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靈魂聯繫交代好一切之後,李揚便由阿呆頭頂躍下,向著那位少女衝去,顯然是打著圍魏救趙的主意,盡量為朱雀與阿呆爭取逃跑的機會與時間。
果然,銀霜嘯月狼一見李揚竟然向自己的主人衝去,頓時顧不得那二獸是留是走,幾個閃身跳躍,便是擋在了李揚身前,將那少女嚴嚴實實護在身後。
「這只利齒鼠的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既然懂得攻擊銀月的軟肋,可為什麼又沒有立即鑽地逃跑呢?」站在巨狼身後,此時少女眼中滑過一道疑惑,但轉瞬便被那冷漠完全覆蓋。
輕輕搖了搖頭,少女不再多想,而是再次越上狼背。
「雖然這樣會影響銀月的速度,但為了不成為累贅,也只好這樣了,現在進攻吧!」
見銀霜嘯月狼背負著少女再次向自己追來,李揚不禁心中冷笑:「若是巔峰狀態的你來追我,那樣說不定還有點麻煩,但是如今……看我怎麼溜溜你這隻大白狗吧!」
一暗一明,一小一大,一先一後,兩道獸影風馳電掣般,瞬間便消失在密林深處……
李揚消失的相反方向,阿呆與朱雀此刻正在急速逃竄著。
「朱……朱……朱……」
「你才是豬!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們……為什麼要逃……逃跑?阿呆可以為了……為了主人與那只白狼進行戰……戰鬥!」
「你沒聽主人說,那個傢伙是將獸階別的強大存在嗎,主人是為了保護咱們兩個才去引開那個傢伙的!」
凡是中了靈魂寄生的幻獸,都是會將李揚當作超越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生命的重要存在。此刻,朱雀心中十分難受,沒有保護主人,反而被主人保護,這是它難以接受的事情。
「朱……朱雀,將……將獸……是什麼?」
朱雀身形一栽,險些撞到樹幹,幾個急速閃身之後,這才險險避免了慘劇發生。
「你這蠢貨,真不知道主人冒著生命危險救下你到底值不值的!」朱雀無奈歎息道。
「主人原來是為了救我,主人真好……」
此刻,狂奔中,阿呆那雙大眼深處,瑩瑩閃動著被一種稱之為感激的情緒。
密林深處,李揚快速奔跑中,儘是挑著一些低矮樹木穿行而過,為身後的銀霜嘯月狼不斷製造著種種麻煩。
以至於,一路上各種折斷歪倒的樹木連成一串。
升階至衛獸之後,李揚在利齒鼠形態全力展開速度之時,已經是快到了一個極致。一般衛獸根本難以企及。但身後那隻銀狼畢竟是將獸階別,如果開足全力的話,李揚在陸地上還真不一定能跑得過它,可是為了防止李揚偷襲,此刻那位少女卻是坐在狼背之上,這樣那銀狼將獸的速度自然是大打折扣,對李揚也是構不成過大威脅。
不斷追逐中,此刻距離始發之地已是越來越遠。
「應該差不多了吧。」狂奔中,李揚回頭看了看對方與自己之間的距離,同時心中暗道:「跑出這麼遠了,阿呆應該已經足夠安全了。」
現在,似乎已經到了擺脫對方的時候了。
李揚心中暗暗打定注意,便要向地下鑽去,可是突然,身後光芒一閃,李揚卻是發現地面瞬間變得堅硬無比,要知道憑借李揚如今的實力,哪怕是一座石頭山,他也可以憑借爪牙,輕易挖掘而入,但是此刻腳下那原本鬆軟無比的泥土地面,此刻居然都是無法鑽入絲毫。
心中驚異過後,李揚隨後明白過來,想必這種詭異變化一定是與剛剛那道白光有關。
果然,就在李揚再次跑出一段距離,稍微略有停頓之後,身後白光再次閃起,隨後那片地面便再次變得堅如金剛。
李揚無奈,只得再次奔逃,不過這次卻是格外留意起身後的狀況。
此時李揚悄悄轉過頭去,同時故意再次將速度放緩,只見那白衣少女立刻便舉起手中一個好似項鏈般的物件,同時那項鏈上的吊墜猛然發出一道白光……
李揚雙眼微微瞇起,終於證實了問題是出在少女手中的項鏈之上。
「現在才想要鑽地逃跑,是不是太晚了些?」白衣少女手持項鏈,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自言自語道「還好這次除了穿山獸,我還有第二手準備,這件獸魂聖器可是由王獸美杜莎所凝化的,用來克制利齒鼠的鑽地簡直是太好不過了。」
「獸魂聖器是什麼?」聽得少女對項鏈的稱呼之後,李揚不禁疑惑,隨後便在青龍記憶中尋找起答案。
「由創世神規則的影響,王獸之上階別的幻獸死亡之後,因獸核內的龐大能量突然失去控制,除了消散於天地、化為獸晶、因獸能混亂引發爆炸這三種可能之外,那龐大混亂的獸能還有極小的概率瞬間濃縮凝化,成為攜帶死亡幻獸生前技能的獸魂聖器。」
獸魂聖器的出現本就稀少,更是沒有所謂的固定形態,至今為止還沒有發現兩個相同模樣的存在。
一想到王獸,李揚便不禁想起那只冰藍暴猿,雖然已經時隔幾日,但當此時再次想起,那強大氣勢似乎還是將自己壓的無法喘息。
「由那麼強大的王獸所凝化的獸魂聖器,難怪這麼神奇厲害!」此時雖然因為對方手中的獸魂聖器而導致鑽地大法失效,但李揚卻沒有絲毫焦急的意思,他已經在青龍記憶中得知,那種獸魂聖器所攜帶的能力並非可以無限使用,使用幾次之後,一般都要過些時日,等待其獸能恢復之後才可以再次進行使用。
而李揚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對方將那獸魂聖器的獸能耗盡,到時看對方還有什麼辦法繼續阻止自己鑽地逃跑。
想到此處,李揚心中不禁暗暗冷笑,可是就在此時,李揚卻是突然發出一聲悶哼,隨後身體內好似燃起一團烈火,直將他焚燒得好像就要化為灰燼一般。
「這是怎麼了?」劇痛中,李揚隱隱感覺到身體內有著某種東西,似乎就要破體而出。