊,是我的錯,你殺了我吧,不要殺我的族人。」小虞爬到張梁腳邊哭道。
「給我個不殺的理由。」張梁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小虞道。
「大長老給我父親和族人下毒,如果我不聽他的話,我的族人都會毒發身亡。我是被逼的。」
「你是蠢貨嗎?什麼毒我張梁解不了?你不會來求我嗎?你知不知道我這次差點就死在山洞裡?我真想狠狠的抽你。」
「我族人中的不是普通的毒,是神教秘製的蠱毒,由詛咒控制,用藥石是解不掉的。」
「哦,這麼厲害,那你騙了我後,應該已經得到解藥了吧?」
「沒有,這種毒只有大長老知道怎麼解,而且必須由他親自出手解毒才行。本來說好了我勸鮮卑大軍撤兵,然後大長老就跟我回王帳解毒。」
張梁頓時想起大長老死前跟自己說的話,當時自己一時暴怒,聽到大長老的威脅之言,當時就把大長老給弄死了,這些小虞族人的毒就沒人解了。
「那麼……還有沒有其他辦法能解開你族人的毒?」張梁試探的問道。
小虞搖了搖頭,張梁這下徹底頭痛了,他正考慮要怎麼跟小虞說這件事呢。小虞卻忽然抬起頭來,驚恐的對張梁問道:「你是怎麼出來的,大長老不會被你……?」
「被我給殺了。」張梁乾澀得說出了結果。
小虞聽後,雙眼一翻,馬上暈了過去,張梁一臉苦笑得又是拍後背又是掐人中,總算把小虞給弄醒了,小虞一醒,馬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哭聲是那樣的絕望和無助。
「別哭了,憑我的本事,不去試試怎麼知道毒不能解呢?等幽州的事情一完,我就跟你會鮮卑王帳好不好?」張梁柔聲安慰道,本來是來找小虞興師問罪的自己,現在卻反而安慰起她來了,弄得張梁好不鬱悶。
在張梁的勸慰下,小虞總算止住了哭聲,她現在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張梁的身上了,也許張梁不但法力高強,對接觸詛咒類的蠱毒也有辦法呢?小虞只希望能有奇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