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岳首峰是何等人物,他可是青銅派有數的高手。他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別說是陸豐,饒是他師傅韓大偉,都要小吃一虧。
當下,陸豐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吃了岳首峰一掌。
噗!陸豐只感覺嗓子一舔,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就在這時,兩丙飛刀又撲面而來。陸豐不敢大意,藉著岳首峰的掌力,順勢臥倒,勉強躲了過去。
就在陸豐正要叫雲虎求助之際,岳首峰怎麼能給陸豐機會?又是一掌,同樣轟到了剛才同一位置。
這一下,饒是陸豐有「大諾般德功」內勁護體,也不免被打得重傷。
噗!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重重地被打到地上。
只是,這一翻滾。陸豐懷中的免死牌登然掉了出來,不僅是岳首峰,就是暗處的唐門魔人,也吃了一驚。
這千里追殺金夫人一路的小子,竟然是神教功臣?
岳首峰微微一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本來還想殺了陸豐再向金夫人邀功,沒想到,這小子身上就有塊免死牌。這樣一來,只要搶了免死牌,再殺了暗處的魔人滅口,誰知不知道自己這塊免死牌是怎麼來的?
當下,岳首峰迫不及待地又是一掌轟向陸豐。就在這時,兩丙柳葉刀再次飛來。不過,這一次攻擊的對象不是陸豐,而是岳首峰。
「英雄,你怎麼打起我來了,你不是也要殺這個叫陸豐的小子麼?」岳首峰也怕飛刀上有毒。饒是功力超群的他,也不敢硬接。為了避開飛來的柳葉刀,躍首峰不得不放棄攻擊陸豐,而改為躲閃。
那暗器魔人的圍魏救趙之法,又一次起到了功效。
「你沒看見他身上有免死牌麼?他不是我等可以擊殺的!」那暗器魔人從林中走了出來,只見此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就是連臉部都沒有暴露在外,被一層黑布遮擋起來。黑袍上面,還有一碩大的帽子,把魔人的整個頭部都蓋了起來。總之,除了眼睛之外,哪都是被黑袍遮掩。
岳首峰嘿嘿一笑,道:「朋友,殺了他,免死牌就是我們的了!」
唐門魔人蒙著面,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眼神中卻可以看到一些不屑之色。道:「哼,你以為我是傻子麼?你殺了他之後,必將再來殺我滅口。不然,我要是對外將此事說了出去……哼!擊殺神教功臣,可是一大罪。」
「你究竟是誰?」岳首峰被這黑衣蒙面人一語道破,雙目中頓感殺意凜然。
「鄙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唐淵博!」那黑衣人非常爽快地答道,「閣下又如何稱呼?」
「岳首峰!」岳首峰微微一笑,自己在修真界裡混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了。對於修真界大人物,自己是瞭如指掌。這個唐淵博是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名號,想來也不過是泛泛之輩罷了。
「岳首峰?你是青銅派的?」唐淵博吃了一驚,道,「沒想到,你一個青銅派長輩,竟然也窺視我神教免死牌,真是世風日下。」
「哼,這個叫陸豐的小子,不也是崑崙派的嘛。免死牌可沒有規定,只能你們神教中人可以擁有。」岳首峰毫不退讓,與唐淵博爭執起來。
陸豐被打成重傷,但依然沒有昏迷。強挺著身體,勉強坐了起來,靠在一棵大樹上。那雲虎也有靈性,雖然沒有來得及救陸豐,但見陸豐受傷之後,卻主動拽著陸豐身體,把他放到了穩定的地方。
陸豐手中拿著免死牌看了又看。沒想到,這一張小小銅牌,竟然救了自己兩次性命,看來自己真是得了一個寶貝。雖然它是魔教產物,但陸豐依然還是決定偷偷將它收為己有。日後,在別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再將它供奉起來。畢竟,救命之恩,不能言喻。
「這小子一路追殺金夫人,那可是總壇四大護法之一。難道你不知道麼?」岳首峰不想與唐淵博正面敵對,如果可以蠱惑他與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上,那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他現在已經失去先機了。現在的陸豐已經能正面對敵,雖然身負重傷,但雲虎卻依然聽從他的調遣。現在,陸豐沒有讓雲虎上陣,已經是給他機會了。要是這唐淵博與陸豐站在一起對付他,那他就只有跑的份了。
唐淵博自然不傻,他知道如果不與陸豐站在同一戰線上,那麼自己也難對付這個岳首峰。從剛才的那兩掌來看,此人比自己的功力高深得可不是一星半點。畢竟,岳首峰也算是修真界知名人物了,豈是他這個唐門新人可以企及的?
陸豐靠在一棵大樹上,喘著粗氣。一手撫摸著雲虎,一手把玩著免死牌。同時,還饒有興趣地看著岳首峰和唐淵博。
這兩個魔人真是狗咬狗一嘴毛,明明都是各自有不可告人的心機,卻都不說出來。你們斗吧,你們倆打得昏天暗地才好,這樣我才能坐收漁利。陸豐此時心裡想著,他才不願主動去招惹他們其中一方。畢竟,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很不樂觀。
「哼,我看你是想趁機殺人略貨才對。你不要枉費心機了,在我看來,保護好一個功臣,要比保護好一個不受待建的護法,更加有利益!」唐淵博也不避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岳首峰呵呵一笑,道:「其實,我們可以擁有更多的利益。只要我們把他殺了,這塊免死牌我們就能共同擁有。只要我們任何一方有困難,都可以借用這塊免死牌獲得神教三分之一的勢力。」
「哼,你想得也太美了吧!陸豐兄弟身邊可是有雲虎保護,雖然岳大俠也是功法超群,但我還是認為你不是雲虎的對手。」唐淵博也沒有急於跟岳首峰動手,畢竟他也是知道的,岳首峰不是自己可以說動就動的。所以,還是見機行事,能用語言壓倒他就用語言壓他,最好就是能讓他知難而退。
「哼哼!」岳首峰已經開始沒有耐心跟唐淵博耗下去了。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岳首峰餘光瞄了一下陸豐。見陸豐一點沒有與唐淵博合作的意思,自己在那一副自定神閒的樣子,好像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似的。不過這樣更好,只要陸豐不出手,自己再解決了這個唐淵博。那麼,自己再重新躲回暗處,自然還有機會出其不意地擊殺陸豐。
岳首峰這樣想著,所以已經急不可耐,想馬上解決掉前眼的唐淵博。
唐淵博自然清楚岳首峰的想法,只是卻不知道陸豐怎麼想的。難道他沒有跟自己合作的意向?要知道,唐淵博雖然功法不行,但勝在暗器突然。只要和雲虎合作,想必那岳首峰再厲害,也不是對手。
可是這陸豐在一旁看著熱鬧,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讓唐淵博看著就來氣。這小子瘋了麼,不知道把握時機?
不過,現在不是發牢騷的時候。如果現在不搶先動手,那麼一會讓岳首峰搶了先,自己就被動了。
就在這時,兩人同時動了起來。
只見那岳首峰一步向前,青銅派高深掌法轟向唐淵博。
唐淵博一個斜跨,閃身之時兩丙飛刀就手而出,目標正是岳首峰的面門。
「這個唐淵博真有意思,幾次打出來的暗器都是朝敵人的面門而去。這還是暗器麼,都可以叫做明器了。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是朝對方後腦射擊。」陸豐撫摸著雲虎,一邊看著那兩人打鬥,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
「哼!小子,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的,我這個角度能打到他後腦才算呀!」唐淵博雖然在戰鬥之中,但依然還是清晰地聽到了陸豐的嘀咕。
「貌似站著的人是你!」陸豐受了很重的傷,自己不說幾句話,怕是會昏迷不醒。那樣的話就糟了,所以趁著自己有力氣,多說幾句話,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會是一會。
「小子,別說那麼多的廢話。你現在叫雲虎上來幫我,這樣我們還有一戰之力。你以為憑我的這兩手暗器功夫,能傷得了青銅派的岳大俠麼?」唐首峰特意把青銅派說得很重,特意讓陸豐清楚自己是被誰打傷的。
「哼,你小子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怕人家陸豐可不是這麼想的,人家可是巴不得我們能打得兩敗俱傷,然後他好做收漁翁之利。如果我們兩人聯手,與雲虎之間還能有一戰之力。到時候,免死牌由我們共同所有,豈不更好?」岳首峰見縫插針,絲毫不給陸豐一點機會。
吼~
就在這時,雲虎大吼一聲,向岳首峰撲來。
「哈哈!看來你猜錯了岳大俠,陸小兄弟還是很願意跟我合作的。只要我和雲虎聯手,你定然不是對手。」唐淵博哈哈大笑起來,能看到這陸豐小子終於開化,自己自然是高興萬分。要知道,如果陸豐不幫助他,他很有可能就要死在這岳首峰的掌下。
以唐淵博的經驗來看,這岳首峰雖然出身正道之中,但為人心狠手辣。為了不讓免死牌的秘密放出,他是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所以,唯今之計,只有和陸豐聯手,才能保住一命。同時,還能救得這神教功臣一命,起不是大功勞一件?
就在這兩人一虎打得昏天暗地之時,金夫人跑到了森林更深入。此時此地,她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處。就是身為四大護法的她,都已經在這山林間之中迷了路。
突然,黑暗而又陰森的叢林中,一雙巨目出現在陰暗處。那巨目綻放藍光,目光之中又有蕭殺之氣。金夫人看到此景,不禁暗自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