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賢梁師 第二卷 指鹿為馬 第四章 心魔
    張梁扛著女子,沿著牆邊跑向另外一邊的圍牆,那個方向張梁來的時候已經觀察過了,是一片小樹林,和圍牆之間由一條小溪隔著,只要鑽進小樹林,想必嫣兒和無常兩人就不敢追上來了,自己也可以利用地勢躲避兩人的追趕。這可是武俠裡的經驗,逢林莫入嘛,只是不知道對兩人靈驗否。

    張梁肩頭的女子已經昏迷過去,不知道是被嫣兒打傷還是剛才無常撞在牆上的原因,反正現在張梁覺得肩頭上的女子「軟綿綿」的,從頭到尾也沒發出一點聲息。任由張梁扛著飛奔。

    不過這也省了張梁的不少事,就算她不暈過去,張梁也要把她弄暈,像這樣扛著一條「死豬」似的跑起來的確方便不少。

    張梁跑的很快,他不敢回頭看無常和嫣兒的方向,只是悶頭狂奔,來到牆邊,張梁雙腳頓地越過了圍牆,趟著溪水鑽進了樹林裡面,後面的嫣兒兩人似乎和張讓府中的侍衛打了起來,後面出來了打鬥的聲音,所以他們沒有追上來。

    但是張梁也不敢停下,依然狂奔向前,不大會他就翻牆跑出了張讓的別府,在漆黑的夜晚,他好像好像偷了寶貝的賊一樣,躲躲閃閃的兜了個大圈才跑回了曹操的府邸。

    當然,張梁可不是傻瓜,他故意繞遠路,就是怕後面有人跟蹤,這點張梁還是明白的。

    張梁翻牆進入曹操府上,回到自己的院子,剛落到院子中,就見院子裡站著一個人,漆黑的夜色中,只見此人的身形高大,手中提著一對巨大的兵刃,頓時驚了張梁一身冷汗。

    等張梁藉著月光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徒弟典韋,張梁才鬆了口氣,典韋站在院中憨聲道:「師尊,您去幹嘛了?我在這裡等您等了好久。」

    張梁笑道:「師尊出去辦事,有事明天再說,你先回房去吧。」然後就扛著女子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典韋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師尊怎麼大半夜扛著個漂亮姑娘回來幹嘛?難道是搶來的師母?要不就是去了青樓?難道師傅是採花賊?」

    想到這裡魁梧威猛的典韋狠狠的拍了自己腦袋一下,心道這他媽怎麼可能?自己真混蛋竟然亂懷疑師尊。不過師尊扛著的姑娘可真美啊。

    典韋雖然憨,可是這麼久耳聞目染也懂了不少,夏侯敦兄弟也帶他出去找了幾回樂子,知道了女人的好處的典韋,難免傻乎乎的胡亂猜測自己師傅扛著的女子的身份。

    張梁也不管典韋在屋外胡亂猜測他這個師傅夜逛青樓胡作非為,回到房內,把這名叫小魚的姑娘放到自己的榻上,張梁坐在床邊打量著她如花的面容,心臟不整氣的跳個沒完。

    張梁已經可以確定此女就是當初在白馬寺遇到的蒙面女子,從她和嫣兒的對話中張梁聽出,此女身具天然魅惑之體,難怪自己對此女神魂顛倒。

    張梁見她雖然處於昏迷,但是卻皺著眉頭,彷彿在承受某種痛苦,張梁以為她在和嫣兒的打鬥中或者在撞擊的時候受到傷害,急的手忙腳亂,不知道如何是好,現在這麼晚了到那裡請大夫,再說了自己帶個陌生女子回房,怎麼跟曹操和別人解釋?

    所以張梁只好嚥了一口口水,伸出微微發抖的手摸向小魚的身體,檢查她身上是否有骨折或者傷口。

    正在張梁帶著幾分興奮和緊張就要摸到小魚的身體時,小魚忽然睜開了眼睛,低頭看著張梁的手。

    張梁頓時好像石化一般尷尬的愣在了那裡,手掌懸停在小魚的胸脯的衣帶上,一副要解開她衣服的模樣,這樣的行為在古代簡直與登徒子和色狼沒有區別。

    這時候小魚收回了看著張梁手掌的目光,不解的開口道:「你在幹嘛?」

    張梁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掌解釋道:「呵呵,我是想看看你受沒受傷,順便幫你檢查一下。」

    小魚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不過你又是誰?」

    張梁面紅耳赤的吭哧了半天也沒解釋出來自己是幹嘛的,他怎麼解釋?自己是太平道大統領張梁?平時的張梁雖然不算經天緯地之才,但也沒像現在這樣笨嘴拙舌。

    小魚張著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啊的看著張梁,忽然伸出玉臂抱住張梁道:「哥哥!你是哥哥,嗚嗚小魚好想你哦,我找了你好久,我以為你死了。」

    張梁心道,這個小丫頭片子莫非是撞神經了?摟著自己這個看其來比她還稚嫩的小子,沒頭沒腦的喊哥哥?張梁完全迷茫了。

    張梁任由小魚趴在自己懷裡,又哭又笑又是捶打又是撕咬的在那裡發瘋,一邊痛苦的考慮現在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狀況,一邊享受著美女在懷的幸福。

    小魚在張梁懷裡哭了一會哭累了,然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張梁看著她嬌美的睡相,額頭和臉蛋上卻不和諧的泛出一片青綠之色。

    張梁歎了口氣,剛才他偷偷的幫小魚號了一下脈,發現她身中劇毒,張梁猜測是剛才和嫣兒打鬥的時候嫣兒對她暗中下的,還好張梁從太平要術中學習了不少醫療之術,其中有很多方法就是針對人體內劇毒的破解之法,張梁確有幾分把握能清除小魚體內的毒素。

    至於此女是否真的失憶,張梁可不敢輕易相信,一個人會隨隨便便就失憶嗎?所以張梁打算觀察此女一段時間再說。如果真的失憶的話那還好辦,如果是假的,哼哼……騙他張梁是要付出代價的!

    張梁抽出被小魚抓著的手掌心道:「此女與我素未平生,我竟然頭腦發昏把這個丫頭救了回來,張梁啊張梁,你在發什麼傻啊?」

    其實張梁也明白,女人是禍水,沾上就麻煩,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她暴打一頓,逼問出黑輪教聖典的下落,然後裝麻袋扔護城河裡。

    可是面對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誰能下得了手?這個女人就像有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一樣。

    當初在白馬寺偷聽小魚和老和尚的談話的時候就已經在張梁心中生根發芽,現在這種感覺更是強烈,在不知不覺中此女的存在已經成為了張梁心中的魔,變成和種心之術不相上下的一種威脅,甚至竟然壓制了種心的猖獗,比起種心那毒癮氾濫的無助感,張梁倒寧可被此女形成的心魔迷惑,至少不會讓張梁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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