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賢梁師 第一卷 黃巾風暴 第四十三章 危機
    張梁帶著軻比能來到了安平城下,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城頭上用木桿挑著上百具鮮卑人的屍體,這些鮮卑人的屍體被人用繩子勒在脖子上,每個都伸長了舌頭,面色鐵青,竟然都是被活活吊死在城頭上。

    這還只是一面城牆上,看這個架勢,其他城牆上應該也有這樣的屍體,張梁心道,鮮卑人入侵我太平道的地盤,絕對該殺,但是這樣虐殺就過分了些,把活生生的人吊死的確有點過火了。

    被繩索捆綁著放在馬後的軻比能看著城頭上吊死的鮮卑人,恨得破口大罵,但是被護教軍幾鞭子抽下去就老老實實的閉嘴了。

    城門樓上一些黃巾軍的士兵見到張梁的部隊大聲的喝問,張梁手下護教軍大聲回答道:「人公將軍駕到,馬上打開城門!」

    城頭的黃巾軍聽見是張梁來了,急忙派人打開了城門,讓張梁一行人剛進入城內,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這股味道熏的人欲嘔,張梁在黃巾軍的指引下找到了安平城的城主府,安平是冀州的首府,也是最大的最堅固的城市,做為首府,安平城有和它匹配的面積和繁華,雖然經過黃巾起義的動亂,但是安平城依然保持著它的原貌。

    可是現在的安平城簡直猶如人間地獄,街道的兩邊隔幾步,就有一根木桿插在地上,而木桿的上面插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這樣插著人頭的木桿在安平城的街道兩邊隨處可見,難怪安平城內的血腥氣才如此之重。

    張梁叫來守衛城門的將領問道:「這些人頭是誰下令插在這裡的?立刻找人掩埋掉,以免引起疫病的傳播。」

    守門的將領道:「這是大賢良師下的命令,今天我們在和鮮卑軍隊的戰鬥中大獲全勝,抓來的俘虜都被大賢良師派人砍了腦袋。並讓我們把敵人的頭顱用木桿插在街上。」

    張梁道:「這件事我會和大賢良師說的,這些頭顱插在這裡算怎麼回事?太讓人不舒服了,馬上去執行命令清理掉。避免發生瘟疫。」

    守城的頭領領命離去了,張梁找來一個士兵領路去找張角,在士兵的指引下,張梁來到了安平城的城主府,張梁離鞍下馬,把韁繩交給手下的護教軍,皺著眉頭看著城主府外面。

    本來豪華的城主府,現在竟然變成煉獄一般,在府外的圍牆上用削尖的木棍插著鮮卑人的屍體,這些木棍都是從鮮卑人的後腰插入,從小腹穿出,這個位置雖然會讓人產生劇痛但是卻不會那麼容易死掉,鮮卑人的俘虜在城主府的圍牆上發出痛苦的慘嚎,如果是一個人還好,可是城主府的外牆至少有幾百個俘虜在慘叫,把好好的城主府弄的猶如鬼蜮。

    張梁殺過許多人,也不怕殺人,但是這樣毛骨悚然的景象還第一次見到,聽著俘虜的慘叫,讓張梁不舒服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這些難道是張角弄的?張梁記憶中的張角不可能這麼殘忍,這種虐殺俘虜的事情張角是不屑於為之的。

    張梁帶人進入了城主府,府內的士兵都是從巨鹿跟張角過來的,全都認識張梁,在他們的指引下,張梁被士兵帶到一座寬敞的院落,從院子內穿出陣陣的慘叫。

    張梁剛要進去,院門忽然打開了,張曼成滿臉陰霾的走了出來,一抬頭見到是張梁,眼中露出高興的神色,剛想開口,張曼成好像害怕什麼一樣回頭看了看院子裡面,對張梁打了個手勢,張梁會意的隨著張曼成走到離院子很遠的地方,張梁問道:「安平城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路見到很多鮮卑人的俘虜被虐殺,被砍掉腦袋插在街道上,城頭上更是吊著幾百具屍體,現在你來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張曼成道:「自從鮮卑人入侵我黃巾軍勢力範圍以後,巨鹿是第一個收到消息的,那個時候師尊的病情已經大有起色,發病的時候也越來越少,而且神智已經清醒了許多,說話也很有條理。

    我在給師尊送飯的時候把北方的戰況跟師尊說了,師尊聽完後提出要親自帶兵支援北方,抵禦鮮卑的進攻。開始我不同意,可是師尊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聽他的話,就要把我逐出師門,我見師尊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就遵從師尊的話。」

    張梁道:「這些都沒什麼大問題,大哥的身體好起來,讓他走走也可以,帶兵支援北方前線也很正常,可是安平城現在發生的一切是怎麼回事?別拐彎抹角的,直接告訴我。」

    張曼成懊惱的道:「師尊在巨鹿調動軍隊的時候,還好好的,可是到了安平城後,師尊見到城外的村鎮被鮮卑人不但進行了屠殺,而且還付之一炬,師尊非常的憤怒,發誓要讓鮮卑人付出代價。」

    「繼續說下去。」張梁道。

    張曼成臉色變的很陰沉:「今天師尊提出我們不能死守安平城,必須主動出擊迎戰鮮卑,把鮮卑趕出關外,城內的將領大多不同意,因為鮮卑人都是騎兵,我們的部隊都是步兵,一旦出城交戰,我們的優勢就蕩然無存,師尊聽了這些將領的勸說後勃然大怒,怒斥他們貪生怕死,自己調動兵馬出城去鮮卑人的大營邀戰。」

    張梁道:「你難道不知道大哥的身體還有精神狀態有問題嗎?為什麼不阻止他?」

    張曼成道:「當時師尊正在氣頭上,我都被罵傻了,哪敢阻止他老人家?」

    張梁無奈道:「這事也不怪你,誰讓你是我大哥的徒弟,徒弟對師傅的要求的確難以抗拒。」

    張曼成道:「之後師尊獨自出城迎戰鮮卑,我自然不放心,就帶人在城頭觀戰,一旦發生意外,也好帶人出城接應。師尊出城後跑到敵人大營外挑戰鮮卑大王檀石槐,可是檀石槐並沒出現,只是派出手下的一個將領,可能是這個將領說了什麼挑釁的話,師尊在陣前忽然施放了一記天雷,把檀石槐派出的大將劈成了焦炭。要知道,師尊是從來不允許我們學習太平要術中的法術的,更別說使用了,今天師尊自己卻破了這個例使用了法術,不止這樣,之後的事情就更奇怪了……」

    張梁道:「後來如何了?檀石槐出戰了嗎?」

    張曼成搖頭道:「檀石槐的大將被師尊劈死,檀石槐卻依然沒有出戰,師尊惱怒下就對著檀石槐的鮮卑軍隊大營施放了法術。頓時天空中刮起了大風,風勢大的連遠處城頭上的士兵都站立不穩,師尊在檀石槐的大營外大發神威,施放出了巨型的龍捲風,頓時飛沙走石,捲得檀石槐的大營一片狼藉,無數鮮卑士兵被龍捲風吹上了天空,然後掉在地上活活摔死,龍捲風的威力奇大,捲飛了檀石槐的部隊後,橫穿了鮮卑人的大營。等風停下以後,鮮卑人已經十去其二,剩下八成也多數帶傷,這時候師尊又放出了大面積的天火,無數的火雨從天空落下,焚燒了鮮卑人的營帳和糧草,之後師尊命令部隊進攻鮮卑人,鮮卑人已經被師尊的法術打的七零八落,那裡還有心思戰鬥,結果鮮卑就這樣被師尊一人用法術擊敗了。」

    張梁聽著張曼成的訴說,張寶雖然說的簡單,但是張梁知道當時的景象肯定異常壯觀,又是龍捲風又是火雨,要是不猛烈,鮮卑人的十萬鐵騎會被打的逃跑都走錯路?被抓住的軻比能就說明了問題。

    張曼成接著道:「我軍大勝,抓到了上萬名鮮卑俘虜,本來是要處決掉的,因為我們是不會養活這些鮮卑蠻夷的,師尊親自下令動手,城外和府外你也看到了,這都是師尊的手筆。」

    張梁憤怒的抓住張曼成的衣領道:「這種虐殺俘虜的事情,大哥是不屑於為之的,你敢騙我?!」

    張曼成低著頭指了指院子道:「不信你到院子裡自己看。」

    張梁放開了張曼成,扭頭快步走向院子,來到門口推開了大門,張梁只見院子中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在院中的大樹上正綁著一個鮮卑人,張角正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正在割這個鮮卑人的肉,不止這樣,從張角一邊割著俘虜的肉,一邊口中還發出興奮的笑聲,張梁看著渾身被鮮血浸透的張角,皺著眉頭喝道:「大哥!你在做什麼?」

    張角聞聲停下了手中的刀子,左手捏著一片剛割下來的肉轉頭見到是張梁大笑道:「哈哈哈,三弟你來了,這些鮮卑雜種入侵我教領地,被我打的大敗,看我怎麼一個個玩死他們。」

    張梁看出張角現在的精神狀態非常亢奮,猶如服用了唐周的藥一般,張梁對旁邊的張曼成小聲道:「大哥的樣子怎麼像是服了藥一樣……?」

    張曼成道:「毒害師尊的藥物已經全部被我們毀掉了,而且我一直在師尊身邊,從未見到師尊服藥。」

    張梁走到張角身前拉住張角的手道:「大哥,你是怎麼了,以前的你不會這樣對待俘虜!」

    張角聞聽此言臉一沉,不高興的道:「我應該什麼樣,我這當大哥的還用你來教嗎?還不給我退下!」

    張梁愕然,張角從來沒有這樣對他說過話,哪怕是張角中毒以後神智不清醒的時候也沒有如此對待自己,張梁已經認定張角偷偷服用了唐周送的藥,見張角提著匕首要繼續割鮮卑俘虜的肉,一把搶下張角手中的匕首道:「大哥,你的病還沒好,應該好好休息,這裡就交給我好了。」

    說完張梁轉身對張曼成道:「帶我大哥去梳洗一下,好好照顧。」

    還沒等說完,忽然張梁發覺張曼成盯著自己的身後,眼神充滿了驚恐。

    張梁忽然覺得背後溫度上升,傳來了炙熱的溫度,張梁只覺得背後好像被狂奔中的犀牛撞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撲向前方,張梁一個踉蹌半跪在地上,哇的一聲突出了一大口鮮血,只聽身後張角的聲音響起道:「三弟,別怪大哥心狠,你大了也懂事了,可是我張角還活著,還輪不到你做主。」

    張梁轉過頭,只見張角手掌上發出紅色的光芒,把手上的鮮血都蒸發了,而自己的背後傳來的灼熱疼痛告訴自己,剛才那一掌正是張角偷襲的,張梁怒急攻心,又噴出一口鮮血後,身體一陣虛弱,晃了兩晃虛弱的暈倒在地。

    張角見張梁暈倒,對張曼成道:「把他的綁起來看管好,然後剩下的鮮卑俘虜都殺掉吧。」

    張角說完脫掉了染血的道袍離開了院子,連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張梁一眼。

    張曼成等張角走後,急忙上前給張梁檢查傷勢,張角這一掌十分霸道,把張梁打的暈倒後,還從口鼻中緩緩的流出鮮血,這下可把張曼成嚇壞了,他抱起張梁急忙去找軍中的醫生治療。

    張梁這下傷的著實不輕,張角的掌力不但霸道,而且配合法術擊出充滿了烈焰般的炙熱,這股真氣帶著法術的灼熱打進了張梁的身體,張梁要不是也修習過太平要術,身體已經具有抵抗力,換作普通人早就死亡了,張梁連做夢都沒有想到,張角竟然對自己最疼愛的三弟也能下此毒手。

    張梁的內臟已經被張角打傷,傷勢沉積的張梁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之中,身體本能的運功對抗者張角打入的霸道灼熱真氣。

    張曼成見張梁的傷勢穩定下來,但就是不醒內心非常的焦急,因為張梁是現在太平道最有號召力的統帥,現在張梁昏迷,張角又不知道為什麼性情大變,不但變得邪惡嗜血,武功也變得奇高無比,現在已經掌控住了安平的幾十萬黃巾軍。

    萬一張角亂來,太平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張曼成光想就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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