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雲虎反應也是迅速,當唐淵博剛剛決定跑路時,它第一時間竄到了陸豐旁邊,讓他騎在自己身上。
「哈哈!終於決定了麼?好,你們跑吧,我在天上慢慢地追。倒要看看,你們是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金夫人見陸豐二人逃跑,並沒有急於追殺,而是像貓抓老鼠一樣的嘲笑和戲弄。
「你身上有傷,禁不住折騰。雲虎雖快,但跑起來卻不穩當。不如,我背著你吧!」唐淵博好心詢問陸豐。
陸豐感激地看了一眼唐淵博,搖了搖頭,道:「不了,我看你還是上到雲虎背上來吧。這樣,你們的速度還能更快點。」
「你不要緊吧?」
「傷不要緊,但逃命要緊。一會要是讓那瘋子追了上來,我們就都玩兒完了。快上來!」說完,陸豐示意雲虎給唐淵博一個機會,讓他也上來。
雲虎很是聽話,放慢一絲腳步,讓唐淵博順利地跳了上來。
「前方右拐!」唐淵博怕雲虎跑錯了方向,指了指前方。
「我們這是在往哪裡跑?是你說的那個出山林間的小路麼?」陸豐此時說話一點也不痛快,甚至還有些氣結的感覺。此時他的,只感覺氣血翻湧,渾身灼熱。
「不是,出森林的那條小路,走得人多了,所以樹少。如果我們跑到那條路上,多半會被大貓頭鷹發現。我知道前方有一小片林地,非常茂盛。那裡樹枝高大,綠葉蒼松。想來,如果我們躲到那片林子下面,饒是大貓頭鷹眼力再好,也不容易發現我們!」唐淵博分板道。
「你說得有道理,全憑唐大哥做主了!咳咳!」陸豐剛一說完話,便咳嗽出一絲血來。
「陸兄弟,我們到了那片茂林後,不要著急跑路。我們在那躲上一陣子,反正那瘋婆子也不容易那麼快找到咱們。我看你傷不得輕,到時候你好好養傷。或許,等好起來後,我們還有一戰之力。要不然如此下去,就是大貓頭鷹不殺了咱們,你也會因傷重而死的!」唐淵博扶緊搖搖欲墜的陸豐,生怕他再從雲虎身上掉下去。
「多謝唐大哥了!」陸豐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後來,基本上再沒有說話的力氣了。
「到了!」唐淵博抬頭看了看茂盛的林葉,這裡一片黑暗。高大的樹枝完全把晌午的陽光,遮得嚴嚴的。
唐淵博沒有馬上下虎,而是讓雲虎往深處又走了一會,這才放心地跳下雲虎,扶著陸豐坐在地上。
「陸兄弟,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金夫人那裡的情況,因為同教中人,我很清楚。只是,我還不知道你的情況。如果信得過大哥我,請說明你都會哪些功法,什麼境界。只要分析好眼下局勢,我們才能定戰略計劃。」唐淵博倒不是真想借此機會摸清陸豐,而是真心的想分析一下局勢。要知道,那金夫人的表現顯然已經不正常了。如果唐淵博沒有陸豐和雲虎的幫助,生還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此時,只有配合著雲虎的戰力,再等陸豐傷好後,或許真的有一戰力。
事不宜遲,唐淵博又從懷裡拿出小瓷瓶,道:「這裡我門療傷聖藥,上次你吃了兩顆,只能保命。這回你再吃兩顆,想來,會助你快速恢復元氣。」
陸豐大口喘著粗氣,其實他也挺不好意思的,吃了人家這麼多的聖藥。但為了活下去,也只有厚臉皮了。大恩不言謝,陸豐話也沒說,直接就把兩顆藥丸放入嘴中,嚥了下去。
※※※※※※
「姍兒~姍姍!」就在陸豐打坐調息之際,不遠處又有一群人走向這邊。
這群大概有十五六人的隊伍裡,多數都是年紀輕輕之輩。唯有一男一女,步入中年。那男子氣宇軒昂,一看定是人中龍鳳。那少婦更是美艷絕倫,身材窈窕。這二人身穿都非常樸素,想來定是哪大門派在外低調行事。
陸豐緩緩睜開眼睛,道:「唐大哥,來者定是正道之士。想來你的裝束在人前出現有些不便,不如……」
陸豐是何等耳力,只聽對方叫喊的語氣就知道來者定是正道之人。如果是魔道,他可沒見過哪個魔教妖人,會帶著一大批人四處找人。
唐淵博抬頭看了看遠處,以他的耳力,也小有辨別。道:「沒關係,我把面罩摘了便是,他們又不認得我。」
說完,唐淵博把蒙在頭上的面罩摘了下來。陸豐只看見一個國字臉,八撇胡的英俊大漢,站在自己面前。
「唐大哥如此英俊,為何整天帶著面罩?」陸豐有些不解,難不成,唐門的人,都是不能見人的麼?
「陸兄弟有所不知,在下曾經也是正道中人。這次隨我門眾師伯出來,怕見到熟人尷尬。」唐淵博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著衣服。
「既然是正道出身,又為何投入魔道?」陸豐很是不解,在他看來,這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唐淵博歎了一口氣,道:「我的師門雖然明面上是正道,但暗地裡卻竟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拜師數十年,發現這一點之後,試圖改變。只是,我師不聽我的勸告,還給我按了個叛徒之名。無奈之下,只好……」唐淵博說到此處,一臉惋惜的樣子。
陸豐有些詫異,唐淵博的遭遇和自己這麼多年來所學的知識,完全不一樣啊。師傅告訴自己的是,正邪分明,錯對公正。可是,為什麼唐大哥的原門派,雖屬正道中人,卻竟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原來是哪個門派?就算被趕了出來,也不能投入魔教呀,你還可以加入其它的門派!」陸豐問道。
唐淵博呵呵一笑,道:「陸兄弟,看來你對修真界之事,還不是很瞭解呀。我們修真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學多家功法。我一個被逐出師門的罪人,怎麼會有其他門派接納?」
頓了一頓,唐淵博繼續說道:「後來我加入唐門之後,發現這裡雖然隸屬於魔教,但卻從來不做惡事。你相信麼?」
「魔教!從來不做惡事?」陸豐懵了,這根本就超出了他的認識範圍。
「我就知道你不一定會相信。我加入唐門雖然不久,但我卻發現外門弟子個個都是規規矩矩的,做著本份生意。內門弟子不需要工作,每天的任務就是修練。他們內門有專門的暗器修行之法,聽說學成之後,不比道門的內功差。」唐淵博也同樣坐了下來,靠在和陸豐同一棵大樹上。
陸豐沉默不語,此時的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能活著回去,他發誓一定要把這個問題好好地向師傅請教。到底,是唐大哥說慌了,還是師傅說錯了?
「陸兄弟,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功法路數呢。不知道,可否願意相告?」唐淵博突然想起這件事,著急問道。再不問,一會那群人走到這裡來,再問就不方便了。
「其實我也不會什麼,只懂得一套『大諾般德功』和『三十六路羅漢拳』,然後就是一套九星望月步。其它的什麼都不會!」陸豐無奈地回道。
此時的唐淵博已經把面罩摘了下來,那驚訝的表情一顯無疑。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陸豐學得可都是上等功法。而且還是梵諾寺的不傳之秘,想來他定跟天量大師有關係!
「很意外吧!」陸豐看著唐淵博的表情,自然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倒不是他不把天量大師的話放在心上。只是這個時候,不得不把自己的底細說出來。要知道,分析局勢,是一絲一毫都不能有偏差的。
「那你崑崙派的功法,都會哪些?」唐淵博沒有多問,他知道陸豐已經犯了大忌,學了佛家功法,又加入崑崙派。這種偷師的行為,是全修真界都不能接受的。想來,陸豐肯定是在哪方面做了很好的保密措施。
「崑崙派的玉清真法,練了七年,都沒能進入築基前期。除此之外,就懂得一套最入門的劍法——長劍。」陸豐的話語非常無奈,練了七年都沒能入門的速度,說實話陸豐差點不好意思說出來。
唐淵博饒有深意地看了看陸豐,道:「可能是兩派功法相互衝突了,這個我也沒辦法。看來,我們還得另想他法了!」
「怎麼,我這點本事,不足以對付大貓頭鷹麼?」陸豐心下不解。
「嗯,我再問一下。你的『大諾般得功』練到多少層了?」
「第三層!」
「看來,真是天亡我也!」唐淵博歎了一口氣。
「唐大哥,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呀,你好像很瞭解我的功法,為何這麼肯定我們鬥不過她?」陸豐自然希望聽到唐淵博有辦法滅敵,但聽他的口氣好像不對勁呀。
「嗯,的確。我原來的門派,與佛門還是有點淵源的。所以,天量大師和地量大師我也認識。你們是什麼關係,我不問,也不管。我想說的是,第三層的『大諾般德功』如同虛設,又沒有招數,沒有多大的勝算。」唐淵博歎了一口氣,搖著頭對陸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