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擁有先天火元之體,他的武藝也是基於火屬性的靈氣修煉,雖然只是武功,但是威力並不比一些修道士差多少,火屬性的體質也導致了他性如烈火非常霸道,從軍以來從未有一人能在他手下走過百招,他的戰績可謂無比輝煌,可是今天他卻遇到了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此人一身黑色的盔甲,手中提著的兵刃竟然跟自己一樣,只不過此人的方天畫戟似乎更巨大,而且一看就是神兵一類的極品武器。
呂布在得知虎牢關門被聯盟軍偷襲後,帶人疾馳而來,他心中憤怒,自己已經被董卓寫信訓斥,如果再犯錯,董卓就要處死自己,他呂布從頭到尾就沒真心給董卓賣過命,只不過是依附董卓暫居其身罷了,因為戰事吃緊,呂布想偷偷帶兵獨立的計劃擱淺了,但不妨礙他對董卓有不臣之心。
呂布從來沒見過如此勇猛的戰將,不但跟自己打得平分秋色,更是節節進逼,對自己搶攻,那旺盛的戰意讓呂布都暗暗心寒。但是呂布的武藝的確達到了人體的極致,黃屍虎想打敗呂布幾乎不可能,只能纏住呂布,不讓他對護教軍出手。
就在這時呂布見到了張梁發威,那非人的神力讓他分了神,被黃屍虎逼得手忙腳亂,一個人的武力再強,可一旦分心,就失去了戰鬥的拚死意志,呂布知道虎牢已經守不住了,他一招逼退黃屍虎,搶過手下的一匹戰馬,趁聯盟軍未到達之際逃離了虎牢關。
李傕和華雄兩人和呂布同為虎牢守將,就沒那麼幸運了,華雄在配合呂布奪取城門的時候,被三名護教軍聯手斬下了頭顱,這個董卓手下比呂布名氣還大的將軍,就這樣死掉了。
而李傕因為失去了一隻手臂,一直沒有和護教軍正面交鋒,但是在張梁使用法術轟擊虎牢的時候卻被一記天雷轟成了焦炭,任憑他陰險似鬼,也逃不過法術的殺戮。死得很憋屈,他死後還是有人通過衣著打扮,才被清理屍體的人辨認出來。
佔領虎牢後,如塵老道跑來詢問張梁事情的經過,張梁把自己看到的白骨大殿還有血水池塘的事情告訴了如塵,又編造了一些對自己有利的謊話,一臉無奈的告訴如塵,自己也是被逼無奈,被偷襲重傷後才迫不得已使用法術轟擊虎牢,敵人實在是厲害無比,張梁把敵人說成了數十名邪修,有繪聲繪色的講了一下自己的苦戰。如塵看到張梁背後的烏黑拳印,還有他脫掉長袍上的血跡,歎息了一聲,離開了張梁大帳。
虎牢的廢墟清理了三天都沒有結束,虎牢關內總體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了十萬,這還不算壓在山石下面沒挖出來的。
虎牢戰役雖然以意想不到的結束了,但是討伐董卓的戰爭還在繼續,隨著虎牢關的漫天灰塵,董卓的野心也被毀滅了,董卓在洛陽已經呆不住了,虎牢離洛陽不過幾日的路程,聯盟軍很快就會來攻打,現在董卓已經在司州全境搜刮得差不多了,無數的錢財糧草也被他不斷的運往長安,該是董卓撤退的時候了。
發覺這個跡象的聯盟軍,馬上加速了行軍,但是董卓已經下決心要逃,聯盟軍速度再快也只抓到了一些小魚小蝦,和佔領了一座廢墟一般的洛陽城,張梁走在洛陽城內,看著面有菜色的百姓,路旁許多的乞丐在乞討,這還是曾經的大漢皇城洛陽嗎?
張梁在一眾諸侯面前面露悲痛之色,對董卓的殘暴行徑大加斥責,並發誓定要誅除董卓為司州百姓報仇,剛發表完振奮人心的講話,張梁就見到在座的諸侯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張梁不是心理醫生,他那知道諸侯的心思,只好開口道:「諸位似乎有話講,不妨直言,同為大漢臣子,你我平起平坐大家不要有顧慮嘛,咱們可以探討探討。」
只見袁術站了起來道:「國師大人,袁公路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袁將軍儘管說便是。」
「董卓的主力已經煙消雲散,埋於虎牢關之下,張濟的西涼軍也被我打得打敗逃往長安,不是我袁術怯戰,只是我們的戰線拉的太長了,西涼又是董卓的地盤,我們對當地的地形風俗又不瞭解,貿然進軍恐怕會十分不利,況且袁紹在揚州的各郡,因為沒人主持政務,已經亂得一塌糊塗,所以袁術想奏請朝廷,是不是可以……。」
「可以什麼?」張梁瞇起眼睛道,他就知道這些諸侯根本*不住,一旦打了敗仗逃得比誰都快,就算打了勝仗也不願意繼續耗損兵馬糧草,一個個都打算自保,回去自己的地盤當土皇帝。
「公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戰事如此吃緊,你竟然要撤兵回揚州,你還算是我們袁家的子孫後代嗎?」袁紹站起來怒道,一張連又是氣憤又是羞惱,似乎對袁術的行徑十分惱火。
「袁紹!你雄踞冀州,兵精糧足,虧你好意思說這樣的話,我揚州地窄人稀,現在已經供應不起遠征的糧草,士兵也都變成疲憊之師,再打下去,不用董卓派兵,我的軍隊自己就垮掉了!」袁術反駁道。
張梁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幫自己說話的竟然是袁紹,張梁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道:「本初不必惱怒,袁術講說的的確有道理,各路聯盟軍經過這幾個月的緊張戰鬥,的確是需要修整了,是張梁欠考慮了。」
「可是國師大人,現在勝利就在眼前,我們只需要再加把勁就可以剿滅董卓逆賊。」曹操道。
「長安不說防守嚴密,就是西涼的地勢平坦,董卓的西涼騎兵在那裡根本沒有敵手,在座各位大多都是南方兵,這幾日已經有很多士兵水土不服,失去了戰力,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好結果,況且西涼乃貧瘠之地,就算我們打下來又有何用?」公孫瓚在一旁陰陽怪氣的道。
他的話的確觸動了諸侯的心聲,打仗打的是什麼?那是錢糧!從諸侯聯盟開始,因為張梁和袁紹曹操三人聯名下令不允許士兵隨便劫掠,更不可以驚擾百姓,弄得諸侯一點油水都沒撈到,他們心中能沒有怨言嗎?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這誰願意啊?
現在洛陽都已經打下來了,各路諸侯花費的錢糧可說是不計其數,還往西邊進攻?那仗得多久才能打完?應該花費多少的錢糧,損失多少的兵馬?
在座的諸侯都是大漢最大的勢力,但是其他沒有來參加的諸侯,那個不是野心勃勃的盯著他們的地盤?繼續往西涼打,那他們的老窩要是被人佔了怎麼辦?
張梁召開的聯盟軍會議就這樣不歡而散,會上去意最堅決的就要數袁術、劉表、劉璋和公孫瓚四人了,倒是陶謙自願留了下來,因為他的徐州臨近青州和兗州,就在張梁和曹操的眼皮地下,不得不仰人鼻息活著,其實他跟各路諸侯的心思大多一樣。
最後只留下了張梁曹操和袁紹三人,人就是這麼奇怪,一旦同甘共苦過,不免有惺惺相惜的感情,雖然三人的感情還沒到那個地步,但是經過在山中互相扶持,共度難關的日子,三人的確產生了信任。
「現在怎麼辦?各路諸侯已經失去了繼續下去的決心,一心想回到自己的領地,如果他們走了,光*咱們三人的部隊那得多久才能剿滅董卓?」曹操煩躁的拍了一下桌案,震得上面的茶具亂蹦。
「是不是可以像當初在陳留的時候那樣,把他們的士兵和糧草留下一些呢?那樣就算只剩下我們應該也可以繼續打完這場仗。」袁紹思考了半響道。
「萬萬不可,這些諸侯可說是實力強勁,一個個比守財奴都吝嗇,要他們留兵馬留糧草,他們不馬上翻臉才怪呢。」曹操搖頭否決了袁紹的提議。
現在整個問題的決定權又落回了張梁的身上,看著曹操袁紹的目光看向自己,張梁也搖頭苦笑起來:「我也沒有辦法可想了,人心不齊,士氣低落,就算再打下去也徒然勞民傷財。」
「難道我們就這樣撤兵?那這場戰爭還有什麼意義,有怎麼對得起那麼多死去的士兵在天之靈。」曹操一把摘下頭盔扔在了地上,頹然坐在椅子上。
「我倒有個辦法,不知道可行與否。」張梁閉著雙目道。
「什麼辦法?國師大人快快道來,不要讓我們乾著急啊。」袁紹急道。曹操也目光炯炯的盯著張梁。
「現在繼續進軍似乎已經不可能了,但是你們想過沒有,董卓的內部並不穩妥,如果能策反董卓的手下造反,然後我們內外夾攻,必然可以一舉消滅董卓。」張梁笑道。
兩人的眼中一亮,但有暗淡下去,張梁說的有道理,但是怎麼策反,策反那個董卓的手下?聯盟軍中有這樣的人嗎?
正在兩人沉思不語的時候,張梁笑著指了指自己,頓時讓兩人呆住了,張梁法力高強他們承認,但是張梁去進行這麼複雜繁瑣的計劃能行嗎?
看兩人不敢相信的目光,張梁道:「你們可知道董卓帳下的第一謀士是誰嗎?」
曹操想了想道:「具細作回報,好像是一個叫賈詡的謀士。據說此人的計策從無遺漏,當初公孫瓚進攻虎牢就是被他設計打敗的。」
「賈詡在投*董卓之前,曾經是我太平道的謀士」張梁瀟灑的攤開手掌道。
「國師大人,那麼……那麼……。」袁紹興奮的說不出話來,如果有賈詡做內應,恐怕這次張梁的策反之行已經有了五成的成功把握,怎麼能讓他不興奮。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春,沒想到董卓身邊的實權人物,竟然曾經是張梁的謀士,雖然不可思議,但是張梁的話中又那麼自信。
「那麼我們這個計劃就有了一半的成功性,而且我還有幾分把握策反董卓手下的一名領軍大將。」
「董卓的大將?是誰?」袁紹問道。
「恕我賣個關子,為了事情的機密,暫時不能告知你們,就算不成功,憑我的身手想要把董卓幹掉也不是難事,在不濟我也可以全身而退,對咱們沒有任何損失。」
「哎,國師大人為了朝廷嘔心瀝血,多次以身犯險,實在讓我們羞愧不已。」曹操感歎道。
「呵呵,你們不說我還真沒注意,我這個大漢國師,又是去偷襲,又是刺殺,看來還不如改行當刺客,應該更適合一些更好吧?真是荒謬啊。」張梁笑著自嘲道。
曹操和袁紹不但沒笑,反而心中對張梁充滿了感慨,張梁擁有無邊的法力,擁有富可敵國的錢糧,更擁有著大漢最高的權利地位,這樣一個人竟然還去做這些事情,那就不得不讓兩人產生敬意了。
如果說兩人最敬畏和最害怕的人,那就是張梁,看著張梁狂放不羈的面容,他們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如果自己肯輔佐張梁,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