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殷不知道的是,九星望月步根本不屬於道門或佛門中的任一門宗。正因為此步法會差點失傳,正是因為它沒有門派所致。劉殷更不知道得是,九星望月步完全靠得是體力和步法的精妙。就算是陸豐的佛道兩門內功都被屏蔽,他也能使出來,只不過是速度略慢一些罷了。
不過好在,與九星望月步最為融合的佛門真氣沒有被屏蔽,所以陸豐很有信心能在短時間內帶著劉殷離開這邪乎的地方。
「能用,抱緊我,我帶你離開這!」語畢,不待劉殷做何表情,一把將劉殷抱在懷裡。
劉殷紅著小臉,也任由陸豐抱著。不時,她還會反抱陸豐的腰部,希望能穩定自己的身形。
只是陸豐不知道得是,劉殷由一開始被陸豐抱得心裡直發毛,到出在被陸豐抱得尤為習慣。這心裡一點一點的變化,已經完全改變了他二人啟初剛剛認識時的那種關係。
唰~
九星望月步發揮極致,陸豐不知道森林裡的方向,自來他的方向感就不強。只是,他知道東南方向怎麼走。因為剛才在先天八卦陣中得知東南向,所以依然還是順的箭頭所指的方向跑去。
只是陸豐與劉殷不知道得是,在森林深處有一地洞,那裡卻上濱著另一幕。
「大王,那男的不知道用了什麼功法,竟然跑得那麼快。抱著女的逃了!」一隻人身野豬頭的妖精半跪在地,而面對得大王,則是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
紅色的頭髮,雙眉之間印著火雲印。要不是連雙眸都是紅色的,還真以為他是天上下凡的神仙。
聽到小妖的回報,這個大王立馬站了起來,那碩大的身驅,足有九尺之高,面相英俊瀟灑,約莫近三十歲左右。紅色的鬍鬚也不是很高,像修剪了一般,長在臉上恰到好處。
豬頭小妖低下頭,甚至用非常顫抖的聲音繼續說道:「那男子所用的步法極為罕見,眾妖們都沒有見過,無法分別那對男女的來歷。只不過,那女子似乎懂得奇門遁甲之術。第一關的先天八卦陣,就是那女子破解的!」
大王陰沉著臉,在椅子前踱來踱去。但聽豬頭上妖又道:「那男子的步法詭異,雖然眾妖無法分辨,但卻見他跑步時腳下略帶金光,有些像是佛門功法。可是他卻有著長髮,不像是和尚。」
大王閉目沉思了一會,見豬頭小妖沒有再說話,便道:「能發出金光的真氣,一定是佛門功法。能與佛門功法相融合的功法,定是失傳已久的九星望月步。本座雖被封印於此地洞之中,但外界的事情依然瞭如指掌。」
「大王!」站在不遠處的一名年老的山羊頭妖精走了上來,道,「佛門弟子一項是我們妖族的勁敵,那女子又懂得奇門遁甲之術。想來,這兩人的身份都不同尋常。您看……」
「你是說,故意放他們過去?」大王不怒而威,瞪了一眼山羊妖,又道,「雖然他們都非凡人。但這卻是萬年不遇的大好時機。我們在此林中已經等了多少年了,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放走了他們,又要等多少年才能有人進入這裡,恐怕又是一個未知數。此良機不能放過,哪怕對方是再難纏的對手。」
「是……」老山羊妖半跪在地上,回答道。
另一面。
陸豐運行的九星望月步,很快就把劉殷帶出了那邪乎的地帶。直到劉殷開口說已經沒問題了,同時陸豐也感覺到自己的道門功法運用得起來了,這才兩個人停了下來。
「陸豐,你說咱們這是中了什麼邪了,怎麼處處都受阻礙?我看這森林有些邪門,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裡吧!」劉殷拍了拍小胸脯,有些後怕地道。
倒不是說劉殷膽小,只剛才那片林子裡,實在太過邪乎。饒是劉殷這等高手進入,也是全身真氣無全。再厲害的人,也是普通人一個。最大的底牌都運用不起來,萬一遇到危險,拿什麼保命?要不是陸豐的九星望月步沒有被屏蔽,那還真是神鬼難料了。
「誰說不是呢!」陸豐也有同感,這森林絕對不是普通的森林。
「咦?不好!」劉殷剛要祭奠出法寶,準備帶著陸豐早點飛離此地。但驚疑了一聲好,馬上又做出準備戰鬥的反應。
陸豐的耳力好,在這種不明所以的情況下,自然是耳聽八方。但見劉殷無原無故的情況下,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姿勢,雖然有些不解,但依然還是很小心地拔出手中仙劍,一副面臨大敵的架勢。
「劉殷,我什麼也沒聽到,是不是你聽錯了?」過了一會,陸豐見四周平靜如常,於是開始懷疑劉殷是不是太過緊張,有些大驚小怪了。
「法寶祭不出來了!」一句話,劉殷毫不拖泥帶水地就一句話,清楚地表達了她的意思。
陸豐也不是傻子,一聽這話,馬上就明白了過來。這片森林三番五次地為難自己,想來一定是有什麼說法。先是先天八卦陣,將他二人囚困其中;後又屏蔽所以道門功法,使其不得運功;再來就是禁用法寶飛行,但陸豐想不明白,為何這裡卻是可以用道門功力了呢?
要說在這個地方雖然也很邪門,但遠不如前兩個地點那麼危險。可是陸豐能確定的是,他們依然還沒有離開這危險地帶。
又過了一會,陸豐與劉殷還是沒有發現四周不對的地方。直到現在,劉殷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大驚小怪了。但祭不出法寶,這可是天大的大事呀。這若大的森林,你不飛出去咋整?想跑出去麼,饒是陸豐的九星望月步以最快的速度,都不知道能跑哪百年才能出去。
「看來,此處應該不會有敵人了。」陸豐收起劍,說道。
「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一路起來,兩人都是緊張無比,所以很難發現一些問題。直到現在,兩個人放鬆下來後,劉殷才意識到了什麼。
「什麼問題?」陸豐什麼也沒發覺,便問道。
「你不覺得,咱們一路以來,這片森林太過安靜了麼?」劉殷說道。
「安靜?」陸豐想了想,猛然怔了一下。是啊,這片森林太安靜了。好像除了樹之外,就是野草。那動物呢?
在森林深處,才狼虎豹,應該四處可見才是應該的。別說是現在炎夏的季節,就是冬天,也會有少量的動物出來覓食。可是他二人一路行來,卻一隻動物都沒有發現。這就像一開始進入先天八卦陣時的那樣,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靜。
「我懷疑,我們根本就沒有跑出去,還在乾坤奧妙之中。」劉殷想了想,這是唯一的答案。在她想來,一定是無意之中闖入了什麼疑陣之中。而那先天八卦陣,和後期的這兩處邪乎之地,都是這疑陣的關卡。
其實劉殷這樣猜測也不能說是錯,雖然沒有全說對,但也猜出一多半來了。只是不明其中厲害關係,更不明這疑陣帶有何目的。
「什麼人?」就在這時,陸豐好像聽到一絲沙沙的聲音。這是森林草地上,有人走步的聲。對於這裡如此安靜的環境下,陸豐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此地除了他與劉殷外,怎麼可能還有人走步?
當不及時,陸豐馬上撿起地上石子,朝著聲源的地帶扔去。
這扔石子的手法,正是一年以前,陸豐在唐淵博那裡學到的柳葉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