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大哥,你這是怎麼了?」香兒驚訝地看著陸豐,也不管自己的小腿還痛不痛了。
「沒事,收拾行李,我們現在就回地藏崗!」陸豐的話語不摻雜一絲感情,那樣冰冷的話說出來,弄的香兒特不舒服。
「陸大哥,你到底怎麼了?不像平時的你呀,你到底怎麼了?這麼晚了,我們明天再回去吧!」香兒語氣急切,她可不希望自己的陸大哥出現什麼問題。
但陸豐依然不冷不熱地說道:「我們乘法寶快些飛回去,我等不及了。」
語畢,陸豐也不等香兒是什麼反應,獨自一個走了出去。香兒呆了,陸大哥從來都沒有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過話呀,這是怎麼了?疑問的眼光看向劉殷,卻見劉殷姐歎了一口氣道:「聽陸豐的話吧,呆會我再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劉殷姐那有些沮喪的面容,再加上陸大哥那悲憤的表情。香兒就是再傻,也能猜出個**分來。陸豐他們幹什麼去了?無疑,他們去見陸豐家人去了。可是,他們卻是這個樣子回來,除了陸豐家人被害之外,還能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兩個要如此表情?
香兒知道陸豐心情悲痛,再回想剛才陸豐身上的血和傷,心中不明一痛。來不及多想,既然陸大哥這麼著急回地藏崗,一定有他的原由,不能耽誤陸大哥的事。
這是香兒的原則,跟在陸豐身邊,就不能拖累陸豐。於是,無論心中如何做想,如何疑惑,她都沒有停下收拾行李的手,強忍著腿上的疼痛,把所有的生活備收拾利索。
……
地藏崗,陸豐沒有去看他的天量師傅,也沒有打擾任何一名妖族。而是找到了一個很適合居住的地方,獨自搭建起木屋。
香兒與劉殷兩個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明白陸豐到底在想什麼。但既然人家陸豐在搭木屋,那麼自己也不能閒著。劉殷是三人中,處劃身體最「健康」的了,她主動擔起了最重的活。不僅劈木搬運,而且還要打地基。
香兒腿腳不太好使,她負責把所有的半成品都雕刻成完成品。比如劉殷砍斷的樹木,如果就這樣當成大梁的話,一來時間久了會生蟲,二來也會出現很多*毛刺。於是香兒就用她那雙巧手,將樹皮削掉,然後再刷上一層特製的樹脂油。
陸豐是三人中傷得最重的,但他卻一點也不理會自己的傷勢。憑借自己那強而有力的身體,與劉殷一起打地基和砍木。最重要的是,三人中,也只有他懂得一點建築知識,可以把近百根的圓木,搭建成一個可以住人的小屋。
……
數日後,當糜杞妖王他們發現陸豐已經回來的時候,一間三居室的小木屋已然搭建成功了。陸豐雖然傷勢不輕,但通過自備的靈丹和每天四個時辰的練功,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甚至香兒的腿,都已經開始有好傳的跡象。
「大王,您回來怎麼沒說一聲啊?」糜杞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上來就叫陸豐大王。登時,把陸豐還給嚇了一跳。仔細想想,對喲,自己還是這個妖族的幕後首領呢。
「既然你叫我這聲大王,我也當仁不讓了。如果我有發動戰爭的想法,不知道你支不支持?」陸豐幾天下來,仇恨的心理一點也沒有退去。不僅如此,彷彿更加強盛了一般。本來是打算建一間小木屋,然後把香兒和劉殷安排好了,自己無後顧之憂之後,再獨自前往崑崙山,為家人報仇。這樣,就算是自己永遠也回不來,他也不用擔心劉殷與香兒的住宿問題。
只是,當今日看到糜杞妖王的時候,陸豐卻是心生一計。如果能得到妖族的幫助,自己生還的機率會大大提高。雖然陸豐心中充滿仇恨,但並不代表就要輕生。於是,陸豐試探性地問了一問。
沒想到,糜杞妖王還真夠意思。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您是妖族的首領,只要你一句話,您說打哪,咱就打哪!」
糜杞妖王搖晃著他的虎頭,瞪著他的虎眼。雖然現在陸豐換了件乾淨的衣服,而且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的表情依然還是那樣的憤恨,說話也是冰冷不帶絲毫感情。所以不難看出,陸豐這段時間出去,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戰爭,恐怕是復仇之戰吧!
「好!那你們先回去,做好作戰準備,聽我發令,隨時出發!」陸豐的話嚴禁而有力氣,容不得糜杞半句反駁。糜杞妖王全身一震,陸豐就是陸豐,這震撼性的氣質真是自己永遠也達不到的。也罷,自己族人的安穩生活是陸豐給帶來的,也就是說,陸豐是自己的恩人。陸豐的仇,就是自己的仇。下定決心的糜杞妖王,跟劉殷、香兒二女打了個招呼後,就回去準備作戰去了。
「陸豐,你想……」劉殷顫抖的聲音在陸豐的旁邊響了起來。
「不錯,我要攻打崑崙山!」陸豐依然還是不冷不熱地說道。彷彿,攻打崑崙山是一件豪不起眼的事情一樣。
雖然兩女早有心裡準備,但聽到陸豐親口說了出來,難免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香兒對修真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她自然沒有插嘴的資格。但是劉殷卻不同,她非常清楚攻打崑崙派意味著什麼。
在整個修真界之中,崑崙派就算不是泰山北斗,但所差無幾。而且,也許別的門派不知道,但是天魔神教出身的劉殷自然知道,崑崙派還有一位先祖活著,他的名字叫太陽真人。雖然陸豐的實力很高強,但卻不一定是崑崙派的對手。
畢竟,光是一個韓履霜,就可以讓陸豐受如此的傷,再加上一個太陽真人呢?那崑崙派的掌門,道玄真人就不算一個高手了麼?在劉殷看來,陸豐這個決定太過莽撞了。想到此處,劉殷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問道:「陸豐,上次你與韓履霜鬥到最後時,你到底用了什麼暗器傷到的她?」
劉殷對陸豐昏迷前,用的那白色暗器非常感興趣。認識陸豐這麼長時間了,還頭一次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把陸豐的秘密發掘出來。
「那個是法器,不是暗器。是崑崙派,青風洞太陽真人幫我做的一件法器,名字叫白骨牙。」陸豐回想兩年多以前,自己還在青風洞修練時的情景。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一天自己與崑崙派成為仇敵。兩年,別說是修真者了,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會覺得兩年很久遠。
但是,世事無常。僅僅兩年的時候,陸豐竟然倒戈相向,把屠刀對準了養他、育他十年的崑崙山。此時,陸豐心中不禁冷靜了半分。心道:如果崑崙派可以把韓履霜單獨交出來,我可以放過所有人。如果崑崙派執意要保韓履霜,那麼就只能說對不起了。陸豐寧願做一名欺師滅祖之輩,也絕不讓殺害自己全家的仇人逍遙法外。
這是陸豐暗自下的決心,不過在攻打崑崙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這個小木屋,就是我走之前為你們準備的。順便也緩解一下我自己的傷勢,現在都弄好了,你們可以住了。如果我還能回來的話,我們三人,就永遠在一起!」陸豐這是頭一次說出了心裡話。是的,他早就想和香兒、劉殷永遠在一起了。就從準備開始隱居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