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賢梁師 第一卷 黃巾風暴 第十四章 反骨仔唐周
    張梁帶著一眾信徒回到了駐紮的營地,馬元義早就在這裡等待了,見到張梁回來,後面跟著的信徒個個體格彪悍,從精氣神就能看出這些人已經的武力已經達到一定的水平,高興的喜笑顏開,不停的誇獎張梁的領導,張梁知道馬元義來找他一定有事情要說,安排好一眾信徒的,只帶著張燕隨馬元義返回洛陽城

    路上馬元義對張梁道:「師尊派人來了,有重要事情找你。」

    張梁問道:「兄長這次派誰來洛陽了?」

    「此人我也不認識,他自稱叫唐周,是師尊新收的徒弟,看來很得師尊賞識,不然也不會派他來辦這麼重要的事情。」馬元義回道。

    「唐周?」張天策心道:唐周不就是在黃巾起義前上書告密的傢伙嗎?而且還害的馬元義被車裂,使黃巾起義倉促提前起事,沒想到竟然還真有這個人存在。

    張天策冷哼道:「我們去見見這個唐周,看看他怎麼個得寵。」

    馬元義聽出張梁對唐周的敵意,但以他對張梁的瞭解,張梁決不會對人無故生厭,肯定有其原因,所以也沒多問,一切等見了唐周就清楚了。

    張梁和馬元義快馬回到了洛陽太平道的秘密據點,幾個信徒早就等在門外接應,張梁當先進入宅院,步入大廳,後面跟著張燕和馬元義。

    進入大廳只見大廳內坐著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人,一身文士打扮,看起來乾淨順眼,和張梁想像中的叛徒那賊眉鼠眼的形象大有出入,不過如果奸細和叛徒都長的賊眉鼠眼,還有幾個人會上當受騙?

    張梁露出一個笑容,朗聲道:「這位一定是唐周大哥了,一路風塵僕僕,張梁有失遠迎了。」

    坐在榻上的中年文士急忙站了起來,恭敬的施禮道:「師侄唐周拜見師叔。」

    「呵呵,我的術法都是由大哥教導,並未投入祖師門下,所以你我同輩論交即可,你年紀長我,我還是和馬大哥一樣,叫你聲周大哥並無不可,我們兄弟相稱可好?」張梁謙虛道。

    唐週一臉惶恐的連道不敢,把張梁恭敬的讓入主席,自己陪坐在一旁,那恭敬的模樣如果不是張梁知道這傢伙是個卑鄙無恥的告密小人,還真的差點被他給騙了。

    張梁落座後問道:「周大哥,這次我兄長派你來洛陽有何要事?」

    唐周回稟道:「這次恩師派我來洛陽,一是為了探望您,二是計劃收買朝中之人為內應,好為我教起事之助力。」

    「哦,不知道可有合適的人選了嗎?」張梁問道。

    唐周為難的看了看周圍幾人,張梁會意揮手讓幾名信徒出去看守,只留下馬元義和張燕兩人後說道:「馬大哥是我兄長徒弟,張燕是我教忠實信徒,有什麼但說無妨。」

    唐周這才開口道:「現在朝廷腐敗無能,我已經物色好兩人,此二人貪婪成性,見財起意,我已經派人用大批金錢將其收買,一個是十常侍之一的宦官封諝,此人長期被張讓壓在底下,很不得意,雖然同為十常侍,但跟張讓的權柄比起來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但在朝廷裡卻有一定的影響力,我送上大批金銀財物後,此人已經同意和我教合作,為我教通風報信。另一個是校尉徐奉,暫時還只是保持聯繫,暫時還沒確定合作關係。」

    「周大哥來洛陽才幾日,就把事情辦的這麼漂亮,果然不愧我兄長寵信與你。」聽了張梁的誇獎,唐周高興的臉上好像開了一朵菊花,對張梁馬屁連連,剛才的文士風度蕩然無存,虛偽的態度看得張梁不禁心生厭惡。

    張梁和唐周又商量了一些事宜,就讓張燕送走了唐周,唐周這次是扮作行商到洛陽的商人,所以住在驛站,並未住在太平道的產業。

    張梁見唐周離去對馬元義道:「此人貌似忠良,實則居心叵測,更善於阿諛奉承,剛才在我們談論賄賂宦官金銀的時候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可見此人愛財,難保此人不會懷有二心。你馬上派人秘密跟蹤他,不,你還是親自去跟蹤他,此人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

    馬元義雖然覺得唐周此人有點虛偽,對張梁恭敬的有點過分,而且給人的感覺很市儈,卻沒發現這麼多問題,不過他一向對張梁信任有加,馬上帶人去監視唐周。

    張梁覺得歷史記載的東西不可全信,但以他對唐周的個人感覺十分不好,想太平道皆是平民百姓組成,一個如此有心計和謀略的人怎麼會投入太平道?而且太平道信徒間大多像朋友一樣,除非是教中地位較高的人,一般情況下信徒都不會太過分恭敬,就連張角在傳道面對虔誠信徒的時候,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這唐周對自己和馬元義恭恭敬敬,對一旁的張燕連看都不屑與看一眼。

    看唐周把洛陽的事辦的井井有條,這麼幾天就收買了十常侍之一的封諝,真可謂是神通廣大,你丫挺當十常侍是豬肉啊?想收買就收買得了?這點十分讓張梁猜疑。

    這樣一個有學識有理智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虔誠狂熱的太平道信徒,從容貌上講,此人注重儀表,把自己打扮的很有風度,又怎麼會跟一群吃不上飯,全家窮的只有一條褲子的窮老百姓混在一起造反?

    要是這傢伙不背叛還好,如果他敢輕舉妄動,作出對太平道不利的事,就算張梁不喜歡殺戮,也要勉為其難的開開殺戒了。

    到了晚上,在張天策等的快要不耐煩的時候,馬元義帶人回來了,張天策馬上問起情況道:「今天怎麼樣,唐周有什麼行動沒有?」

    「我看你是多心了,他回到驛站就帶著夥計到處送貨,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商人,沒什麼奇怪之處。」馬元義笑道。

    這個傻瓜,這麼天真,被人害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張天策心道。

    想了想張天策道:「你詳細的跟我說一下唐周的行程,越詳細越好,不要有什麼遺漏。」

    馬元義無奈的道:「好吧,唐周先是到東城和西城的商戶送貨,然後又到北城採購了很多的貨物,又把一批香燭送到了城外的白馬寺,最後他……」馬元義雖然不說,但他對張梁這種猜疑自己教內兄弟的行為有點不滿。

    還沒等馬元義說完,張天策一把扯住馬元義的胳膊道:「你說什麼?他送貨到城外的白馬寺了?他在白馬寺呆了多久?」

    「是啊,的確是送貨到白馬寺了,大概在裡面呆了半個時辰就出來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嗎?」馬元義見張梁神色緊張,也不顧胳膊上被張梁抓住的疼痛問道。

    張梁面色凝重的坐在榻上,示意馬元義也坐下,想了想道:「看來這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了,唐周這個人絕對不能留。」

    馬元義聽張梁說的嚴重急忙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清楚點啊!」

    張梁就把在白馬寺佛前偷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馬元義,初聞此事的馬元義也驚呆了,他也沒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地下有這麼大一股勢力也在潛伏,並且還是跟太平道一樣也想造反,而且人家的準備和計劃明顯比太平道緊密周詳,聽的馬元義目瞪口呆。

    馬元義急忙道:「按你的說法,唐周可能是這個不知名教派的人?可能是混進我們太平道的奸細?」

    「沒錯,非常可能,送貨需要進入白馬寺那麼久嗎?況且洛陽有的是香燭賣,何必從大老遠販運香燭到洛陽賣給白馬寺?送貨只是個掩飾,我想唐周的真實目的是要跟白馬寺的人碰頭。」張梁分析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乾等著落入他們的陷阱不成?」馬元義急了。

    「馬大哥你別急,現在時機不成熟,他們還不會有所行動。我先寫封書信給大哥,你繼續派人監視唐周的行動。既然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詭計,我們就可以以不變應萬變,不怕他們算計我們。我思考一下計劃,然後再告訴你。」張梁勸慰道。

    聽到張梁如此說,馬元義也冷靜了下來,現在他越來越信賴張梁,這個年輕人隨著年紀的增大,漸漸顯露出他過人的心計,讓馬元義感覺只要張梁在身邊,好像什麼困難也難不倒他。

    狠狠的點了點頭,馬元義起身離去,留下張梁坐在那裡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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