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陸豐的內心生出別有一翻的味道。想當年,自己還是崑崙派中的一員時,自己的生活是多麼的無憂無慮。每天和小師姐練練劍,和師弟們打打架。現在可好了,他們成了自己的敵人。尤其是韓履霜,虧自己叫她這麼多年的小師姐了,沒想到她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想到這裡,陸豐的眼神開始變的堅定起來。無論是誰,都不能阻礙自己復仇的步伐。雖然不知道『乾古盤旋收妖陣』到底能不能將他收服,但卻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與戰天戰鬥後,自己的真氣一定會有很大的損耗。弄不好,再受點傷。
這點小來小去的毛病,雖然看上去不咋地,但和高手之間決鬥,一點不輕意間,就會造就不法挽回的損失。也許在這裡消耗的一點點真氣,平時不覺得啥,但在與韓履霜的決鬥中,就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所以,權衡了一下利弊後,陸豐決定將戰天引到『乾古盤旋收妖陣』那裡去。如果唐大哥的陣法不能將這戰天收服,到時與他再戰也不遲。
話雖然說得多,但卻是一瞬間之勢。陸豐做好了戰略準備後,心裡多少也有了些底氣。但聽戰天道:「哼,不怪你麼?當初你要是老老實實地讓我夫人吃了,不就沒這麼多的事情了,她也不會死了。這件事情,就是怪你!」
陸豐無語,這位戰天大哥是不是也太極品了。我乖乖讓他老婆吃?我傻呀?
看來,這人和動物到底還是有區別的。雖然戰天的實力很高強,而且進化的還非常好,但是智商卻是低的嚇人。有句話說得好,不怕惡魔般的敵人,就怕豬一般的戰友。他老婆羅蟬不正是這句話的應驗者嗎?她與戰天並肩作戰了近千年,但到最後,卻撈了個這樣的下場。
「少說廢話了,來吧!」戰天也不是那麼墨跡的人,該說的他都說了,剩下的,就只有打了。登時,也不知道他從哪裡變了出來的一把長劍,直刺陸豐而去。
陸豐驚訝地後退三步,用手中磐龍仙劍迅速地格擋住戰天的第一次攻擊。
「不錯小子,這幾年進步挺大呀!」戰天邪邪地微笑道。
最驚訝的,其實不是戰天,而是陸豐。他與戰天才幾年沒見?多說不超過三年,但就在這三年的時間裡,戰天卻像喝了雞血一般,實力增長的也太迅速了吧!
三年前他是什麼境界?大乘起,而現在呢?陸豐可是達到了渡劫後期了,可是卻還和他實力伯仲。這也就是說,戰天用了三年的時間,從大乘期達到了渡劫期。這可是幾個境界的飛躍,別說是世間最難修煉的妖獸了,就算是一個人,沒有什麼機遇也不可能達到這種速度。
難道,這個戰天有什麼奇遇不成?
陸豐心裡正這樣著,但是手上卻不敢閒著。戰天的攻擊快而又准,招招致命。所用之功法,根本不是韓履霜那一脈系的。韓履霜的近程攻擊雖然狠辣,但卻出於道門,並非以殺生為目的。所以陸豐憑藉著仙術的優勢,還不難抵擋。
但是戰天的攻擊卻不一樣了。戰天的攻法也不知道是哪一類的法門,每招都是以殺敵為目的,無論陸豐怎麼抵擋,戰天都有辦法用巧妙的方法連接下一輪攻擊。
幾招下來後,陸豐被打得苦不堪言。要是再這樣下去,先不用說韓履霜那裡了。恐怕『最後一劍』劍招就要先用到戰天身上。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陸豐可就自認悲劇了。所以陸豐是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仇還沒報,怎麼可能先敗在一個動物手上?
於是,陸豐故意露出幾次敗相,然後往唐淵博與自己設下的「陷阱」方面奔去。腳下『九星望月步』依然還是那麼敏捷,只是這一次,是絕對不會再上戰天的當了。
記得當年,陸豐完全可以憑借『九星望月步』逃出戰天的魔掌的。但就是因為戰天太善於攻心術,所以陸豐每次都上了他的當,最後被戰天給攔了下來。要不是羅蟬救他一劍,恐怕他早就成為一堆糞土了。
「哼,幾年不見,你是越來越能跑了!」戰天追了半天沒追上,又開始使用起攻心計了。但是這一次他失算了,陸豐怎麼可能會在同一個石頭上絆倒兩次?
只見,無論戰天在後面如何辱罵,陸豐都是對他不理不睬。一路上很順利,一是陸豐跑得很快,二是『乾古盤旋收妖陣』距離他們也不遠。所以,沒多大會的功夫,陸豐便帶著戰天來到了與唐淵博一起埋伏的地方。
陸豐對安然跑過,但就在戰天緊隨其後地踩到法陣上時,卻登時亮起一片白光。戰天只感覺自己好像進入到了一個牢籠一般,無論自己如何掙扎,也無法擺脫。
陸豐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乾古盤旋收妖陣』還是很有力度的。最起碼,在第一防線上,就沒有輸給戰天。就算這個法陣收服不了他,想來也可以消耗一些他人法力。到時候,自己只要再犧牲一些真氣,不怕他不臣服。只不過那樣一樣,對付韓履霜時,就要吃勁不少。
「嘟啦嬤拿呼飧嘁吶……」就在這時,唐淵博的聲音響了起來。如果說剛才陸豐只是鬆了一口氣的話,那麼現在可以說是徹底放心了。
當唐淵博的不知名唸咒聲響起後,戰天的臉色完全變了。如果說剛才戰天只不過是有些驚訝的話,那麼現在他的臉色可以用恐懼來形容。是的,戰天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當唐淵博那搞笑而又離奇般的聲音響起後,他的大腦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所吞噬一般。
那道道白光,視自己的皮膚於無物,一個勁兒地往自己身體裡鑽。不僅如此,無論自己使出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打到這些白光。最讓戰天恐懼的是,這些光白無處不在,自己的意識開始逐漸消失。
在法陣的外圍,陸豐可以看到的,是戰天在這白光洗禮下,胡亂地比劃著。雖然不知道他在比劃什麼,但陸豐也能猜得到,他一定是在經歷著疼與痛的考驗。但見戰天那樣的表情,陸豐就知道,這一場仗,他勝了。
只是,陸豐等了好半天,卻依然沒見戰天臣服,還是在白光之內苦苦掙扎。
「他還真是完強呢!」陸豐自言自語道。
「是呀!收服工作能不能成功,還是個未知數。」唐淵博道。
「唐大哥?你不是在唸咒麼,怎麼跟我聊起天來啦?」聽到唐淵博的話,陸豐可是嚇了兩跳。這第一跳,是唐淵博本來在那唸咒,而自己卻只不過是自言自語。就是這樣的無意之間,卻突然被唐淵博給接了一句話,陸豐沒有心裡準備,自然要被嚇一跳。
這第二跳,正是陸豐最關心的問題。如果說剛才是徹底的放心下來,那麼現在的心就是再次被揪了起來。這忽上忽下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呢。
「這收服妖獸的咒語念一遍就夠了,多則無宜。正好剛才我念完了,就聽到了你的自言自語,就順口接話咯。」唐淵博說得到是很輕巧,只是陸豐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唐大哥,那這個法陣,它是在自動運轉麼?」陸豐見唐淵博不再施咒了,但法陣的白光卻依然不滅,所以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錯,佈陣的時候,我特意多放了一些材料。哼,再厲害的妖獸,也夠用了。」唐淵博得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