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黃屍虎的講述,當時自己帶著護教軍正在約定的地點等候張梁的歸來,忽然從遠方馳來一隊數萬人的鮮卑騎兵,二話不說就衝了上來,護教軍怕過誰?既然跟我們亮刀子,那就開砍唄,不得不說一句,護教軍內基本都是凶人,那個士兵的武藝不是在自己的部隊裡出類拔萃,幾十萬人裡層層篩選出來的五千人沒有點水平,也太丟大賢良師的臉了,所以護教軍拔出武器很快就把來犯的敵人砍成了碎片。
就在這時,所有人忽然感覺天空一暗,周圍一片漆黑,眾人彷彿置身在一個虛無的空間,腳下踩不到土地,眼前只能看到身邊的戰友,護教軍戰力雖然強,但是對法術卻沒人精通,還好隊伍中有六名邪修,他們馬上就看出自己等人是被人用某種法術或者寶物困在其中,他們馬上放出張梁給他們煉製的法寶,開始轟擊困住自己的空間,張梁煉製的法寶最差也是僅次於仙器的,果然不大會空間的者就受不了了,一片虛無的空間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洞口,幾名邪修讓部隊冷靜,自己架著法寶衝了出去,黃屍虎雖然只是殭屍鬼,沒什麼法力,但是這個空間對他來說並不能起到禁錮的作用,所以他也跟著衝了出去。
可一來到外面,他們發現已經離開了剛才的戰場很遠,一名非常年輕的修行者浮在天空,六名邪修馬上認出此人就是萬妖聖君,但是他們已經加入了太平道,有張梁撐腰他們也不似以前般懼怕這個老妖怪,幾個邪修合力對萬妖聖君展開了攻擊,暫時倒是跟萬妖聖君打了個旗鼓相當。
但是萬妖聖君畢竟是修煉了多年的老妖,法寶手段層出不窮,很快就取得了上風,把幾個邪修一一打傷,黃屍虎見己方將要落敗,就偷偷繞到萬妖聖君的身後想要偷襲,因為張梁跟他說過,修行者的肉體非常的脆弱,在偷襲下很容易被普通人殺掉,黃屍虎不會飛,只能依*力量狠狠的把手中的方天畫戟投擲出去,正在跟眾邪修鬥法的萬妖聖君果然沒有防備,被黃屍虎的方天畫戟轟在後背上,口中狂吐鮮血受傷不輕。
萬妖聖君含恨對黃屍虎出手報復,把黃屍虎胸前打了個大洞,又把他的下半身擊成了粉碎,幾個邪修見萬妖聖君負傷,也發動全身最後的法力想要跟他硬拚,把他留下,可是萬妖聖君見幾人似乎想要玩命,那肯跟幾個邪修同歸於盡?留下了狠話讓張梁去找他後,就飛遁而去。
從幾人的述說中,張梁感覺這個萬妖聖君倒不是很厲害,可是他既然有辦法抓住數千人馬,但為什麼不馬上找自己換回魂燈,偏偏卻讓自己跑到匈奴的地方去,張梁馬上就感覺這件事有蹊蹺,恐怕這個老妖怪是想設下陷阱之類的收拾自己吧。
可是為了護教軍,典韋還有七聖女,張梁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去一趟,況且如果萬妖聖君設下陷阱,必然會有高手壓陣,不管萬妖聖君跟黑輪教還有匈奴是什麼關係,正好讓這些勢力的高手集中在一起,給他們來個一打盡!整理發佈於
不過如果對方用護教軍的性命要挾自己怎麼辦?張梁開始發愁起來,投鼠忌器之下,這次的匈奴之行恐怕就福禍難料了。如果能在進入敵人陷阱之前就把人救出來該多好。
忽然張梁發覺在天空中殘留著淡淡的靈氣,張梁馬上停了下來,靈氣這種東西是分人的,就像每個人都有其獨特的體味一樣,張梁的法力高強,完全可以通過靈氣的強弱和感覺來分辨是誰,空中這些殘存的靈氣似乎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張梁分辨了半響終於知道是誰的靈氣了,竟然是一直被他當作寵物的元殺子留下的,當時元殺子也偷偷跟在六名邪修和黃屍虎的後面跑了出來,他的法力甚至比邪修更強,但卻沒有參與對付他師傅萬妖聖君的鬥法,可是這傢伙的心計深沉,張梁一直沒有把他列入可以信任之人的名單,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竟然故意留下蛛絲馬跡幫助自己。
張梁正發愁怎麼救人呢,就馬上給他送來了辦法,只要追著靈氣的痕跡,最終定會找到萬妖聖君,張梁雙拳一握,渾身爆發出強烈的金光,猶如出弦的快箭,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
張梁隨著空中靈氣的殘留一直追趕,可是方向卻漸漸轉向了鮮卑草原東北方向,而不是匈奴的西北草原,難道是萬妖聖君故弄玄虛?一直追到午夜時分,張梁終於發現靈氣消失了,而前方出現了一個部落,張梁收起身上的金光,悄悄得潛入了這個部落內,這裡是一個鮮卑的大部落,牛羊和馬匹極多,人口在二十萬以上,張梁的身法極快,在營帳的陰影中小心的穿梭,很快就讓他摸到了部落中最大的營帳,張梁趴在營帳的上面,在帳頂劃出一個小孔,向內觀瞧,帳內之人張梁認識,原來這個部落是托托克部落,營帳內坐的正是被張梁打敗的托托克和他的手下,身為首領托托克卻沒坐在主位,而是由一名外表俊朗的年輕人坐在上面,托托克正在恭敬的向此人敬酒。
帳篷內數名鮮卑族的姑娘在樂器的演奏下翩翩起舞,坐在主位上的年輕人懷中還抱著一名衣著暴露的妖艷女子,張梁猜測這個面容俊朗的年輕人十有八九就是萬妖聖君,因為從他身上發出的法力波動逃不過張梁的眼睛,只見萬妖聖君對著妖艷的女子上下其手,一副色急的樣子,如果不是法力波動,張梁還以為是那個世家的公子出來尋歡作樂呢。
當張梁看到營帳內,萬妖聖君的下手位置坐著一個人,正是元殺子,這傢伙也由一名鮮卑舞女作陪,張梁潛伏在大帳頂一動也不動,渾身的法力收斂,靜靜的等待下手的時機。
當酒宴進行到最高潮的時候,大帳內的鮮卑舞女紛紛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肉體,淫靡的氣氛頓時引得帳內一片怪叫,萬妖聖君在端著酒杯哈哈大笑,一口親上了懷中舞女的胸脯,抬起頭後對帳內的托托克等人道:「沒想到大長老安排的如此貼心,不枉我冒險出手對付張梁,徒兒,平日你是最喜歡美女的,今日是怎麼了?」
萬妖聖君雖然擁有年輕人的容貌,但是說話的聲音卻蒼老而沙啞,與容貌不協調的聲音聽得人渾身不舒服。
「徒兒被張梁抓去吃盡了苦頭,一想到就沒了那份心情,師尊還是自己享受吧。」元殺子道。
「哼!張梁小兒算什麼,還不是在為師的手下吃了虧?看來你對這些美人不甚滿意,不如為師替你報仇,讓你享受享受張梁的侍妾如何?」
說完萬妖聖君從懷中拿出一把外形古樸的小壺,在受傷晃了晃道:「徒兒,為師這就放出張梁的七個美人,讓徒兒享受享受,以解心頭之恨。」
忽然帳頂上的布幔發出了撕裂的聲音,一個人影從棚頂衝了下來,正在得意洋洋的萬妖聖君驚叫一聲,一掌推開了懷中的舞女,就要把手中的沙壺收入懷中,可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手中已經空空如也,一名身穿月白長袍,滿頭銀髮之人站在大帳之中,手中托著的物品正是他的寶貝沙壺。
「大賢良師!!」托托克驚叫一聲,想要起身逃跑,腳下一個踉蹌栽倒在酒桌上,摔得渾身站滿了油膩,坐在地上蹬著腿向後躲去。他對張梁可說的非常的害怕,沒想到竟然被張梁找上門來。
「主人,我就知道您一定會來的,元殺子等您好久了。」元殺子湊到張梁身前,卑躬屈膝得諂媚道。
這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元殺子心中自有他的一桿秤,他比較了萬妖聖君和張梁的勢力,再結合兩人的身份,早就有了結論,他給萬妖聖君當了這麼多年的徒弟,為他鞍前馬後,得到的好處還沒有跟隨張梁這一段日子得到的多呢,元殺子馬上選定了效忠的對象。
「元殺子,你做的很好,我會好好的犒賞你。」張梁對著萬妖聖君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
「多謝主人!」元殺子聽到張梁的話,興奮得撅著屁股後退了幾步,以防張梁和萬妖聖君交手被波及。
「原來張梁是你這叛徒引來了!難怪你今天行為如此異常!」萬妖聖君怒道!
「既然知道我來了,你還想負隅頑抗嗎?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我浪費手腳。」張梁非常自信,剛才他從萬妖聖君手中奪取沙壺的時候,他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張梁認定他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萬妖聖君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張梁的對手,否則也不會行那等張梁離開才偷襲護教軍的隊伍。萬妖聖君背後漸漸冒出了冷汗,他現在根本不像跟張梁交手,忽然他從懷中掏出一物,怒吼一聲扔向張梁,雙腳一頓就從大帳上面的窟窿衝了出去,想要遁逃。
張梁見萬妖聖君扔來的東西,冷笑一聲,用手掌啪的一拍,頓時把飛來的東西拍成了粉碎,從裡面呼的一聲鑽出無數的黑色小蟲子,向張梁撲來,張梁只是輕喝一聲,面前的蟲群就被他發出是聲波震成了粉碎,簌簌的落在的地上。
張梁用手一拉旁邊的元殺子,也緊隨著萬妖聖君飛上了天空,萬妖聖君的速度極快,在夜空中已經飛出了很遠,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黑點。
「主人,老妖怪要跑了,咱們追吧。」元殺子對萬妖聖君的稱呼已經從師尊變成了老妖怪,萬妖聖君對背叛自己的人從來都是處以惡毒的酷刑,他知道絕對不能放虎歸山,一個時刻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實在讓人寢食難安。
「放心,他跑不了。」張梁說完單手指天,輕喝一聲,只見遠方地平線上忽然閃耀出一道雷光,然後才傳來了隆隆的聲音。
張梁拉著元殺子快速的飛向雷聲傳來的地方,當兩人飛到此處,只見地上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大坑,坑的中央躺著的正是剛才逃遁的萬妖聖君,可是此時萬妖聖君已經被天雷轟得焦頭爛額,本來光滑的年輕臉龐現在也佈滿了皺紋,一張嘴就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本來他在和邪修對陣受的傷就還沒好,張梁這些簡直是雪上加霜,至少打掉了他百年的修為。
張梁落到萬妖聖君的旁邊,伸手把他提了起來,一旁的元殺子道:「主人,殺了他!」
張梁搖了搖頭一臉惡毒的笑容道:「本座留著他還有用,我封住他的法力,交給你看管,只要不弄死,任你處置。」
元殺子本來聽張梁不想殺萬妖聖君還有點失望,但聽到張梁後邊的話,頓時一張臉扭曲得異常駭人,他把萬妖聖君拉到面前,嘎嘎怪笑道:「老妖怪,元殺子大爺今天要讓你嘗嘗老子的手段。」
聽到此言的萬妖聖君臉上頓時露出了悲憤和驚恐的神色,元殺子是他的徒弟,折磨人的手段他都知道,平日用在別人的身上倒沒什麼感覺,可今天聽到元殺子的話,頓時讓他臉色大變,可見那些方法有多麼的惡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