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曾經告訴張梁,「你是個天才,你當初種心得時候是所有人裡進入忘我境界最久的。」張梁從來未曾懷疑過這句話。可是天才會不會被超越呢?答案是會!因為現在就有個人超越了張梁,那就是小虞,當初張梁進入種心後足足用了四個時辰才醒來,可是小虞都進入種心境界六、七個時辰了還沒醒,連張角和張寶等人都跑來看這個超越了張梁的天才。
對於可能會超越自己的人,張梁倒沒什麼嫉妒的,但是他擔心小虞畢竟還不是自己的朋友,也許用仇敵來形容更恰當些,讓一個敵人的力量超越了自己,這是絕對不符合張梁的要求。
夕陽西下,天色漸晚,小虞就好像老僧入定一般就那樣坐在地上,茫然的雙眼中不帶一絲靈魂的色彩,連開始興致勃勃來看熱鬧的眾人也都懶洋洋的打起了哈欠,張梁可不敢像其他人一樣懶散,他一直密切主意著小魚的動靜,等待最終結果的揭曉。
好像沉睡般的小虞忽然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擊中到了她的身上,只見小虞微微張開嘴巴,從她的口中發出了低低的嘯聲,一陣陣精神波動從小虞的額頭發出,竟然用肉眼都能看到一圈圈波紋狀的精神力以小虞為中心擴散開來,隨著小虞的嘯聲變大,並且尖銳,四周的花草樹木無風自動開始沙沙的搖擺,地面上的灰塵也隨著波紋狀的精神力飛舞上了天空,整個院子形成了一副奇景。
漸漸的小虞的嘯聲開始高亢起來,張梁微微皺起眉頭,這樣的嘯聲已經發展成精神攻擊一樣的力量,院子周圍都是他手下的護教軍,雖然他們武藝高強,可是精神力和他們的武力並不成正比,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勉強招架,到後來他們已經開始摀住耳朵抵抗精神力的攻擊,但是卻寧死不肯撤退,張梁知道這樣下去不行,馬上傳令讓他們遠離院子的周圍。
不過盞茶功夫,除了張梁和張角兩人,其他人已經承受不住精神力的攻擊,躲得遠遠的了,小虞在院中竟然還沒有停下的意思。院子裡的花草已經被連根拔起,房頂上的瓦片也紛紛碎成粉末,這樣的攻擊簡直太強悍了。張梁已經開始後悔給小虞種心了。
張梁提著袖子就要上前把小虞打昏,卻被張角攔住,「大哥,難道就讓她這樣沒完沒了的叫下去?」
「她現在是在發洩精神力,你給她種心的時候沒有控制好法力,對她的提高已經達到了超越自身極限的地步,如果你貿然出斷她,很可能會對她的神智造成傷害。」
「那怎麼辦,現在城中士兵已經開始被聲音弄得昏迷了,再繼續下去,這座城裡的士兵就要出現傷亡了,我不能為了這個跟咱們是敵非友的女人犧牲自己的部隊!」張梁說完不顧張角的阻攔,頂著小虞的精神力像她衝去,越是*近,張梁越覺得難以忍受,連他都承受不了的聲音,城中的士兵怎麼可能抵抗?
只見張梁豎起手掌,一記手刀且在小虞的脖頸上,頓時刺耳的尖嘯嘎然而止,城內所有被影響的人頓時好像拿掉了心頭的一塊巨石,渾身無力的坐倒在地,可見剛才的聲音多麼可怕了。
張梁站在院中,四下一打量,好嘛,方圓百丈的房屋已經變成了殘垣斷壁,地面彷彿被一雙巨手翻過一樣,如果來年播下種子,肯定是個好收成,以小虞為中心的地面好像被壓路機碾過一般,平整的彷彿大理石地面。這樣的力量連張梁都有點心悸。
張角走到張梁近前,看昏倒的小虞臉上帶著一絲痛苦的表情,對張梁道:「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如果她醒來可能會變成很可怕的敵人。」
張梁還要小虞去洛陽挑撥董卓和呂布呢,當然不能殺了,張梁搖了搖頭,抱起小虞離開了現場,他得先去找個房間先把小虞下來,有問題也得等她醒來再說。
張梁把手搭在小虞的脈搏上,只覺得小虞的脈搏好像一輛卡車高速公路上行使,又像是一群野牛在草原上狂奔,按理說如果一個人的脈象亂成這樣,基本就該準備後事了,說心裡話張梁對小虞的死活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計劃的實施,小虞死了誰去洛陽?
所以無論如何張梁都要讓小虞活著,他也思考過小虞現在狀況的原因,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太平要術裡的種心和黑輪聖典裡的啟蒙之術有個先來後到,比如先種心然後再啟蒙,對自身的法力會大大的增強,反之,後種心的話,好像增強的卻是精神之力。
張梁和張角的身體經過多次法力暴動的錘煉,在接受啟蒙之術的時候根本沒有多大的感覺,而小虞的精神力完全*自己修煉,被種心之後暴漲的精神力已經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這就是小虞為什麼會昏迷的原因。
張梁現在有點束手無策,如果讓他提高一個人的精神力和法力他還能想想辦法,可是讓他把一個人的精神力消弱,那他可就沒辦法了。
現在他只能施法催眠小虞的神智,讓她先度過危險期再說。
正在張梁為小虞不能去洛陽執行計劃而苦惱的時候,賈詡的第二封信送來了,張梁明白,如果不是有緊急的事情,賈詡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冒險連送兩封信給自己。
張梁打開信一瞧,皺起的眉頭馬上舒展開來,原來賈詡的信中是來通知張梁,董卓和呂布竟然達成協議,一起扶持劉協登基為帝。
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不管雙方是因為什麼原因達成共識,但卻和張梁最終的目的不謀而合,張梁連看都不看昏迷的小虞一眼,飛奔出房間去尋找張角,他要展開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