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的功法大多偏向於大威力的法術,雖然也可以修煉精神戲的詛咒法術,但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所以他只是讓精神力增加,並未多研究黑輪聖典內的法術。
同樣是學習了兩種功法,但張角走的卻是平衡路線,因為他曾經擁有過強大的法力,對法術的學習已經進入瓶頸,所以才改練黑輪聖典。
剛才就是他見到護教軍正要活埋一個人,問清楚了緣由,對這個營救小虞的頭領使用了搜魂術,很快就知道了這個傢伙心裡的秘密。
聽完張角的解釋,張梁有點後悔自己沒多看看聖典,前陣子一味追求力量的增強,然後又開始進行諸侯討伐董卓的計劃,讓他對法術的學習落了下來。
「小虞是鮮卑公主?她是誰的女兒?鮮卑有公主這個封號嗎?」張梁奇怪道。
「小虞是鮮卑大王檀石槐的女兒,在鮮卑的身份就相當於公主,你沒發現那些死不開口的都是鮮卑人嗎?」
審問是護教軍去做的,張梁並沒有親自前往,張梁看了看身邊的梁一,梁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發覺。
「可能這些人漢話說的太好,梁一他們也沒發覺。難怪當初在冀州,鮮卑人出兵攻打我們太平道的後方,看來黑輪教跟鮮卑人關係不淺啊。」張梁已經猜出事情的原因,要知道鮮卑在長城附近劫掠還說的過去,可是當初鮮卑十萬鐵騎深入冀州攻城略地,要是沒有熟悉大漢的內應,他們怎麼可能那麼迅速的打到巨鹿城下?再結合北方鮮卑多有部族信奉黑輪教,小虞又是黑輪教的聖女,這麼一分析,很多問題就豁然開朗了。
「沒想到小虞在黑輪教中擔任著這樣重要的角色,小虞盜取黑輪聖典肯定是為了增強鮮卑族的實力,聖典如果在鮮卑人中普及,那將會是大漢的災難。」張梁沉思了一下道。
張角還沒想到民族這方面,聽了張梁的話也沉思起來,如果一個英勇善戰的民族,學會了高深的道法,不用多,只要有一百個能修煉出法力,想想自己的部隊將要在戰場上面對鋪天蓋地的法術,張角頓時不寒而慄。
「三弟,你現在有兩個選擇,那就是殺掉小虞或者廢掉她的武功,雖然沒有聖典,但小虞現在身兼兩種功法,如果她回到鮮卑,再把功法傳承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張梁眼中寒光一閃,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起身帶著護教軍離開了大殿,似乎作出了什麼決定,對張梁的果斷決絕,張角滿意的點了點頭。
張梁來到關押小虞的房間,這丫頭自從精神力暴漲後就一直陷入昏迷,至今未醒,張梁讓房內的護教軍出去,獨自進入房內,走到了小虞的床前,用冰冷的眼神打量著沉睡中的小虞。
張梁緩緩抬起右手,慢慢放在小虞的胸口。他知道只要自己輕輕一爪,就能讓小魚香消玉殞。可能是趕到了張梁的殺氣,沉睡中的小虞竟然睜開了眼睛,用一雙漂亮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看著張梁。
「哥哥,你又在幫人家檢查傷勢嗎?」的確張梁現在的動作實在曖昧,一副要對小虞襲胸的手勢。
看到小虞醒來,張梁頓時全身戒備起來,他可見到過小虞那恐怖的精神力,方圓百丈內的房屋都被衝擊得粉碎。
見張梁不說話,只是陰沉的看著自己,小虞道:「哥哥,你是不是要殺我?我想知道原因。至少讓小虞死個明白。」
「因為你是鮮卑人。」張梁的回答簡潔明瞭。
「看來我的手下已經來救過我了,他們太傻了,我早就告訴他們如果我被你抓住千萬不要來營救,他們偏偏不聽。」小虞臉上帶著一絲悲傷。
「沒錯,他們已經被我殺掉了,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張梁的話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哥哥,我如果願意歸順於你,是否可以留下小虞的性命?」小虞眼角含淚,淒婉的說道。
張梁笑了,笑得小虞心驚膽戰,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現在已經遠遠超越張梁,如果反擊張梁想殺她也要廢點功夫。
「哥哥你……。」小虞剛要說話,忽然張梁的手猶如毒蛇般暴起,重重的印在小虞的胸口,頓時打得小虞口吐鮮血,身下的床榻被張梁的力量壓得粉碎,小虞倒在地上,一邊摀住胸口咳血一邊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張梁。
張梁對衝進房內的護教軍道:「把她好好看管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護教軍粗暴的拉起小虞把他帶往看押的地方。
張梁還是沒下得去手殺掉小虞,只是廢了小虞的一身法力,如果張角責問張梁為什麼沒殺小虞,張梁肯定會用自己準備用小虞跟鮮卑取得聯繫,看能不能利用北方鮮卑在北方成為外援,畢竟北方還有幽州公孫瓚和剛剛立足冀州的袁紹,遠交近攻張角應該明白。
可真實的的原因,似乎連張梁都說不清楚,這麼久以來小虞和自己為敵,在暗中算計了自己多少次,反而讓他心中產生了異樣的感情,有時候感情這東西很微妙,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人家對你好,反而和你處處為敵的人才是給你最深刻記憶的。個人感情的問題就算張梁智深似海也揣摩不透。
張角知道張梁沒有殺掉小虞,竟然什麼也沒說,反而對張梁的做法表示贊同,他說鮮卑是北方最大的遊牧民族,匈奴現在已經勢弱,要知道北方可是盛產戰馬的地方,如果利用小虞的關係,從鮮卑不管是勒索,還是購買戰馬,那都是極大的有利於太平道的發展。
張梁沒想到自己竟然錯有錯著,畢竟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未來的戰爭走向還不明朗,但北方張梁是肯定要拿下來的,鮮卑在他統一北方的戰爭中可能會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