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策馬飛奔在長街上,無數的觀刑的百姓看見一人一馬狂飆在長街之上,張梁用法術在坐騎的腳下形成旋風,白馬一聲長嘶,凌空躍起,好似天上的神駒四蹄離地跳上了人群的頭頂,竟然在空中奔跑起來,街頭上的百姓張大了嘴,看著這從未見過的一幕,在長街兩邊的茶樓酒肆樓上的人也驚呼出聲,一些心裡承受能力弱的人當場就暈倒過去,更有人跪倒在地頂禮膜拜,他們還以為見到了神人下凡,張梁就這麼御風托著白馬「飛」向了刑場。
「呔!魔教妖人,使用妖術惑人心神,竟然還敢來劫法場,來人啊,把這個妖道給我抓起來!」何進見張梁施展的法術把周圍的百姓看的敬畏交加,在看台上大聲的怒吼起來。命令手下的士兵抓捕張梁。
四周的士兵有很多人見過當日張梁在洛陽長街發威,而且此事在軍中形成流言,把事情傳的越來越離奇,人就是有這個缺點,一件事一個人說沒人信,一群人說就變成了真的,這些士兵把張梁的事情傳的猶如神人下凡一般,揮手就能把幾萬軍隊打的灰飛湮滅,反正是把張梁說的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弄的軍隊裡的士兵見到張梁心驚膽戰,遲遲不敢上前。
張梁騎在馬上哈哈大笑,聲震四野,張梁狂傲的對看台上的何進道:「何進小兒,你不但誣陷我教謀逆造反,還大肆抓捕我教信徒,你已經觸怒了神明,今日就是你的天譴之時!」
「眾士兵聽令,馬上抓住這個魔教妖人,違令者!斬!」何進怒吼道。
張梁周圍的士兵戰戰兢兢的端著刀槍,圍住了張梁,他們雖然懼怕張梁的神威,但是大多數的士兵還只是從別人嘴中聽說,況且何進的命令這些士兵還是懼怕的,畢竟關係到自己的性命。
張梁朗聲道:「這個大漢朝廷已經從裡面腐爛,天下大亂民不聊生,貪官污吏正在壓搾百姓的民脂民膏,看看其他州縣吧,簡直就是哀鴻遍野赤地千里!我太平道順應天意,造福百姓,卻被朝廷誣陷圍剿,既然朝廷要對我太平道趕盡殺絕,我今天就在這裡正式宣佈,太平道造反了!我們要推翻這個腐朽的朝廷,解救天下受苦的黎民百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周圍圍觀的百姓中有很多人都是太平道的信徒,早就聽過這句太平道的口號,隨著張梁說完,這些信徒也激動的喊了起來,一些窮苦的百姓聽到張梁所說,也隨著其他人一起喊起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喊起這句太平道的口號,整條長街的百姓都喊成一片。幾萬個聲音彙集成一句,形成了巨大的音浪,震動了洛陽這座大漢的皇都,嚇的在皇宮裡正在和妃嬪嬉戲的漢靈帝一哆嗦,一屁股坐倒在地,差點沒尿在褲子裡。漢靈帝以為全洛陽的百姓都要造反,嚇的帶著妃嬪和太監躲進了皇宮的地下室。
「抓住他!!抓住他!!抓住這個大逆不道的叛亂妖人~!!」何進已經暴怒了,再讓張梁說下去,不知道又冒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要是被皇帝知道了,他這個監斬官也別想討得了好,自己身為黑輪教在朝廷中的官職最高的內應,如果被貶斥降職,對黑輪教未來的發展會產生極大的影響。
張梁身陷士兵的重圍之中,無數把寒光閃閃的刀槍對著他,張梁屹然不懼,輕輕伸出一指,點了點人群之間,忽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震徹全場,沖天的火光從地面冒出,把周圍幾十個士兵蹦上了天空,無數士兵被炸的支離破碎,殘肢斷臂隨著血雨從天空落下,灑在了其他士兵的身上,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深達幾丈的大坑,正在冒著淡淡的青煙。
這下不只士兵和百姓驚呆了,就連對法術熟悉無比的何進也在看台上呆住了,這種毫無預兆,輕描淡寫就能施放的法術簡直前所未見。
何進此時內心的震驚可想而之,他內心甚至產生絕望的感覺,上次在長街看到張梁的法術,已經讓他震驚不已,這次張梁單槍匹馬來劫法場,表現出來的恐怖實力更是嚴重摧毀了何進的信心,他第一次懷疑黑輪教能否鬥的過太平道,如果不是他對黑輪教的忠誠,他真想加入太平道學習這門仙術,太平道的法術實在太厲害威力太大了。剛才那聲巨響讓他感覺小腹發涼,兩腿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仙師神威,法力無邊!仙師神威,法力無邊!」在場外圍觀的百姓忽然之間突然全都變成了太平道的信徒,跪在場外不住的叩頭,讚美張梁。
「還有誰敢對我不敬!?」張梁威風凜凜的在馬上喝道。周圍的士兵被張梁弄了這麼一下,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心思,但是軍命難違,這些士兵還是不肯撤開。
「既然你們冥頑不靈,就休怪本座了。」此話出口,張梁舉起手中的紅木法杖,對著周圍的士兵信手揮去,只見法杖上白光一閃,四周的地面同時裂開迸射出灼熱的氣流,產生了劇烈的大爆炸,爆炸把半個刑場的泥土翻了個遍,周圍的士兵不是被爆炸炸死就是被泥土活埋,在土堆上殘肢斷臂無數,鮮血把翻出的新土都染成了醬紫色,一些沒死的士兵在泥土中哀號慘叫,爆炸的威力把看台上的一干朝廷大佬嚇的面無血色,身體像打擺子一樣抖個不停,恐怕張梁的法杖指向看台這邊,一些懦弱的朝廷官員甚至嚇的把褲子尿濕,一個踉蹌鑽進了桌子底下。
圍觀的百姓見張梁使用了毀天滅地的法術,所有人嚇的跪倒在地請上仙息怒,不要遷怒於他們。可見這個時代的人對神明和未知如何敬畏了。
張梁策馬來到馬元義身前,幾個押著馬元義的士兵嚇的鬆開馬元義撒腿就跑,他們已經被張梁嚇的魂不附體,那還敢繼續在這裡停留,也不管軍法什麼的了,逃命要緊啊。
張梁跳下馬背摻起趴在地上的馬元義,馬元義呆呆的看著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年輕人,他已經成熟了,更修煉出了一身強橫的法術,比起其兄張角也不遑多讓,今日又冒著生命危險拚死劫法場來救自己,讓馬元義眼中留下了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感激的淚水。
張梁走到旁邊抓住兩匹在爆炸中受驚卻無法離開的馬兒,牽到馬元義的身邊,又走到邢台上把張燕扶了下來,送上馬背,這一系列的動作就是當著何進和眾朝廷大佬還有百姓的面前做的,瀟灑的好像平日在自己家中一般,而何進和朝廷大佬只能懦弱的看著張梁在那裡牽馬救人,卻無一人敢出聲敢阻止。
直到張樑上馬帶著馬元義和張燕兩人大搖大擺的在萬民俯首中離去,這些人才如夢方醒,一個個朝廷大佬呼喝叫囂著讓將領和士兵們追擊張梁,其實這也就是做個樣子而已,誰會傻到去追殺那非人一樣的妖人張梁?
這些被下了命令的將領打定主意,自己帶著兵馬在城外隨便轉兩圈就回來,我們都是普通凡人,抓不到神仙總不會降罪於他們吧。誰敢追張梁,那還不等於集體自殺一樣?
張梁走了,但是張梁的傳說還在百姓中流傳,太平道的威望一時達到了最高點,雖然朝廷宣佈了太平道是邪教,可是無數百姓還是偷偷加入了太平道,太平道因為張梁這次在洛陽的出色表現以吹氣球的速度膨脹起來,到了起義爆發的時候將會比歷史上更劇烈,更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