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斌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陸豐以為自己是說錯話了,於是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是可以,他真想轉移話題,對此事閉口不提。但沒有辦法,這件事情不弄清楚了,他也沒法子在送餐營混呀。
李斌見陸豐這樣的表情,心知一定是真不知道了。於是耐心地解釋道:「咱們送餐營共分三個連,每連共分三個班。至於每班嘛,本來是計劃每班7個人。不過現在後勤人員過多,所以目前每班的人數都參差不齊,有多有少。最少的班有12人,最多的班有64人。」
陸豐怔了一下,那個64人一班的地方,不知道哪好能吸引住這麼多的人。
李斌擦言觀色,豈看不出陸豐心中所想?婉言道:「那人數最多的班倒不是什麼太好地方,只不過那班裡其中有四十多人都是相熟之人。分班的時候,他們死活不願分開,所以不得不把他們都安排到一起了。」
陸豐釋然地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那師叔看弟子適合去哪個班呢?」
雖然陸豐是這樣問的,但心裡其實哪個班都不願意去。但無奈自己已經來了,就不能不找個地方呆著。
李斌看了看陸豐,心裡也是犯難。一般有背景的官宦子弟來後勤,基本上沒有像陸豐這樣隨意的。大多數都是看好了哪個地方,然後直接就去了。就像那人數最多的班級一樣。可是陸豐卻不然,看樣子好像真得去哪班都行似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自然是把他安排到人數最少的班裡了。
「如果你真得不要求去指定班級的話,我倒是希望你能夠去三連三班。這個班就是人數最少的班,因為此班級人員大多數都是普通窮民子弟,與那些官宦子弟都不熟悉,所以也沒有人願意往這個班裡去。」李斌小有試探地道了一句。說是希望,其實李斌的意思就是直接讓他去了。當然,如果陸豐死活就是不去的話,李斌也不至於太折了面子。
陸豐笑了笑,他還當什麼原因才沒有人願意去呢。原來,就是因為這個班裡的人都不是官宦子弟,人脈少,熟人不多,所以大多數人不願意去。這對陸豐來講,根本就算什麼。他來後勤部隊又不是拉關係建人脈來的,反而找一個人少的地方,樂得清淨。
見陸豐點了頭,李斌才算安心下來。他可是知道的,這個三連三班可是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進過人了。也就是說,九個班裡,也就只有這個班還不到二十人。
「走,咱們這邊走!」既然確定好地方了,李斌心裡也有了數。直接,把陸豐往三連三班的方向領去。
不一會的功夫,陸豐迷迷糊糊地又跟著李斌到了一處新的營帳前。至因說他是迷迷糊糊,還不是因為他那愛迷路的本性。剛才一路,跟著李斌說東聊西,已經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了。眼下,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如果把陸豐單獨扔在這,他肯定一時半會兒走不出去的。
「滕若南,滕若南!」李斌站在營帳前面大聲喊道。
營帳周圍,有些認識李斌的人馬上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一些不認識李斌的人,也不敢大肆妄為。畢竟,敢當眾這樣喊連長大名的,豈是一般人許?
不一會,滕若南姍姍走了出來。陸豐一看,這連長也太遜了吧。光是那大肚腩也就算了,一臉無害的樣子,走路就像閒庭漫步一樣。他是怎麼當上連長的?
「啊,原來是李營長呀,幸會幸會!」李斌黑著上臉,其實這個連長他也很看不上。畢竟,人家關係在那擺著呢,不讓他當幹部,說不過去呀。
「嗯,這個是陸豐,給你們連三班的。」語畢,李斌又轉過頭對著陸豐道,「這個是三連的連長,現在是戰爭時期,大傢伙很少用修真界的稱呼了,因為職務的關係,你就叫他滕連長吧!」
「是!」陸豐也像個世俗界軍人一樣,立正站好後,答應了一聲。
滕若南上下打量著這個叫陸豐的年輕修真男子,身穿稍破又普通的修真服飾,後背一把水藍色劍柄的長劍。而且,身上還斜挎著單肩背兜。這樣的打扮,大多數都是無門無派的散修。這樣的人,怎麼會加入到崑崙門派的後勤部隊了?
看著一臉疑惑的滕若南,劉斌好心提醒道:「他是首座介紹過來的!」語畢,李斌便轉頭揚長而去。
滕若南怔了一怔,小有興趣地看著陸豐。道:「行呀小伙子,關係不錯。能得到我們首座大人認可,有前途!」
聽了這話,陸豐只能尷尬地笑了一笑。但聽滕若南又道:「走陸豐,我帶你去見見你的班長。以後,你就要跟著他混了。看你身上背著一把長劍,想必已經過了築基階段了吧?」
「嗯,是的。已經過了兩年之久了!」陸豐邊走邊說道。其實他這話也一點不假,他道門的築基還真是兩年前築成的。
嗯?滕若南怔了一下,都築基兩年的人了,還不上前線反而來後勤,這小子給了崑崙派多少好處?
當然,想歸想,滕若南可不會傻到真問出來。只是把陸豐當成了不一般的關係戶,好生獻媚地道:「陸豐啊,你都築基兩年之久了,以你的本事應該當個幹部之類的。只是你來得太晚了些,現在的幹部都已經安排滿了。」
陸豐好笑地看著滕若南,道:「滕連長誤會了,弟子沒有這個意思。弟子只是想早些熟悉戰場,好讓道玄真人掌門早日讓弟子上前線去。」
呃?滕若南歪了歪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陸豐。這小子,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前線那裡可是送死的地方,有錢有勢有關係的,誰會上前線?這小子不會是有病吧,後勤都進來了,還想著去前線,那不是找刺激呢嘛。
但是滕若南越看不透陸豐,他對陸豐越是敬畏。誰知道陸豐和首座什麼關係呀,陸豐想著上前線,首座還硬讓他來後勤。豈不是有意保護這小子?
滕若南打了個激靈,這小子不一般,連首座都這麼保護他,想來不是一般人許。我得好好照著他,能攀上這棵大樹,也好讓他在首座面前美言幾句。
想到這裡,滕若南一臉的笑意更加慇勤。偶爾指路得時候,都不敢自身向前走,而是伸出一隻手,然後與陸豐並肩而行。
看到這兩個人的樣子,其他閒散的弟子都非常莫名其妙。平時這個連長普挺大的呀,怎麼對一個貌似新來的弟子這樣慇勤?難道,這個新來的弟子更加普大?
不一會,三班的營帳與邊長的營帳也不是特別的遠。陸豐只覺得才走了幾步道,就已經到了地方。
「鞏元,鞏元!」滕若南在營帳門外大聲喊道。
陸豐這時小小地汗顏了一把。這連長怎麼與營長一個脾氣,人家怎麼喊他的,他就怎麼喊這個姓鞏的班長啊這是。
營帳內,聽到了滕若南的喊叫,裡面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跑了出來。一臉獻媚地看著滕若南,然後道:「喲,原來是連長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看著這個叫鞏元的班長,陸豐真是起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尤其是看到這個班長對上級領導的獻媚表情,陸豐馬上就想到了來時冷曉生對自己說過的話。
這後勤部隊呀,真是亂得很。對崑崙派貢獻多的,關係好的,就是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