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3-30
有沒有一種愛不叫人流淚,有沒有一種情永不覺得累,有沒有一種緣來生還相遇,有沒有一種思念永不疲憊。——曉依
外面的大雨已經停了,彷彿嘲笑夠了大地,便懶懶地收了回去,地下的積水也很少了,空氣還略帶潮濕氣息,欺負著來往的人群,特別是累計的太多清涼,傳到我身體便化作冰冷,像對待敵人一般無情,颼颼地往心底直灌。
出了門我便在前面走著,而那女孩卻一直在後跟著,我以為她一會就回去了,也便沒有在意。卻沒想到她毅力那麼強,我走快她也跟著快,我走慢她也跟著慢,就那麼跟我保持幾米距離,典型的標準的跟屁蟲!足足跟了有半個小時。她還真跟我死磕上了,我無奈轉過身停下來,怒氣沖沖瞪著她,她也跟著停了下來,處處可憐地望著我,眸子在黑暗中泛著光芒,跟發亮的夜明珠似得。
你到底想怎樣?我欲哭無淚。
不怎樣!她語氣乾脆。
不怎樣是怎樣?
不怎樣就是不怎樣!
你別跟我成了嗎?我沒錢也沒色!我就差跪下求饒了,有這麼折磨人的嘛,我可是正痛苦著呢,急需有人來溫暖,她就不怕我起歹心,這小妮子真得教育下,要不然以後可有得騙!
女孩白了我一眼,道:我是為你好你知道嗎?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走路都跟螃蟹似的,就差沒橫著走了,再看看你那蒼白的臉,就跟誰欠你錢似的,整個就是一流浪漢,還是最犀利哥的那種,十人得有九人躲著你走,我好心看著你吧你還怪我,我是怕你死了你知道嗎?
看著女孩生氣的俊俏樣,聽著她刁蠻犀利的語言,我不得不承認又被她逗笑了,女孩似乎也覺得剛剛失態,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臉紅些許,最後羞澀的對偶一笑。
得,她這一笑立馬把我打回圓形,我發現她怎麼跟歐陽若雪就那麼像呢,這老天找人安慰我吧還找個這樣的,非得將我的難受和悲傷全都激出來,隨即我便又轉過了身疾走起來,而那女孩則在後面喊著追了上來,就這樣兩個人追追趕趕,最後竟在緣分公園繞了起來,真是可憐了我疲憊的身體,可對於身後的姑奶奶更是無奈。
這時我倆又走到一處地方,腦海中又泛起清晰的記憶,還是這麼熟悉的場景,我和歐陽若雪常坐的地方,記得第一次唱歌也是這裡,眼前的石頭也顯得不同了,因為那裡有我和歐陽若雪的回憶。此時石頭上還是一片陰涼,紋理中也夾雜些雨水,我卻直接坐了上去,感受著冰中的溫暖,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是貪婪吮吸回憶了,我甚至害怕自己有一天連回憶都沒了,那我才是一無所有的可憐蟲呢!
可能我的反常嚇到了,女孩連忙跑過來拽起我,急切道:你是不是傻了?這上面太涼了!
可是她哪能拽的動我,我也沒有想跟她解釋,那是我自己的珍藏品,我不想和別人分享。
女孩知道沒我力氣大,隨後便又不管我了,有些賭氣地別過頭,我也懶得跟她道歉,就這麼傻逼似的坐著,這時女孩突然別過頭,圓圓的眼睛瞪著我,目光中還夾雜著恐懼,就連嘴角都輕輕抽搐,好半天她才戰戰兢兢問道:你不會想不開吧?
看著她目光中的驚訝,我自己都認為我會了,這孩子想法真天真,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反道:你說呢?
我感覺會。女孩一副我相信的樣子。
我還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只得冷冷回了一句:無聊,我現在要回去了,坐公交車回學校,明白?
明白倒是明白,可我還是怕你女孩一副堅決模樣,道:我還是把你送到學校吧。
我暈!真沒想到這小妮這麼大膽,說來我們倆連名字都不知道呢,竟然能夠發生這麼多的對話,而且她還要送我去學校!她就不怕我半路把她給賣了,只是看著她那雙澄淨的眸子,裡面卻全是為我而溢出的光芒,也知道她並不是跟我開玩笑的,而我竟也沒有要否定的意思,只得無奈地任由她自己作主了。
然後我們倆便等起了公交車,就這樣一高一低一男一女,男的目光深邃不知望向何方,而女的則時不時抬頭偷瞄幾眼,兩人相鄰站在公交站牌下,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若是被人拍成一張照片,感覺那意境肯定特深奧。
想起相片我又
我和那女孩坐在公交車上,因為雨後車上人並不多,我們倆在後面找位坐了下,然後我便將目光扯向窗外,窗戶上還殘留些許雨珠,晶瑩的好像誰的眼淚,彷彿訴說著淡淡的淒涼。我將手輕輕覆蓋玻璃上,通過手心傳來絲絲涼意,就像一把刀遊遍全身經脈,割裂著摧毀著我的身體,不過想想歐陽若雪的絕情,眼前的傷痛都不值一提了。
歐陽若雪不讓我找她,再也不要和我見面!這就是我們的結果嗎?我也是用真心去付出,為什麼卻得到這樣的回報,相愛的人真的不能在一起嗎?愛情到底該怎麼經營,我只想好好去愛一個人,然後和也愛我的人在一起,可能沒有車也沒有房,不過兩個人卻異常恩愛,再生一個兒子或者女兒,看著他/她漸漸長大,一家人享受天倫之樂!
一路上我就這麼胡思亂想著,不過這些終究都是妄想,跟現實的生活天壤之別,越想心中越是悲涼,鼻尖處泛著酸酸的苦澀,那女孩也並沒有跟我說話,我倒也落得個清閒,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車上,各自懷著各自的心思,卻也沒有覺得過得慢,彷彿有這麼個女孩陪著,再孤單也算是有個伴。
很快兩人便下了公交車,走在繽紛絢爛的燈光下,望著雨後依舊灰暗的蒼穹,月亮也慘淡地披上層朦朧,覺得整個世界都空曠的可怕,在這個時候我竟希望女孩別走,我特希望她能再留下陪我一會,這樣我就會覺得沒那麼孤寂了,不過想想女孩送我一趟也不容易,都這個點了再不回家家裡人肯定著急了。
好了,你現在放心了吧。我看向女孩微微一笑,想隱藏心底的情緒。
女孩嘟著嘴想了想,不知道是信與不信。
那要不你送我到寢室?我略帶調戲的口吻,故作輕鬆道。
女孩忙後扯了一步,看色狼一般道:不了,我放心了,那我走了。
再見。
再見。
完後女孩又朝我嫣然一笑,然後轉身便往站牌處跑去,她對我放心我對她還不放心呢,親眼看見她上車我才回過身,頓時一種巨大的孤單向我襲來,又重新將我籠罩在無盡陰鬱中,我無奈的自嘲一笑,又回頭望了一眼消逝的公交車。不知道我們倆有意還是無意,還是和上次一樣沒留電話不知姓名,不過我總覺得我們倆還有一天會再見的,卻不知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呢?
回到寢室把衣裳全都脫下,隨便擦了擦便躺到了被窩裡,這時身上才傳來更重的酸痛,就像幹了一天體力勞動似得,身上每個關節都頓時鬆懈下來,我覺得整個骨骼都快散架了,我想我也確實該好好歇歇了,當下深深地吸口氣再吐出來,想要緩解下早快崩潰的心,只是腦中就好像失去控制一般,彷彿成了一個放映電影的機器,在那早已無人問津的黃色布上,孤零零地面對成雙和入對。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好半天我才將手機拿了出來,看到屏幕中的名字時頓時驚了!
竟然是歐陽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