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來,張梁把自己的這個「妹妹」伺候的賓至如歸,張梁覺得自己很有當保姆的潛力,如果自己當年不考大學,去當保姆說不定已經成為百萬富翁了吧。
為什麼這麼說,實在是因為張梁被這個丫頭指使的腳不沾地,吃飯嫌味道差,洗澡嫌水涼沒花瓣,穿衣服嫌衣服粗糙,就連睡覺都要求張梁給她換大床,氣的張梁幾次想發飆,他張老大何時這麼被人當奴才使喚過,可是每次張梁怒沖沖的想要教訓這個小丫頭的時候,她就用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張梁,頓時讓張梁的怒氣不翼而飛,然後繼續忍受這個小丫頭的刁難。
幾日下來小魚除了喜歡刁難張梁外,兩人相處的還算比較融洽,被這麼漂亮的女人整天哥哥長哥哥短的喊著,張梁也難得的享受了幾天休閒的時光。
張梁覺得,這個小丫頭的最大好處就是讓他的種心產生的心魔不會隨時跑出來折磨他,好像只要小魚在自己身邊,心魔就被壓制住一般。前段日子被種心折磨的心力憔悴張梁還記憶猶新。
張梁彷彿回到了現代時候,在學校當助教,和那些學弟學妹打打鬧鬧的時光,只不過對像換成了一個角色的小美女,真是讓張梁又愛又恨。
小魚在張梁這裡住的幾天,張梁用太平要術裡的排毒方法為她解毒,小魚也不多問,只是靜靜的任由張梁施為,該吃藥的時候就吃藥,該號脈的時候就號脈。從來沒有提出過要出去走走,害得張梁白擔心小魚如果要求上街,自己該怎麼辦。
幾天下來小魚對張梁越來越粘,彷彿有意無意的在勾引張梁,每次都弄的張梁面紅耳赤,平時小魚在張梁的院子裡,也沒其他人來,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紗衣,那種若隱若現,卻又什麼也看不到的感覺真的讓許久未近女色的張梁氣血翻騰。
小魚的身材的確不錯,配上那張絕美的臉蛋,那可真是蘿莉與熟女結合,清純與性感並重,當她嬌滴滴的叫張梁哥哥的時候,讓張梁骨頭都能輕上二兩。
可是張梁心中很明白,這個女人早晚要想出解決的辦法,具體該怎麼辦,張梁還在考慮,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可是天天看著個美女在面前轉來轉去,能看不能吃也是很痛苦的,他張梁算是半個道人,又不是太監,他受得了嘛他?抗拒魅惑之術需要法力的,可是張梁現在幾乎等於是封掉了自己的法力,怎麼對抗魅術?
張梁從太平要術中學到的醫術的確神奇,小魚本來以為還要很久才能驅除掉體內的毒素,沒想到不過十幾天的時間就解毒了,讓小魚不得不對張梁這個「老實」的傢伙刮目相看。
這段時間張梁和小魚雖然表面非常融洽,但是都在暗地裡互相打探對方的底細,小魚也想知道夜入張讓府中並劫走自己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不過曹操早在幾天前就離開洛陽到青州上任去了,家屬也隨他去了青州。房子也空了下來,只有張梁和小魚還有幾個侍女在府中居住,小魚也看不出什麼蛛絲馬跡。
小魚感覺著自己體內的內息,體內的毒已經被張梁施術驅除乾淨,真氣在體內流暢的遊走,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她知道是該離開的時候了,這裡她已經住夠,天天違心的叫別人哥哥簡直太無聊了,沒想到這個傻小子還真有兩下子,這麼快就把她身上的毒解掉了。
小魚回頭看了看自己住了將近一個月的房間。倒還有幾分戀戀不捨,又看了看東邊張梁的房間,小魚心想,這個傢伙這段日子照顧得自己不錯,不管他因為什麼目的去張讓府,她都不打算追查下去了,可惜相處這麼多時日,竟然連他的名字還不知道。
小魚一縱身跳上了房頂,尋找了一下方向,從房頂跑了過去。在房簷角落的黑影裡,兩道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的身影,小魚並沒有察覺到。
小魚在房上小心的穿房越脊,從一戶府宅高大的院牆一躍而入,剛落在地上,四周的陰暗角落中竄出幾個持刀的大漢,其中一人冷喝道:「什麼人?敢夜闖張府!」
落在院中的小魚道:「不用驚慌,是我。」
幾名大漢藉著月光仔細一看,紛紛恭敬的彎腰勢力道:「原來是小姐,最近幾日主人一直在四處打探您的消息,焦急的不得了,您怎麼自己回來了?」
小魚嬌美的臉蛋上毫無表情的道:「這些事是你們該知道的嗎?還不快去警戒,如果再像上次別府一樣,被人偷偷闖進來,當心父親取你們狗命。」
幾個大漢嚇得灰溜溜的退了開去,小魚輕邁蓮足向府內走去。幾個侍衛見小魚離開,剛才被小魚呵斥的大漢呸了一聲道:「臭女人,算什麼東西?要不是她哄得主人高興,那還輪得到他對咱爺們發號施令?」
另一個大漢道:「你小聲點,當心被她聽到,現在這個女人在主人身邊最是得寵,隨便說幾句話就能讓你我兄弟死無葬身之地。」其他幾人也點頭覺得有理。
剛才罵人的大漢把眼睛一瞪道:「怎麼說咱也是追隨主人多年的白銀侍衛,我才不怕…………。」大漢的話還沒說完,就在那裡呆呆的不動了。
其他幾人見大漢說話嘎然而止,其中一個笑嘻嘻拍了拍他肩膀道:「人在屋簷下,一個女人兄弟你何必跟她動氣,一會換崗我們哥兒幾個去喝一杯如何?」
隨著他拍動大漢肩膀的動作,大漢的身體頹然軟倒在地,好像一件失去了晾衣架支撐的衣服,還沒等幾名大漢反應過來,在這寂靜幽暗的深夜中,一陣微風從他們四周吹過,讓幾人不禁縮了縮脖子,可是他們卻永遠做不出這個動作了,因為他們的頭顱已經和身體無聲無息的分家了,幾具屍體撲通栽倒在地,頭顱在地上滾了幾滾就不動了,只有一雙雙驚詫並帶著幾分恐懼的眼睛還未曾瞑目的睜著。
一道黑影緩緩的從陰暗的角落走了出來,跨過屍體順著小魚離開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