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陸兄弟,你真的打算參與我們的家事?」白慶寒看不行了,如果自己再不做些事情,那麼老大真把事情給抖落出來,那自己一樣乾瞪眼。所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實在不行,最後不是還有投降認錯這一招嘛!
「原來是你們的家事?」陸豐怔了一下,如果是他遇到了什麼壞人,順手去幫一下還好說。便是人家的家事,說實在的,陸豐還真就沒有興趣管。
但見陸豐那暗淡的眼神,白慶寒心中一喜。有戲啊這是,就算白慶寒再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畢竟也活了四十多歲了。打架打不過,但察言觀色還不會嗎?
「陸兄弟,我就問一句,你當我是朋友不?」不等老大說話,白慶寒先入為主,開口問道。
老大也老實,見別人說話,總是習慣性地等。畢竟,在世俗界之中,搶話說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當然算朋友!」陸豐有些尷尬地一笑,其實到底有沒有當成朋友,恐怕只有陸豐自己知道。但人家這麼問了,總不能折人家的面子吧。再怎麼說,陸豐還自認為是正派人士。
「兄弟,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那我問你,如果我有事情,你願意幫嗎?」白慶寒這麼一問,陸豐反而不想幫他了。陸豐也不是傻子,通過這兩句話,完全可以斷定,這小子是在給自己下套兒啊。
「喂,現在是我們白大叔找陸豐幫助,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劉殷不樂意了,這老二一直在說,白大叔都插不上嘴。本來陸豐是答應幫白大叔的,哪裡有你的份?
「丫……」白慶寒剛想開口教訓一下這個口出狂言的丫頭,但一想到,她可能在陸豐心裡,有著很重要的位置。如果得罪了她,也就等於得罪了陸豐。
所以,改口道:「呀,我才想起來,你們還有事情要談呢。沒關係,我不開口了!」
劉殷陰沉著臉,明知道這個老二是在罵自己丫頭,但人家都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說啥。
一盞茶的功夫,白慶維終於把他們白家分家產的事情說了個清楚。陸豐也聽的清楚,就是老二跟老三合夥欺負老大。怪不得,剛才老大想說話,老二一個勁兒地插嘴。
當下,陸豐對這個白慶寒也少了幾分好感。
「白兄弟?這是怎麼回事?」陸豐有些調侃地問道。
「嘿嘿!」白慶寒就算再尖,畢竟也是老百姓。遇到了這事兒,能滑到哪?就衝他這麼嘿嘿一笑,陸豐就知道老大所說屬實。
「陸兄弟,你聽我說。這事跟他說的不一樣,事情是另一碼事!」於是,白慶寒又把他的那套版本給說了出來。
大概意思就是說,老爺子那幾十兩銀子,根本就不夠用的。所以自己又拿了六十兩銀子給老爺子看病。這父親是大家的父親,花銀子看病總不能讓他一個人花吧?所以,老大再給他二十兩銀子沒錯呀,應該的嘛。
再有,就是葬禮上的花銷了。這十幾張桌子的茶,總不可能是白來的吧?所有的費用,都是他出的。所以白慶寒認為,這麼費用老大也拿不起。索性就不要了,但是那應該分給他的房產,也不給了。就是這樣,只是他還是低估了陸豐等人的智商。
只聽劉殷一句話,就把白慶寒給咽的說不出話來。
劉殷道:「那葬禮上的白包呢?那些白包,我看好像都進了你的腰包裡了吧。既然客人都是你請的,那費用都由你出,是天經地義的,還干白大叔什麼事?我看,你就是想私吞家產,故意欺負白大叔。」
「小姑娘!話不能這樣說呀,那也只是餐費,那別的費用他就不應該一文不拿嗎?」白慶寒想了想,終於找到了話說。
一時間,劉殷與白慶寒的口水戰正式拉開帷幕。別說是香兒與陸豐了,就連白慶維,都不好意思站在他倆之間。
陸豐對於別人家的是非根本沒有任何興趣,要不是劉殷硬讓自己去幫白慶維,恐怕現在好在旅行的路上了。陸豐歎了一口氣,跟香兒有多遠走多遠。
總之,不知道過我多久,陸豐終於聽到了劉殷高興的說道:「事情總算解決完了,白慶寒那個傢伙,就是個孬種。口不戰他還有點能耐,只要一動手,他馬上軟爬爬。」
「最終誰勝利了?」香兒還沒有聽出劉殷的言下之意,還天真的問道。
劉殷掐著腰,高興地說道:「那還用問,當然是我勝利了。」
「不是,我是問,白大叔應有的家產,白老二答應還他了嗎?」香兒沒有多餘的表情,在她心目當中,最關心的莫過於分家之戰的結果。
「有我在,白大叔怎麼可能受到欺負?」劉殷很得意地說道。好像,白慶維的事情,全仰仗著她呢。不過說來也是,要是沒有劉殷的話,白慶維還真就得吃這個啞巴虧。
陸豐歎了一口氣,以後這個白家還是不要來了。
「喂,陸豐!你那是什麼,表情呀?為什麼我做了這麼大的好事,你不僅不表揚幾句,還唉聲歎氣的?」劉殷就想不明白了,陸豐不是一向自詡俠意之士,鋤強扶弱,打抱不平嗎?今天自己做了這麼大的好事,他怎麼還這副表情?
「丫頭,你那不是做了很大的好事,而是多管閒事了!」就在這時,路邊上的一個拐角里,走了出來一位白髮滄桑的老者。這位老者鶴骨仙風,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
無論是陸豐還是香兒與劉殷,他們都認識這位老者。不錯,他就是在方來客棧門前遇到的那個神秘仙人——陽霞仙長。
「陽霞仙長?」陸豐很好奇,像這樣的仙長對於普通修真者來說,那可能是一輩子,幾百年都見不到一個的存在。可是為何自己幾日內,連續見上了兩面?
是跟這位仙長有緣,還是這位仙長專程來找自己。那麼他的目的何在?是好,還是壞?
「哈哈,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個糟老頭子!」陽霞仙長一點也不做作,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仙人。不僅如此,反而還讓劉殷與香兒對他產生了反感。畢竟,他幾度對陸豐無禮。而且說話太過僵硬,好像是專門找他們麻煩來的。
「仙長說笑了,您是所有修真者,幾百年都不遇的仙人。陸豐能與你相遇兩次,實在是萬幸!」如果陸豐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算了,但既然知道對方是仙人,陸豐怎麼可能不恭敬。就算對方是敵人,那麼也應該先禮後兵。哪怕,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劉殷,你沒發燒吧?」劉殷見陸豐對這個糟老頭子如此恭敬,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原因來。不會陸豐真的相信他是位仙人吧?
只是,她卻不知道陸豐其實早就看出陽霞仙長的不凡之處了,要不然,陸豐一個高高在上的渡劫初期高手,怎麼會對一個普通的老頭哪此恭敬?就算陸豐尊老愛幼,那也只是尊敬的限度。
「劉殷,你退下!」陸豐嚴肅地下令道。
劉殷與香兒同時都震了一下,自打認識陸豐以來,陸豐何用是過「退下」二字?這是上級命令下屬才會說的話。陸豐自從上任神教左使以來,別說是她們了,就是別的下屬,也從來沒用過這麼強硬的命令。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老頭子,真的是仙人麼?要不然,陸豐怎麼會對自己等人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